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谶说查到一个金山的时候，凌晓晨脸色似变了下。游啸风竭力地掩埋着葛朗台的脸色，突然叫道：“服务员，来杯奶。”
“你不是有酒吗？”服务生虽然不是上次像嗑药的那个孙海铎，但多半已经放弃了治疗。
游啸风不满道：“谁说我要喝奶？你没看到这位……女士到现在为止，什么都没的喝吗？”转瞬换了副讨好的脸色，“晓晨，总得喝点什么才好，我记得有种奶不错……是什么来着？”
一拍脑门，游啸风想起来了，“对，好像叫什么特能输，不是有句广告说的好，不是所有的奶，都叫特能输吗？”
王谶叹口气道：“啸风，那说的是几十年品质如一的中国足球。你说的奶是……”
虽然在游啸风眼中，中国足球和中国奶业肯定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中国足球现在不是还没断奶呢？不过眼下他顾不得辩解，等终于搞懂牛奶的品牌，服务生也把奶送来的时候，游啸风关切地将牛奶转送到凌晓晨手上，恨不得像广告那样捧着凌晓晨的手说一声——晓晨，你就是我的特能输，虽伤透我的心，可我还是想天天把你捧在手里了。
一座金山捧在手上是什么感觉？游啸风很想试试。
不过凌晓晨接过牛奶后，脸上的温度仍和冰箱取出的牛奶一样，话都没有多说一句，不由让游啸风大失所望。
关系是慢慢来做的。
人嘛，切不能急功近利。
咱是个有素质的青年。
游啸风安慰自己的时候，见王谶那面没了动静，忍了半晌还是道：“你咋不说下去了？”
“说什么？”王谶又像得了老年痴呆。
游啸风恨不得一招亢龙有悔把王谶打出翔来，“我很为你的客户担心，他们得有多大的勇气才敢和你签合同呢？”
“那倒不用。”王谶不咸不淡道：“我倒是担心和你签的合同，三十万下去了，只起了点啤酒沫。”
游啸风是乌鸦站在猪背上，只看到别人的黑了，这才记得王谶和自己签合同，也是在做风险投资呢。
脸也不红一下，看了凌晓晨一眼，游啸风语重心长道：“你急什么，这么多年的老同学了，你还怕我骗你啊？”
王谶脸上倒的确写着怕字，不过终于说了下去，“不知道你是否看过前几年有个知名的电视台拍个纪录片吧，有关神奇探险的？”
“是不是测哪哪带电，经过专家会诊，不眠不休的反复论证，终于发现是电笔有问题的那个纪录片？”游啸风感兴趣道。
王谶摇摇头，“比那个高明点，记录的是巴地的寡妇清。我曾经跟着那个电视台去了巴地。”
“你对寡妇有兴趣？”游啸风诧异道。
王谶连忙否定，“那倒不是，只是这个寡妇清和你叔叔有点关系。”
“我叔叔为了那个寡妇清离开了凌冰月？”游啸风猜测道，偷偷瞥见凌晓晨微蹙着眉头。
王谶叹口气道：“那个寡妇清是秦朝人，距今两千多年呢。”
“她穿越到现代了？不然怎么会和我叔叔有关系？”游啸风竭力显得自己博学一些，见王谶苦瓜样的脸，笑了起来道：“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逗你玩的，好了，你说吧。”
王谶很怀疑游啸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解释道：“寡妇清是古代很有名的一个女人，可说是像神一样的存在。秦始皇一统六国，威震寰宇时，天下却有一个女人能和秦始皇平起平坐。那女人就是寡妇清。”
“她凭什么？”游啸风不解道。
虽然男女平等喊了这么多年，但男男之间都没什么绝对的平等，攻守不同。在古代，一个弱女子要和秦始皇平起平坐，那真的是神一样的存在。
“民间有很多猜测。”王谶回忆道：“那个纪录片说寡妇清是个巫女，掌握长生不死的秘密，因此才让秦始皇如此礼遇。”
“那和我叔叔有什么关系？”游啸风越听越糊涂。
王谶笑笑，并未径直回答，“不过在我看来，更靠谱一点的答案是，寡妇清是少见的商业奇才，以经营丹砂、水银富甲天下，听闻秦始皇求仙所用的丹砂、水银，都是寡妇清一力提供，甚至秦始皇建陵寝用的全部水银，也是寡妇清独家提供，她想不富都难。”
“只要和上面有关系，买卖就好做啊。”游啸风深有感触道，心中却有点奇怪王谶扯这么远的用意。
王谶看出游啸风的心思，缓缓道：“秦王朝早就烟消云散，寡妇清更是死了多年，可是……寡妇清当年经商获得的……财富并不见得消失。”
见游啸风眼泛金光，王谶微笑道：“你当然也想的出来，我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起寡妇清。”
“你是说凌冰月和寡妇清有关？”
王谶很像福尔摩斯，游啸风倒很有华生的本事，在真相大白的时候，锦上添花地说上无关痛痒的一句。
说话时，游啸风偷偷的又看了凌晓晨一眼。
凌晓晨看着桌上的牛奶，头发丝都没有动一下。
“你真的太聪明了。”王谶瞥了凌晓晨一眼，微笑道：“民间传闻，当年寡妇清死后，寡妇清传人有一脉离开巴蜀到了贵州龙场，一直神秘的存在。”
“有多神秘？”游啸风忍不住道。
“听闻当年明朝的王阳明得罪了朝中权贵，贬到贵阳龙场的时候，被锦衣卫一路追杀。”王谶含笑道：“暗中流传，王阳明就是得那脉人暗中相助，这才让锦衣卫无功而返。那脉人听说就姓凌。”
又是王阳明？
游啸风记得凌晓晨自我介绍的时候，也曾提及过王阳明，这么说王谶说的很靠谱？
凌冰月、凌晓晨都是寡妇清的后代？
她们拥有寡妇清传下来的金山？
大有可能！
能让叔叔三年如一日不忘记写信的，除了真情，也就只有真金了。
心中虽有定论，可游啸风还是装作很天真的样子，“老同学啊，听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你说这些干什么呢？”
王谶笑笑，夹了一筷子辣椒吃了口，咳嗽道：“我也不知道说这些干什么，或许是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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