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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天作之合(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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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36那边被关了,意外发现本吧,便来这里发文了,大家多关照~~
本篇长段子(因为我比较啰嗦),主策花,其他视情况而定,就大纲来说会涉及所有门派。
背景前期阵营PK,后期安史之乱。
更新看读条,没意外的话会努力在周一维护日更新。
另,本文原名战俘,因近来严打改为天作之合。【战俘什么的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下面开始掉落,有兴趣的同好们接住,若能回个帖什么的就更美好了。


IP属地:北京1楼2014-07-21 12:09回复
    (二)天策堂主
    长枪挂在鞍头,仇烈提着马鞭骑在爱驹上,阳光从树荫间隙落下,梅子的果香似在空气中隐约。正这时前方探马来报,副堂主已攻下粮草库、军械库和马厩,目前正在攻打主帐,约莫半个时辰前浩气盟开始撤退,我方俘虏了几名要员。
    “很好,告诉复乐,一切照计划进行。”手抚马鬃,仇烈的语气很轻松。
    抱拳行礼,探马拨马回复去了。
    “堂主,一切都交给副堂主吗?”探马刚走,一名随从犹豫着问道。
    瞧了他一眼,仇烈心知这是对方不想失去立功的机会。不过,他不去自然也有不去的道理,抢功什么的倒是次要的,主要的……不自觉摸了下胸口,他马鞭一扬,指着前方岔路道:“主帐那边交给复乐即可,咱们去那边,刚才那声长啸需要调查清楚。”无论怎么说,总要给随从们一些立功的机会。
    顺着山路走了一阵儿,仇烈等人遇上了另一名探马,“前方情况如何?可有查明是谁发出的长啸?”
    “禀堂主,我方人马正与前方一小撮浩气残兵交战,无法继续探查。”
    “噢——?”声音拉长,仇烈眯起眼追问,“可有看清为首者是谁?”
    “这……”面露难色,探马答得有些吞吐,“似是一名万花。”
    当即,仇烈挑挑眉眼露意外之色,若挡路的是丐帮、藏剑什么的倒不稀罕,被一个大夫领队挡下来是要闹哪般呢?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吗?
    “堂主……”怯生生喊了声,探马的表情很是不安。
    摇摇头,仇烈且叹一气,“走吧,过去看看是怎样一朵万花。”
    话说,在仇烈眼里万花啥样?大概就是好脾气地蹲在医帐里给人疗伤看病,偶尔跟着出战也是躲在人后,危急时切了内功能勉强抵挡一阵儿,可真单打独斗起来就跟他战马下的花花草草一个下场。
    简言之,很弱。
    因此,当他领人来到前方,远远看到满地哀号的己方兵丁时多少有点意外,但看对方也仅剩下三、五人,又不觉得奇怪了。示意旁人暂缓动手,他几乎是骑着马溜溜达达挨过去的。
    而听到马蹄声,放倒最后一名恶人兵丁的安随遇也自然回了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知道这回想跑掉难了,不过……眼风扫过对方的脸,他暗自点头——倒也不是全无机会。唇边笑容转深,他抢在对方开口前道:“剑飞惊天拉人下马,七星拱瑞锁足定身。无剑无我伤其外,五方行尽伤其内。一对三还能全身而退,军爷好本事,但你的伤着实不轻,观你神色怕是连旧伤都复发了。”
    眼瞳一紧,仇烈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医者,长袍大带,乌发垂肩,素净的脸上一双明澈温和的眼,唇畔眉间隐含淡淡笑意,相貌不算出众,却极具亲和力,令人一见就心生好感,称得上一朵标准的万花。若没多嘴道出他的现状就更标准了,不,或许这样才更标准——腹黑。
    摩挲着下巴,仇烈毫不吝啬地大方赞道:“大夫好眼力,不如暂退,待这里事罢到我帐中一叙如何?”即使对方是浩气盟的人,打奶什么的也没必要,赢了不光彩,输了更不光彩。
    拱手回礼,安随遇温和开口,声音中流露一分遗憾,“承蒙厚爱,但随遇恰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
    “大夫,”眉一挑,唇微勾,仇烈笑了起来,他冷峻坚毅的脸上却不难窥见兵煞戾气,“刀剑无眼,你一身布衣受得住吗?”
    “军爷,”眼半垂,头轻摇,安大夫似有不忍,神态是一如既往的泰然,“沙场无情,你重伤在身堪得住吗?”
