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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存戏】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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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喂度
容垣:安显珍
莺歌:卓多穆颐棠
( 我也记不得标题是不是这个了= =)


IP属地:重庆1楼2014-07-20 14:06回复
    ( 温润如我,固执如我。郑国景侯,刀术第一人,容垣。)
    ( 二十五岁那年,我迎娶了这个叫锦雀的女人。我知道,她是杀手,但我不想拆穿。为何?呵,我竟也不知道。)
    ( 暮色四合,昭宁殿一如往常,静得极致。我凝目那紫色笼裙下那截受过伤的小腿上,半月有余,约莫看不出行迹,但还是狠狠的灼烧了我的眼,让我忆起受伤那日她发泄在我胸膛的二十年的隐忍、认命,以及,释然。我见过雨带梨花的矫揉造作,却忘不了她忍痛不肯低头的坚毅,爱之未及。良久,抬头对上那双灼灼的眼眸)
    入宫三月,是不是有些闷,明日,孤陪你出去走走。
    ( 我说这话时,是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孤是一国之主,性命在我之手,去抑或者留,从来由我做主。放任你,是孤的不留。)


    IP属地:重庆2楼2014-07-20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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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倏忽,一如白驹过隙,一晃,灵山坠崖至今,已然半个月有余。半个月来,腿上的伤已经好得看不出行迹,只是仍然行动不便——其实纵观我刀光剑影的前半生,风里来雨里去,肩胛骨被钉穿,也不过闷哼一声儿而已,如今断骨这样的小伤,实在只如浮云。我便是这样想的,可惜,容垣不是。)
      (是夜月明,他临幸昭宁殿。)
      (——“入宫三月,是不是有些闷,明日,孤陪你出去走走。”他话儿出口时,我正横过浅紫色的绮罗袖子,拿着拨子,挑弄黄花梨灯座上不停跳跃着的灯花,听到这话,眉眼间微微一动,极淡地回了一句。)
      妾先谢过陛下。


      5楼2014-07-20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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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倏忽,一如白驹过隙,一晃,灵山坠崖至今,已然半个月有余。半个月来,腿上的伤已经好得看不出行迹,只是仍然行动不便——其实纵观我刀光剑影的前半生,风里来雨里去,肩胛骨被钉穿,也不过闷哼一声儿而已,如今断骨这样的小伤,实在只如浮云。我便是这样想的,可惜,容垣不是。)
        (是夜月明,他临幸昭宁殿。)
        (——“入宫三月,是不是有些闷,明日,孤陪你出去走走。”他话儿出口时,我正横过浅紫色的绮罗袖子,拿着拨子,挑弄黄花梨灯座上不停跳跃着的灯花,听到这话,眉眼间微微一动,极淡地回了一句。)
        妾先谢过陛下。


        6楼2014-07-20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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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日,寒气之逆极。而我应她的许诺兑现。)
          ( 四方城大街,一贯繁华如旧。身旁之人,藏于厚重夹袄中,我知她身体好,但裹了件狐狸毛滚边的紫缎披风才算安心。偏头探问,她道是“碧芙楼”。)
          ( 眼帘略抬,眸中微讶,不过转瞬即逝。这个女人。。。迎上兜帽下露出的一双婉转浓丽的眼,竟不知何时不自主的已然抬手,最后一点理智拉回,幸而只是伸手拂过她的兜帽,带下两片从街树上翩然而下的枯叶。)
          ( 去则是,住则是。我亦不过护你到如此,此后,衣食丰足快乐无忧,如何心安?)
          ( 但我知,已有之事,未必再有。已行之事,未必再行。譬如今日,比如此时,今时早已不同往日。碧芙楼——四方城内最大的赌坊。天下赌戏尽在此地。他们赌一掷千金,而孤,赌爱人之心。)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4-07-20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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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领到四方城大街上时,我委实惊了一惊。不为别的,只为着我原本以为,他口中的“出去走走”,不过是在郑王宫中随意转转,却不成想,一脚便踏出了这深深宫闱。)
            (说来,自从替了锦雀之名,被容浔送入宫来后,我委实未曾想过,在这个容浔为我择定的、用来困住我不再做杀手之后的漫长余生的华贵牢笼里,也能接二连三地享有,拥抱阳光的机会。眼中的惊诧只是一瞬,在那之后,极快地闪过一丝真心实意的欣喜。)陛下既让妾拿主意……
            (兜帽下露出的那双眼婉转浓丽,偏头想一想)那便去碧芙楼吧。
            (在廷尉府做杀手时,那人曾说过,杀手要修身养性,戒骄戒躁、戒痴妄、戒贪欲。而赌,便是这贪欲之一,而在那么多的暗杀对象里,从没有一个人嗜赌,是以这二十年来,我都在红尘十丈里摸摸爬打滚,却从未去过赌坊——集世间贪欲之大成之地。我不是不好奇,只是那人在我心里,太重太重。)
            (如今我离开廷尉府,不必再把那人的话引做无上箴言,不必再事事都奉行到底,也不必……再为他人而活,我其实还有很多想做而未能做的事,那就从,赌坊开始。)


