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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计算爱(真柳) by安陵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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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ND1
 驱使我的,是什麼。
  从最一开始到现在,我还没分辨清楚。
  除了唯一的胜利。
  还有什麼别的……?
  「弦一郎。」清雅的声线以平缓的语调念出他的名字。
  真田弦一郎回头,就看见对方拿著翻开的笔记本记录著什麼,「是你,莲二。」
  「真意外,你会在球场上分心……」他阖上笔记本,微微弯了嘴角,「在烦恼什麼的机率是76%,有10%机率是因为赤也,也有可能是幸村。」
  「没什麼。」他伸手压了压自己的帽沿,低声说。
  「……」柳莲二维持著原本的动作,但在熟悉彼此的弦一郎眼里,他知道他并没有相信自己『没什麼』的说词。
  但是这样让他更不自在了,他加重语调再说了一遍,「真的没什麼!」
  「我知道了,今天要一起练习书法吗?」柳莲二点头,平静的问。
  「…练习结束到我家来吧。」弦一郎回过身准备继续他的练习。
  听完对方的回答,柳莲二也离开真田所在的这片球场,「好的。」
  和精市与莲二相比,自己似乎比他们更缺少一些自己的执著,在某些时候,会遮蔽自己的双眼,导致软弱。  并不喜欢这样,却暂时无法解决。
  对於心的修练还不够,一定是这样吧。回去的练习剑道的时候,在多加上挥刀两百下。
  柳莲二跟著真田弦一郎回家,沿途在车上,都拿著英文单字本背诵著。  原本有些担心再次被询问今天发呆的问题的真田微微放松下来。
  柳莲二放下手中的单字本,今天弦一郎紧绷了一整天,终於稍稍放松下来了,他挑了一个话题说,「今天要临摹的还是上次那本字帖吗?」
  「最近刚拿到一本新的,我想那本我们已经算熟练了。」因为话题的无害性,他微微将后背靠在椅背上,虽然还是紧绷著脸,但语气轻松的回答著。
  「哦,那还真期待呢。」
  闲聊让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两人下了车,从车站走回真田家。
  柳莲二不著痕迹的看著弦一郎,从一开始看到幸村和他两个在一起,就十分的……忌妒,那样的默契。
  以及弦一郎在国中这段期间的改变,为了网球、或为了网球部部长?
  被数据之外的执著吸引,并为此著迷,如果博士在这里,大概会看出他的狼狈吧。
  即使知道数据,却无法随意利用它们的自己。
  「弦一郎,留你同学一起吃晚餐吧。」真田妈妈在走廊上拦下真田弦一郎,对著儿子严肃的脸说。  「好。」他答应了下来。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却怯於开口邀请对方留下来吃饭……  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真田回到房间里,正好莲二开始磨墨,淡淡的墨香在他的房间里四处飘散开来。
  他也连忙取过水,加了一点在砚台里,拿著墨条开始一点一点的画圆,均匀的力道,稳定的速度,和足够的专注才能够磨出浓稠适中的墨。
  不知不觉,两人动作渐渐得达到一致,带著柔和的韵律。
  「回来了。」柳莲二开口,对著邀请他进到房间后,去端茶回来的弦一郎说。
  真田弦一郎顿了顿才应声,「嗯。」
   不知道要怎麼开口跟莲二说,不知道为什麼简单的留饭,却有别的心思。也许是想让莲二留下来更久一点的心思,刚好让妈妈帮上忙的关系吧。
  因为希望实现了,才会这麼不好意思。
  他的耳尖悄悄的泛红。
  弦一郎不知道为什麼,有些紧张。
  状似不经意的,视线滑过对方的侧脸——在真田家的时候,就没带著鸭舌帽了——耳尖似乎有点红?
  97.8%的机率是害羞了,但是因为什麼而害羞?