    手伸向鞍头,仇烈动作间带着胜券在握的漫不经心,“看来这局就一种解法了。”
    “与伤者交手非我所愿,但眼下只能得罪。”执起笔,安随遇暗自估量着双方差距。
    “哈,”一声呵笑,马嘶长鸣。再凝眸,仇烈放开气场,银盔亮甲、缨红摇摇端坐马上,手中长枪浑似游龙蓄势待发,跨下战马跃跃欲试不住刨地。风掠地而过,百草尽折,战意怒张。
    “大夫,你觉得现在能在我手下过几招?”
    似是受不住这样狂霸的气劲,一叶嫩青落下凿树,回旋着飘过安随遇温和又坚定的眼,在它落地那一瞬,一个温和又坚定的声音道出四字:
    “尽力而为!”
    话音未落,安随遇扶摇+蹑云冲了过去。从未见过这般主动的万花,仇烈有点意外,动作慢了一拍,可要挡下对方也足够了。然,安大夫的目标却不是他,兵器相接前一刻,安大夫点了下枪身接了个空翻,又顺手撒了一堆药粉,跟着轻功折返回去。
    糟糕!念头刚过,仇烈跨下的战马明显焦躁起来,“驭——”勒住缰绳,他试图让马安静下来。可惜,无论他怎么安抚,爱驹就是不听,还大有不把他甩下背去不罢休的气势。
    见状,仇烈很明智地选择了离鞍下马——被自己的马甩下背去,就算是中了别人的阴招,这脸他也丢不起。
    而在他落地的同时,他的马是真·脱缰野马地四蹄狂奔出去,稍带着还惊了他下属们的马。场面一时变得有些滑稽,他提着枪站在地上;他的马发狂般跑得没影儿,只能看到一路尘土飞扬;他的下属基本都在喊驭,个别人还跟着他的马一起跑了,当然那绝不是替他追马去了。
    至于始作俑者……仇烈黑着脸扭过头,就见安随遇正忙着赶走身边那几个浩气盟的小兵。PK期间得手不乘胜追击而是跑去放生,这对一只天策显然是不可理解加倍感欺辱的事,顷刻,仇堂主心里有多少只羊驼呼啸而过好像都不奇怪。
    枪尾驻地,仇烈多少有些无言感,偏偏他又明白这是职业差异,故,只嘲讽了一句:“大夫真是菩萨心肠。”
    “军爷过奖,”不知听没听出嘲讽,安随遇很正经的解释着,“你的马一会儿就没事了,我只是撒了些让它兴奋的药粉。”言及此处,也不知是实话实说还是恭维奉承,他含笑着补了句,“抱歉,马上的军爷,随遇不敢领教,只好出此下策。”
    “算你识相。”好话谁都爱听,出自敌人的那更是难得,仇烈不是不知对方是想降低仇恨值,但面对这朵一直温和有理、唇边含笑的万花想保持仇恨值也难了点,“不过,你不觉得让路才是更识实务的选择吗?”
    “军爷说得有理,可惜,时机未到。”他何尝不知道刚才得手只是侥幸,无奈,含章道长的鹤还没飞来,放人过去俘虏就不是他一个了。
    “冥顽不灵令人厌烦,蜉蝣撼树自不量力。”
    “愚公移山何感动天,精卫填海谁言力薄?”
