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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封后记(伪拜吧,旧文重发,古风,cp内详)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以前发过一点,后来电脑抽风把打好的文抽掉了就弃坑了。现在忙中找乐,写点东西调剂调剂心情,就把以前的文重拾起来,先用原号发一点,如果大家不嫌弃就继续更新。
CP主狱云。骸云、纲云有,骸半路出场,纲压尾。里风、初雾云路过(真的只是路过哟),雷者谨慎食用,欢迎拍砖。


1楼2014-09-20 21:43回复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9-20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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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发帖第二十三秒的时候看到的,SF,等了好久等到楼主发帖,非常喜欢这篇。之前那帖是不要了?要删掉吗?推荐同一号更贴,已收藏。加油。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9-20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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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骑摩托的隼人,另外当初等后续等的好难过π_π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9-20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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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封后诏
          狱寺隼人进入凉州时是孤身一人的。急性子的他等不得绵长的队伍那缓慢的行进速度——尽管队伍在他的催促下已经一再加快了行程,这让那些经过严格训练的甲胄之士都苦不堪言——所以一人轻骑率先出发,把队伍都托付给礼部尚书巴吉尔了。他进城时没有惊动城中主官,只是在城门初开时趁着夜色直接去了云雀府。
          一天前他已经飞鸽传书告知好友他到达的时间。他对凉州城很熟悉,对凉州城中他要找的人更熟悉,所以他最尊敬的十代目才让他担任迎亲特使。本来能够为十代目分忧是他梦寐以求的事,然而这次的任务却让他的心情五味杂陈:当初不是决定放开了吗,为何到现在还不能坦然面对?他想了一路也没有想明白,索性也不想了,只是一再催快了本来就很快的速度。在越来越接近想念的那个人时他反而一改连日的风尘仆仆,让马儿在清晨尚没有多少人的街道上慢悠悠的朝目的地前进,这种越想念越不敢见的情绪他并不喜欢,虽然暗骂了自己多次却仍是没用,莫名其妙的担心和忐忑依旧存在。在这种既期待又紧张的情绪下他不免畏怯起来,只希望这条街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可惜路再怎么长也是有尽头的,云雀府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翻身下马时晨光微露,天边还有几点冷星,冷白的残月独亘一方,静默的洒落清辉,现世静谧安好。
          深深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才敲了门,立刻就有人来开了门,头发花白的管家那张长满皱纹的慈祥老脸喜洋洋的,认出狱寺更是将脸笑成一朵花。让身后的下人牵了马,自己拉着狱寺就不放手了,一路往内院走一路还絮絮叨叨,说些陈年往事,感慨下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再欣喜下他狱寺长大成人了,人模人样了,有出息了,慰问下路途辛苦了之类的,狱寺有些小尴尬,但心里却很是喜悦,至于途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早就被他丢之脑后了。
          等到了醉然庭老管家才告诉他大公子不在二公子在,有些意外也没多想的狱寺告别老管家很自然的进去了。
          醉然庭里还点着灯,云雀家二公子云雀七宿正拿着一卷书看的仔细,这位前帝师兼战神将军年纪也不大,现在一身常衣,银白的发色在烛光下闪着融融暖光,冰冷的俊颜因为看书的认真神态也暖化下来,十分罕见的安然之态。很久没有见到老师的狱寺恍惚了一阵,回过神来见阿诺德已经抬头看向他于是躬身下拜:“狱寺隼人见过永安王妃!”也算看着狱寺长大的阿诺德知道这个弟子的认真之处,也就等他做全了礼才摆手让他坐下。
          狱寺看到自己坐前有一杯茶,端起来余温尚存,显然刚沏不久,喝了一口等阿诺德收好书才开口问道:“老师,风先生呢?”
