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女丈夫<?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老公,尚志好像在哭。”
苏中熠被妻子推醒,迷糊着应声下床,把空调关了,到侧卧给躺在婴儿床上哇哇大哭的儿子换了个新的纸尿裤,然后抱起来哄。他本就瞌睡,哄孩子又不得法,半晌也没哄好,被吵的烦躁了,恶狠狠的吓道:“再哭,再哭揍死你!”
小婴儿才五个月大,哪里听的懂话?直哭的泪流成河,上气不接下气。苏中熠不耐,盘腿朝婴儿床边的地铺上一坐,把孩子放在腿上,自己眯起觉来。
崔景瑜今年二十五岁,大学毕业后又通过了司法考试,目前是首尔支检的一名检事助理。一年半前,她报名进入司法研修院,边工作边学习,几个月后就面临毕业考核,如果通过就能成为检事。她既要工作,又要学习,几个月之前还休假生了孩子,各种兼顾虽然已经很了不得,但也忙的脚不沾地。而这几个月更是关键,晚上很想睡安稳一点好养足精神应付工作和更重要的备考。
但家里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这个再简单不过的愿望变成奢望,压根无法达成。此刻,她能想象隔壁丈夫的窘境,心里有气就不愿去管,却终究心疼孩子,撅着嘴下床过去,一把夺过儿子,顺势在被惊醒的丈夫腿上踢了一脚,喝道:“去冲奶粉!”
她自小学习成绩就拔尖,家境也不错,父亲是银行中层领导,母亲是医生,还有一个大她十岁、曾是羽毛球国家代表、目前已经退役做了教练的哥哥。父母年纪大了,早几年也先后退休在家,所幸身体都还健朗。
这样的家庭,大概是太过圆满,终于被不幸找上门来,而且正是出在她的身上。
两年前,崔景瑜刚从首尔大学毕业、成为一名检事助理。这是值得庆贺的事,虽然检事助理根本算不上检察官,甚至不属于检查院的职员,只是检事长个人招募、由检察院支付微薄薪酬的打杂跑腿而已,但对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来说仍旧是一份体面的工作。最重要的是这工作和她所学的法学专业对口,方便她累积经验和兼顾司法研修院的学习,获得一个挤独木桥的资格——司法研修院的课程,相关的法律从业者、年龄不超限的都可以报名学习,人数众多。但是毕业后能够成为检事或者法官的,只有百分之几,大多数人只能去律师事务所或者企业谋个职务。
在学习上,崔景瑜非常自信,这种程度的竞争,还不足以给她制造太大的压力。所以,为了庆祝自己成为检事助理、并且即将于两年后成为一名真正的检察官,在上班前她给了自己半个月假期,孤身去欧洲旅游充电,为下一个两年的人生冲刺做准备。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