  「弦一郎,我觉得差不多了,你帮我看看我磨得墨?」偏头对著专注在动作上的弦一郎说道。
  「我看看。」因为磨墨静心的缘故,已经恢复平时稳若磐石的状态,至少表面上恢复了,他侧过身子,拿起毛笔沾了沾墨。
  「你磨得很好。」就著侧身沾墨的姿势,抬头对莲二说。
  这个动作让两个靠得有点近,连呼吸都感觉很清晰的距离,有些太过亲密。
  真田定定的望著对方,才又镇定自若的坐正,放下毛笔继续磨墨的动作。
  刚才靠得太近了,莲二身上竟然有淡淡的香味。
  「弦一郎,你有心事?」真田离开的动作,让他回想起他之所以突然决定,到弦一郎拜访的原因。
  到底想到了什麼呢?在球场上分心,在练习书法的时候也分心了。
  「…没什麼,只是有些问题没有想清楚。」真田弦一郎沉声回答。
  的确没什麼需要找藉口的地方,就只是有一点困扰,还没想清楚罢了。
  「需要帮忙的话,我随时都在。」突然冲动的对著弦一郎许下承诺,为了心底的那一点不甘心。
  希望能跟真田弦一郎更接近,比幸村还靠近弦一郎,比任何人都靠近弦一郎。
  「我不会松懈。」弦一郎反射性的回答,有些后悔,但是任何时刻都不可松懈是他的信条,很容易反射性的回答出这样的答案。
  他很高兴莲二说,他随时都在。
  他愿意帮忙,不管是什麼事情。
   心情骤然放松下来。
  「妈妈邀请你留下来吃饭。」他毫不犹豫的对莲二开口,以肯定的陈述句。
  柳莲二牵起一个小小的微笑,真挚的说,「谢谢伯母的邀请,那就打扰了。」


1楼2014-05-01 21:46回复
    ROUND2
    「啊啦啦,是柳君吧?弦一郎在学校麻烦你照顾了。」真田妈妈热情的对莲二这麼说道。
      「真田阿姨好,是我在学校多受弦一郎关照了。」柳莲二一边说著,下意识回头看向真田。
      『不要松懈!』差点就这样说出口了,真田弦一郎顿了顿才接话,「…我去叫其他人吃饭。」
      这样子离开总有些狼狈的感觉,刚才差点回错话了啊。
      看著说完话就转身离开的弦一郎,他突然有些紧张,这是第一次自己留在真田家一起吃晚餐,和之前跟部员们一起过来,或者和精市一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真田那个孩子就这样跑掉了,真是——」
      这时候帮忙真田妈妈会让真田对自己产生好感的机率是87.6%,莲二对著真田妈妈礼貌的微笑,「请让我帮忙吧。」
      真田妈妈没有推拒他的帮助,很爽快的说,「那就拜托柳君帮我把菜端到桌子上了。」
      「好的。」随著真田妈妈走向厨房,莲二小心翼翼的捧著装著味噌汤的大汤碗,摆放到桌子上。
       跟其他家人说完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的弦一郎,跟著祖父到饭厅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画面。
      看起来很擅长做家事。
      不禁在心底猜想起来,虽然没听莲二说过,但他也许会很擅长家事也说不定。
      「真田爷爷您好。」柳莲二放下汤碗之后,马上礼貌的对著真田爷爷打招呼,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每次看到长辈总是比较紧张的,尤其真田爷爷在剑道上浸淫多年,带著一股子气势。
      「晚上好,是柳家的对吧?」第一次单独打量柳莲二,不是一次看著一整群弦一郎的网球部员,真田爷爷才发现似乎是老友孩子的莲二。
      「是的,我是柳莲二。」挺直背脊,他不卑不亢的态度让真田爷爷暗自激赏。