    眼对眼,读出他的坚持,仇烈呵笑一声,缓缓提起他的枪,“好利的一张嘴,希望一会儿你还能说得这般轻巧。”
    明白对方的意思,安随遇还是那句话:“尽力而为。”


    IP属地:北京3楼2014-07-21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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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尼玛好赞的策花文!我大万花谷弟子切开来都是黑的!23333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7-22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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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战
        常态下,天策对万花几乎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单挑。不过,由于仇烈负伤在先、失马在后,这场单挑也变得微妙起来。
        借助内功优势,安随遇身法轻盈的在枪势间流走,不畏战也不硬战,遇攻则闪,遇退则进,遇守则缠,提笔挥毫中墨意扬洒,袍袖舞风,自有一番雅士风流的味道。
        在旁人眼中,这一战对仇烈分外不利+辛苦,身上有伤不能用内功(技能被封?),马又跑了,还遇上一个武力值不错的大夫,明显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透了。
        而仇烈……老实说,他算挺享受这场战斗的。与万花交手又非一面倒,于他是从未有过的情形,通常他马踏四方过去,人没看清长什么样就解决了,偶尔有条漏网之鱼回手补个断魂刺也就摆平了。
        因此,万花的武学真正施展起来啥样,他基本耳闻,从没有哪朵花跑来给他目睹一下。同阵营的那是朵朵有主儿,没他什么事。今天碰上安随遇挡路算是补上了这一课。
        提抢横扫,仇烈不意外地看着安随遇太阴指跳开,又一副随时可能粘过来的架势。这个大夫真不是一般的难缠。暗叹一气,他确信眼前的万花很熟悉天策的武学,他所有的招式几乎都在他的意料中,但无论他怎么暴露破绽他就是不上钩,显然,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与实力,也未因外物而改变目的。
        看着面容温和的万花凌空而下,手中长笔墨意挥酒,仇烈一边还招一边弯了唇角,眼中一丝欣赏,很好!目标明确,了解自身实力,不受外物影响。抛开武力值来说,算是不差的对手。不过……到此为止了。
        眼神一凛,仇烈挥枪甩开对手,跟着一个突猛然杀上,力图一招制敌。未料到他会强用内功,安随遇明显慢了一拍,整个人摔飞出去,笔脱手不说,胸侧一阵钝痛,勉强起身,一口长枪已抵在喉间,抬头,便见仇烈背光而立,气势咄咄,“降,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眼睫颤动,瞬间沉吟,“我若降,军爷可会再进?”说着,他瞧瞧身旁那条山间小道。
        “自然。”他本就是来调查那声长啸的,为个大夫浪费这么多时间已经很亏了,半途而废更不可能。
        “如果我说,那声长啸是我的病人发出的求救信号,军爷信否?”召唤自己的坐骑带自己离开也算是发求救信号吧?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仇烈摇摇头,“眼见为实。”
        “既然如此,随遇还不能降。”话音未落,安随遇猛地拨开枪头,纵身而起,手中是另一杆笔,风中他温和的声音满满歉意,“抱歉,我身上不只一根笔。”
        于此,仇烈脑中念头未起,身体已本能做出反应,御字罡气在双方接触前的瞬间爆出,眨眼将人震退。若非内伤作祟,下一秒他会直接抢上,可惜,身不由己。
        对方看来也早有准备,御字罡气爆出的同时,春泥的绿意业已在身边回旋,有效地削弱了罡气爆出带来的冲击。照安大夫之前的PK节奏——遇攻则闪,遇退则进,遇守则缠——这一回合后该是闪躲为主,防御为辅,伺机进攻。未料,毫针泛起点点金光,在春泥的绿意消失前,他一反常态提笔强攻上去。
        眉角扬高,仇烈眼中一分趣味。尽管他在大意失马后又因对方武器脱手而大意了第二回,给了人第二次PK的机会,但职业差异摆在那里,方才那一击既未将得手,也代表大局已定,没有第三次机会了。
        在这样的前提下仍强攻过来,那人不是眼光太差看不出形势,就是……横枪挡招,仇烈偷眼看了下安随遇的左肋。没记错的话刚才“突”的位置大概在那附近,加上后来的一摔……显然他受伤了,在不能长时间缠战的情况下,他选择硬战。
        不能说蠢,可也不是个多么明智的决定,不过,倒很符合万花的个性——玉石俱焚。
        抬手挥开攻上来的安随遇,仇烈犹豫着是否要再动内功一招制敌时,一声鹤鸣响彻苍穹——
        “雪落听风凉,独鹤爱清幽,岂为九天闻?”
        仰望长空,隐见一只鹤展翅远去,战阵中的安随遇顺口念了两句,然后看向仇烈。顷刻,朗日乾坤下,一身征尘的万花弟子从容地抬起手,微笑着摊开掌心,任由伤人的笔自他手上滑落,同时,温和又轻松地吐出两字:“我降。”
        啪啦一声轻响后,落地的笔顺势滚到仇烈脚边。看着笑容平静的万花大夫,仇烈心底却有些不平静,连他自己也不大明白为何他赢了还是觉得不痛快,大概是对方的笑容太平和、降得也太自然了,让他缺少胜利者的感觉,况且认真想……他赢了吗?
        没有吧?虽然他其实不大在意那声长啸是谁发出的,可名义上的他就是来调查长啸的,结果被这个大夫缠战到最后,拿兵家用语来说这叫战术胜利,战略失败。
        意识到这一点,再看看一脸“目的达成,终于不用再打了”神情的大夫,仇烈没好气地提枪挑起对方的下巴,“我准你降了吗?”
