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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油菜花(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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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02-06 23:02回复
    云雀恭弥十六年人生第一次群聚,也是最后一次,在一所农学院,国小三年级。
    那里有大片的油菜花。
    前面的人在放风筝,云雀并不在意。只是走着走着被什么绊住了,云雀低头,是线。一时不爽,云雀掏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就剪了。结果,自然而然,风筝挣扎几秒颓然落下,在油菜花田里。一群人愣了,回头,始作俑者毫不在意地把玩着刀片。
    云雀被食草动物群要求去捡风筝。九岁的云雀恭弥就讨厌被别人命令,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双拐,还不懂咬杀,也懒得花自己的力气去反抗。风筝的主人在哭,周围一群人或真或假地安慰,云雀不屑地哼了声,遭来白眼,他从不介意。走到边沿坐下,云雀看着脚下的黄花,太刺眼了,他想,却合不上眼睛。
    他跳下去,望了眼四周,油菜花触到他的肩膀。他看不见风筝,也无意去找,伸出手拨开挡在眼前的大片植物,他漫无目的地朝前走。是想看到什么吧,不过明知道除了花之外就什么也不会有。渐渐食草动物的嘈杂声没了,云雀回过头的时候就只能看见油菜花和远处的建筑物了,他停下脚步坐了下来。前面好像还有很远才到尽头,不如早点回头。他想着,可是哪个方向才是回去的路,他早就忘了。云雀累了,躺下来,看着天,已经有些泛红了,他还是闭了眼睛。只是再睁开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无论是天空,还是油菜花,都只是灰暗的一片。他站起身,看见微弱的路灯。
    那天晚上云雀不记得在田里走了多久才摸到墙沿,也不记得腿脚手臂总共被蚊子叮出多少个红肿,他爬了两次才爬上柏油路的边缘,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是一片黑暗的油菜花田。
    云雀恭弥过了一阵子转学了,然后他就对群聚深恶痛绝了,再然后他有了双拐,就如所有人所知那样,群聚的食草动物一律咬杀。

    六道骸不是食草动物,却也喜欢群聚。不过是小型的那种。
    云雀在和他打过交道之后,大脑无法自动将这个人分类。自然是要咬杀的家伙,不过却不符合全部条件。于是就生成了群聚食草动物(咬杀)、无关、六道骸(咬杀)。
    云雀没有想过要把大脑三分之一的空间留给一个人,所以他开始对那个名字敏感、在意,还有从未消去的杀意。
    小婴儿很聪明地发现了这点,然后开始利用这个名字令得云雀心甘情愿做了很多事情,屡试不爽。虽然那些承诺至今还未兑现过。
    所以云雀一直没有机会把那三分之一的部分空出来。所以六道骸这个名字也就从来没被消去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跟在那名字后面的咬杀已经变成72号字粗体下划。

    六道骸是那种长相和性格极端相异的人。虽然只有云雀这么想。
    明明长得不像多管闲事的人,话却多得很。明明不该是那种能和自己相安无事地站在一起还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人,却时常出现这种场景。
    六道骸在云雀面前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以致于云雀从一开始的见面眯眼皱眉“咬杀”冲上去变成现在一照面就直接拿着双拐上了,连咬杀都省去了。六道骸的反应倒是从来没有变过,没有感情地微笑,然后挡住云雀一只手的攻击,转个身再挡另一只手,最后跳开,平平淡淡结束这个云雀式招呼。所以他们之间的战斗从未持续十秒以上。
    云雀自然是很不满这种现状。在他看来,六道骸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或者是彻底和他干一架。当然,如果这两个让他选的话,他会选第二个。六道骸从来都没有给过他打败自己的机会,虽然云雀被小婴儿许诺过能和六道骸战斗不下十次。
    当然云雀恭弥不会在乎这些有的没的,日子还长,咬杀那家伙的机会多得是。他是没有想过,如果那家伙真的被自己咬杀了以后,然后能做什么。他当然不会花时间去为彭哥列效命。
    如果真那样的话,也许就要天天在并中的天台,听云豆唱一辈子校歌了吧。

    云雀坐在天台的台阶上。午饭时间,他没有带鸟食,云豆大概是飞去捉蚯蚓了。这样看来,云豆不是食草动物。他胡乱地想。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云雀二话不说抄起双拐就冲了上去。
    结果,彭哥列十代目被彻彻底底吓傻了。
    云雀趁泽田纲吉还在缓神的时候迅速收起双拐,掩去瞬间流出的杀意。
    太大意了。他想着,偏了偏头,赶走脑袋里那张可恶的嘴脸,转过身去。
    那个,云雀前辈,里包恩说明天晚上有家族成员聚会,请一定要出席。十代目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急忙说道,不过还在一边抚着胸口,看来刚刚受的惊吓不小。
    小婴儿不是知道我讨厌群聚么。
    呃,但是他说骸会……
    又是他。云雀心里烦躁地想,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泽田纲吉立刻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我不会去的。他冷冷地说,抛下十代目一个人在天台上发傻。


