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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国舅的老故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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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还是聊爷爷的事。解放后土改,开始定家庭成份,按太爷爷那时候的家底,我家算中农,但是太爷早过世了,到爷爷手里已经折腾的七七八八了,所以定为贫农,爷爷当时挺高兴,觉得自己挺先进的(看这思想,穷有啥好高兴的。),爷爷的大嫂家(前面讲过了,早分家了)因为田多,屋多,还有条船,被定为富农,WG的时候被抄了家,为此大奶奶对爷爷意见非常大,到了互不来往的地步,因为在抄家的时候,我这傻爷爷站在自家门口看热闹来着,大奶奶觉得兄弟没有来帮忙,十分之不厚道,而且很有可能是爷爷羡慕她家,领了红小兵来的,把爷爷当带路党了。
  后来据爷爷说,当时真是纯看热闹,想看看老大家里有些啥东西。因为当时爷爷与大奶奶家关系并不亲密,大奶奶家地多人少,爷爷家人多地少,大奶奶并不太跟爷爷家走动,但是到了农忙时节,大奶奶会来叫爷爷带着儿女们去帮忙种田收稻,省的叫短工了。爷爷又不好意思带着一群儿女去大奶奶家吃饭,所以每次帮完忙,爷爷都要自己生自己的气。


18楼2014-10-14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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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只读完小学,就出来帮家里干活赚工分,养弟妹,到了18岁,来征兵,父亲因为出身好,贫农嘛,被选上了,那时候当兵可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啊,这时候爷爷出场了,父亲的描述是:他眨巴着一双眯眯眼,红着眼框,含着泪,拉着我的手说:“阿大,你走了,我们一家可怎么办?怎么活啊?”
      (我当时听了,真的非常想笑,爷爷有张照片,真是小眼睛,山羊胡,穿个长马褂,黑布鞋,我小时候这照片挂在楼梯转角那里,我每次走过,都不太敢看,总感觉奶奶讲的神怪故事里的土地爷就长这模样的。)
      说回来,后来是奶奶一力支持让父亲去当了兵,父亲说他的文化知识基本都是在部队学到的。也感觉到了知识的重要,自己把津贴省下来寄回家,让弟妹都要读书,不要听爷爷的,回来干农活。但是那时候,家里没有劳动力,就没有饭吃,奶奶就厚着脸皮去叫已经出嫁的姑姑回来帮忙,几个姑姑都回来帮着干活,再加上父亲的坚持,爷爷就让几个小的读书去了,父亲后面的弟妹都读到高中毕业,还有一位叔叔考了个大专。
      对于些事,父亲一直到现在都有点得意,认为如果不是自己坚持,弟妹们也要象自己一样没文化了。(父亲说填表格,填到学历一项的时候就心酸,他只能填小学。)举报 | 回复


    19楼2014-10-14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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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父亲当兵时候的几件事,也顺道讲一下。
        父亲在河南当兵,那是60年代,大家都挺穷,那个程度是现在的年青人难以想象的,比如擦屁股不用草纸,父亲说为省点草纸钱,厕所旁边的树上叶子都快摘光了,除了人勾不着的地方。
        父亲第一天到部队上,吃饭,看到窝窝头,那叫一个惊喜啊,以为是鸡蛋糕(南方人没见过窝窝,这点要谅解),然后父亲冲上前去,抓起一个就朝嘴里塞,就一口,就被噎住了,差点背过气去,实在是窝窝头太粗了,吃惯了稻米的人真吃不了这个(不要用今天的细粮窝窝头来对比,那是60年代的窝窝头。)
        父亲说第一顿饭,吃了两窝头,喝了几大碗粥(这个粥非常稀,跟水差不多,他的形容是:饭勺一扔下去,粥汤能溅到房梁上。)
        连队里养了一只大狼狗,大概是因为属于“武器资源”吧,吃的非常好,以至于小兵们常常想狗嘴里夺食,当然只是想想,这可是狼狗啊,父亲说它,又聪明又勇猛,它能记住整个连队的人,只要是自己连队的,它就看看,从不叫唤,如果有外人进入,没有连队的人陪着,它也不叫唤,上去就是一口,连皮带肉啊。曾经有一次,上级来视察,开了那种北京吉普,在门岗通过后就朝里面开,它一看,哟,没有自已人陪同,谁知道是友是敌,冲上去对着后面的备胎就是一大口,司机不知道吖,继续朝前开,它就扒住备胎不放,岗哨就在后面边喊边追,把车喊停了,才把它拉下来。