          “去处理一点事情了。放心,你要办的事情我在一样可以办。”阿诺德淡然道,“长途跋涉的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知道以阿诺德的性子这已经是难得表露的关心了,狱寺有些感动,“不用了,我还不累!”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把最想问的话说出来。正有些坐立不安,阿诺德似乎看出来了,“你要找恭弥么?他不在!”
          狱寺霍然站起:“什么?他不在?”深知自己老师说话方式的他隐约明白这句话指向的含义,顿时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直接问:“老师,这种时候恭弥能去哪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去京城了。”狱寺跌回椅子,脑子一片混乱,他当然知道云雀恭弥去京城是为了什么,以他一贯的想法是就以云雀那不知尊卑的性子此刻一定是去京城找十代目的麻烦了,而以消息的传递速度现在他都有可能已经到京城,可是入宫的令牌还在巴吉尔手中,他云雀恭弥可不是做不出硬闯皇宫的事,后果会怎么样还真是让人担心。想东想西想的太多,狱寺也就忽略了心里听到云雀不在时隐隐的失落和委屈,以及为什么他那万事周全的老师此刻依然八风不动的安然看着他,而只顾着自己郁闷担心去了。
          阿诺德静静的看着狱寺纠结的样子,半响才慢慢开口:“别那么担心,恭弥一个时辰前才走的,现在去追还来的及。”然后就看见狱寺又一次跳了起来,匆匆向他告别也等不及他回答就急吼吼的冲向后院,不久急促的马蹄声再次破门而出一路绝尘而去。
          被打破的寂静再次笼罩了这方小天地,阿诺德淡然的挑亮灯芯,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半响他最终还是放下书,看着狱寺离开的方向自语一般道:“希望你还赶得及吧。”
          此时天边晨曦已出,亮白的天色昭示着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空中响起一声嘹亮的啼叫,雪鹰纯白的羽翼在汐蓝的天际划出一道矫健的飞行线一头扎下停在阿诺德的肩上,带来那个人的消息。


          6楼2014-09-20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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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相思策
            一手牵一匹白马头上再顶着一只雪枭行迹匆匆实在是一件很惹眼的事,幸好现在在荒郊野外,除了要考虑某些不长眼的小蟊贼之外也不担心会有认识他的人看到英明神武的狱寺大人此刻搞笑的样子。有了两只动物他也不怕会找不到云雀,而且刚刚被云雀揍了一顿的狱寺也有点别扭的情绪,所以所行甚是悠哉,直到日薄西山才在镇里一客栈觅到云雀的身影。
            云雀站在店外远避着人群,他身前还有一个人正和他说话,狱寺走近了才看清和云雀对话的是一名穿着粗布衣的少年,应该是店里的小二。说是两人对话也不准确,只是云雀面无表情的站立一侧,那小二点头哈腰满脸无奈,看样子是和云雀在外面也站了不少时间,似乎费劲口舌想让云雀和他进去但这个固执公子却怎么也不肯挪动尊步,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被这稀奇的一幕吸引而驻足,又被因为人多而引起不适的云雀冷眼一扫顿时手足冒汗紧步快走,心里还想着这公子生的好生俊俏,怎地眼神这么吓人。
            狱寺不用想就知道造成这不谐一幕的原因——云雀没钱。
