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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yden。」唐亦琛望住对面的顾夏阳,心跳得太猛、太快,幸好喝了酒的他脸颊渐红,掩盖了他因紧张而起的脸红。
「嗯?」顾夏阳很放松。
「我… 有点事想告诉你。」唐亦琛认真起来。
「搞什麼这麼认真?」顾夏阳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托著头。
唐亦琛用力深呼吸了一下,好像用尽了四十几年来的勇气。
「我 — 喜欢你。」
唐亦琛吐出这句话后,轻松了太多太多,如果当年自己有这样的勇气对Vincent说,可能会少一个遗憾。
对面的顾夏阳却不发一语,弄得唐亦琛又紧张起来。
「我… 只是想告诉你而已。反正飞行少年都结束了,如果令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吧。」唐亦琛不想看顾夏阳的眼神,他一早想好了最坏的情况,也预备好被拒绝,但顾夏阳的沉默令他觉得每一秒都很难过。
沉默就是拒绝吧,总比喜欢的人亲口说出什麼狠话好,唐亦琛只默默地站起来,转身欲走。
「Jayden… 请你当什麼都没有听过,不要告诉别人好吗?」唐亦琛顿了一下,却还是不想看顾夏阳,在桌面上放下了钱就走了。
不要紧的,这麼多年他都是孤身一人。
唐亦琛比想像中平静,毕竟不是十八廿二的人了。
「喂 —」顾夏阳想叫著唐亦琛,对方却已走了。
唐亦琛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找了一个巴士站,巴士的方向大概是回自己的家吧,他还不想直接乘的士回家。
他坐在巴士站的栏杆上面,暗黄的街灯照到道路上,香港的交通很繁忙,即便已夜深,还是有很多车驶过。唐亦琛望著一辆又一辆车驶来,然后一辆一辆地离去,像走马灯般,也像他生命中一个个的过客一般,从今天开始,顾夏阳也一样。
后面来了一堆喝醉了的年青人,吵吵闹闹的好不高兴,传来的笑声就像在讽刺他的孤独。
其实他自问性格不错,也是个有承担的人,为什麼就找不到自己的幸福?
夏天晚上的风怎麼还透著一点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