        顺势抬头,安随遇依然口吻轻巧,“军爷,我以为投降这种事在败方,是否杀降这种事才是胜方要考虑的。”
        “杀降、胜方?”一眼看穿对方在给自己下套,仇烈直言点破,“你觉得用这些字眼儿就能保全性命?”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哈,浩气盟的人功夫不济,嘴上的本事倒都不差。”
        “军爷误会了,我不是浩气盟的人,我只是出来历练的万花弟子。”
        “一个为浩气盟断后的万花弟子吗?好个万花弟子,想好你的遗言了吗?”
        显然,对方不信,不过这也是自然的。而安随遇并没有说服对方的意思,“随便军爷信或不信吧?遗言嘛……”话音一顿,他摸出药囊中的缥瓷瓶丢了过去,“刚我就想说,你强催内功用招会导致内息紊乱牵动旧伤,这个药一日一枚,调息前服用,虽然不够对症,但能缓解你的症状。其他没有了,动手吧。”
        举着那个药瓶,仇烈多少有点无语感,临死前还要给敌人看诊,这是真不怕死呢?还是笃定他不会杀他?看表情倒像无所谓。
        什么是无所谓?就是跟怕不怕死没关系,也跟是否笃定他杀不杀没关系,属于“我说了你不信那就算了”的状态。说好听点叫淡定,只是淡定大了会让人起火,比如现在,他是既想一枪捅过去解决问题,又觉得这人挂掉有点可惜。
        可见,淡定的人什么的,就是为了让别人蛋痛的。
        “堂主,好消息,副堂主已攻下主帐。”
        正在仇烈纠结的时候,探马来报。听闻这一喜讯,仇烈心情大好,也不想再纠结啥,指着安随遇道:“来人,把他押下去,其他人随我去找复乐。”
        “是。”
        鬼门关前走一遭,安随遇多少也松下一口气,看来他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随遇而安呢,不知接下来的俘虏生活是什么样?


        IP属地:北京5楼2014-07-22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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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赞好赞w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7-22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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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更!!好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7-23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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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内伤
              前沿阵地失守很快祸及后方浩气盟守城,秉持“兵贵神速”的用兵之策,仇烈与义弟叶复乐汇合后马不停蹄地攻向后方。短短一天时间,浩气盟马嵬驿守城彻底被恶人谷攻占。
              作为此次攻防战马嵬驿一线的总指挥,仇烈自然受到了嘉奖。然,当日的庆功晚宴上,仇烈只露了一面喝了杯酒就消失得无踪无影了,这当然是考虑了他在场手下人恐怕难以尽兴,但另一方面……
              烛火通明的房间中,仇烈祼着上身坐在床上,烛光亲吻着他精壮彪悍的躯体,也使他身上的累累伤痕一览无遗,背后新近的那道剑伤更是深可见骨,只看便能知晓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手持药膏,一身粉白装束的七秀弟子小心地涂抹着伤口,她微蹙的眉心与仇烈的坦然恰好形成鲜明对比。半晌,药膏抹好了,细心的秀娘又轻手轻脚地用纱布将伤口裹覆绑牢,而后很自然地搭上仇烈的手上,认真把脉。
              “如何?”看着貌美的手下越皱越紧的秀眉,想想之前自然的一系列作为,仇烈心中已有觉悟——他的内伤九成九更重了。
              “属下无能,请堂主降罪。”为人下属哪敢指责上司糟蹋自己的心血,故,事前就反对仇烈出战的纤云放下手,低眼说了这么一句。
              眼见下属有点使性子之意地请罪,仇烈不禁好笑兼自省,言出还有点哄人的味道,“不怪你,是我的错,我不是一个合作的伤员。”
              此战之前,纤云便极力反对他出战,但考虑士气他强行出战不说,还为个大夫动了内功,其后为了尽快结束战局又一鼓作气杀向浩气盟守城,结果,城是夺下了,攻防战是打赢了,伤自然也更重了。
              闻言,负气的秀娘没了下文,她家堂主最大的优点——勇于承认错误,但是坚决不改——翩翩一礼,纤云闷闷地道:“属下去煎药。”
              “去吧,此事不要让复乐知道。”他那俊美的义弟此战立了大功,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说不定还能晋升为堂主独领一堂,让他知道自己内伤更剧会影响他的前程。
              “是,属下告退。”衔命离开,纤云转身出了门。
              门板闭合发出一声隐含怒气的声响,换作平常仇烈大概会把人叫回来说说问问。而此刻,他心知貌美的秀娘还在为自己不听建议强行出战导致内伤更剧生气,自然也不会计较太多。其实也是无奈,但他要怎么跟一个大夫说攻防战士气、用兵之法?根本鸡同鸭讲嘛。瞬间,一张温和的面孔似在眼前闪过,若是那个跟自己交手的万花大夫或许好一些吧?