      20楼2014-10-14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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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父亲的部队故事。
          他们的部队的番号我就不讲了,主要任务是深挖洞,广积粮。你想啊,广积粮,粮啊,同志们呐,那个年代,粮就是命啊,常常有老乡企图来明抢暗偷,所以连队才申请来一只大狼狗,因为父亲说当时那些老乡真的非常可怜,拖儿带女来跟你要粮,你给不给?不给,良心上真过不去;给吧,更不得了,他能拉来一村人来要粮。真要是一村人来把粮弄走,我估计就没我什么事了,老爹不枪毙也得是无期。(这些粮不是民用的,是军用物资)
          所以弄个大狼狗看大门,非常合适,有啥要求跟它讲去。
          父亲带着狼狗去巡地盘(这么讲,怎么这么别扭,感觉象是“大王叫我去巡山罗”)碰到好几次,当地老乡生了孩子养不活,扔在野地里的,就那样随便一扔,父亲每次都看不过眼,给弄个坑埋了,他说他就埋过五六个,别的战友有没有去埋过不知道。这狼狗也看到了,然后有一天,父亲在站岗,这狗跑出去玩会儿,一会儿颠颠跑回来了,嘴里叼个死婴,朝父亲脚边一扔,当时给吓的吖,幸亏换岗的来了,父亲赶紧交班,去弄了块破布把这死婴包包弄到外头埋了去,为这事,父亲还被班长批评了,然后父亲就去批评狼狗,很正儿八经那种批评,后来这狼狗再没干过这缺心眼的事儿。(对了,声明一下,它就叫狼狗。)


        21楼2014-10-14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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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当了快10年兵,还是个小兵,没办法他没文化,升不了官,所以就退伍了。快回家时,二姑去信了,让父亲顺道去她家玩,当时二姑一家全都在华中某个省会城市,从老家这个江南小城过去,那时候要4-5天,还得转车,转船。
            当时父亲挺高兴,从部队过去,只要坐火车就能到,然后父亲就穿着一身军装(没有领章帽微了,因为退伍,这些东西要上交的)坐了差不多两天的火车才到,说当时是凌晨,父亲一下火车,就有三个小年青跟着他,父亲说知道这些人干吗的,就是想打晕我,然后抢军装。父亲就飞快地冲出车站,那时候也没公交了,但是路上人还是有的,可能是因为大城市,人流量也大,父亲没敢走小路,一路走在有路灯的地方,看后有没有人跟着他,他运气不错,一路走到二姑家,很平安,但是凌晨啊,不好去敲人家的门啊,就坐在门口等天亮,后来睡着了,等二姑早上起来开门,父亲还摔了一跤,二姑哭了(二姑比父亲大15岁,结婚离家的时候父亲才一点大。)
            父亲说那几年最高兴的日子,就是在二姑家住的那几天,他什么活不用干,每天还有实实在在的饭吃。(二姑夫当时是作为专业人士支援华中建设的,待遇不错)等回家的时候二姑二姑夫给了很多东西,吃的用的,父亲扛了两大包回家,到家可把爷爷奶奶乐坏了。
            退伍回家的父亲又开始了他的养家生活,这时候年纪也大了,也得成家啊,后来他遇到我母亲,母亲说当时看父亲,人又老实,一家子全是老实人,就嫁了,然后就跟着父亲一起养爷爷奶奶。