      「好久不见你家祖父了,回去替我向你的祖父问好吧。」这麼说完,真田爷爷率先坐定。
      真田爸爸和真田哥哥一起进了饭厅, 真田爸爸和真田妈妈又说了类似的话,「是弦一郎的同学吧?弦一郎在学校麻烦你照顾了。」
      「真田伯父客气了,在学校多亏弦一郎照顾了。」柳莲二马上礼貌的回话。
      「你好。」知道国中部网球部情况的真田哥哥随性的向柳莲二打了招呼。
      「学长好。」
      等莲二和弦一郎的家人打完招呼,弦一郎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一些,「到这边坐。」
      吃完饭之后,被真田家人热情的留下了,因为隔天是周末的关系,他也没坚持一定要回家,打了一通电话回家里,就留了下来。
      因为什麼都没带的原故,弦一郎借了自己的衣服给他。
      「太麻烦你了。」接过弦一郎第来的衣服,最下层明显是还未拆封的内裤,柳莲二表面镇定,其实有些尴尬和不自在的。
      「…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静了半响,又蹦出了口头禅。
      莲二抬头看他,弦一郎脸上带著一闪而过的懊恼,不知不觉的放松了。
      「弦一郎把自己的内裤给我,没关系吗?」甚至开口揶揄他,看弦一郎瞬间红透的耳尖,忍不住浅浅的笑了,留著不自在的人,去浴室洗澡。
       站在原地一会儿,才抬步离开,真田弦一郎又重复了一次口头禅,这次是对自己说的,「真是太松懈了。」
      真田弦一郎的浴室让给柳莲二用了,他抱著自己的衣服到哥哥的房间洗完澡,回到房间的时候,柳已经从棉被柜子里把被子拿出来铺好了。真田家是铺满塌塌米的复古和风设计,睡觉的时候要在地上铺一床被子当床垫,上面再放一床棉被。
      「弦一郎,真田阿姨刚才说昨天给客人用的被子都拿出来洗晒了,还没全乾,要跟你挤一挤了。」柳莲二脸上带著刚洗完澡,被热水蒸出来的红晕。
      真田看著铺好的床,和坐在床边的柳,有一种这是新婚场景的错觉,顿时有些尴尬。  这时候,一想到要一起盖同一条被子,就有微微的不自在,却不是讨厌。他不敢深思,随随便便的应了声,「嗯。」
      「早点休息吧。」弦一郎刚才想扶帽沿的机率是97%,因为扶帽沿的手落空增添不自在程度的机率有87.9%,拍拍床铺,他故作轻松的招呼房间的主人休息。
      弦一郎看著莲二还未全乾的头发,忍不住说,「把头发吹乾,我去帮你拿吹风机。」
      「…好,谢谢你了,弦一郎。」听著人关心的话,心里暖和起来,柔声向人道谢。
      「…不客气。」口头禅差点又脱口而出,真田用比平常快的步伐离开房间,去取吹风机。
      莲二待在房间里,听著脚步声渐远,过了半响又渐渐靠近,这样的等待又苦又甜,复杂得难以言喻。
      真田拿著吹风机进来,先找插头将吹风机的电源插上,将吹风机往莲二的方向拉的时候,发现电线还不够长。
      他开口对似乎在棉被上思考什麼的人说:「莲二,过来一点,电线不够长。」
      柳莲二惊讶得手脚僵硬,他起身缓缓的坐到真田旁边。而真田弦一郎很自然地打开吹风机电源,替他吹乾头发。
      完全没想过他会这麼做,内心绽放得喜悦简直要爆炸开来,只因他如此亲密的动作,做得这样自然。应该要开口阻止弦一郎的动作,接过吹风机才显得礼貌,但是他一点儿都不想开口。
      真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
      当真田触摸到柳柔软的发丝,就惊觉自己的突兀,指尖的触感就像看上去相同,滑顺柔软得不可思议。既然莲二没开口,那继续帮他吹头发,没关系吧?
