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dea是亚瑟视角，sideb是王耀视角，王耀是山的化身，祝食用愉快qwq

居然不让小水发QAQ……

辞以惘川
BY：水呓君
CP：亚瑟•柯克兰＆王耀
SIDEA
一个破坏了我周末的糟糕任务，帮一群自以为是的破坏者渲染他们的高尚平息，出发的时候听见风和雨满满的笑声，厌倦再一次无可避免地充斥了我，感谢他们还留给我缄默的权利。
我说过讨厌他把这种“会带来好机会”的麻烦事情推给我，好吧想必那个红酒混蛋压根没有当回事。他们把天弄成蓝灰色，把路变成灰白色，还不辞辛苦用酸雨把楼房变成斑斑驳驳的灰黑色，灰的灰的全是灰的，我做不到准确告诉你我的感受，不过我想你明白单调的世界会让人变得麻木不仁，不过这正和他们意。现在好了，我去看他们把所甚无几森林夷为平地的同时，我还要为他们口中的经济发展与保护环境费尽心血地找借口说服别人。嗯，据说为了统一与和谐。
带着耳机我把自己蒙在围巾里，我想我全身上下已经写满了“keepawayfromme”可总有不识趣的人佯装热情和我打招呼。
“您好，我是亚瑟柯克兰，负责为你们骗人。”又不是阿尔弗雷德那个鲁莽不实务的小鬼，最后半句当然只能试试运气托梦传达了。
从下午出发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入夜，当远离城市的空气将我解放，乡下的恬静有着不可磨灭的感染力。鞋底的土地是绵软而温和的，我的步伐踩在云间，当然前提是我无视身后那些一板一眼跳舞的人。说起来惭愧，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晚饭在村里的农家饭店，还未走进的时候看见饭馆的服务员，走到紧临的池塘边上，手里竹竿上套着网兜。被迫离水的鱼在雨中翘着尾巴，嘭嗒嘭嗒鳞片在网格中被翻起。最后听见砸在地上一声闷响，我觉得有滑腻腻的液体在蔓延，破裂的血管下弥漫着肉类腐烂特有的腥臭。大概是村主任一样的人物领着我们一节一节踏过咿咿呀呀喧嚷的木质楼梯，那声音除去苦楚听起来还不错。打开二楼包厢的门，在我因为鱼恶心想吐的时候，我看见有人坐在我们面前的餐桌上面无表情晃荡着腿。
红头绳扎起长发，不合时宜的长袍在西装革履面前不伦不类，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们一眼，我却准确对上了他琥珀色的瞳孔。我看见他跳下桌子对着我抱歉的笑笑，随即绕过我们身边匆匆离开。
他是谁？

看那些带着粘稠酱汁，吃不出原材料的食物被假惺惺地盛在金色花边的盘子里，看那些人用不清楚筷子，一次又一次将事物翻个，喝了半杯味道奇怪的果汁，就再也吃不下什么。值得庆幸没有人在意我是不是时时在场，这给了我很大的自由。看腻了推推搡搡客套奉承的嘴脸，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来到村里闲逛。
安静的过分，路灯毫无诚意的忽闪忽闪。依山的天空被扬扬散散的渲染上色，而落单的星光无法穿透灯渲染出的明亮，躲在云层背后的光看不真切，身边是即将消失的土木房。山路是安静的，冬日的冰冷气息赶走了生机。你听不见落叶划破空气的嘶鸣，听不见树的呼吸起起浮浮，更听不见土壤的歌唱和杂草的丝语。我热爱这份清冷的宁静和夜幕下深色的树林，他们像隔夜沉淀的墨水固执覆盖着瓶底的凹凸不齐。
他带着慵懒的风找到了我，眉眼间的淡笑带着若有若无的倦意。
“你们……”
“你……”
同时开口的尴尬，相对了半天他却不再开口，被夜色隐去所有的表情，空罐里满装着沉默的黑夜。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找回我暂住的地方，除此之外我甚至一点也记不起我们一路上还说过什么。