            小二也无奈呀。他本来事做的好好的,眼看着到了晚食时间就准备好好干活多讨几个赏钱,没想到近晚了还来了一个公子,那模样实在是好看,他一时间看不转眼了就抢先迎了上去,照惯例问他是打尖还是住店,没想到那公子脸色不太好,听他这么一问顿在门口,半天也不说话。到底是掌柜的见过世面,见那公子衣着不凡,也就亲自迎了出来,问他是不是没带钱,还说了可以记账,公子依旧面无表情,既不说话也不挪窝,饭堂上的客人越来越多,掌柜的撇不下,就嘱咐他好好招待这位公子,自己径直去了,留下小二欲哭无泪,好好招待,可这公子说了半天既不进去也不说话,他怎么招待啊。就当小二都快急的下跪时,一直不说话的云雀开口了:“找他要房钱吧!”说完也不理人,直接进去了,小二摸不着头脑,回头一看,见一牵着马的俊秀公子站在他身后,连忙赶上去牵过马,满怀希冀的问:“公子和刚才那位公子是一起的?”狱寺一笑,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小二,吩咐道:“另备单独的马棚,仔细清扫干净了,草料要用最好的。”小二暗地掂了掂赏银的份量,顿时笑得牙不见眼,巴结的牵着两匹马往后院去。
            狱寺也进了客栈,没想到云雀还没走,正站在装饰的花卉下避开人群,暮色扰扰,客人早已入座准备吃饭,却全都将目光投向花下,夕阳斜照,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公子青衣,眉目如画,在暮光残朵的陪衬下,秀逸有如谪世青帝,清而冷漠。狱寺静静看了良久,最终还是转过身,心中一片悲凉。
            曾几何时,云雀恭弥还是那样的孤高冷傲,如浮云出岫,如寒星冷厉,如清风无痕, 年轻的眉眼间是少年特有的飞扬跳脱,无所拘束。
            狱寺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光景,稚子幼龄,却是冰雪神情,他友好的伸出手,却得不到他的回应,抬头一看,只见他小脸别扭的扭向一边,一副冷淡的样子。
            狱寺还记得那个冬夜,他缠绵病榻,平时冷漠的少年在深夜悄悄的进了他的房间,拥抱他的身体那么清凉,让高烧不退的他得以片刻清醒,后来他才知道,为了给病重的他降温,黑发的孩子在雨夜风口站了整整两个时辰。
            狱寺还记得那年的夏天,贪凉的少年窝在偏宫角落里的大理石上面,他遍寻他不见,正暗自恼怒着,一回身却看见,少年午睡初醒,桐树榆叶下,他倦然着眉眼,猫儿一样慵懒。
            狱寺还记得他骑马时的样子,跑得最快,笑得最开心,冲飞的身影在洒遍古原的阳光下长出一对看不见的翅膀,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他没来由的心悸,匆匆催马赶上,却见美人回眸一笑,眼神那么清澈,笑容婉转成旧年的画篇。
            狱寺在思念时一遍遍刻画年少的记忆,直到那些画面成为心中不减的年轮,任时光苍老,羽化桑田他都绝不会忘却。
            然而,终究一切都抵不过时间。


            8楼2014-09-20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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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这一刻,狱寺才明白他在日夜兼程的迫切中在想着的是什么,心中所系何人他一直都明白,但是跨越不过的何止是三年的光阴,和少年珍藏起来的记忆不同的是另一些事情,比如说漫天花雨下唇齿缠绵的两个人,以及那声被炽阳和蝉声搅得模糊不清的“恭弥”。
              ——那样饱含爱意,出自于少年相伴的另一位伙伴口中。
              ——其实,他所想参与的故事里,从来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但是恭弥,我们都想让你有自由的羽翼,虽然,最后竟是我们自己把它毁去。
              ——可是,还是不希望你会恨我,虽然,这已是无可挽回的结局。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凪推开木格,从望孔看去纱窗外又是风沙漫天,冷厉如刀的边塞寒风挟裹着砂石哐哐的砸在档板上,撼的整个窗棂晃动不止。她连忙拉下木格,将沙暴挡在外面,一件披风突然就当头罩下,同时响起的还有同伴已然成熟的嗓音:“啧,笨女人,没事别乱开窗,伤风了还要耽误了骸大人的行程。”凪拉下披风系好,见犬端着一份餐点,衣上粘着水露,知道他刚从外边回来,于是问道:“外面风沙好大,军马都归槽了没有?”“柿子在看着呢。骸大人还没有进晚食,我先给他送去。”说完,黄发青年有些别扭的看着她,“这外面可是有野狼的,晚上别随便出去,睡觉也关好门窗,要是被叼走了别指望我救你。”知道同伴好心的凪温婉一笑,接过犬手中的餐盘,“我去送给骸大人吧,犬你去帮帮柿子。”正在担心千种的犬也不拒绝,嘱咐她几句便走了。