      莲二就坐在他的前面,和在学校坐在前座不同,他的头发微微湿润,自己的手正放在上面拨弄著他的头发,让头发更容易吹乾。
      平常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突然这麼自然的发生了,他不想松手。
      柳莲二的头发乾了,真田关掉电源,将插头从插座拔起来,电线卷在吹风机上收好,然后将吹风机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那我去把灯关了?」
      「好。」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动作很快,自己的心跳声已经大到要让人听见了吧,会不会连脸上都红了?忍不住用棉被遮住脸。
      电灯熄了。
      真田藉著微弱的月光,也掀开被子躺在莲二的旁边,两个人睡一床被子有些拥挤,偶尔手脚相触,都能感觉到对方皮肤的温度。
      柳莲二就在身边,比以往的相处得任何一刻都还要靠近。
      内心一直很空荡的部分被填满,比起平常更快就睡著了。


    2楼2014-05-01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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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UND3
       真田弦一郎的生理闹钟很准,他在与以往相同的时间醒来。
        放在一旁的闹钟指向五点半,平时这个时候他该起床准备到道场练习剑道,这个时间的阳光是橘红色的,是刚从山的那头升起的太阳会有的颜色。
        橘红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俩人的棉被上,还有莲二的侧脸上。
        他醒来之后并没有起身,从这个角度看像莲二,平时柔顺的头发被压得有些凌乱,脸显得比任何时候还要柔和,也许是没有在计算什麼的缘故。
        不思考,不计算那些,就显得无忧无虑多了。
        「…早安。」柳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真田盯著他看,他迷迷糊糊的打过招呼。
        弦一郎刷地掀开被子,走往浴室准备洗漱,「早安。」
        也不晓得莲二有没有发现他刚才一直盯著他看了啊……太松懈了!
       柳莲二心情很愉快。
        他想通了,只要不停的计算未来发展的任何可能性,足够了。
        变数很多,但他掌握足够的数据,也不是不能做到。
        『和弦一郎在一起。』
      在全国大赛二连霸之后的冬天,精市病倒了。
        他们待在训练场上,增加训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真田弦一郎越来越严肃,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一点也看不出他一年级时,还有些急躁的样子。
          对柳莲二来说,这样的情况再坏不过了。
        精市是他的朋友、是他认可最好的部长,也是他心底认为的情敌。精市的暂时离开,让他原先准备开始准备给弦一郎的计画,完全停顿下来。
        他没办法在精市离开的时候,为『喜欢弦一郎』这件事做任何努力。
        况且,现在真田弦一郎的注意力,完全放在精市身上。
        所以他什麼都不能做。
        只能咽下嘴里的苦涩,一直守在弦一郎身边。
        尽全力的练习,等精市回来的时候,他们仍是维持连胜的王者立海大!
        只要等精市回来,他就可以继续喜欢弦一郎了吧?


      3楼2014-05-01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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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UND4
        也许他会等不下去。
          他从没想过,等待是这麼样磨练耐心的事,比起每天不间断的挥拍、基本动作、跑步等练习,等待精市回来、等待能够自己给自己一次,追求弦一郎的机会是这麼困难。
          柳莲二询问自己:「这才开始,我可以坚持得下去吗?」
          可以看弦一郎一天又一天从不间断探望精市,保持现在的平常心吗?
