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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1945·奥斯威辛(迪蝎..上下位置不明..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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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01-30 10:31回复
    过分的友情,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的可能性之一。 
       
      他的房间又回到我第一次来之前的样子,乱糟糟的一片令人不堪入目。啤酒撒到了地板上,窄窄的单人床上被子还没叠,只有挂著的窗帘算上整洁。好像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乱的要命。 
      我问他是不是又要我给他打扫房间。他没回音。於是我就再问他,带我来这里干什麽。 
      一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面,很热。 
      我在星星遥远缥缈的光下看著迪达拉,他的金发在隔著帘子的光下冷却退色,算薄的嘴唇泯成一道线。 
       
      “迪达拉?”我又呼唤他的名字,就像他刚才在屋外叫我一样亲切,但我有点气喘吁吁,刚刚我被他拉著跑了一路。 
       
      但,友情没有这样的吧。 
      他吻上我。 
      这次他主动的,与我无关,迪达拉,我可没有刻意改变你的性向,是你自己…… 
       
      “不行的,迪达拉……”我用手挡住他的嘴唇。 
      “大叔,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他继续找著我的唇。 
      “你是青春期的猎奇,性冲动。俄……我是说,别为了这点事弄得和我一样,迪达拉,你也知道我在棚间里面过的什麽日子。” 
      “这里隔音效果很好,窗帘足够厚,我们没开灯。单人床我可以给你睡。” 
      他似乎在说我们做一些事情的有利条件, 
      “你太冲……”我无法躲闪了,他的双臂勒的我差不多要窒息。“动了……”我挪开脑袋艰难的说出的单字。 
      我力气不如他大,个子不如他高而且他以后还会长,我不如他会人际交往。 
      ……很丢脸阿我。 
       
      喘息的声音很大,我很害怕泄露到屋外。但他看起来一脸无所畏的样子。 
       
      “生日快乐,大叔。”他在我的耳边说著,他的大衣被扔到衣橱前的一堆衣服里面,束腰腰带解开,他现在身上的衬衫充满了男人的味道。 
      “你个小鬼,你要是我的学生,我就把你送到校长室开除……不务正业的笨蛋。” 
      “可惜我不是你学生,恩。如果没有战争我能做你学生也不错。” 
       
      战争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我们都被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不应该这样进行的。虽然说,如果没有战争,我和迪达拉也不会相遇了。 
       
      “迪达拉。” 
      “嗯,我在听。” 
      “要做的话我要在上面,我现在受不了你折腾。” 
      “做这个很累麽?恩。”他一脸无辜的问我。 
      “你觉著呢?俄……别动那里。”我有点想生气,但又生不起来。 
      “做做看就知道了……嗯。” 
       
      单人床的确小了点。 
      而且还在吱吱哑哑作响。 
       
      我爱你。 
      一不小心,我爱上你了。 
      可是也仅此而已,就到这里止步了。在奥斯威辛,很难有结果阿。迪达拉。 
      奥斯威辛,狗尾草,矢车菊。死亡,爱情。 
       
      那麽,迪达拉,你是怎麽想的?我一点都不清楚你的思想。 
      我想更加了解你。 
      比如说你给我送了什麽花,再比如说你在几天后可能的撤退中,你是不是会杀了我,给我个比较幸福的终结。 
      苏军越来越近了。 
      今夜大概是最后的狂欢。 
       
      启明星的光,在东方透进窗帘。 
      星光一点都不暗。 
       
       
      我想靠近你。 
      你想靠近我。 
      但实际上,长庚星和启明星,是同一颗星。


    8楼2008-01-30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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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所以说这就是你最后的经历了?”法尔森听著到最后竟然笑了出来,在矮小的,黑漆漆的空间中。 
         