          22楼2014-10-14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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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又想起个关于起名字的事来,我的名字是当时算大爷给起的,这个名字一直是我心里的痛,每次被别人一叫,别人都会问一句:怎么起这么个名啊?
              但是我的父母认为这名字是算大爷起的,肯定是事事大吉那种。后来有一次无意中,母亲讲起这个名字由来,当时算大爷说结合生肖和我的时辰,起这个名,走不远的,我的理解是,没多大出息,比如出国什么的,想都别想。母亲说当时就想着孩子在身边好,热闹,于是我们现在一家子住一起,三代人,我想我的父母应该是高兴的。
              我的堂侄,百日的时候抱给算大爷看,大爷说这孩子一生没有考运,起个名冲一冲,不然以后日子难的。然后起了一个我一看就想笑的名字。这堂侄真是没有考运,从小到大逢大考必砸,平时成绩真不错,一到关键考试就息菜了,读了个技校,可惜了他那个聪明脑袋,十里八乡的人都不愿意跟他打牌打麻将,他的算牌能力太强了,所以我觉得他很聪明。就是在一个小工厂当个小工人,然后小工厂的老板女儿看上了他,结婚了,他现在是小工厂的头儿。


            23楼2014-10-14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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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再继续,还是关于姓名的事。
                有个阿姨辈的,叫“某丽”,奶奶曾讲过她的事,她的生肖是食草动物,出生在三月,在她小时候的那个年代,这个名字很洋气的,爷爷却说她的名字不好,说她年轻时候会苦,大意是,阳春三月出生的,又是要吃草的生肖,名字的头上不能有“一”。我估猜原因可能是:头顶有一横,像是遮住了大地,三月是万物复苏的时节,这一遮,复苏成问题了,想吃草也没门了。
                后来这个阿姨年轻真的不顺,到快四十才开始慢慢好转。


              24楼2014-10-14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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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讲一个邻居爷爷的故事,这个爷爷年轻时是城里某家店铺的小老板,后来大约是赌钱,把店铺给堵掉了,把自己老爹也气死了,然后醒悟了,带着老娘和老婆回到老家,就是我爷爷村上,住在老宅子里,村民们称呼其为“大少爷”,这个明显是调侃了,大概村民们这样一叫,心里有种感觉:瞧,城里的大少爷跟咱们一起做农活呢。
                  大少爷回来时带着一条草狗(学名:中华田园犬)这只狗非常聪明,跟着老太太去小街上买过几次豆腐,后来就承担了一家子的买豆腐大任,叼个篮子,里头放着钱,用布包着,上面压块砖,这狗就一路小跑,到了豆腐店,还会排队,买到了,就一路回家,从不在路上瞎玩,以至于后来豆腐店的营业员看到它来了,就叫“大少爷家狗来了,大家行个方便,让它插个队吧。”后来狗还会去买肉,卖肉的按钱数称肉,找零还放在布包里,让狗带回来。
                  正式开始讲这大少爷爷爷家的事。当时他们回乡的时候,穷的真是两袖清风,还带着两孩子,后来又生了三个,大少又不会干农活,也没有田,只有几间老宅,还是快塌了的那种,大少跟他老婆只能跟着别人出去打短工,家里老太太带着俩孩子,后来大少的老婆就有了一个坏习惯,小偷小摸,别的不要,光偷吃的,比如人家晒在外面的咸菜干、茄子干什么的,被偷的人家也睁只眼闭只眼,那时候的村民还是比较纯朴的,都知道他家的情况,就是偷点吃的回家给老太太和孩子吃的,谁也不去计较。直到前几年,大少老婆九十岁的时候,她这坏习惯还没改掉,谁家晒外头的菜干什么的,她看见了就拿几根回家,邻居看到了,也不管,让她拿去。她儿子满村给人打招呼。
                  下来讲她儿子的故事,重头戏。