          也许是可以的吧,但是每天每天的折磨让他几近发疯。
          那就等到,他等不下去的那一天吧。
          「莲二。」
          真田弦一郎有些担心莲二最近的心不在焉,他不知道怎麼开口询问,看著莲二又陷入自己的情绪中,忍不住出声打断他的思考。
          他回过神来,对著人笑了笑,开口问:「弦一郎,你今天完成基础动作的速度比之前快了4%,比预计了少了1.5%,有感觉到什麼不妥的地方吗?」
          「…没事,今天有点松懈了。」
          他压低了鸭舌帽的帽沿,脸上的表情因为不好意思而更加坚硬。
          「需要调整练习进度吗?我觉得这个动作可以多加一组,感觉今天这个动作做得不太顺?」莲二拿著笔记本,靠在他的旁边,用笔指著纸上的字。
          「好。」弦一郎记下改动之后,基础练习动作各需要做多少组。
        吵吵闹闹的部员都一个一个回家了,莲二和弦一郎还待在网球部休息室整理各类器材消耗、杂支申请和各个学校网球部练习赛申请书。
          他们都先去淋浴间冲洗身上的黏腻,才到开始做事,俩人的头发上都还带著湿气。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纸张和笔的摩擦声。
          弦一郎突然抬起头看著他问:「学生会长最近给你指派很多工作吧,你这里做完还要去学生会吗?」
           柳原先还专注地计算著,被弦一郎这样关切地一问,放下手中的文件,举止很优雅。
          但刚才在心里算到一半的资料已经忘了大半。
          「啊、是的,还有一些资料需要处理,不过可以拿回家做。」
          待会再去学生会拿就可以了,得再加快速度在学生会办公室锁门开保全之前去拿那些文件回去整理。
          「…等一下,我陪你去学生会拿。」真田弦一郎果决的说。
          原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倒没想到他还要陪著他去一趟,「唉?这样太麻烦你了,今天不用去陪精市吗?」
          说完,他马上就后悔了。
          不该说这个,无论是为了自己对真田的小小的渴望,或者是精市的情况……
          说要『陪』精市,就有一种觉得自己做错事的心慌感。精市还没有虚弱到得一直陪著他不可,反而是我们更依赖他。
          「……」真田沉默了一会儿,主动开口解释:「今天精市要例行检查,他让我不要过去。」
          「这样啊。」他乾巴巴的回应。
          莲二又拿起桌上的文件,掩饰说错话的懊恼。


        4楼2014-05-01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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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UND6
          天还没全亮,他就醒了。
            柳莲二坐在床上稍稍发了一会呆,外面实在太冷了,不太想一下子离开被窝。
            六点整,他穿著拖鞋到浴室里刷牙洗脸,镜子里的人,有很浓重的黑眼圈。
            昨天太晚睡了。
            不晓得从什麼时候开始,他变得浅眠,总是睡得不够,每每撑到午休的时间,那半小时总是睡得特别熟。
            也许是因为午饭和正选们一起吃,弦一郎会坐在他旁边用餐的缘故。
            他只是想看到他而已,仅仅是这样,他就能有一个充足的午睡时间,接著下午又因为处理网球部和学生会事务,弦一郎又去医院了……
            想到精市,心里沉甸甸的。
            之前偶尔会跟著弦一郎义一去医院看他,但后来看到精市对弦一郎格外依赖的眼神,他渐渐的不太去了。
            倒不会刻意不跟大家一起去探望精市,他自己还是会单独的去看精市。
            他只是无法忍受精市和弦一郎之间的氛围,会让他觉得他完全无法插入他们之中。
            莲二会觉得他是多余的那个。
            偶尔还会做噩梦,虽然醒来就记不得了。
              要是自己也生病就好了。
            某一次,突然起了这样的念头,吓了一跳。
            这样的想法是错的。
            要是让弦一郎知道他这麼想的话会怎麼样呢?
            99%会和他断交,他的奢望再也没有任何实现的机会。
            虽然他觉得现在自己的机会也很渺茫,但现状至少比他之后随便做错什麼还要好多了。
            精市和弦一郎都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必须要保持这一点不变。
            除此之外,他必须做点什麼。
            不能放任弦一郎逐渐将所有的关注力放在精市身上。
            他得吸引真田注意他,但不能做得太多,也不能做得太少,计算最合宜的份量,将所有的希冀和喜欢一点一点放在天秤上。
            更多只能祈求天秤向自己倾斜.