        禁闭的房间根本算不上什麽房间,只有几立方米的空间,最多可以让四个人站著。蝎勉强站直身,个子高些的法尔森只可以半弯著腰,当然,不排除他是笑弯了腰的可能。 
        三面是砖墙,赶工建造的禁闭间的墙面上,还挂著水泥疙瘩的凸起。另一面,是铁门,冷冷的铁门。空气唯一的通口是门缝,在厚实的墙壁间,时间可以和空气、精神一样便的越来越浮躁易碎。 
        追求阳光是人生的本能之一,正如野草的种子一样,只要有一滴水,一滴氧气,也可以在碎石的缝隙中,在那麽恶劣的环境中,破皮而出。从一颗不起眼的种子,膨胀到黄色的幼苗,追逐阳光,随后沐浴在阳光下的部分会逐渐拥有绿色的、完整的人格。 
        蝎自认为,他短短的人生,属於正直的一派。他没有像他的家族一样,与纳粹共同发展,参与军火经营、垄断商业。所以,在德国的势力缩小的时候,他的家族也在从鼎盛到毁灭,从声名显赫,到未来军事法庭上苍白的对峙,活该,蝎只可以用这麽不雅的、不敬的词汇说他们,如今他与家族已经没有任何干系。 
         
        法尔森是苏联人的战俘,蝎在他被扔进矮小的房屋门尚未闭合时,隐约可以看到法尔森的样貌,削短的黑发如同他的民族一样的执拗,眼睛深陷在眼眶内,从表情上来看门开的瞬间似乎有些惊喜。 
         
        “有什麽好笑的。”蝎冷冷的说道。 
        “我在这里两年了,迪达拉,很有名阿,他。你在这里也待了一年了怎麽会不知道他,而且我也很惊讶你一年了才遇上他。”法尔森无所谓的说。 
        “什麽意思?” 
        法尔森挠挠头,“怎麽和你说呢,迪达拉对於同性恋,有著,特殊的憎恨。”他顺著墙壁蹲下,从身上摸出一包烟,“要来根麽?”


      10楼2008-01-30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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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闭上眼睛,不去体会别人的愤怒与歇斯底里。 
          可蝎却发现,在纯粹的黑暗中,眼皮的颜色与周边景物是完全融为一体的,闭上眼看到的,睁开眼看到的,是彻底的一致,彻底的黑暗与压迫肺叶的窒息。 
           
          连发芽的可能性都没有。在奥斯威辛。在这里。 
           
          正直,光明。那些东西不属於我,一个囚徒。 
          我想去了解迪达拉。一点一滴,迪达拉的一点一滴。 
           
          蝎低下头。 
          长久的沈静,似乎要让人遗忘一切的长久。 
           
          “你说的是真的麽。关於,迪达拉。” 
          对於国家,自从被关进这间巨大的疯人院以来,他就没有什麽打算为她献身、为她贡献自己的才智一类的浓烈的感情了。公民身份被剥夺,生存权利被剥夺,他还可以指望国家什麽? 
          “不要把我说的和战犯一样,法尔森,我也是受害者。我从来没有信任过元首。虽然他努力的让公民们相信,他想让德国在欧洲大陆的夹缝中求得生存空间,而不是让日耳曼民族陷入战争之中。” 
           
          “你自己选择吧,相信一个和你一样大难不死,但是每秒锺又都有可能死的人,还是相信一个腰上带著皮鞭和枪的,党卫军?” 
           
          “我想去相信迪达拉。真的,我想去相信他。” 
           
          “你他妈的疯了。真见鬼。” 
           
          “你为什麽活著?”蝎抬起头。 
          “你是为了祖国?亲人?复仇?我单纯的想活下去,相信谁对於我不重要,我想活下去。单纯的求生欲望,没有什麽别的渴求,我受够了。我只不过想活下去。那是我一开始的想法,后来变了一点,我想和迪达拉一起活下去,就这样简单的事情,在现在是多麽大的奢望


        12楼2008-01-30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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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一天我们都死了。假设而已,如果有一天,我们都离开了,离开这片焦土,离开无垠广袤的焦土,去寻求慈祥的上帝的原谅。 
             
            蝎在内心里画了一个十字架。 
             
            奥斯威辛是一家灭绝工厂,其实它还是一所疯人院。各种各样的疯子,对生活绝望者,偏执妄想者,对於上帝的慈爱丝毫不怜悯的灭绝者。 
            疯子,都是一群,疯子。 
             