              凪端着餐盘去了后阁,窗纸里透出一星珠光,凪敲了门,得到骸的回应后推门进去,果不其然,骸又在雕琢竹管。见来人是凪于是停下手头的工作,笑道:“犬又偷懒了,凪不会是睡着了被他叫醒的吧。” 凪放下餐盘,伸手去调整照明用的夜明珠的角度,“外面又起沙暴了,犬和柿子在照看军马,刚好我也无事,就替他把晚餐送过来了。”说话间,已经摆好碗碟,桌上也只是两样小菜加一壶酒而已,“骸大人忙了一天,明天还要赶路,还是早些休息吧。”“无碍!”面容俊美中带着邪气的男子在看向桌上一枚枚摆好的竹筒目光才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对饮食方面没有多大讲究的定安将军提起筷子尝了几口菜,由着凪帮他把竹筒一一收好,就见珠光下凪弯腰拾缀的身影异常婉柔美好,才恍然发现,已经三年过去了,昔日害羞安静的小妹妹也出落的亭亭玉立,不知多年不见的故人,如今身在何方,身边是否另有他人相伴?
              思绪发散出去就收不回来了,凪收拾好房间,一回身就见她的骸大人又在发呆,知晓他在想念谁的凪轻笑,掩门悄声退了出去。塞外撼天风暴在内庭就只留风声的余力,一个人缓步走回寝处的凪听着凄诡的风嚎一路相伴,想起过去的事情而不自觉的露出一点微笑,手腕上玉镯莹莹一碧,依旧是当初那人送给她时的温润模样,在黑暗中散发出柔和的浅光,转着镯子的凪想起不日便可再见那人心中也不由得雀跃起来,敛眉的温婉微笑分外美好。然而想起一月前那道传遍天下的诏书,心又不由得沉了下去,回首望去,风沙起时,夜雾深重,骸大人寝卧紧闭,但从关闭的窗纱依然透出半明半昧的珠光凪知道这将又是他的一个不眠之夜,心情有些低落的凪站在庭院的树下,静静守着那方灯光,将目光投向阴云低垂的天外,自云城深处投下一线刺眼的清光,安静垂落在极远的天边。
              在骸大人心里,这光怕是穿越了千里之外,越过塞外边陲的漫漫黄沙,越过繁华京都的辉煌巍峨,越过三千平原的青烟漠漠,投入烟雨江南那方古朴水城之中。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好个离人心上之秋。在这塞外,这三年的时间里,温柔烂漫的春天,从来没有到达骸大人的眼里罢。


              9楼2014-09-20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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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月如钩
                自掏腰包安顿好自己和闹别扭的浮云公子,其间还掺着掌柜的赔笑着来告知他独院的上房只有一间的插曲。云雀倒是毫不客气的占了上房,关起门自顾自休息去了。面对掌柜为难的神色,狱寺也不在意的住了独院边上的客楼。客楼外面种了棵百年老树,枝叶繁茂。绿意森森的枝桠间透不进半点阳光,使得客楼尽头的几间客房长年阴暗,旅外的客人最是忌讳这个,掌柜又是个迷信的人,对于这棵年龄比他还大的老树极是看重,宁愿空着几间客房不住也不愿砍去老树,因此这一片鲜有人声,非常安静,春季却也是一树繁花如雪,清香怡人。而且客楼毗邻小院,居高临下可以将小院一切动向收归眼底,因此狱寺也就满意入住。
                山中新汲的泉水洗去连日的奔波劳顿,再加上凉州有名的精致小吃,一壶陈年的竹叶青,几样时新的水果让狱寺的心情颇为好转。洗漱整齐的狱寺坐在灯下看着新近送来的密报,一切如常,无甚挂碍后将密报放在火上烧尽,坐立辗转了半响,有些郁闷的发现如果不去看看恭弥那他今晚绝对睡不着。虽说客栈中的人绝不可能会亏待云雀,自己也完全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再过多接近他,然而这般挂念的心思又哪能因为理智而偏转呢。
                打定主意只在外面看他一眼,狱寺当即起身出门。已是夜深时分,天空倒是晴朗的很,空无纤云,冷月如眉。镇上已无半星烟火,万户扃静。狱寺缓步走至云雀门前,凝神静听,里面几无声息,想是云雀已经睡下了。
                他倒是全无烦忧啊!
