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到黄牧如此说道,眼冒火光。「你,你这是说我死了对不对?是谁把你养大的,是谁给你吃给你住的?你如此忘恩负义,以后定会不如意!」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黄牧冷眼看著眼前的人。突然啪的一声,黄牧侧过了头,右脸上有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娘……」
打黄牧的不是那名男子而是黄牧的娘亲,黄母刚才挥下的左手还在颤抖著,这是她第一次打她的儿子,她用她沙哑的声音,带著一点哭丧的语气说:「儿啊!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爹说话?还不快去道歉!」
「我爹?我没爹!我没有这样每天都沉沦在赌博、毒打家人的爹!」黄牧瞪著男子,又转头看著女子,那眼光带著一点乞求,「娘,您为了这个坏人打我?我出生以来,这是您第一次打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哼,我也没你这样的儿子!」男子走在黄牧的旁边,拉起他的手,往门口走去。
黄牧倔强地坐在地上,死活也不肯站起来跟男子走。没办法的男子只好用力拉他,黄牧的手臂因过度大力拉扯,手上的微丝血管都裂开了,被握住的位置红肿起来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力气什么的,根本比不上大人,黄牧因此就被男子用拖的方法,拖出了屋子。
女子看著这场景没有上去劝男子,也没有去救黄牧,只是坐在原地哭泣著。
被男子拖出门的黄牧依旧是那么的倔强,就算他的裤子被磨破了,就算他的腿上皮肤和地面磨擦著,流了不少血,他也从没说过一句痛,也没有想要低头的念头。他依旧是个倔强的孩子,从他出生而来都是这样……
男子什么也不顾,拖著黄牧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大街,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围观,有男有女、有老有嫩,他们都在指责男子,为何要如此对待这名孩子,指责归指责,但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解救这孩子。
黄牧腿上所流的血形成一条红条的路,由离他家不远的道路开始,直到镇中央的最大的一间赌坊的门前。
男子顿了一下,放开了黄牧的手,自己就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鲜的空气,直到他因用力过度而消耗过多的能量回复了一半,他才走近守在赌坊门前的两名侍卫,笑嘻嘻地说:「两位大哥,能行个方便,让小弟我见一见这赌坊的大老板吗?」他一边说,手一边在互相摩擦,似乎是赌瘾又犯了。
这赌坊的侍卫一个右脸上有一个很大又殷红的胎记,另一个是双眼的眼珠子朝鼻梁靠,是正宗的斗鸡眼,两人都说不上是好看,也不能说是丑陋,只能说是外貌不出众。有胎记的那名侍卫斜眼看著坐在大路上的黄牧,又看了看在面前的男子,面不改色地退后了一步,转身往赌坊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