            火光暗淡下去,最后只有!!的微妙的燃竭烟丝的哭声,和一缕烟气。 
            “他妈的,抽完了。” 
             
            在越来越渺茫的光亮中,他重新回到了不安的黑暗,彻底的黑暗。眼前,只是视网膜上密密麻麻的星星点点的幻想。 
            暗淡下去的光。 
            消失了的光。 
            不安的黑暗中,没有自己,没有别人。只剩下赤裸裸的置疑,置疑国家,置疑社会,置疑人生,置疑一切,陷於无止境的猜忌之中。痛苦的猜忌,需要皱著无力的眉头,去思考,在痛苦的缓慢的时间流逝中。 
             
            被关进这里,是没有期限,没有食物的禁闭。 
            慢性死刑,而且不需要浪费绞刑用的人力,或者枪决用的子弹。 
            死因:饥饿,缺水,缺氧。 
             
             
            不知过了多久,谁也说不上来多久,差不多被尘封了几个世纪的铁门打开。 
            又算是大难不死? 
            可为什麽枪响了? 
            为什麽,枪,响了? 
            为什麽……


          13楼2008-01-30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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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5•奥斯威辛 (八) 
              你想知道,得到自由、光明、感情、所有的一切,最快捷地途径麽? 
               
               
              枪被拦下,“别浪费子弹了,反正他也活不久了,还有一大堆渣子等著我们去杀呢。” 
              拿著枪的人表示同意,把枪从蝎的头上挪开。 
               
              算是萍水相逢的战俘已经死了,蝎还在残喘著。 
               
              在黑暗中时间与空间同世界是不接轨的,不知何时,漫天的白雪在沈浸於暗色的天空中飘落,肮脏的地面的污垢被洁白一片所覆盖严密。 
              没有路人,一切都那麽安详,那麽庄严的。蝎好像又回到了科隆的教堂,教堂的锺楼正在敲响第十二声美妙的长音,弥撒的葡萄酒和饼干散发著醇香,神父说道,这是沾过基督血液的饼干,吃下它可以洗涤你的罪,得到救赎,与主共存。 
              如果已经身在地狱的最底层,堕落又何妨。 
              没有什麽,比现在更糟糕的。 
               
              蝎睁开眼睛,看著雪落在自己身上,被染成红色。 
              他想到了那个在黎明前冻死的小女孩。一个人,独自的,手中拿著火柴梗,雪纷纷扬扬的盖满她美丽的头发,嘴角还有笑容,在黎明前比黑暗还要阴冷的时刻孤独的离开。 
              没有人会记住蝎,他死后甚至连块矮矮的周围生满野草的墓碑都没有,连那个女孩都可以被记入《安徒生童话》,他却要带著一身的遗憾,睁著眼睛死去。 
               
              可他还没有在疼痛的休克中,完全丧失视觉,这种人类最美妙的幻觉。物体的本身并没有玄幻美丽的色彩,只是被反射的七彩阳光,在视网膜上形成种种令人怡然或悲伤的感受。 
              他可以看到残缺不全的雪花,在严冬中飘落,飘落。睫毛渐渐的结上冰花,越来越冷,冷到最后的麻木,无知觉。 
               
              混蛋,只有最后的几天了。 
               
              远方战斗机的轰鸣声、毒气室被爆破的声音、撤退的声音。 
               
              谁会记住他?蝎,蝎•歌德•冯•赤沙。 
               
              顺著小腹留下的血越流越少,仿佛就要冻结成红色的短剑。那是生命流逝的标志,缓缓地流逝。 
               
              笔记本上的墨色会随著年华的淘洗而变得更加富有魅力,但人死后只不过是在逐渐被风化沙化磨平的墓碑下腐烂,何况许多人只是在人生的路上死了。 
               
              现在他很艰难的,才看到开始有慌乱的人群从旁边跑过,很艰难的,才听到呼喊与哭泣。 
              他的心情说不上是多麽悲伤,也说不上是多麽的舒畅坦然一类的。平静与空虚是他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在生命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他仿佛真的同那个在黎明前冻死的小姑娘一样,看到炉火上空飞扬的火焰映亮通往天堂的路,而炉子中的柴火渐渐从褐色变为乌黑,变为灰色。 
              


            14楼2008-01-30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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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微微的感到他的肩膀似乎要在体重的撕扯下脱臼,而这麽一丁点的痛苦,对於他从禁闭开始那过大的痛苦是完全可以忽视的。 
                他尝试分析他从耳朵中获取的信息。可他的大脑不断的,在否定著,吼叫著“这是一个谎言,这是一个谎言!” 
                 