SIDEB
听说有人会来拜访我便大致明白了，如果没有人相信，所谓信仰还不都是空话，风有一点冰冷，我不得不独自面对空白。当脚下的步伐变地像是挣扎，徘徊在山林的路口，被时间腐蚀的纯良将我变成笼中困兽，昨日的故事都没有老辈会讲述，也许再也拼凑不出未来。
无事可做，这是我会想看看来人的唯一原因，毕竟我对遇见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这不过是意外，绿色的瞳孔，那同森林无异的颜色追赶着我的目光。
眉目依旧，只是时间都老的掉光了牙。

SIDEA
晚上躺在这似乎是很久没有人睡过的床上，被子有点冰冷，床板中有锈蚀的味道。梦见突然而来的黑暗，除了能感受到雨打在脸上，看不见，听不见，呼唤也无人搭理，茫然无错地在无尽的死寂中踏出一步又一步。
惊醒的时候，浑浑噩噩竟以为身边还会有人在，伸手打开台灯时抱枕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无奈的爬起来，窗外的风带来了转瞬即逝的美丽。总觉得有书页被剥落，可是我看不见书脊上的凹陷痕迹。
披上外套，天还未亮，确定了一遍今天的行程安排，确认我还有数个小时可以观摩树皮的纹路。无不意外他又找到了我，向我提出同行的邀请，我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你会在这里待多久。”我并不理解他为什么在意这些，不过看着他的眼睛我可以发现溅起的水花和白色的太阳，那就像是梦里的美丽幻影，他总会给予我梦寐以求的干净与安静。
“明天就走。”不太明白原因，不过看得出来他有点失望，这样的对话像是在冰上蹦蹦跳跳，我对于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弄得一身湿漉漉没有什么兴趣，我知道有人在哭，河岸，芦苇，灯或者烛。清晨的露水粘在我的脚上，我不知道他会将我带去哪里。
“你听见了吗？”莫名其妙的话，这让我有些浮躁，挺滑稽的不是吗？

“有风。”我是实在想不出来可以回答些什么，好吧，我知道，他又是有点失望，可他到底在期待我说些什么。
“榕树在打哈欠，精灵在你的身边，草的灵魂正睡在你的身边，四面都有细碎的谈论。”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他的目光在空中解体变成瓦砾，脆裂剩下的碎片纷纷扬扬，我感觉那些碎片落进了眼睛，穿过角膜在晶状体里挣扎。
彻底消失前最后的残影都腐蚀在视网膜之外，我的嘴唇模模糊糊吐出一个形状。
返回的时候有些疲惫，他们公式化冰冷的目光让我同样不愿直视，有几个村民因为祖坟搬迁的事情吵得空气里充满了伧俗的语言，不过没我什么事不是吗？对于一个虚伪的记录者来说，我自然知道他们巴不得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好吧我还是无法明白这些中国人在这些方面奇怪的执拗。
就像1933年反纳粹的德国人，念叨着“我的祖国，我所热爱的祖国”如此一样的口是心非。我在愤懑中无处申诉，满腔热血中碌碌无为，之后是厌倦，再者是厌烦，厌恶。

SIDEB
理所当然没有任何结果。如果说这叫孤独，我也无可反驳。我想我知道你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毕竟群蚁的死亡在森林大火面前忽略不计。

SIDEA
无可阻止的烦躁不安，音乐声搅乱为数不多的平和，心跳拽动着汗水；一下一下打在喉咙眼里，打在水泥地上反复循环，矫揉造作的恶心感涌上口腔，呼出的气体搜刮走粘在气管里相容的热血。
全针管的笔头划破本子，我想说些肮脏的字词来评价这一场好不公平的谈判。头晕的厉害，尤其是站在那些人身边，嗅着他们身上的气味的时候。天气有点蒙，天空灰的可以撞毁飞机，要下雨的样子。折腾了一天毫无结果，我都可以信誓旦旦的对你说，这样的纠葛绝对会悄无声息的消失，按我的建议，那些村民在敲到一笔可观的补偿款之后就应该知难而退了，否者事情麻烦起来将什么也都不到。
午时在某个村民家落座，炸的头尾翘起的小鱼裹着面粉，我无法理解他们怎么可以吃的如此尽兴，那些东西在我眼里就像是木乃伊。不，就是木乃伊，用白色的粉末把尸体一层一层裹起来。
晚上梦见有双手掐在脖子上，用指纹来感受脉动，撤开衣领，我觉得有人在筹划着谋杀，用针线打结粘连成的绞刑架对他纠缠不放，是谁？
醒来的时候有一个名字蹿出脑海，说起来他说他叫王耀，不过我想我们并不曾认识。