                25楼2014-10-14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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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的这个儿子,是家里的老大,很小的时候也享过两天福,在城里当过孙少年,但是他还不记事,等记事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大少回村里。这老大块头很大,大家就叫他大块头,我叫他大块头老伯。为了讲述方便,就叫大块头了,把老伯两字省了,如果老伯的小辈看到贴子,还请原谅我的无礼。
                    大块头因为是家中老大,从小就比较懂事,什么都让着弟妹,小时候家里没有吃的,他上学路上一路摘路边的野果什么的吃,他说还吃过生窝苣,什么榆树叶,只要吃不死人的植物,他大部份都吃过。十来岁的时候就跟着一个补缸的人学手艺,后来因为人太小,人家不敢叫他补,他又学了理发,靠着走村窜户给人理发,赚了两年钱,到17、8岁的时候征兵的来了,大家传说这年征兵是要去打仗的,所以大家都不肯去,大块头站出来说他愿意去,条件是不能叫他弟弟也去当兵,还有就是如果他死了,村里得养他一家大小。然后村上就同意了,他就当兵去了,上了火车就被拉到广西,那时候气氛是真紧张,看起来真要打仗的样子,他被分在野战军里,驻在山里,因为长的块头大,被分到连队炊事班,为啥呢?他说当时杀猪吃,都是人把猪背到山里的,没力气背不动,还有就是那烧饭的锅,块头不大的人还真背不动。
                    他在炊事班里很是过了一阵子好日子,杀猪宰羊厨子先尝嘛。在山中拉练了大概一年多两年这样的,他们军被放到了边界上,他也知道估计真要去拼命了,据他说开拔的那天,连里杀了一只猪,大家拼命吃啊,他一人硬生生吃了一大盆肉。到了边境没多久,就接到了上前线的命令,去越南打老美,他们连是前锋,当时真是连炊事班都顶上了,因为前面的打的差不多了,他亲眼看着一个一起上火车的同乡被流弹打中,象被人推了一下,倒地后就没起来,他去拉了几下没拉动,他被自己班的战友拉走了,后来打扫战场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同乡已经牺牲了,他背上背的锅被打了好多坑,他说如果不背着那口大锅,他估计都成蜂窝煤了。
                    休整后又参加了一次战斗,这次他没背锅,被补充到别的班去了,他一个炊事班战友被拉去开吉普指挥车,因为在带着连长冲在前面,当时遗书什么的都写好了。这次战斗不算很惨烈,大块头手臂上中了一枪,到现在还有个大疤。那位开吉普的战友,据他说反正是一路朝前踩油门,不需要别的技术,说是培训了几小时就让他上岗去开吉普了,后来因为表现很英勇,带着连长一路冲锋在前,还把连长安全给带回来了,好象得了个小奖章,复员后到某干休所开车去了。
                    大块头一共就参加了这两次战斗,在后方医院里养了二个月伤,就回部队了,这时候部队已经换防到了华南某个大城市,过了没多久,文革开始了,街上乱成一片,又是他们连上街负责安保,街头的“革命群众”朝他们扔燃烧瓶,好多战士被烧伤了,大块头的左腿上有巴掌大的一块疤,就是那时候被烧伤的,我看到这块疤的时候,大块头已经60岁了,他一直都说那是年轻人不懂事,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就我看来,善良的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朝无辜者出手。)
                    讲点轻松的,大块头说文革的时候,他有个战友,家在广东沿海,家里世代是渔民,两人关系比较好,有天这战友偷偷摸摸给了大块头一块手表,把大块头吓的:“你干什么去了?哪来的?”战友告诉他,渔民老爸在远洋捕鱼,走私回来的,用油纸包了,藏在猪油罐里带回来的,送一块给大块头,留个纪念,把大块头激动的,把个手表里三层外三层用布包好,夹在被子里,说是准备带回来娶老婆。这个战友与大块头一直有联系,前几年大块头还去广东找战友玩来着。


