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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部部长参赛文】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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昵称:浅流
【文会要晚一点写完】【禁插楼】
她出生的那一日,正值深冬。
冬季星座隐匿在漫天的雪里,纯白得不懂污秽。
母亲笑着唱歌的样子,眼角却挂着初晨雨露般的泪。
“白雪,十八年也罢,若你觉得值得,也请毫无顾虑的挥霍吧。”
白雪中的白雪。
第一次走出森林,她五岁。
冬日的早晨还未褪去深蓝的色泽,芥子轻轻地伏在她雪白的丝绒盖上,说:“亲爱的,你听过白雪公主的故事吗?”
刚从柔软的睡梦中苏醒的少女咯咯的笑起来。“没有啊。”
芥子满眼的温柔里却有藏匿的苦涩,那自然是少女读不懂的,苍白的独白。
“那我讲给你听吧。”
童话里的白雪。
少女从北国到南城,到过很多个地方,换过很多个学校。遇见过很多人,明白了很多事,也忘记了很多事。每个夜晚芥子都讲故事给她听,安徒生的公主,格林家的猫,她唯独钟爱白雪公主。她以为那是自己的童话,美丽善良,勇敢坚强,和王子幸福快乐的生活。
十六岁的白雪念高一。芥子说从此不必再换住处,少女自然是分外高兴的,尽管五岁以前对外面的世界总是充满很多期待与幻想,她不是喜欢四处奔波的人,相比之下还是更喜欢安定的生活。
在这世间辗转无数,若有归属,又有何悔。她后来突然明白,所谓归属,不过是想见的人见得到的地方。


1楼2014-08-07 19:20回复
    白雪的第一个异性朋友,是木明澈。
    曾在北方居住之时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正是学校放暑假,明澈一家在那儿旅行。观看冰灯展的时候她的胸针掉了,他还记得那个将胸针还给她的少年的样子。
    后来恰巧在现在的高中相遇,分在同一个班。自由选座位的时候,明澈自顾地把座位搬到了坐在最后一组的白雪的前面。
    “嘿,我是不是见过你。”白雪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总是比别人温暖,上扬的角度,嘴角搁浅的碎光,露出的白齿,所有的所有似乎都斟酌过份量似的恰到好处。
    “嗯,大概,很久以前在看冰灯展的时候,见过。”
    “胸针还在吗?”也许是因为在陌生的班级遇见了“熟人”,即使只是很陌生的熟人,还是会显得比其他人更亲切,所以话也会变多。
    “嗯,放在屉子里。果然戴着还是很容易丢。”
    “哈哈,是吗。”他爽朗地笑起来。
    “芸栀!”他的目光突然转向站在门口的少女,亲昵地喊着她的名字。名为芸栀的女生艰难地搬着桌子走到明澈右边,犹豫着要不要就此落座。
    “嘿!又和你同班啊。”她看看后面的白雪,“你朋友吗?”同时朝她笑了笑,白雪尴尬地回了一个微笑。
    “啊,以前见过一面。”
    芸栀又将座位搬起,移到白雪的右边坐下。
    “你好啊,我叫袁芸栀,袁枚的袁。你呢?”
    “嗯......白雪。”
    有一瞬间世界似乎停顿了一秒,然后前方的木明澈埋着头背部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芸栀的嘴角也扯出了十分别扭的弧度。白雪意料之中地轻轻叹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终于抬起头开始狂笑,“你真的没逗我吗?”
    芸栀憋着笑说:“你姓白叫雪?”白雪咬着嘴唇点点头。
    反正都习惯了,等会点名的时候还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场景。但是不管别人怎么觉得奇怪,她自己一直很喜欢这个名字。很喜欢。
    明澈的笑渐渐被四周的眼光压下来。“真是好名字,我叫木明澈。”芸栀的笑也变得很自然。“你的家人一定是希望你像公主一样漂亮吧。”
    白雪不置可否地笑笑。
    是像公主一样幸福。