SIDEB
甜腻腻的味道搅拌着视线，疼痛的感觉在浑浑噩噩中无比清醒。手里银白色的刀划开皮肤，深深浅浅的裂痕微不足道也毫无作用。
疼痛，颤抖，缺氧，刀从手中脱落直接插入木地板。蜷曲在沙发上大口喘气，脑海中浮现冒着泡的熔浆，嗒，嗒，嗒，一个个在空气中破裂起泡。冰凉从压迫着视神经的手心蔓延，迷迷糊糊睁开眼，什么也看不见。
他将我的心脏从胸膛中拽出，血管被撕裂，神经和肌肉被一并砍断，如同身上的皮肤被切开一个口子，把血浇到你的身上，把水注入你的血管。
已经走过了数千万年，我想的确足够了。

SIDEA
早晨的雨像是白色的水帘，我甚至看不见几米之外的走廊，风炫耀着走过，带着无力还手的枯叶，卷起的黑色纸片，或者像是蝴蝶。破碎的鳞片抖下污秽的粉末，在雨中被打湿还执念着张扬的舞蹈。嘈杂的人声下蔓延的水在尖叫声中保持一贯缄默，只是那些泥土和枝蔓早就承不住气开始喧嚣。从雨中仓皇跑过，不懂得欣赏真是可笑，又是风来，比起那些令人烦躁的磨磨唧唧的蒙蒙细雨这样孤注一掷开始倾吐的雨下不了太久。
结束的时候雨也一同消停，云层在弄得满地狼藉之后自己也是狼狈不堪的蠢样。偷偷摸摸爬出的金色斑驳光点在混沌中显得不伦不类，也真亏它还有那丢人现眼的莽撞。不过比起畏畏缩缩的所谓谨慎，反倒说不上糟糕了。阳台诚实为我留下来积水，淡蓝色落地窗上密密麻麻的细小水滴，看来那些风不只是虚张声势
哪里是我的信仰？
他们不过都是屑屑来往。
我收拾好这两天断断续续的记录，我希望我将是最后一次做这样的工作，这一切都烦透了。
这座山作为新城区的规划会被完全夷平。

SIDEB
泥土与瓦砾，酸雨与露水差别有别于雾霾与雾霭的不同。我知道我渐渐失去了表情。会把念旧说的那么纯良，大概不过是因为只有死去的才不会改变。

SIDEA
车里的浑浊气味让人把我的思维锁在笼子里无法逃脱，从那些一本正经穿着西服的人嘴里呼出的气体，带着从他们腹中游走过的湿气，想着就觉得恶心。下车时车把手油腻腻的，不知道前面下车的人是不是抹了一手的汗，他们的翩翩有礼像是层劣质的包装，大概撕碎了还看的顺眼多。站在马路边，被汽车尾气喷了一脸，试图抬头乞求点可供呼吸的空气，那些耸立的高楼却在一瞬间唤醒被森林的狂想曲弄得没头没脑的我。连雾霾下的天空都要偷走的人，简直提不起嘲笑他们的念头。
我开始疯狂想念他和他的森林所赐予的迷醉心情而那些败了花都还记得她们的绽放是前几天才姗姗来迟的。可我又不得不提醒，自己正是记录他消失的排衙群蚁。
回到家，从阳台上看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路过此地的白色塑料垃圾，今天的大雨，漫上的水枯黄了沿岸的杂草，蒙了一层灰白的山峰和天空下，丝丝缕缕的躁动。
转身几步回到房间，关上玻璃门，指腹在落地窗的金属边框上草草擦过。完美的镜面成像，一丝不苟吞下毫无差别的倒影。
随后那一点冰凉再也无从驱赶。

请叫小水分段狂魔，那都是度娘逼的Q_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