                不自觉的松口气,下意识的伸出手,磕在木质上不轻不重的一声响,狱寺瞬间僵硬了,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的等着回应。四野岑寂,只能听见不知名的虫儿吱吱,扰人的声音四下里传的极远,门的另一边,却依旧悄无声息。
                狱寺收回手,自嘲的苦笑起来。睡了吗?可能吗!不是不知道友人那花瓣落地都能惊醒的浅眠体质,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沉睡如故?压根是不想理会自己罢了。
                看来,莫名烦扰的只有他一个啊。也是,早在分别的那一天就已经明白自己的立场,也暗中发过誓,不该属于自己的不会再痴心妄想,那本来就应是年少无知的一场梦。可是决定放弃的那一刻痛彻心扉的感觉又从何而来?接到诏书时那种空茫的仿佛失去一切的失重感又是因为什么?被一向敬重的十代目拜托时,第一感觉不是欣喜而只想远远离开又是哪般心思?说到底,狱寺隼人,你终究不过是一个蠢货罢了,不敢面对事实的弱者,庸人自扰的蠢货!
                不过,你云雀恭弥又凭什么责怪我?!胸膺中涌上一股怒气,狱寺沉着脸大步往回走,撇下一切不明不白消失的是你,背弃誓言三年不见的是你;轻许承诺又妄自践踏的是你,
                你,凭什么!
                在皎皎清辉相伴下冷硬着一张脸的狱寺快步走回自己的居所,盛怒下正要推门而入的动作却是突然一滞,即刻便若无其事的推开门。久不使用的门轴有些迟钝,开门的声音极为嘈杂,在安静的空间里一声声回荡,狱寺在门口站定片刻,反手关上门,稳步向客房走去,右手似无意的按在腰上,握紧腰侧的武器。客房中看似平常,出门时点燃的蜡烛平稳燃烧着,因烛油堆积间或一闪,为室内提供恒定的光源。火盆内燃烧的余烬一明一灭,灰烬完美的保留着纸张的形状,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有人入侵进来过,因为打开窗户时涌入的微风,人行动时的声息,都会影响蜡烛的火焰和纸张的灰烬,在他面前更不可能有人从正门进入他又毫无察觉,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
                那么,没有什么问题?
                狱寺仍旧攀升着警觉,客房内看起来非常正常,好像完全是他多心的缘故,但他依然无法放下心来。那是一种直觉,小时候在严师的严格训练下留下的警惕,也是三年来多次生死边缘游走总结的经验。现在这种感觉很危险,不适感犹如水丝一般微弱却又真实存在,仿佛一切行动都暴露在他人眼前,感知了敌人的气息又无从寻找。虽说他的行动从密,身上除了盘缠一应信件密令皆无,背着个岚守的身份但是知道他真实面目的两只手都数的过来,不太可能被如斯强敌盯上,但是他一向信任的感觉却从未骗过他!
                慢慢走至圆桌边的空旷处,狱寺审视着所有角落,任何被阴影和黑暗遮蔽的地方在他超常的目力下也无法隐藏,周围看起来仍是一切正常。
                室内没有问题么?