            他不能帮弦一郎决定是否会喜欢他,但他可以做最大的努力来保证结果会转变成这样。
          在精市手术的那天,立海大输了。
            他们等在手术房外,听见手术成功的消息。
            他想,大家肯定都松了口气,心又提了起来了吧。
            毕竟,他们的比赛输了。
            不好和精市交代。
              弦一郎很愧疚,柳莲二自己也是,他们都输了。
            连平时大剌剌的赤也,也表现出坐立难安的样子,不停的动来动去,折磨精市病房外的那排塑胶椅子。
            毫无意外的,躁动的赤也被弦一郎教训了,但也只是说了一句口头禅「不要松懈!」就放走赤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教训到赤也忍不住反抗。
            赤也乖乖的坐下,还坐在弦一郎的旁边,他平常不喜欢坐得和弦一郎太近。
            他的手抓著蜷曲的乱发,脸面向地板。
            莲二知道大家都不会怪赤也,也不会怪弦一郎或者他自己,他们都尽力了,也许有些松懈,但他们都努力到最后一刻。
              看赤也格外低落的情绪,正选们靠向他,用力的捏了捏赤也的肩膀,或揉乱他的头发,以表示安慰。
            赤也一定会更进步,他一直都很努力,只是站得太高了,这次能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
            这很好。
            当精市、弦一郎和他毕业之后,网球部托付给赤也,能发展得更好。
            他还有余裕想这个……
            是不是代表他不够在乎?这让他心里有产生了一股浓浓的愧疚。
            因为弦一郎的关系,他竟然隐隐的敌视精市。从他自己更注意赤也状况,而不是刚手术完的人,就知道他是这麼想的。
            精市要是醒来,他不晓得该怎麼面对他。
            夜晚,幸村妈妈让他们先回家去了。
            莲二邀弦一郎一起坐最后一班公车一起到他家休息,柳家比真田家离医院近得多。
            其他人也先住在比较近的部员家里,莲二有开口邀请全部的部员,但柳生和仁王把赤也带走了,丸井和桑原看没他们什麼事,也就回家了。
            他们在医院里换掉身上极脏的队服,但没有地方能洗澡,汗早就乾了。
            身上黏黏得很不舒服,比赛输了、他针对精市糟糕的态度……
            莲二迫切的想泡个热水澡,这能让他的情绪纾缓,能思考一些问题。
            例如说,接下来精市要复健了,接著他要回来了。
            他回来了。
            莲二不觉得他回来,能回到过去。
            弦一郎对他的态度,已经改变了,他无力阻止这些。
            只能在弦一郎身上系一条丝线,一端系在身上,时不时动一下,希望他能注意自己。
            随著摇晃的公车,他们安静了一路。
            从公车站走回家的路上,真田开口说:「精市他——」
            「能不能先不要提他?」柳莲二以异常的急切打断他,他现在不想知道弦一郎想说什麼,一点也不想。「抱歉,是我失控了。」
            他反应过度了。
            从弦一郎微微惊讶的眼神能够看出这点。
            「…我知道了。」但弦一郎没说什麼,仅仅是压低头上帽子的帽沿。
            「等一下我带你去客房,今天就不一起睡了,我想我们都需要独处一会——为了今天的比赛。」他继续说。
            他想要更贴近他,但不是现在。
            不是两个人都输完球,两个人一起去探望完精市的现在。
            「好。」他什麼也没问,就答应了。


          6楼2014-05-01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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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UND7
             弦一郎很敏锐,他一定知道自己的状况不对,但他也只会以为他少见的因为输球而失态了吧。
              一般人不管再怎麼样也不会想到,柳莲二对真田弦一郎心存爱慕。
              他突然对原本计算著一点一点增加天秤的砝码,让弦一郎渐渐的朝自己倾斜的计画,有了动摇。
              这麼做真的值得吗?如果让弦一郎知道自己的心意,他会和自己断绝来往吗?
            柳莲二坐在浴缸里,心里推算著每一种弦一郎可能的反应,跟那些反应的机率,就算算得出机率,他心里还是觉得不安。
              在球场上,有50%的成功率就代表一定会成功,可以一赌,但是爱情不是,就像莲二怎麼算也算不清为什麼自己会爱上他一样的道理。
            「莲二?」
              「什麼事,妈吗?」
              「姊姊今天带了同学回来,客房有其他人住,可以让弦一郎跟你一起睡吗?」柳的母亲隔著浴室门说。
              糟糕。
              莲二仗著他们很熟,他一进门就把真田丢下,让他自己去客房,就回房间拿衣服洗澡了。弦一郎打开客房发现里面有人住的时候,一定很尴尬吧?