              想到这儿,他顺手拿起放在床头矮桌上的缥瓷瓶,雨后嫩草与夏日碧波般的色泽配着亮丽朝气的桔布软塞看着就让人感觉到勃勃生机。拔掉软塞,仇烈拿到鼻前嗅了嗅,淡淡的冷香自瓶口溢出,即使不懂岐黄之术也能令人肯定这是一瓶极好的药丹。
              面露犹豫之色,仇烈最终还是塞上软塞将瓷瓶放回矮桌上。药不能乱用,更别提出自敌人的(尽管那人声称只是万花弟子),况且,他身边又不是没有大夫,哪需要外人多事?
              事实证明,人不能太想当然,否则你就等着被打脸吧。
              是夜,天幕幽深,皓月当空。月辉如水倾洒下来,映得室内格外亮堂,无需烛火便能隐见屋中陈设。
              床榻上,睡梦中的仇烈显得不大安稳,他英挺的眉越蹙越紧,发梢鬓角挂着汗珠,冷峻的脸庞不难窥见痛苦之色。彼时,他线条优美充满男人味的喉结动了动,削薄的唇随之抽动,似想言又不能言。接着,他垂敛的眼睑颤动起来,身体也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显然在努力摆脱梦境对他的束缚。
              终于,在一番脱力的角力之后,他猛地坐起身,睁大的双眼暂无聚焦,只是一个劲儿喘着粗气,汗水如雨挥下。
              不知过了多久,仇烈的意识海清晰起来,几乎同时,五内俱焚般的炙痛也浪潮似的一波波接踵而至。胸腹中的每个器官都在呻吟着、叫嚣着、哀号着,却怎样都不能摆脱如坠炼狱的痛苦。气血则如翻腾的沸水不受控制的在体内恣意,大有突破躯体限制的意思。
              腥咸的味道直冲灵台,仇烈本能地低头张口,血喷了出来,被褥之上一片殷红。糟了!暗叫一声,他心知这是内伤即将全面爆发的前兆,处理不好,明天早上纤云、复乐他们就能替他收尸了,可现在自己调理来不及,喊人帮忙他又做不到——张口只有喷血的可能,没有说话的余地——这……如何是好?
              乏力地倒在床上,他努力调息试图平抚体内暴走的气血,脑中却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莫非要死在这里?哈,无意识地笑了声,眼不经意扫过床边矮桌,月光下,色泽温润的缥瓷瓶反射着柔和的光,一如它的主人那双温和静谧的眼。
              “这个药一日一枚,调息前服用,虽然不够对症,但能缓解你的症状……”瞬间,万花弟子的声音似在耳边再度响起。无暇其他,仇烈一把抓过瓷瓶咬掉布塞,倒了丸药吞下肚去,然后开始打坐调息,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仇烈再睁开眼,鸡已经开始叫了,窗外皎月身形已淡,朝霞遍染天穹,旭日正冉冉升起。逃过一劫吗?感受着体内渐趋平缓的气血与可以忍受的炙痛,他心中有数,不由得再拿起了那个缥瓷瓶,朝阳下,缥瓷瓶的光泽温润如伊,就像人们追求推崇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眼神幽深起来,仇烈起身穿戴,接着把那个缥瓷瓶揣到怀里,然后迈步出门。他觉得有必要确定一下那个万花大夫的身份,如果不是浩气盟的……不,无论是不是浩气盟的他都想……
              “堂主早。”
              忽来的问候打断了仇烈的思绪,很久以后,在安随遇历劫归来他才回想起此刻的念头——无论是不是浩气盟的他都想把这个人据为己有——尽管那时形势已变、动机已变、心情已变,唯这个念想始终未变。


              IP属地:北京8楼2014-07-24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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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占位再看w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7-24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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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pupup!!qwq楼主请叫专业up⊙▽⊙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7-24 13:14
                  收起回复
                    ~~~~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7-25 07:41
                    收起回复
                      好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7-26 07:18
                      收起回复
                        还是觉得楼主的文很好看w


                        IP属地:四川14楼2014-07-26 13:17
                        收起回复
                          看完文继续帮upww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7-27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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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摁个爪印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7-28 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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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马屁能不舒服吗....【默默吐槽最后一段】


                              IP属地:四川19楼2014-07-28 19:35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