    2楼2008-02-06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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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风纪委员休息室。云雀懒散地躺在沙发上半昏不醒地打着哈欠,校服外套盖在身上,冷气嗖嗖地响。云豆在书桌上,也不吭声,所以安静得很。自然而然放松警惕的云雀恭弥,当然不会发现六道骸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
      云雀清晰地看到那个人的脸的时候,自己的双拐架在自己的颈上。
      六道骸继续没有感情地微笑,眯着眼睛打量云雀的表情。末了,当云雀终于摆上那副一贯用于对付六道骸的神色之后,他呵呵笑一声丢开了双拐。
      我杀不了你呢。他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撑着脸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云雀。
      所以我会杀了你。
      那也不行呢。
      云雀懒得再和他罗嗦下去,起身就要去拾双拐,被六道骸伸出的一只手挡下。
      没想到你这次这么不给我面子呢,明天的聚会还是不会去吗。六道骸玩味地说,看着云雀的神色阴沉了些,他却笑得开心了。云雀才意识到这个人已经在不知道的时候躲在自己身边很久了,他有些气,上前一步拨开挡在自己面前那只胳膊,俯身拾起他的双拐。
      云豆开始唱校歌了。六道骸在云雀冲过来之前说,明天我来接你去个好地方哦。然后他迅速退后了几步,消失在休息室的门后。云雀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云豆,它还在唱。
      他说了什么啊,根本没有听见。

      六道骸第二天下午在休息室看到云雀的时候,笑得那叫得意。云雀实在看不顺那副傻样就直接冲过去咬杀,骸不躲也不闪结结实实挨了一拐,咳了三两声。云雀皱皱眉头看着没带武器的骸,把双拐靠在桌边就在沙发上躺下了。
      滚。他说。
      你是说走吗,好呀我在等你呢。昨天不是说好一起去个地方的吗。
      什么鬼话。不滚就咬杀。
      啊啦,你不都在这里等我吗,不要口是心非。
      云雀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支起身子盯着六道骸。这表示他已经失去耐心了,就算没带武器也一样咬杀他。六道骸挂着一副毫不介意的神情笑,沉默半天,末了,他说,两个人可不算群聚呀,所以我们走吧,恭弥。
      云雀的大脑在这句话里识别出了太多可以咬杀的理由,一只手伸向桌边还没够到双拐就被六道骸截了下来,直接抓住,又扯住另一只手,连拖带拽地把云雀恭弥请出了休息室。云雀的反抗和骸的拉扯像透了两个别扭的小孩子,骸使出全身的劲拖着那个和自己差不多体型的人,云雀手脚并用连踢带踹也挣脱不了那双手,云豆叫了几声,跟了上去。

      农学院大门口。云雀站住了,有些眼熟。这是什么地方。他问。
      六道骸回过头指指大门口的字。
      为什么要来这里。
      到那个季节了呢。六道骸轻轻说,云雀没听见,也不想询问。
      当某些场景和记忆中某个没有遗忘的部分重叠在一起的时候,云雀皱了皱眉头。他看见远方,那片忘记不掉的金黄。云雀一瞬间只想到要去回忆当时那帮群聚的人里面到底有没有六道骸这张脸,应该是没有的,不然他不会忘记才对。
      我以前在这里住过呢。骸说,伸手指指油菜花田。很漂亮吧。他说。
      云雀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完全一样的景致,就算过了这些年也没变过,一如既往地在这个时候开出刺眼的花。云雀眯了眯眼睛。
      在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两个人的神情都柔和了不少,只是彼此都没看见。
      听我说啊。骸突然说道。大概很久以前的时候吧,有群小孩到这里,然后风筝掉下去了,其中有个家伙就跳进去捡,然后到了晚上很晚才从里面出来呢。
      ……
      风筝呢是我第二天找到的,现在挂在千种和犬的房间里。
      ……
      呵呵,真是傻瓜呀。六道骸最后说,不知道是在说他自己,还是话中的那个家伙。
      ……咬杀。

      End.


      3楼2008-02-06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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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传统观念硬化了...油菜花么///


        4楼2008-02-08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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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原来如此~~
          骸云夫妻啊~~


          5楼2008-02-14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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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记忆写得太强悍了```噢噢```


            6楼2008-03-10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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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
              夫妻王道~~~~


              7楼2008-03-12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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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额!
                顶一个~~


                8楼2008-03-20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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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
                  翻旧贴看见名字很激动于是翻上来…
                  话说油菜田里的委员长他多美哦哦菜田叶快伸出你的触脚来做点啥TUT


                  9楼2009-08-28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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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菜花~~有点暖暖的~~


                    10楼2009-08-28 0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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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菜花开了耶~- =。。。。我要表达什么OTZ


                      11楼2009-08-28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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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4.234.132.*
                        标题喜感...
                                 IP潜水党没立场的顶了


                        13楼2009-08-28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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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这位大人早爬远了(泪
                          害我掉进她的一个大坑里出不来了orz


                          14楼2009-08-28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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