    2楼2014-08-07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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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之后,白雪的生活里,最重要的角色,除了芥子,便是明澈和芸栀。
      她总是觉得自己很幸运。
      明澈和芸栀大概都是一类人。虽然不算鹤立鸡群,也是在哪里都有存在感,颇有影响力,自然也都是有很多朋友的人。而自己整个人属于气场比较弱的人,什么都一般般,这样的两个人,竟然都和她关系十分要好。
      她以为自己像公主一样幸福了。
      暖云与归鸟绘成晚幕,枝桠婆娑间有风的影子。放课后的校园弥漫着汗水的味道,偌大的教室里还有人影。白雪盯着桌上的化学习题发愣,明明每天都有好好听课,知识点也有认真记,不知道为什么稍稍复杂一些的题就是做不出。
      “不会吗?”安静的教室里竟然传来了第二个人的声音。
      白雪惊讶的回头,木明澈抱着篮球站在她身后,白衬衫被汗水浸得湿透。许是发觉自己吓到了她明澈嘿嘿的笑起来。
      “我回来拿东西的,刚好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很苦恼的样子,因为难题这么晚都不回家啊。”他边说边放下篮球,将袖口重新挽好,拿起桌上的另一支笔,开始在白雪的草稿纸上写式子。
      明澈的身子轻微俯下,汗水与阳光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白雪怔怔地看着他的手刷刷刷地动,动都不敢动。
      “这里,因为质量守恒所以不必一个个设数的求,再全部加起来,直接用定律求出总质量就行了,不然很容易出漏洞。”少年停笔转头,带着学习的认真看着白雪,“你做题的方法太笨了,这样又费时正确率还会降低。”
      她红着脸慌张地看着题目不敢看他。“对对对不起。”
      明澈吃吃地笑,用轻松的语气说:“不用谢我啦,你......”
      “木明澈?!你好慢啊!”明澈的话还没说完,教室外有谁在喊他。
      那声音,很像很像芸栀。
      “欸我差点忘了芸栀还在等我!”明澈丢下笔抱起球就往外面走,“加油啊白雪!你也快点回家吧!”
      是芸栀啊。
      白雪的手轻轻地触碰着被离人放下的笔,余温尚存。
      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都这么好了。
      就好像好不容易有了愿意与自己一起奔跑的人,现在却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落后。
      “会有这种想法,我真是小心眼。”


      3楼2014-08-08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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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努力!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4-08-08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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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
          和外校有一场篮球赛,木明澈自然也有参加。
          此时室内的篮球场坐满了人,即使开着空调,白雪还是感到脚的冰凉。虽然是深冬出生的孩子,却天生就很怕冷,也不知道算不算巧。
          “阿雪,很冷吗?”坐在左边的芸栀大概是察觉到了白雪的脚在微微颤抖,关心地看着弱不禁风的少女。
          “嗯......没关系的。”她回了友人一个微笑。
          手被另一双白皙的手握起,温流暖暖地在手心开始蔓延。
          “你的手很冷啊,看来还是我身体好。”
          那股温流很快淌进了心里,白雪沉默着,顿时不知所言。
          谢谢你。
          白雪盯着在球场上游刃有余的明澈。她不懂篮球,只知道所有的动作在她看来都那么好看。
          奔跑,转身,传球,跳跃,投篮。根本就,没办法再去看别的。只要看着他,就听不见所有的呼喊与尖叫,一切的场景与人物也都不过是主角的背景。
          慢慢慢慢,就是这样。
          对他了解得越来越多,便越是习惯看着他,喜欢看他的笑,却又越是不敢直视他的眼。
          明澈像太阳一样,温暖而遥远,追逐他的光芒都会刺眼。
          却没办法不追逐。
          中场休息,他径直走向坐在第一排的白雪和芸栀,带着快意张扬的笑。
          白雪刚想问需不需要水,明澈已经接过两米外芸栀丢过去的水瓶。
          真是,好默契啊。
          “嘿!干得不错!”
          “哈哈谢谢啦!”
          “累不累?”
          “你给我按摩?”
          “啧啧想得美自己给自己按吧。”
          “噗哈哈开玩笑的!”
          两个人一下就聊开了,白雪坐在一边沉默的听着,偶尔说到“白雪是吧”的时候配合的笑笑。
          因为很在乎,所以总是想逼自己无视。
          无视芸栀开始偶尔出现在明澈的单车后座,无视两人总是十分默契的眼神,无视两人越来越多暧昧的言辞,无视双方提起对方时温暖的神情。
          只是,这种自欺欺人的“不在乎”,也只能让撒给自己的谎变成一把越发锋利的刀。
          白雪终于知道,她喜欢他。
          白雪终于知道,喜欢一个人,会这么痛。


