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з」∠)_估计我哪儿没@上你……你开戏呗？随意定地点。我哪儿刷礼帖，一会儿就完事儿

（出城是送了幼时嬷嬷回乡，在京城多年始终都在那个皇城里头打圈圈，终于闲下来了却无心京城，心里惦念着小孙子和据说不争气的儿子，好说歹说让她带走了三百两银子回家，至少入土前过日子足矣，又差人买了个小丫头一路跟着，就当是给她小孙子先讨了个入房丫头使唤，待着马车走远了才转身打算回去，就听着旁边儿一女娃路过，怎么说呢，有些面熟，还想不起哪儿见过。顺便接口。）
：什么十一？

（来人好似是之前见过的，我也只管去看，原是五阿哥，多罗恂贝勒。四年深宫，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晓得这宫外的样子变了多少。单是宫内，原本一起长大的则沣已然成长到了郑贝勒，眼前这位与他也所差无几。神离许久，方行礼道）：”虞栀给五爷请安。“
（似乎，忘却此处并非宫内。然话语间却也都是旧日习惯，五爷，五阿哥，终归在宫内时，便不曾唤过皇子们阿哥一称。）
：”十一岁啊。进去的时候七岁，出来的时候，十一岁。“

：你是……
（这称呼新鲜，宫外的分不清也就多称贝勒爷的多，府上除了林臻几个宫里伺候过的基本上也少称爷，看着眼熟还能认得清人的，还真是宫里头的，可未过廿岁，表妹该不是，想了想应该是哪个公主的伴读，只是从来就没对得上号，若非必要鲜记得生人面孔。）
：怎的来这儿了，不回家去？

：“博尔济吉特，虞栀。灼尔伴读。”
（这个名字在宫里应该不是特别难记住，但对于他们这些到了年岁就出宫的阿哥来说，却是难以记的牢靠。灼尔病故，我却也不知日后该如何是好。只记得自己守了公主三年，之后便就回了博家。再之后，便是如今日一般的无聊，靠着闲话去打发时辰。）
（刻意隐去了她公主的称谓，也不过是为了隐去一些事情。爱家的名字，我不想提及。一旦提及，便是桩桩件件，累。）
：“才出来就回去？府上无趣，便出来逛逛。”

（她这么说就有印象了，博家蒙旗为先入关，宫里头这么长的名儿统共也没几位，况且是伴读不是侍候的奴才，更称得上耳熟。颔首为其。）
：宫里头挺辛苦，出来了也好，况且才十一，也还不算耽搁的久。
（就算改了祖制寻常女子想从宫里出来要么得皇阿玛皇额娘的允，要么就得廿五才能出得皇宫，虽说伴读的公主没了让人心里堵得慌，可未必不是件好事儿。）
：可是逛到城外头来了，外面儿不必里头安生，若是再出城还是带个人跟着比较好。

：“说苦的，那是她们偷懒你信不信？”
（双手互相攥着另一手手指，一路上也不过就是晃晃哒哒的样子好不叫人笑话。公主健在的时候对自己不错，也因此我对公主感情颇深，她一走我自然堵得慌，然也不会因为她这一去就不知所踪。家里还有事情要自己打理，我还不能就此倒了去。）
：”这不是碰上了五爷，还说什么一个人出来。“

:大概吧。
(或许伴读跟屋里侍候主子的天差地别，兴许在阁里宫内也算是个站主子，只不过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个人在身边，体会不到是个什么状态，林臻也只能是贴身小太监，即使现在是府里管事，仍然不同。听她说有自己一路，想了想又笑了。)
:说的在理，我现在回城，要不正好送你回家？一道走回去吧。
(虽不知她家在哪儿只是借着话茬搭了一句，宫里宫外带的都不算太平，百姓眼里是权贵赏花喝茶，百官眼里却是天颜震怒，怡妃的事儿，远没玩呢，看皇阿玛的心思乌家在京站稳是早晚的事儿，毅诚兴许找了个不错的底子，只是怎么用未必能由他。)

