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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鸯】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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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 Assen捷,橙翼


1楼2014-07-22 14:22回复
    阖了那扇门扉,悠悠的吱呀声刺耳,掩不住屋内传出的剧烈咳嗽声,浓浓的中药味一闻就晓得苦的不得了,幼时的我怯生生的攥着嬷嬷的衣袖,只探出半个脑袋瞅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躺在床上,有些呆滞的目光吃力地转移了过来,好像要看我。我吓得不得了,急忙退后了好几步,忽的,一脚踩空跌了下去,“呜哇——”是我发泄出来的哭声,夹杂着显而易见的颤音。她只是叹了一口气,偏首。接着,会意的嬷嬷便将我扶了起来,带出去好生哄着才止住了哭。
    我不喜欢她,那个被掩在门扉之内足不出户的女人,她是我的生母沈贺氏,生性懦弱且体质虚弱易染病,若非有个朝中乃正五品官员的爹,岂能如此稳居正室一位。而爹呢,虽是由朝中老丈人指点,可好歹混了半生也只得了区区正八品国子监学正之位。似他也料到了于官场中想要有一番作为只得等下辈子了,便不再只着于书房,赴于宴席。连着对母亲的逢场作戏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待娶了几房小妾之后更是流连于声色之中,不管不问我长至如今。
    他的第二房小妾沈林氏给他生了一男一女,老来得子,他便与那房小妾亲了许多,颇有继母亲之后扶正她的意思。也跟着,那房小妾会意之后在府中也愈发肆意了许多,嗔笑怒骂我爹一一由着她,估摸着只要她佯个哭,眼泪还没落下他就得疼了半颗心好说歹说地逗着,只怕有个不称心的。
    我十四岁那年,母亲的身体终于熬不住了,她殁了。那年秋天的风总让我觉得凉飕飕怪冷,她出殡那天我稀里哗啦的哭的眼镜肿的像个桃子,我想她是疼我的,毕竟只有我那么一个女儿。血脉的羁绊真的是存在的,不论我那时对她印象如何,总觉得不是滋味,想着那时我还真是混账。
    她留下来的一只碧玉镯子,是嘱咐了一个跟她一起进府的嬷嬷留给我的。嬷嬷跟我说了,我去她屋里收拾遗物,准备好好珍藏她妆奁里自她嫁给我爹就被尘封在里头的嫁妆,好歹可以留个念想。
    “这些晦气的玩意儿留着作甚?反正那个病骨头已经入土了,死人的东西别让府里玷着脏东西,都给我去扔了一件都别留着。”
    沈林氏蹙着眉翘着兰花指对母亲生前的那间屋子指指点点,一副跋扈嚣张的模样,还忘了自己是一房没扶正的妾。我忿忿不平上前阻拦,后面几个嬷嬷拉着我,我只得出声喝止,可那些个收拾东西的家仆竟是像听不见似的各办各的,一件也没落下。
    我用力挣扎着,想要维护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沈林氏听着了就过来嘲讽,一句一句像刀子似的凿进我心里头,剜心之疼,眼泪潸潸往下流,却无用。被人硬扶着回屋后,便是眼前一阵晕眩,神志不清。
    只人传闻,沈家长女自母逝后曾一蹶不振,一场大病几要伴了她母一同去,捡回一条命后性情大变,自此居于深闺简出,勤于从习女红。
    至其双八年华,自请入宫侍君,父允,同年入宫。


    2楼2014-07-22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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