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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学会了逃避,学着接受佛教的一些思想来减少如影随形的烦恼。学诚法师当头棒喝道:实际上人们不是“太重感情”,而是“太爱自己”,外在的人与事达不到自己的预期时,就会感到痛苦。
原来不是我的痛苦太多,而是我对生活不现实的期待太多才是根本原因。虽然原因找着了,但是仍然时时“忽有斯人可想”,仍然时时看见“荷花开了,银塘悄悄。新凉早,碧翅蜻蜓多少?六六水窗通,扇底微风。记得那人同坐,纤手剥莲蓬。”
后来,念念不忘的已经不单单是一个人了,还有与我血肉相连的一段生命历程。
斩不断理还乱的一念执着,只想让岁月可以悄悄冲淡它,销磨它。
也总对自己说,再不想起她了,可偏偏在心底又隐隐约约放不下她。就如同生活里的很多事情一样,看得破,忍不过。你看那么多烟民,明明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天天喊着戒烟,却又天天在吞云吐雾。
这丢不开的情爱,撇不下的牵挂。明知无果,却又不舍。
唉,不舍就记着吧,这红尘看破能怎样,看不破又怎样,不必执意的屡屡苛求自己能超凡脱俗了。弘一法师书写临终绝笔“悲欣交集”时,还“一反往日笔法,破空而出,锋芒不露,完全是佛境之外的情致”,透露出难离悲喜情欲的痛苦。
得道高僧尚且在出世入世之间、空门尘世之间苦苦徘徊,何况我等庸碌无为的凡夫俗子。
一切随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