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沉浸在看不见边的寂静中,半张着嘴,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连老师丢过来的粉笔头都没理。老师倒也没生气,只是对着我的眼睛,一边企图捕捉我的眼光一边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恍然如梦般,对老师抱歉地笑了一下——这就是意境吧,我可能终于开始懂了。在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我甘心做一条水草,躺在溪中,让柔波捧住我的脸颊。我知道那里存放着一种东西,那是生命的沉酣的大欢喜。而我自己,则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我曾迷恋过夕阳下的戈壁滩,如果说那是火的话,那么这小涧便是水,黄河长江的气场不属于它,人类这种最高级生物不屑于烦它,就连韦应物自己也只是写过这么一句,仅仅一句而已。可见这种阴沉的环境潮湿的时间也只有我这种怪胎才喜欢——可我就是喜欢。它时间早点便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浅愁,晚点便是“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的浓忧,只有这句话深度刚刚好。至于环境就怕完全是我的个人喜好了。梅雨可以使黄昏更早一点更长一点,同时天色会更加迷人。洛尔迦说:“绿呵,我多么爱你这绿色。船在海上,马在山中。”(《梦游人谣》)这也许就是共鸣吧,……。我与它似乎前身已识,今生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