            8楼2014-07-20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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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玄武街上,飞檐翘角,碧芙楼气派非凡。内设斗鸡走狗、麻将围棋、六博蹴鞠,名目繁多,天下赌戏尽在此地。场中数玩儿六博的桌子前围人最多,见她缓走两步亦围到桌前,亦是跟随其后。)
              ( 一袭白衣,惹人注目。赌坊小二乐颠乐颠跑来低眉顺眼地撺掇,说那锦衣公子如何高手云云,连胜多年,无人能敌。皆是淡淡听过便罢,今日而来,不是我的兴致,只在她。)


              IP属地:重庆9楼2014-07-20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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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他身后,转过一条又一条街坊,终于来到玄武街上。碧芙楼竟是这样气派,硬生生将旁边四方城中最大的青楼与酒楼都比了下去,可见人之贪欲,多么旺盛。)
                (步入其中,眼见得其中赌客皆是豪门子弟,锦衣玉袍,一掷千金,一局赌戏,筹码最低也得是千金。今日二人不过随性出游,想来就算他考虑的再过周全,也不会随身带上这么多的银子,自己想要坐上赌桌亲身体验一把,也是不可能的了。)
                (眼波轻转,瞥见六博棋的桌子前凑着许多人群,四下看看,竟是碧芙楼中最热闹的地方,心下好奇,缓走两步儿,也围上桌前。从未见过这般赌戏,不由得口中啧啧称奇)
                咦……


                12楼2014-07-21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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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跟在我身后,穿着一身白衣,站在那里,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富贵,楼中的小二行走江湖多年,该是瞧出了他一身气度,乐颠颠儿地跑来,撺掇他也上去玩儿一把。)
                  (场中是一位锦衣的公子,气焰飞扬跋扈,应该是位玩儿六博棋的高手,只见看客的眼珠子全程都只贴在他的身上。小二正在一旁大吹特吹,说这位公子纵横多年,从未失手,其人更是神秘得很,无人知晓他的名字,他若有意,自己包能为他牵线,好促成这一战。一双浓黑的眸子轻飘飘眄过去,不出意外地,瞧见他淡漠地立在那儿,任小二一番巧舌如簧,说得天花乱坠,也丝毫不为所动,心念一动,轻笑一声儿)
                  这倒挺有趣,陛……夫君的六博棋也玩儿得好,何不下场试试,兴许真能赢过他?


