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橘红色锈迹爬满的栏杆内部,绘制了精致图案的深红色和服袖子里,伸出了一只恶鬼般细白得可怕的手,紧紧掐住了青年的手臂。
女子名叫铃。在三途河川沿岸回响的悲鸣和声。
她是可怜的旧时代的遗孤,头上戴着褪色的绢花,人鱼石般的青蓝眼珠映出的只余她深爱的过去的梦。
「我会等你的。」
但她嗅不到盛开在高处的樱花那谎言的香味,只是射出虚假无力的糖果店的黑糖子弹。
她一点儿也不喜欢翻弄书本。只是她现在住在这偏僻孤冷的病院,无依无靠,无所事事,只能这样消遣时间。大概是由于对那写作的文豪并不尊敬,夜间便常被书中那野鬼的魂灵施以梦魇。
那女人被关在狭小黑暗的房间里。打扮得倒是十分好看。但也逃不过被观赏的水缸中的红色凸眼金鱼一样的命运。黛绿色的水草。仙人草。同她一起沉淑地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墨绿的茎缠绕上了铁栏杆。
惆怅悲伤之感包围了这位同样孤独的小姐。
尚未发育的单薄身躯瑟缩地坐在刷了漆的木椅子上,缠着白色绷带的双臂抱紧了匿名的赠花。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看你呀」
「在一切垂败凋零,归于寂静之前」
狭小房间的浑浊空气混杂了欢愉的喘息,在翡翠样的茎叶掩饰下两人并不高明的交尾。
「又要走了么?」女子悲戚地呜咽。
青年叹了口气。
「我会再来的。」
女子只是持续饮泣着,口中细语着所爱之人的姓名。
「我想也许我只能和你一起葬身在嫉妒的火焰之中了,」
「——『***』先生」
她睁大了青绿色的双眼。
她从梦魇中惊醒,却并无一丝惊慌惶恐之意。她冷静的很。
「哦,我想我大概明白了,铃小姐」
她手指抚上缠绕脸部的绷带粗糙的边缘。
「你一定是停止了哭泣,看透了『那个人』的谎言,」
纤瘦的手指揭开一层层无垢的束缚,
「踩着欲望满盈的步伐,」
打开最后的门扉。
「将鲜红至极的色彩染上和服的长袖,将这梦魇给予『你自己』,对吧?」
洁白的绷带最终从那张脸庞上脱落。
「现实,就是梦境」
她将脸孔凑近不会欺瞒她的镜子。
「…………咦?」
潜伏在过去的空穴中的野兽,终于剥去温和的表皮露出了阴冷的獠牙。
「你想起来了吗,『镜音连』先生?」
仙人草强韧的茎,缠上了他的脖子。
Crying tears confusing fears they are no longer
When I stand I know I'll never be down again
Nothing that I need now, once it comes just one time
Somehow, somehow, someone, ah
Entry Number One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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