          5楼2014-08-08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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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没办法了,后面的剧情已经构思好了,最后的章节也写了手稿了。明天要很早起来所以我先睡了。


            6楼2014-08-08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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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点赞!!
                 --胜故欣然 败也从容。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8-09 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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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么么哒~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8-09 08:19
                收起回复
                  白雪十岁就知道自己只能活过十七。
                  芥子哽咽着告诉她的时候,白雪并没有很悲伤。
                  也许是生来灵魂深处就被刻上了活着的权限,对于这种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设定,白雪的内心深处在默认。
                  就有这么可笑。悲哀的可笑。
                  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十七年足够她看够朝阳潮落,尘归叶零。品尽人来人往,世间寒暖。
                  遇见木明澈,她才觉得给她三十年都不够。想把时间分出最多的一份用来看着他,和他在一起。就是只是做一个旁听,做一个见证者。
                  遇见木明澈,她才知道她不是公主,也没有童话。
                  一月二十五,高二一学期期考结束。
                  考室是按成绩排,明澈和芸栀在同一考室,白雪在另一间,离原教室很近。回教室集合,白雪到得早。在门口看见两人谈笑着走近的时候,在心里练习过很多次的邀请却说不出口。
                  果然还是,算了吧。
                  “阿雪。”芸栀一边走到白雪边上自己的座位,一边喊着她。
                  “嗯欸?”
                  “二十七号,是你生日吧。”芸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着。
                  “啊,是。”
                  芸栀,记得自己的生日呢。
                  “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啊?”
                  “嗯......好啊。”
                  “记得也要请明澈。”她指指斜前方的少年。
                  是吗。
                  “啊......好。”
                  她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一月二十七,北风三级,多云。
                  早晨8:37.
                  今天没有下雪。
                  白雪坐在桌前,看着今日凌晨00:00芸栀发来的短信
                  “阿雪生日快乐~我可是守点发祝贺的有没有很感动哈哈~\(≥▽≤)/~~”
                  还有一条。
                  “今天有事来不了啊对不起阿雪!( ̄ε(# ̄)☆╰╮( ̄▽ ̄///)【打脸】我会补偿的啦。总之和明澈高兴的玩吧加油哟(ง •∀•)ง~”
                  “欸?”白雪愣愣的看着堆满颜文字的短信。
                  不来了?就我和明澈两个人?
                  有种被骗的感觉......就好像是芸栀早就计划好的一样。
                  所以说,芸栀叮嘱自己要喊明澈,是为什么。不是因为想和明澈在一起吗不是吗不是吗?
                  “嘿!白雪!白雪!”很远很远,明澈就用很大的嗓音喊着白雪的名字,把头埋在纯白围巾里的白雪从猜测中扯醒。
                  “嗨......那个。”白雪想告诉她芸栀不能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他会很失望吗。
                  “哦对了,芸栀来不了了,她说有事。”他一脸从容地告诉白雪,眼底却有抹不去的黯淡。
                  果然。
                  深冬的天总是蒙着一层灰蓝,空气抚在脸上居然会有生疼的感觉,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车从身旁,卷起冰凉的风,撩起少女的青丝。两个人走在去游乐场的路上,明澈真的是话唠,一直在讲笑话。虽然几乎都是他在笑,白雪还是喜欢听。但是今天不一样。芸栀不在,明澈的语气没有以往欢脱。
                  明明是很微妙的变化,在白雪眼里都能放大很多倍。
                  “......明澈。”
                  “欸?怎么了?不好笑是吗?我再换一个!”
                  “明澈。”
                  “......你不喜欢就算了。”
                  “你喜欢芸栀吗?”白雪不敢抬头。
                  她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连自己都有些惊讶。
                  少年沉默了许久,她开始后悔。
                  “嘿嘿,很明显吗?”他终于开口,孩子一样摸着脑袋。
                  “嗯......但是那家伙,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欸?芸栀有喜欢的人了?白雪抬起头看着望着街对面的礼品店的明澈。
                  “虽然知道但是”少年回头,苦笑着看着一脸诧异的白雪,“还是喜欢她。”
                  少女又低下头。
                  我喜欢你,你喜欢她,她喜欢他。
                  原来不是所有的喜欢都会换来喜欢,不是所有的等待都会换来回眸,不是所有的沉睡都会换来童话的幸福。
                  “明澈。”
                  他的名字,真的很好听。一个人的时候,还会忍不住不停的念这个名字。
                  “你愿意听我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吗?”


