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歌
黄埃散漫,出征前的士兵们坐在地上,一遍遍擦拭着锃亮的兵刃。身上的铠甲有些沉重,一些士兵正在小憩试图在最后的时刻积蓄一些体力,军队中的术士举起手中的魔杖,在脑海中默念那些冗长的术语,弓手给自己的弓箭淬上蓝盈盈的剧毒。
年轻的战歌手站在山坡上,金黄色的头发被风拂起来。大漠里沙尘飞扬着迷住人的眼睛,黯了那人的头发。他轻轻清着嗓子,闭着眼睛感受着风的方向,然后突然喊了一声:“小绿间!”
听到那人的呼喊一个青年从军中站起来,那人有着翠绿色的头发,同色的眼眸,身上穿着属于将军的华贵战服。他解下腰上的水壶走到那人身边,把它丢给战歌手。金发人眼角弯弯:“谢啦小绿间。”
“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小绿间。”绿发人转开头去,“黄濑凉太你有这时间喝水还不如少说两句废话。”
于是两人沉默下来。军队在这里等待已有三天,算来赤司他们也应该已经把敌军引到这里来了。这三天大家都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睡眠都很浅,因此绿间没有让他们怎么操练。一个时辰前就收到了赤司的快报,最多也还剩半把个时辰。明显紧张的气氛笼罩着这只军队,挥之不去。
“差不多了吧。”绿间真太郎嘟哝了一句,眼里的感情迅速地消融下去,最终变得锐利且冰冷。
“列队。”
士兵们沉默着站了起来,尖利的刀枪剑戟对准了阳光,笔直地站成了一个大方阵,仿佛一座座雕像。
“列阵。”
黄沙被溅起来,士兵们伏下身子,躲进沙丘,在身上薄薄地铺上一层黄沙。绿发青年摘下沉重的头盔,一把丢在地上,踩进沙中。他把肩上的红色披风解下来,系在战歌手的肩上,把他一脚踹下沙丘后自己走向埋伏着的士兵们。
“小绿间!”金发人突然喊起来,“要活着回来啊!”
绿间真太郎摆摆手,然后想起对方根本不可能看见,于是响亮地大吼一声:“笨蛋!”
大地开始振动,沉重的马蹄声远远地传来,开始踩在所有人的心上。
黄濑凉太藏在沙丘下,感受到敌人的靠近,突然笑了,攥紧了绿间给他的披风,扬起头,歌声从喉咙深处冲出来,壮阔悠扬。
“大风起兮云飞扬——”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