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没放下。”
借力稳住了身子，万哀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淡漠模样，拉着程煜走向校长室。
走廊的窗子没关，微风吹拂，万哀秀美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可纵使如此，万哀的背影却还那么寂寞孤独。
驻足在校长室的门口，程煜帮犹豫不决的万哀敲了门，里面传来校长慈爱的声音：“请进吧。”
万哀秀眉微蹙，轻轻推开了校长室的门，和程煜一起走了进去。
“校长好。”简洁地打了个招呼，万哀便一直与程煜站的很近。
万哀看向沙发，那里已经坐了一个黑色衬衣的英俊男子，她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只是不知究竟是自嘲还是满足的笑容，就连万哀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个男子的目光有些惊讶，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淡漠的万哀和万哀身边清俊的程煜，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晦涩难懂的光芒。
“丫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开授课的宋雪松教授，因为某些原因来的我们高中，以后就是你的班主任了。”校长是个中年女子，虽然有些体态丰腴，但不难看出从前定然是个美女。
万哀淡淡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校长接着说道：“宋老师，这是我们高中第一人，高三第一名的万哀同学。怎么样，这丫头相当漂亮吧！”
宋雪松客套笑笑道：“是很漂亮。”
万哀装作没有听见，向程煜使了一个眼色。
程煜会意，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礼貌的向校长一笑，说道：“校长，我的大学已经提前结业，顺利拿到了博士学位，现在应该可以教学了吧。”
校长欣慰的笑笑：“不错不错，小程煜才21岁就拿到博士学位了，我很欣慰呢！可以了，你就去哀的班级教英语吧。”
程煜点头，看向万哀的带着丝丝宠溺。
万哀由衷向程煜笑笑，那一瞬，百花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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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哀》二
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仆，我不要你廉价虚假的施舍，别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万哀
“我们回来了。”回到程煜家，万哀给程母，程父草草打了一个招呼，就自己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程煜知道万哀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和独自思考，也没有追上去说什么，而是去了厨房给万哀准备她爱吃的东西。
程母和程父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都只是淡淡笑笑就自己忙自己的事情了。
万哀回到房间关上门，反手握住门把，倚靠着房门，无力滑坐在地。
自从4年前自己父母去世以后，自己就被和自己母亲从小要好的程母带回了程母家，和程煜一同吃住，一家人都对自己很照顾，说实话，万哀最感激的就是程煜一家了。
“既然走了……”万哀眸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恨意，语气悲凉沧桑：“还回来做什么？好玩吗？呵呵……呵呵……”
“你转过脸去，表示满不在乎……”万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万哀的颓糜与无助。
万哀阴沉着脸，拿出自己装点着细碎黑钻拼凑成“哀”这一字样的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收敛了情绪，语调冰冷客气道：“您好，这里万哀，请问哪位？”
那边似是笑了笑，声音透着戏谑的意味：“万小哀宝贝，你说，我，是谁？”
万哀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嘲讽道：“我管你是谁都与我无关。”
其实，他一开口的那一瞬间，万哀就知道，是他打来的电话，万哀摇摇头，真是可悲，自己居然还是那么在乎他。
“出来见一面吧，就在你家小区的门口，我等你。”宋雪松略微沉默以后，说道：“一些事情，我亲口告诉你。”
“好。”万哀心中一动，微微一痛，鬼使神差就那么答应了他。
答案，她想知道。
打开门，快速跑了出去，是前所未有的迫切：“叔叔阿姨，程煜，我出去一下，应该很快回来吧，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
程父程母点点头，异口同声道：“早点回来，路上小心。”
“那提拉米苏呢？”程煜从厨房里探出头，问道：“给我吃？”
万哀斜瞥了程煜一眼，说道：“给我留一半，你吃一半。”
关上外门，转身离开，万哀目光投向小区铁门外的那抹英挺的黑色身影，快步走了过去。
“有什么话，现在说！”万哀没有出去找他，而是和宋雪松之间隔着一道华美精致却牢不可破的铁栏杆。
万哀想，或许，她和宋雪松真的只会是这种关系，他们两个人之间永远都隔着那么一道铁栏杆，两个人能触摸到对方，却永远

程煜犹豫了一下，才暖暖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万哀的头，柔和道：“别想了，哀，记住我一句话——不管是否还爱，可是断了就是断了，懦弱也无济于事。”
万哀沉默着，想着，可是，如何做到呢？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