                  26楼2014-10-14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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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回来八大块头的故事。如果再想起什么看相算命的事,再后面继续。
                      大块头在七十年代经常出差,然后常常碰到我看来很稀奇的事,这里选几件讲一讲。把地名都匿了。
                      在七十年代中,大块头跟另两个同事一起出差,去西南某地,那个时候社会治安不太好,尤其是西南民风比较彪悍,大块头他们三个一路很小心,事情办完了,说没来过这里,要玩一圈再回去的,三人就一路玩过去,有天住在一个镇上的某个旅馆里,晚上老板来送热水瓶,老板的面部表情很奇怪,一直挤眉弄眼,但是讲话又很正常,就是说我给你们送热水来了,几位慢慢用啊什么的,讲的口音很重的半普通话。送了水就走了。
                      大块头三个也算是机灵人,就觉得不太对劲。里头年纪最大的那个突然来一句:“同志们,今天咱们三个出来执行这个任务,你们有没有信心?”这俩立马高声来一句:“有信心!”那位再来一句:“同志们,检查一下身上的武器,如果有情况发生,立即开枪,回头我向上级报告。”然后这俩马上开始敲敲这里,敲敲那里,搞的真象在检查枪枝弹药一样。(当时我听的时候,就给予了表扬,这三位大伯都是演技派啊。)三个一晚上轮流睡觉。
                      第二天天亮,老板来敲门,才告诉他们:昨天隔壁房住了几位黑道人物(当地叫什么什么会的),可能是看你们是外地人,还带着大包,看上去的有钱的,想来搞你们的,我不敢通知你们,我还得在这里做生意,你们也别怪我,赶紧走吧,这里不太安全。
                      这三人赶紧把房钱结了,还给老板留了点小纪念品,算是谢谢老板。话说三人转头出门就赶车回市里了。后来大块头估计,如果不是他们三个在房里做那套戏,估计真被人搞掉了。那些人可能真以为大块头他们是当兵,有武器。(那时候人流行穿黄军装,挎个黄书包,除了没有领章帽微,跟当兵的差不多。)


                    28楼2014-10-14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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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块头又出差了,这次是长差,在那里差不多待了大半年,这次是去北方某市,在一个农村上造能源厂,大块头算是技工,去支援建设来着。
                        到了冬天,很是吃不消,不习惯这么冷的天。他住在老乡家里,老乡关照他,晚上上厕所不要到外面去,就在屋里,然后大块头找了半天,没找着马桶,跟老乡要,老乡只有夜壶给他,晚上小便的事情解决了,大块头也没想起还有大便的事,然后突然有天晚上要大便,听听外面那风刮的,也不敢去外面上厕所,灵机一动,用铲子在屋里挖了个洞,就地解决了,再把地盖上。(那时候屋里全是土地,没有什么地砖什么的)。
                        大块头怕难为情,没把这事告诉老乡,后来又这样干了好多回,他自己估计床前那块地都快没地方挖了,他就吱唔着跟老乡说了,结果人老乡直夸他啊,说他入乡随俗的快啊,不象某些臭知识份子,穷讲究。老乡教他,快挖完了,就把土全挖出来倒田里去,再挖新的土回来填房间。然后把大块头当成自家人一样,有什么好吃的都叫上他。
                        大块头很是得意一番,没想懒人想出来的懒办法,居然得到了老乡的认同。后来他回厂了,还跟那老乡通信,还互相寄土特产,就是路上时间太长,全是通过邮局,一来一回要个把月。


                      30楼2014-10-14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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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块头再一次出差,这次已经是九十年代啦,早就改革啦,开放啦,大块头出差出省会城市啦。
                          大块头一下火车就想大便,花五分钱买了卫生纸冲进了厕所里,结果发现每个蹲位都有人,那时候的厕所还没有门,大块头在里面急的团团转,突然最后一格的人叫他:“你要大便吗?”大块头想终于遇见好人了,急忙跑过去,表示自己很急,急的都说不了话了。然后那人开口说了:“给我两块钱,我就把蹲位让给你。”
                          大块头又急又气,眼睛睁的铜铃大,那人说了:“别瞪我,不瞒你,这里蹲位都被我们占了,要拉屎就给钱。”
                          大块头一声不吭,蹲在这人的坑位边就拉了,一是实在忍不住了,二是故意恶心他吧。
                          然后一厕所的人都站起来了,围了过来,大块头速站速决,立马站起身,恶狠狠地说:“怎么着,想打架。”
                          按理,此处我应该说一句: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但我不能干这事,我自己听说书,最恨这一句了。
                          大块头被七八个男人围在中间,大块头说我才不怕,个个长的象小鸡仔,双方正在用眼神杀死对方的时候,车站管理员来了,把他们赶走了,好吧,还是管理员最牛。
                          大块头说那些人还跟着他出站了,然后在火车站外的公交车站上,大块头做了一件秒杀对方一群人的事。