                狱寺想着,缓步走向窗口,每走一步都将全身的感觉调动起来,慢慢进入最佳的状态,腰间神兵也循势待发。
                单手推开窗格,转轴伶仃轻响,漫天月色瞬间如水侵入。
                外面起风了,冷月如弯刀钩挂在天边,老树虬结繁茂的枝叶在黑暗中形如妖魔般张狂,平伸的树枝上倚树静坐着一个人,红衣飘逸,在浓黑的夜色中如火如荼,墨黑的眼辨不出情绪的看着绿叶间繁花着锦,长发纠缠在风中,在夜月夜风的衬托下静如一幅画卷,一幅绝世的画卷。
                狱寺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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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这些了,打好就发没有多做检查,有不好之处欢迎大家飞板砖。


                10楼2014-09-20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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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9-20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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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


                    12楼2014-09-20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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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问心语(上)
                      狱寺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栖于树上的人半天说不出话来,树上来人听到响动,也是颇为兴味的回视他,片刻后嗤的一声笑了起来,见他仍是惊讶的回不过神,一双凤眸微微眯起,闪动的促狭光芒让狱寺生生打了个冷颤,瞬间回神,纳身行礼:“不知是先生到来,请恕隼人无礼!”
                      树上之人竟是那位名扬天下,被世人尊为“国士无双”的前帝师云雀风!
                      风嗯了一声作为回应,看见狱寺手还按在腰侧,抚掌道:“三年不见,隼人倒是警觉如昔,不错不错。不过现在面前的绝对是你恩师本人,如假包换,你无须太过戒备。啊,怕你不信,我还特意带了信物,就是不知时别多年,隼人是否还有印象。”狱寺也注意到自己动作,脸上一热,忙放下手,正欲说些什么,就听见一物破风之声,下意识抬手去接,手中是一个厚实的油纸包,隐约透出特殊的甜香让狱寺立马有了记忆。
                      小时候身为一个别扭小孩的狱寺偏嗜甜食,但又自我要求严格所以从不贪口腹之欲,是以竟然无人知道他这一嗜好。但这些却瞒不过授业恩师,他小小年纪却一副小大人模样让几位老师看的既好气又心疼,于是风每次上雪山都会给狱寺带一种雪山上特有的冰蜜做的糕点,无论是否会面,这样礼物倒是年年准时而至,这也算师生之间一个小秘密。
                      没想到恩师现在还记得。狱寺眼中一热,还未收拾好情绪,只觉身边一阵微风拂过,再看时树上之人已经闪身进了室内,敛袖端坐在桌边,一双眼温和的看着他,犹如小时候省批功课时的温润模样,正等着静听他的思悟。
                      狱寺不知该说什么好,太多东西积压在心里,临到头来千头万绪,反而只能呐呐无言,他走近桌边,挽袖取了热水,换了新茶,一遍遍淘洗,最后斟出一杯浅淡到几乎看不出颜色的浅绿液体,恭谨的奉至先生面前,然后敛身站在他的下首。风知道他守礼,也就任由他将茶泡好奉上,随后端起茶杯,轻轻一漾,随着热气溢出的是沁人的满盈茶香,不由一讶:“隼人泡茶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这茶也妙,想是那棵年产不足七两的碧叶琉璃吧。”轻酌一口,他向来最爱品茶,静等着悠悠茶韵浸满身心,余韵回归,才开口笑道:“隼人以前可最讨厌喝茶,每次我只要一泡起茶来跑的最快的除了骸就是你,好不容易让你喝上一回都是一副逼你吞黄连的苦样,现在怎么转性了?”狱寺隼人听到他讲起儿时的趣事也是笑了起来,他也没忘记以前是怎么讨厌茶这种东西,一向和六道骸不对盘的他也就是在风先生让他们喝茶时才会统一战线,互为掩护,简直是惊人的默契,也让爱茶的云雀很是鄙视。
                      那什么时候,他开始迷恋这种苦涩的液体呢?在独身一人时那些不能成眠的夜晚,只有抱着和那人身上相似的茶香才能入睡,只有用舌尖上的苦涩才能压住眼里的苦涩,所以他开始学会喝茶,学会品茶,让茶陪着他度过这个三年。