              「好。」
              「那妈妈先去拿棉被给弦一郎了。」
              他没办法在浴室里泡下去了,担心弦一郎的状况,他换了衣服就赶紧从浴室里出来。
              他有一间单独的浴室,与房间相连,一出来就看见弦一郎坐在他的书桌前,很可能在柳妈妈隔著浴室喊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
              「头发还在滴水。」弦一郎皱著眉说。
              「我找一套衣服给你,你也去洗澡吧。」抽了一条毛巾搭在头上,莲二就打开衣柜翻找压箱底的新夏季运动服,妈妈因为冬天打折买的,只洗过一遍,莲二还没有穿过。
              「先把头发擦乾,这样会感冒。」他坚持地说。
              「全新的,给你当睡衣穿。我去拿毛巾给你,待会会把头发擦乾。」莲二把衣服递给他。
              「好,那你去吧。」
              他下楼拿了新的乾净毛巾,回到房间却发现浴室里传来水声,弦一郎已经进浴室里了。虽然网球合宿时大家一起在大澡堂泡澡过,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一样,他在属於自己的浴室里洗澡。
              「……弦一郎,毛巾拿来了。」
              「拿进来吧。」
              莲二觉得喉咙有点乾渴。 


            7楼2014-05-01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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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转~~啦啦啦~~
              ROUND8
              浴室里的水雾扑面而来,怀抱不一样的心情直视真田弦一郎站在花洒下的裸体,莲二拿著毛巾呆掉了。
                不妙。
                「莲二?」关掉水龙头开关,真田一脸疑惑地唤他。
                「……我拿毛巾进来。」柳莲二紧紧抓著毛巾,好不容易才从乾涩的喉咙里吐出解释。
                「放著就好。」他朝她点点头,复又打开了花洒。
                「啊?啊、好。」他放下毛巾,略慌张地撞了一下浴室门,才转身打开门冲了出去。
                浴室里的水声仍持续著。
                落下的水会顺著他的肩胛、锁骨,划过他的胸肌、腹部锻鍊有加的腹肌,也许会在肚脐逗留一会,又持续往更下……
                他的脸变得很烫。
                不!不可以让弦一郎看出异常!现在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他不应该有所动摇!
              按照他的计算,现在冲动形式失败的机率是——
                「你怎麼还站在浴室门口?」真田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著睡裤出现在他的眼前。
                柳莲二被吓了一跳,顿了一下才回答
              :「我、忘了一件事,正在想是什麼事。」
                「想到了吗?」
                「……又忘记了。」
                照这样被弦一郎吓一跳,不只把想什麼给忘了,只怕他一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反过来把弦一郎给吓到了就糟糕了。
                「我记得你的记忆力一直都很不错,莲二。」他笑著打趣。
                「是一件不重要的小事。」
                他只是在计算弦一郎各种反应可能性的机率,现在想想还有很多设想不周的地方,得重新计算——
                真田弦一郎皱著眉捏了一捏他还半湿的头发,「你的头发还没乾。」
                他刚才光顾著拿毛巾,都还没把头发擦乾,那不重要——弦一郎带著温度的指尖触碰到他的额头,仅仅那一丁点接触,莲二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
                「我再洗一次。」他突兀地从真田的身边走过,走进浴室里,「刚才妈妈要我出去买东西,来回一趟流汗了。」
                「莲二!」真田还没来得及说什麼,他就急急忙忙的甩上浴室的门。
                一进浴室就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柳莲二靠著浴室门坐到地上,一手遮著眼睛。
                借口真的逊爆了,他想。


              8楼2014-05-09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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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为什么不更了呢?很期待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1-16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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