                  9楼2014-08-09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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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ww
                       --「那些隔过黑暗的花和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8-09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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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白色的气体一片片云一样往高空逸散。
                      “白雪公主就和王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一边在游乐场里不紧不慢的挑着很“安全”的游戏玩,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个已经听到耳朵起茧的旧童话。
                      “这个故事,和你以前听过的有什么不同吗?”
                      下午四点四十三。白雪坐在游乐场的木椅上,接过明澈递来的热饮。
                      “嗯......有啊,这是白雪讲的白雪公主的故事。”
                      是吗。
                      “欸,这是什么饮料?味道和白开水一样啊。”白雪发现手里的饮料味道淡如开水。
                      “噗,这就是白开水,那边的公共服务点领的。冬天还是多喝热开水好,白雪你比较怕冷吧。”
                      “......”白雪默默地喝着明澈为她“精心挑选”的饮料,舒服的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肚子。
                      的确,冬天喝热开水,真的很舒服。
                      “喏,生日快乐。”她放下杯子后,明澈递来一只纸袋。
                      “谢谢。”白雪小心翼翼的接过。
                      “回家再打开吧。”
                      “嗯。”少女的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混着泪水的微笑。
                      “那再见咯!”明澈的微笑似乎不属于这个冰冷的深冬。
                      他是夏,她是冬。
                      “再见。”她招招手,目送明澈的背影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街道尽头。
                      “我喜欢你。”
                      只有自己能听见。
                      就连喜欢你,从头至尾,也只是一个人的事。
                      少女看着一旁玻璃窗内的货架上衬着暖黄色灯光的漂亮的礼品,相比店外的灰白色调,它们似乎都有温暖的温度。
                      礼品店的名字,叫初雪。
                      迟暮,白雪的学校已经收到了芥子送去的退学请示。
                      白雪和芥子颠簸了一日,回到五岁以前居住的森林。
                      踏过铺满枯叶的冗长林间小道,惹眼的雪白的树下,放着一只巨大的箱子。
                      那棵树还没有零落,枝干与叶片都是落过雪一样的白,却结着鲜红色的果实。
                      白雪打开明澈送给她的纸袋,里面装着一只水晶苹果,挂着的标签上写着FIRST SNOW的花体英文。
                      苹果上刻着两行红色的小字。
                      Fall into the deep asleep.
                      I*ll waiting for you forever.
                      “白雪......”芥子呼喊着少女,蹲在白色的木箱旁。
                      “母亲”少女赤着脚走向芥子。
                      “我喜欢他。”她的睫毛轻微的颤抖,嘴角的苦笑不言而喻。
                      “白雪,你相信童话吗?”芥子揽过少女瘦小的肩膀。
                      “母亲,你告诉我。”她从温暖的怀里抬起头,眉头拧成逆流成河的伤悲。
                      “总有一天,那个人回来吗?他会找到我,是吗?”
                      最爱我的人。
                      “啊,是啊”芥子松开她,抓紧她的手。“会来的。”
                      总有一天。
                      白雪轻轻地闭眼。这样就,足够了。酸涩凝成泪水,缓缓地落在枯叶间,最终也不见踪影。若是悲伤与痛苦也能这样,看透了也能消逝罢。就好像从未在这世间走过一遭。
                      迟来的初雪毫无征兆的降落,轻柔地停驻在少女的身周。
                      本是寒冷之物,如何温暖寒冷。
                      少女的纯白衣裙在地上划过,发出簌簌的声响。她坐在木箱中,捧着水晶苹果的双手在还在颤抖。
                      “好冷。”
                      “好想拥抱你。”她还记得那个温度,终是忘不了习惯。
                      三。
                      她微笑着躺下。
                      木明澈。明澈。
                      还是没来得及告诉你,你的名字,那么好听。
                      二。
                      如果能变成纯白中的花,我想永远等你。
                      一。
                      水晶苹果在初雪中折射着微弱的光,铭刻着一个人的童话。
                      陷入永眠。我等你,为期永远。
                      零。


                      11楼2014-08-09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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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8-12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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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8-15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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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14楼2014-08-20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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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8-25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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