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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亚?弗蕾亚?”阿瑞斯的呼唤让她回过神来,她稳了稳心神叫阿瑞斯坐下,自己给他起身倒了杯茶。
“你知道我会来。”弗蕾亚每次看书喝茶时只准备一个茶杯,因为她独自生活惯了。这次桌子上摆了两个茶杯,一看就知道是为谁准备的。
“我当然知道。三个弟弟全进‘铁森林’里了,你肯定会来问我。”
阿瑞斯惊讶于她这回意外的不必要的解释,弗蕾亚不屑于解释,她是祭司是先知,知道什么东西很正常,四兄弟也习惯了她时不时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话。这次她的解释是为了什么呢?掩盖刚才的失态吗?
“对,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他们能不能活着回来。”
阿瑞斯不指望弗蕾亚能做出浅显易懂的预言,她总是说得很隐晦——祭司们都这样,他们由于不喜欢自己的预言轻易地被读懂或者做不出准确的预言,总是说的很高雅……或说神棍,他们能由一朵枯萎的花想到几千年后大陆的动荡,也能由一片茶叶看出一个神的死亡。由此可见占卜的确是一项艰难的工作,起码你要足够会扯。
所以这回阿瑞斯二话不说直奔主题,那几个小子能回来就回来不能回来我派人抓他回来。
“……或许能吧……”弗蕾亚的目光在躲闪,她扭头看向远方,“我看见黑暗降临鲜血遍野,神族与精灵族不共戴天,矮人举起利剑砍向黑龙,人类点燃篝火狂欢,巨人哀嚎遍野,最终世界混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隐匿在微风与花香中。
阿瑞斯再被震惊到了。这是他听过的最直白的预言,几句话就概括出了未来的走向。不过……这似乎和弟弟们没什么关系吧?
“谢谢你的预言,但是,这和弗雷他们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弗蕾亚沉默半晌后回答,“我看不到他们的未来,什么都看不到——除了一片黑暗和混沌的变得飞快的色彩。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看不到别人的未来,哪怕一点点。”
“还有你的未来,阿瑞斯,我也看不到了。我曾试图通过翻塔牌来看未来,但——失败了。这还是头一回。我翻出来的牌都是相反的,根本看不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弗蕾亚一口气对阿瑞斯说了这么多话,可话越多阿瑞斯就越心惊。如果连弗蕾亚这样最优秀的祭司都无法看透的话,那究竟该是怎样混乱未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