                      一直观察着他的风不动声色的放下茶杯,继续说道:“说起来恭弥却是你们中最懂茶的一个,下次隼人倒是可以展露一手让他好生惊讶一番。”不出所料,走神边缘的狱寺马上回过神来,他问道:“老师可是追寻恭弥而来?弟子有一事不明,立后一事已是诏谕天下,何以恭弥到现在才得以知晓?”风直视狱寺:“隼人可是怀疑我们?”见他又要告罪的样子,抬手一摆,干脆利落,“别整那些虚的。立后一事我们确实没有告知恭弥,却也没有故意隐瞒,至于恭弥心中所想,眼中所见,皆由不得我们。毕竟你们长大了,很多事怕是不喜欢我们指手划脚。”“这三年来,你们倒是忍的住不相往来,也不通音信。便是我们这些做老师的放下邀请,你们也一个个是公务缠身,散落天涯,只管弄些金玉俗物来糊弄,稍一问就是赔罪,再说话直接音讯全无,如今我们倒是不知你们在想些什么,又要做些什么。”说完双眸如刀,直直的刺向狱寺。
                      狱寺冷汗,心说先生您难得现身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可是难题还摆在面前,面对老师先发制人的责难,狱寺也只能受着,毕竟有求于人的是他,无可辩驳。于是配合着做出悔之不及,虚心受教的模样,看的风一阵气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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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星期就这些了,有人看的话下个星期见。话说镜子在文里某处有个二次设定不知有木有人发现......以及,欢迎留言及拍砖。


                      13楼2014-09-21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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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会有爆发吗?还有lz球称呼啊,其实古风的文很难把握,但是lz前面那个和恭弥在花雨下接吻的是骸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9-21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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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寺神色一整,抬头愣愣的看向风,想要看明白他的意思。他知这是恩师的诲喻,恩师向来逍遥,虽有决断阴阳,策算国运的能力却从不轻易展现,想来这事若不是牵扯到恭弥,他怕是绝对听不到这番话,换句话说,若不是他们都被牵扯进这方局中,他行踪难度的恩师也不会轻易出现。这么多年下来,他也是知道的,对于这几个弟子,先生他是疼爱不输恭弥的。恩师如父,从小远离亲情的狱寺也一直将几位老师当成至亲看待,他们的想法对他有不可估量的影响。
                          但风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来询问求得安慰,只留下一番话便只身离去,汐月清霜,风影融融,不知为何狱寺总有种感觉,小时候那个如同神祗一般存在,看来无所不能的老师,怕是也已经累了。相应的他们却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成长,直到,那方永远遮风挡雨看来坚不可摧的支柱,也变得无法全然的庇护住他们。
                          “从小我就教导你们,人生在世诸多纠葛,行事但求真心无悔。若只专注于自身,为寸心所困而不得见一些阴影之外的清明,总有你悔之莫及的时候。言尽于此,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就看你们自己了。”
                          老师离开前的话还在耳边萦绕,室内已是沉寂多时。狱寺站在窗前不知想看些什么,弯月向西沉去,漫天月色如潮散开。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然而墨云暗卷的天边已经透出一丝汐蓝,用不了多久,瑰丽的日出就会到来,灿烂的阳光终将重临人间。
                          狱寺回到桌边斟了一杯茶,茶早已冷透,一点茶香也无,喝在嘴里冷冰冰的苦,却又在末尾泛起一点抚慰人心的回甘,把前面所有苦涩都驱尽,连身体都错觉般感到放下一切的轻松。饮尽杯中之物,狱寺扔下茶杯,一头倒进床褥之间,合眼睡了过去。


                          16楼2014-09-27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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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10-03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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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11-01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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