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他松开特克拉美的手,走到门前,关上了屋门。“该不会是,希望皈依我主吧?”他半开玩笑地说。
“皮特,是这样,”特克拉美谨慎地斟酌起了用词,“我想了解一下,教会在萨尔瓦那岛,是不是有所发现?”
“噢,是圣主教派那几位嬷嬷啊,”皮特·埃尔德反应过来,“她们报告说见到了圣迹,教会正在派人核实——其实,就是去几位正教派与至圣教派的主教罢了;教会早已作出决定,认定其为圣迹。”
“那么……你们,发现了什么?”
“唔,一艘巨船的遗骸——喔,来点面包吧,特克拉美?”
“哦,不了,谢了老伙计;但我还是好奇,这艘巨船……?”
“‘忒拉蒙’号?或许吧,他们号称在海岸线附近的山脉里,发现了它;那时,这艘船毫不打眼,覆满了青藤,幸运的是,它的尖顶闪闪发亮。几个好奇的小姑娘走了过去,随后便唤来了嬷嬷——就是这么简单。”埃尔德说着,几乎打起个哈欠。
“不过,你们没能找到入口?”
“是的,估计埋在土里;附近还出土了一个匣子,据说有着特别的悉达尼矿石排列——管他!圣主从来都不被人所理解。”
“皮特,你有没想过一件事,假如传说中的巴图佐,实际上是圣主的代言人……”
“这正是本教教条。”
“不,我的意思是,假如圣主,根本不存在呢?实际上的巴图佐,就是圣主……”
“你正在侮辱我的信仰,赛克拉斯议长。”埃尔德严肃地说,他直视特克拉美的眼睛,补充道,“我完全可以圣战的名义,将你消灭。圣主,赋予了我们这项权利。”
“不,皮特,我的意思是……”
“不必解释,赛克拉斯,解释就是掩饰。”
“可你要明白,我们正处在同样的十字路口!我们也正被迫抛弃所拥有的一切!”
埃尔德大主教的面庞黑得发紫,滚烫得几乎喷出蒸汽,整个人在颤颤发抖:“赛克拉斯,我没想到,啊,你来这的目的,只是为了侮辱你的朋友;好,很好,你可以走了。”
他用力拧开了门把,差点将其整个拔出。“请离开,议长先生,我们的谈话,结束了。”
“皮特……”
“请离开!赛克拉斯,别逼我说出那个词!”
特克拉美只得转身,走出房间;他的身后,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不欢而散。
但他却突然有了个计划——或许是沾了埃尔德大主教的光。
在未来,人们将其称为:
第二艘忒拉蒙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