                        31楼2014-10-14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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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大块头在公交车站,还在跟那几位眼神交流呢,突然感觉自己的口袋有点不太对,眼眼一描,看到一只手伸到了他的口袋里,大块头一声不吭,飞速抓住了那只手,然后手一用劲,生生把那人的食指弄断了,那人惨叫一声倒地了,然后边上火速跑掉几个,还有几个手里都变出了小刀,大块头搜一下从包里抽出一根武装带(可能年轻的网友没见过,就是部队里拉练或者野战军用来扎被子行礼的带子,有皮带那么宽,很结实,有点份量。)大块头的这根武装带两头还被他加工过,装有金属铆钉,他用来防身的。
                            这根武装带的出场,宣告了大块头的胜利,那几位小刀侠也跑了,连那位断指的都跑了。
                            大块头扛个包,神气地上了公交车,他说那公交特别空,他一人上,没人跟他挤,他居然还坐到了坐位。
                            我说这谁敢跟你挤啊,你都赶上杀伤性武器了。大块头跟我讲这事的时候,快六十了,
                            他当时还感叹,当年年纪大了,武力下降了,不然,我不用工具都可以打他们几个。(战斗的大块头那时已经四十多岁了,快五十了。)他当时说了一句:那时候老了,不是小伙子了,如果当时出了事,报纸上的豆腐块要写“某老年男子与青年斗欧不幸遇难”
                            当时把我给笑的,然后我帮大块头把他的君子兰搬到阳台上去,算是对他当年行为的一种表扬。(结果大块头外孙在阳台摔了一跤,把这君子兰压断了,大块头心痛的真跳脚。)


                          32楼2014-10-14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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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讲两个爷爷村上的传奇人物的奇葩事
                              第一位,与我爷爷同辈,比我爷爷长寿,是个标准的吝啬鬼,他不光是对自己吝啬,还喜欢占人家的便宜,属于那种摔一跟头要拣把泥沙的,他的吝啬事就不去说了,讲个他占便宜的事。
                              八十年代初,村上通了电,那时候电比较紧张,也没有什么电表,只有每个生产队一只总表,然后按户数平摊,不管人口多少,只按户数来。现在看来有些不公平,但是当时来说,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再说大家也没有什么电器,除了灯泡,还是灯泡。就这样大家摊着过了一段时间,生产队的会计比较心细,他跟别的队里比比,总觉的自己队里的电费用的多,机缘巧合啊,他有回去这吝啬爷家里玩,发现墙根有根电线一直通到后屋放稻草的地方,他好奇之下顺着电线走过去,发现在后屋有个大瓮,里面放一只大瓦数灯泡,大白天的正亮着呢。气愤之下,把吝啬爷拉到了生产队,队长很奇怪,就问为什么。吝啬爷来一句:“我家人口少,大家平摊电费不公平,我不多开开灯,多亏啊。”


                            33楼2014-10-14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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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这位,也是传奇,到现在村上还有他的传说。这人与我大伯差不多年纪,比我父亲大10多岁,他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懒人,父母在的时候给娶了个老婆,父母一过世,他老婆实在受不了他的懒,跑了。
                                他懒到哪种程度呢,就是那种脖子挂块饼不会转圈的那种。
                                他老婆跑掉了,他又没孩子,孤身一人,生产队看他可怜,总是接济点棉衣粮食给他(那时候家家都比较困难,也没什么旧衣服,一般一年生产队给他件棉衣过冬,过了冬冻不死就行了)。然后奇葩的事来了,他冬天穿上棉衣,天气转暖,他开始把棉花朝外掏,掏到夏天,成了单布衣。又到秋冬天,怎么办?再跟生产队要,而且他的衣服终年不洗。他的传奇之处在于他的死法,他是在某年的冬天,又饿又冷,死在自己家的米桶里的。问题是米桶里还有大半桶米呢。半时他吃饭不自己烧,都是去邻居奶奶家吃,自己出点米,那阵子邻居奶奶去女儿家了,没人给他烧,他就饿着,正巧赶上冬天突然降温,他估计是又饿又冷,于是钻里米桶的米堆里,想保温吧,结果一睡过去,就挂了。


                              34楼2014-10-14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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