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洛托
托尔站在阳台上仰望天空。
现在是傍晚，太阳下落的时候。漫天的流云被晚霞映得发红，缓缓地，向着地平线陷落。
托尔努力地张望着，即使他只能看清天空的颜色。
“在干什么呢？“洛基拿着一杯水走近托尔，把水递给托尔后，他抬起头看了看。
“很美的晚霞。”洛基说。
“嗯。“迟疑了一会儿，托尔还是把水喝了下去。
“你现在看到的是怎样的呢？”
“一片红色而已。”托尔把喝空了的被子放在一旁，转头继续看着天空。满天的红色流云映在他紫红色的瞳孔里。
瞳孔里没有光。
洛基迅速地捕捉到了托尔吃痛皱眉的样子，扶着他的手，要将他拽回屋子。
“不要。“托尔轻声辩驳。
“别看了，你的眼睛受不了了。”洛基皱皱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本来就马上要瞎的，何必在乎早晚呢？“
听到这声呢喃洛基回过头来甩开托尔的手啪地一声给了托尔一个耳光。
“……”
“别这么说，”
托尔捂着发红的脸颊抬起眼来看他，可除了一个火红的影子，他什么也看不清。
“不要这么说……“
洛基拉过托尔的手臂将他塞进自己怀里，轻轻抚着他的头。
“托尔，不要这么说。“
怀里的人已经开始轻轻啜泣起来。
“不要这么说。”
托尔抓紧了洛基背后的衣服。
“不要这么说。”
抱紧颤抖的托尔，洛基无力地垂下了头。
是啊，他除了这句话，还能说什么呢？托尔确实是要瞎了，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当那一纸医学鉴定书交到他手上时，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一瞬间的晕眩，似乎得病的人是自己一样。
反倒托尔从一开始就没有太大的起伏，逼着洛基把诊断书读给他听之后，就一直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回到家里之后就开始望着天空。
他知道托尔在想什么。
失去视力，对一个人的打击有多大，他也是知道的。他还记得某个梦里，他生出了恶魔的双翼，堕入了黑暗。没有光，只是黑。
那种绝望的感觉至今历历在目。
现在体会那种绝望的人不是他，但是他觉得心口更痛了。
他不能说出像”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那样的话，那对天生要强的托尔来说简直是羞辱。
他还能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