                谎言,一切都是谎言。 
                真实的世界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若是连迪达拉都是一个谎言的存在,那麽他想寻求的,完全的公正、完全的真实,如同厚厚的法律一样完美的存在的事物在那里? 
                 
                所以这一切,一定都是一个谎言,一个玩笑。 
                 
                一个残忍的,玩笑。 
                 
                其实蝎从来就不应该在这个年代里面相信什麽美好的理想,世界就像圣经中描述的一样,它拥有天堂、凡世、地狱。如果说美国上空自有的空气是天堂,那麽在集中营,这麽一小块儿地方,这里,就是彻底的地狱。 
                它甚至比地狱还要黑暗。 
                因为它从来不会审判有罪过的人。 
                 
                雪,残缺著的冰晶,聚集在一起可以成为如此完整的一片白野。 
                 
                平静的两人相处是思考的好时候,因为当两个人平静相处的时候,即使不用语言交流,也不会感到像一人呆在黄昏的图书馆里那样,寂寞得无法存活。只要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对方的温度,就似乎有思考下去的动力与意志。 
                 
                我还不想死……蝎这麽想。 
                 
                我想杀死他,恩……迪达拉却这麽想。 
                 
                爱情,往往诞生在和谐的氛围的笼罩之下。然而,荒诞的爱情结局往往没有正常的爱情那麽圆满。 
                荒诞的爱情是畸形的,充满了毁灭性、未知性。但它又那麽的诱人,仿佛就是伊甸园中引诱堕落的果实。 
                 
                爱情是一种充满了勇气的尝试,总是美好的。不论是圆满与否的结局,各种各样的爱情最后都回殊途同归——你死了,我死了。圆满的爱情,无限延伸下去的结果是裂痕、死亡。一死一活,或者双双死亡的爱情只不过将最终的结局提前几十年而已。 
                 
                蝎认为双方面的爱情是他从为触及过的。而他与迪达拉注定也不会有什麽,结局。 
                


              17楼2008-01-30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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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次睁开眼睛,飘落的雪花依然那麽安详,纯白,完全没有被黑暗所沾染的气息。迪达拉的肩上挂著晶莹的雪晶,他即使在挖掘坟墓也难以掩藏一份令人无法无视的阳光的气质。他忽然觉著自己很蠢。阳光?在这里?阳光? 
                   
                  “大叔,说句话吧,你肯定不会晕倒的,我知道这里很冷不如咖啡馆那麽适合谈话。” 
                  “大叔,你想知道,得到自由、光明、感情、所有的一切,最快捷地途径麽?恩。其实只要你离开你有限的躯体,你无限的灵魂就会到天堂了。恩。那里拥有一切。虽然我不信耶稣。” 
                   
                   
                  当你使用这条捷径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你一生中,为你的梦想所付出的汗水是多麽的不值得。 
                  阿,只要你闭上眼睛,按下对著你太阳穴手枪的扳机……


                18楼2008-01-30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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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


                  19楼2008-01-30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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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挖好了,蝎。” 
                       
                      我真的要死了,蝎想。 
                      迪达拉潇洒的把铲子扔到那片灌木丛里,惊下一片落雪与躲在后面偷窥的麻雀。 
                       
                      “蝎,这一路都是我在说话。” 
                       
                      身后踏过的一路,寂寞的一路上,留著殷红的点滴。 
                       
                      “那你要我说什麽。”蝎用嘶哑的喉咙说著话,“你要我说,我后悔走上这条路?还是跟著你去赞扬元首,说犹太人该死,我该死。对著希特勒行纳粹礼?” 
                       
