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怜惜你,所以我爱上你,因为更加怜惜自己,所以我离开你。
安静像是一把利刃,生生把马智郁开膛破肚,柳泰武的报复式的冷漠像是冰冷刺骨的海水从破开的伤口往里灌。
数不清次数的争吵,马智郁的耐心苦苦的支撑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柳泰武像是故意一般,忽视掉了一切。
沉默,马智郁很想让柳泰武开口回应,但是对于她的强颜欢笑柳泰武回应的只有沉默。
那一次,马智郁拉住了端着脏盘子走向厨房的柳泰武......
马智郁并不记得争吵的开端,她有意无意忽略掉那些细枝末节,因为她不想在加拿大的回忆里只剩下一个声嘶力竭的蠢女人在咆哮。那一次也是一样,马智郁忘记了为什么开始争吵。
马智郁不记得开头,也没有猜对结尾。
争吵越发的激烈,伤人的话语连珠炮似的从马智郁的口中发射,专心致志搜刮词汇的马智郁没有注意到柳泰武紧紧握着的双拳松开了,他下了决定之后一向无比放松........
柳泰武的双手毫不留情地擒住马智郁细嫩的脖子,也擒住了这场争吵的走向,从柳泰武伸出手的那一刻起,这场争吵和之前任何一次争吵的意义都不再相同。
马智郁潜意识中是认同自己对柳泰武而言是不同的,她自然而然以为柳泰武是不会对自己下手的,如果他心中没有她,势必她不会活到今天。
朝夕相处,柳泰武释放的温顺麻痹了马智郁。卸下了所有防备的马智郁,在那一刻所有的挣扎,都为时已晚。
对上柳泰武发红的双眼,马智郁才发现自己天真得可笑。她停止了所有徒劳的尖叫,挣扎,她闭上了因为缺氧而充血的双眼,既然都放弃了抵抗,面容何必狰狞。
柳泰武最后还是松了手,马智郁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惊悚的前半夜,失眠的后半夜。
”昨天你们吵架了。“
”嗯。“马智郁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痕迹
”很激烈?“
”嗯。“
”他打你了。“
”嗯."
”你反抗了吗?“
”不记得了。“
”以前他从不留活口。“
“我知道。”
“你其实对他来说,很特别。”
“我知道。”马智郁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还是要走吗?”
“嗯。”
“当初你为什么要接近他?”
“当初为了证明我在他心里的存在,所以我靠近他,逼迫他承认他其实是爱我的。“
”这么说你知道他爱你?“
”知道,不过不重要了。”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不想要了。”
马智郁回答的时候比之前任何一次回答都平静,她已经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