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景】族长家
(已是深秋时分,庭院内落英缤纷。宇智波斑闲庭信步,脚踩在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他转身进屋。)
宇智波宸:欢迎回来。
宇智波斑:可曾有客人来访?那有一杯未喝完的茶正渐凉。
宇智波宸:是的,夜表姐以及——
宇智波斑:以及谁?
宇智波宸:我们的祖父大人,亲爱的夫君。
宇智波斑:呵,请说“我”而不是“我们”,在这时来访,又是用那副伪善的嘴脸来让你充当说客?
宇智波宸:请不要这么说。毕竟他是你我的亲人。
宇智波斑:比族人还过了头,要说亲人还不够。所以我宁愿称他为长老——那是最能彰显他那荣耀身份的称号。
宇智波宸:冷漠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切割着我的心脏,就算是您再不愿意接受,再不愿意承认,我们还是亲人。就算是世俗的利刃,也无法切断我们那溶于血液却又浓于血液的亲情。
宇智波斑:又是一个冠冕堂皇的欺人理由,世俗的利益已经结连成一个圈套把他束缚在里面,他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人的天性使然,一旦牵扯到利益纷争,便都是一个样子,用冠冕堂皇来达到欺世盗名的目的。
大长老:(自柜内)啊,这个混账小子!
宇智波斑:有老鼠潜伏在柜里,让我见识见识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拔剑欲刺入柜中)
宇智波宸:(跪下)请您不要这样!这剑本是我父亲遗物,怎么可以用它来成全您盛怒之下的屠戮!(宇智波斑剑刺入柜内。)
大长老:(自柜内)呵,我死了!(倒毙)
宇智波斑:(打开柜门)没想到尊贵的大长老居然有躲在别人家柜中的爱好。(拖出大长老尸体)
宇智波宸:呵,为什么!您是故意的对不对!您身为宇智波一族最强忍者居然无法判断来人的身份就草率鲁莽地下手!(伏在尸体上痛哭)
宇智波斑:在你说出那些不可理喻的话语之前我要澄清几件事。第一,正是因为我是忍者所以我才会这么做。第二,能躲在宇智波的族长家里的除了敌人之外不会有其他人。
宇智波宸:您以为我只是政治婚姻的一个傀儡吗,你以为我只是个人偶吗!您错了!我是一个人,有一颗心在我的胸腔里跳动!我怎么可能轻信您的片面之词!族长大人,我将要离开这个肮脏腐朽的族群,离开自大自欺的您。但是我的心告诉我,我只能离开这一切一小会儿,因为我们会在通向黄泉的的路上再次碰面的。现在我终于可以如实告诉您了,我根本没有您想象中的那样爱您。在我嫁给您的那一刻起之后我就终日祈求您能迎来您的秋天,哪怕是我不得不和您一起走向腐朽,这样您就能为我漫长难熬的婚姻付出代价了。因为政治原因我不得不嫁给您,在您和祖父之间痛苦抉择。没有族人会告诉您他们的真实想法,所有人告诉您的都是他们认为您想听到的。他们表面上对您卑躬屈膝然后背地里不知把您诅咒了多少遍,这一切的一切都被热衷于战争的您忽视。
宇智波斑:难道你认为我现在不能杀了你?(剑架在宇智波宸脖颈处)
宇智波宸:(嗤笑一声)您难道不是在杀我吗?当您毫不犹豫地杀了祖父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只不过是仇恨在支撑着我这具行尸走肉说完这一切而已。我幻想着您能够从族长之位退下来,但是您没有,那并不是因为您不想而是因为他们不让,因为失去了一切的您除了这个族长之位以外他们想不到用什么方法来把您这个强大的兵器束缚。您就承认吧,除了已死的泉奈大人没有一个人会爱您,他们用谣言来达到众口铄金的目的,用嫉恨猜疑在你与族人之间生生撕开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您的手在微微颤抖,难以置信是不是?相信我吧族长大人我是唯一一个怜悯您的自欺欺人之人。我在那丑恶又污秽的黄泉静待您的到来。(自刎而死)
宇智波斑:是活着还是死去,在现实显露了他真正罪恶的面目之时:是在花开成海的花园中屈从于现实的无情毁灭,还是踏过荆棘闭塞之途奋起反抗并将其克服?生命轻若鸿羽,死亡既是睡眠。一切不过如此!若能够摆脱被世俗牵绊的皮囊,或许不会有人世间的百般折磨。(手掌覆上宇智波宸双眼)
黑绝:(自地下冒出)这真是一幕精彩极了的戏,我亲爱的族长大人,您的双眸中盛满了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但是这不是忧伤的时候,多嘴的侍女充当了传递情报的使者,现在您亲爱的族人正在向这边赶来——如果您不想被他们打上耻辱荒唐的罪名,您最好和我一起离开。
宇智波斑:不,不必在意。我已经背负了足够多的罪名,还会差这一条么?我的决心已经坚定,我不会再被这一个族群牵绊——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开始。最后一个能够牵绊我的人已经死去,我可以毫无保留地踏上通往梦想的荆棘之途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还要与那个伟大的忍者告别。(宇智波斑下)
黑绝:(唱)他的秋天即将落幕
只剩几片树叶摇摇欲坠
在他无尽秋天的最后几片树叶的冰冷声响中
我将把他推向绝望的深渊 (黑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