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问题,你就算再想知道答案,偏偏就是没有人会告诉你。精英的世界观、价值观土方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他只会舞刀,而精英既能舞刀也能耍枪,那就只讨论刀的部分,多少好歹有点共同语言。土方对于朋友从来不执着。之后他们便只谈论工作,鲜少再一起出去吃饭喝酒。唯有一次,土方将要离开见回组屯所时被叫住了。佐佐木问他下午有没有时间,土方考虑了一下说了实话——有。随后佐佐木就理所当然地让他在办公室等着,自个儿开会去了。土方想起那人前不久还阴阳怪气的语气,那永远无表情的脸,还有白色冷漠的背影,心里不可抑制地腾起一种愤怒感。他磨着牙地在房间里转悠起来,十分想来一场破坏。佐佐木的文件都摆放得很整齐,精英的奖杯在一扇墙高的橱柜里排得满满的。土方难得任性地挑了一个出来把玩,又大大咧咧地在精英椅坐下,把脚搁在精英桌上。随着毫无怜惜的“啊呀”一声,奖杯掉在地上,断成了两截。土方满意地继续张望着,寻找可以破坏的物品。
就是那时,他看到了一把左轮手枪。
它静静的躺在桌上,浑身漆黑,做工精良,就像每个男人心中的英雄梦一样,简直在闪闪发着光。土方伸出手去,却迟迟不敢拿。那是一把枪,可能是佐佐木用过的枪。他止不住地好奇,他想要了解那个世界。“那是左轮手枪,不是我的。”土方猛地缩回手,瞳孔不自觉放大,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开完会走近的佐佐木。他看着佐佐木弯腰把椅子旁边坏掉的奖杯捡起来,放在桌上。然后他把土方的腿搬下桌,好好地摆放在椅子前。桌上的手枪被拿起来,佐佐木一边拨动着转轮,一边用他特有的乏味嗓音解释:“这是我从一个高端罪犯手里缴来的。他明知道我是精英警察,却还想着在最后和我赌一场俄罗斯转盘。所以,我直接给了他一枪。私藏管制枪械,并试图引发械斗,这可是很危险的。”佐佐木转着手枪的转轮,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发愣的土方,“俄罗斯转盘,在弹巢里放一粒子弹,像这样飞快地转,然后轮流对准自己的脑袋,直到有人死了为止。这是一个赌命的游戏,高杉就很喜欢玩。以后你还是不要接触枪具了。”佐佐木说着弯腰把枪放入抽屉。他拍拍土方的肩膀,“走吧,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