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夜里我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梦见你对我笑,牵起我的手,带我去看初升的太阳。
“吉祥天大人?吉祥天大人?”那群愚蠢的手下啊……梦醒了,你不在我身旁。听说人做梦是因为那个人在想自己。弗雷,弗雷,请允许我这样一声声地呼唤你的名字。你在想我吗?像我想你一般地想我吗?你……会吗?
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多高兴啊。你回来了呀,你回来陪伴我了,你终究是舍不得我的对吗?你终究想要我快乐,所以你回来了,我兴奋得想要手舞足蹈,我想要紧紧地拥抱你,贴近你的胸膛,感受那炽烈的心跳,如春风般惬意的气息。回来了……就别再走了。
我静静地躲在黑暗里,看着你。黑色的鞋子,黑色的衣服,黑金色的头发,清秀的眉眼,柔和的脸庞,永远挺拔的身姿,还有……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温暖一如以前。唯一不同的是你的眼睛,那里面满是迷茫与冷漠,但是呢,依然澄澈干净。“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里。”听啊,你发现我了,真令人高兴,你总是能发现我的存在,就像以前你一眼便从茫茫人海中认出了我,明明那么卑微而丑陋的我。可当我接近你的时候,你却在后退。为什么?为什么呢?我满腹疑问,无人为我解答。只听见你说让我把你的光还给你。还给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还给你?这代替你陪伴了我的光啊!这让我无比眷恋的光!绝不会还给你的,因为它是属于我的!谁也不能夺走……决不能!
然后你一句话也没说,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我看到你皱起的眉头,哦,别这样,一点也不好看。我想伸手去抚平那一处突起,你却误以为我要伤害你,所以你缓慢地举起胜利之剑,直指我的手心,呵呵,我不会伤害你,不会的。可你为什么要充满敌意?别抗拒我,我会心碎的。黏稠猩红的血液浸染在你黑色的衣服上,不明显,却触目惊心。
弗雷?弗雷?你为什么不说话?那么多的血,那么深的伤,为什么你不吭一声?疼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来,让我看看你……
我轻挑起你的下巴,嘴角的血液流过我的手指,你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我却仍看到那倔强的神色,如此的不服输。还有那一阵阵复杂的涟漪在如水清澈的瞳里流转,怜悯?悲哀?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