                  13楼2014-07-21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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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场子喧嚣,熙熙攘攘。那小二说了什么,只管面上淡淡,但身边的人起了心思。询问又探究的眼神飘来)
                    兴许?
                    ( 一顿)
                    没带钱。
                    ( 时局至那人骄棋吃掉对方三枚黑子,胜负已定,一阵毫无悬念的唏嘘而起。继而,待输掉那人起身时却不动声色地接了他位子。对面的人愣了愣:“今日十五,十五小可只对三场,三场已满,恕不能奉陪了。”面容淡然,只作把玩手上的白子)
                    听说你三年没失过手。我能赢你,我夫人却不相信,今日应下这战局,你要多大的赌筹都无妨。


                    IP属地:重庆14楼2014-07-21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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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依我所言下了场,看着对面号称六博棋高手的青年露出惊愕的表情——他也许从未遇见过这样狂妄的对手,而眼前这个看上去一派沉稳、语气却张扬如斯的男人,正是我的夫君。尽管……也许只是这一时的夫君。)
                      (乌珠儿流转,压过几番心思转圜,半晌,却听对方哧地一声笑了,说道:“阁下好大的口气,既要小可破这个规矩,今日这一局,也不妨赌得大些。小可压上小可之妻来赌这一把,阁下也压上身后的这位夫人,如何?”)
                      (眸子瞪大,下意识地攥紧了紫缎的衣摆,脸色瞬间褪去所有的红润,变得煞白煞白。)


                      15楼2014-07-21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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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惊讶之色泛起于他脸上,而后目光落于身后,半晌听他哧笑了:“阁下好大的口气,既要小可破这个规矩,今日这一局,也不妨赌得大些。小可压上小可之妻来赌这一把,阁下也压上身后的这位夫人,如何?”)
                        ( 寂静从六博棋桌开始蔓延,大张大合,楼内一时无声。指间的白子哒一声敲在花梨木棋桌上,声音平平,听不出起色)
                        换个赌注。
                        ( 对面人露出玩味神色:“阁下方才不是斩钉截铁这一局定能赢过小可?既是如此,暂且委屈一下尊夫人有何不可?)


                        IP属地:重庆16楼2014-07-21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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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想起那一年的冬夜宽敞的厢房,桌案上的烛火幢幢,石鼎中燃出袅袅的香,紫衣的少年轻裘玉冠,长身玉立,漫不经心地说:“莺歌这名字太艳了些,今日正是腊月十三,天上月亮圆得正好,你就叫十三月吧,我将你捡回来,此后你便跟着我”)
                          (我从此把命交给了他,连同一颗真心,连同我所有的一切……全部都交给了他。我顺着他给我指出的道路,一步一步,抹去最后一点纯真,成为容家最锋利的刀刃,我曾经以为我是有用的,我曾经以为这样足够天长地久,我已经让自己变得不是自己,我已经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然而终于有一天——他再也不需要我了。)
                          (他终于放开我,决绝果断,毫不犹豫地,放开我。那样毫无征兆的舍弃,连通知都不屑有一声的舍弃,此时此刻,终于又要到来了吗?那一年冬夜的雪……真的好冷啊。)


                          17楼2014-07-21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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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一使力,手中的棋子竟无声裂开,成了四块,面无表情,摊开手,如同利刃切过的两道断痕。)
                            我前一刻还想好好珍惜它,后一刻却将它捏碎了,可见世上从无绝对之事。既是如此,拿所爱之人冒这样的险。
                            ( 顿了顿)
                            就未免儿戏。
                            ( 我知道她在背后注视着我,但我不看不到她的表情,而我也不敢看。瞬即将手中的长刀抬手一扔,交给了身后之人。是对她)
                            将这刀拿给老板,找他换三十万银票。


                            IP属地:重庆18楼2014-07-21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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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抬头)
                              (正迎上他容色淡漠,一抬手轻轻松松扔过来的长刀,刀柄处嵌着一枚枚巨大的蓝色玉石,质地通透,光晕流转,这样的品相,不知道需得开过多少座山,才能得来。相视刹那,他却已然转过身:“将这刀拿给老板,找他换三十万银票。”)
                              (我凝视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巍然如山,一动不动,莫名给人以不可摧折的坚定的力量,我平生第一次,觉得人心是这样的不可捉摸。他完全可以直接压上这把刀,完全不必叫我去换什么银票,然而——)


                              19楼2014-07-21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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