                      “蝎,恩。你知道麽,第一次杀人后的那个晚上我失眠了。而且,我在睁著眼睛做噩梦。后来渐渐麻木了,在战争活下来,除了杀人没有别的法子,恩。” 
                       
                      “迪达拉,你可以躲起来,像元首一样在国会大厦的地堡里。” 
                       
                      “以上我是针对军人的。指挥官和军人的任务不一样,指挥官只需要保护好生命,然后冷静的把握著每一个战士的生命与位置,军团的总攻击力。” 
                       
                      “指挥官也是军人,只不过是幕后的黑手而已。” 
                       
                      迪达拉皱起眉头,“好吧,随你怎麽说。” 
                       
                      蝎被拉起来。 
                       
                      身体脱离雪地,雪地上留下一小片带血的人形。蝎身体上焦黑的弹孔已经不再流血了,缓缓地有淡红的肉在焦黑弹孔的内部向外翻著。 
                      他猜他就会被这麽扔进矮矮的但却仿佛深不见底墓坑。 
                      蝎错了。 
                       
                      温暖的空气渐渐包裹住蝎的身体。蝎几乎要在迪达拉双臂的禁锢中喘不上气。 
                      “蝎……你不会就这麽冻死的,你也不会就这麽失血休克死的,蝎,只有我可以杀死你。只有我。”迪达拉在蝎的耳廓旁喃喃道。 
                       
                      迪达拉是个彻底的疯子,蝎认为。他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打算琢磨一个疯子的思想。但确实…… 
                      蝎抬起沈重的手臂,环住迪达拉的身体。 
                      但确实,这样比较暖和。 
                       
                      紧紧地环保,直到可以感到对方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叠加在一起的“!!!”的跳动不停。 
                       
                      “蝎……我爱你,我爱你……” 
                      懦弱的表白,却在奥斯威辛里来临。但蝎却未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大叔……你不可以跟著我们一起撤退回德国。你会死在路上的,你会被枪杀,会被冻死,会被饿死……所以说让我杀死你好不好,恩。让我杀死你……” 
                      “你的爱很自私,迪达拉,我不接受这样的爱情。”他看不到迪达拉的表情,但只需要这麽感受著就足够了。“迪达拉,你是疯子麽。” 
                      “我没有疯,因为我在理智中发现让我不再恨你们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我变成和你们一样的人!” 
                      “让我们活下去,迪达拉,死亡不是寻求解脱的方式。你有能力让我们活下去。” 
                      “不要否定我的想法。死亡,的确可以解除这种患得患失的状况,蝎,我爱你,我发誓这句话我只对你说。将来你死了也一样,这句话只有你听到过!”迪达拉异常激动。 
                      “一切物质精神基础都只有在你还可以喘气的情况下可以享用。我可不认为你是一个对爱情忠贞的人,至少我不是。”蝎依旧平静著。 
                      “所以说,让我杀死你吧,彻底的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蝎。恩。我不相信上帝,死亡之后无限的虚无中,你不会有机会去背叛我。蝎告诉我……为什麽你这麽平静。” 
                      “我真不应该和你说话,你个疯子。”他有些恼火。“本来我以为这是一个平和的谈话。给我的临别礼物麽,迪达拉?” 
                      “这才是临别礼物,蝎。” 
                      每当下雪的时候,天空并不像雨天那麽阴沈,而是带著淡淡的荧光的灰色,甚至会让人觉著温暖与愉快。雪会渐渐的覆盖一切,低矮烟囱冒著热气的房屋,或者不远方的苍绿的松林。然而远方,在雪中的远方是绝对的寂静,像死人一样的,寂静。 
                      寂静的只有唇齿间的摩擦。 
                       
                      “迪达拉……” 
                      蝎感受到枪口顶上他的心脏。 
                      “Ich liebe dich.” 
                       
                      鸟儿飞向灰色的天空。 
                       
                      我的日记本在哪里?今天,我倒在坟墓里,值得纪念。 
                      总之,最后,我自由了。 
                       
                       
                      感情不需要任何介质来传递,即使旁边就是坟墓。 
                       
                      --伪END--


                    21楼2008-02-07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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