：“旧年在宫里时，也是见着宫内的人各司其职，每个活儿也都是各有分配，真累的，那是浣衣局的杂役宫人。能入内殿伺候的，都累不到哪儿。”
（宫里的人与事也不过就是这样，你看得重了，他便是重的，你看不重，那这事儿便就一点都不重要。自个儿在宫里的时候，用的是贵族小姐的俸禄，过的是半个主子的日子，只是称呼上有些微妙罢了。）
：“也好，总比我一个人在外头晃悠的实在。五爷这是从哪儿回来？”
（出宫之前好似听说宫内隐隐有些事儿，宫内不太平，宫外的阿哥们也自然都是心不在焉。出宫一月，宫外的日子也算有所体会，这宫外的人跟事，还真是不得不仔细的去看，你若不仔细去想，没准哪一日就要栽跟头。）
：“宫里……可是有什么事儿了？看五爷好似有心事。”

:幼时四所的嬷嬷回乡，赶上没什么事儿就来送送。
(这丫头年岁不大可毕竟宫里出来的见识过外头没有的那套，眼睛尖得很，深看了她一眼，好在没留在宫里头，不然白瞎了这么个机灵脑袋。)
:不过是又殁了个娘娘，只是人多嘴杂总有些不安生的，你且出来了就别过问那么多，省的有心的听到了，带着你家里日子也难过。

：”那嬷嬷必是对五爷极好的。“
（宫里的事儿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只是这事儿既然不晓得，那就干脆充耳不闻，宫内学到的权谋之术，对我而言，真的不合适，更何况自己本来就不喜欢权谋之术。日日勾心斗角，我也累，烦。）
：“她们还不就是靠着嚼舌根子当乐子么，有着他们说去，不说的太严重就当听不见就是了。”
（宫外的事儿自己还是不甚了解 ，只是宫内的人与事，接触的多了，也便了解的更深。）

(不止如此，怡妃犯忌讳碰的是那个不能动的刺儿，就算盛宠正眷也避免不了遭人诟病，朝堂上大臣尽知谁都不好做，仿若当年杨玉环似的，能想到这儿不过是因为皇阿玛重视十五，不论如何有心或是心计，该拉好关系的不能弃置。)
:嗯，嬷嬷待我很好。
(跟她过了城门一路步行，路边不时叫卖的路过，似乎也少有这种经历，鲜有的新奇感。)
:太闷了总得有些乐子。

难怪五爷亲自相送，可是记住老人家住的地方了？家里待她可好？
（问这话时，便如在问自己额娘一般，自小没了额娘，阿玛尿有个续弦的嫡福晋，且自己也是在新嫡福晋名下坐着嫡子的位置，可本就嫡女，这嫡福晋的娘，不要也罢。）
（一路走来时有叫卖之音，那些小摊贩要的也便是一点养家糊口的银子，自己接了管家这事儿不久。对这些街坊还不是太熟。偶尔看看那路边的小摊子卖的玩意儿，本以为自个儿还忍得住，谁知还是不争气的过去摸了个扇坠儿。在看他那扇子的的成色，刚好配了这个。）
：“换上试试？”

:多年未归家了，不过每几年就会来人看望，大概还算好的。
(宫人不似嫔妃一声禁锁宫中，却也不能像妃位光耀门楣召请入宫一叙，说来还真见过嬷嬷的小儿子，可年月太远已记不得模样。)
(看她买了扇坠让自己换上想推辞，府里那位福晋已是难解的，生怕再惹上一位，可从小似是就没学怎么拒绝女子，来而不往非礼也，随手也买了个小巧的耳坠送她，精致又不贵重，还算看的过去。换上甩了甩，不碍手也还看着顺眼，便笑。)
:多谢。礼尚往来，小玉不贵重，但看着有些灵气，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