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微亮。
当寒露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合着轻纱躺在床上,而那人早已没了踪影。
起身,只见桌上留着张字条,但也只写了一个‘清’字。真是个怪人,寒露轻轻将字条折起收好。望着窗外来而又去的云,她轻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人,躲得了一个,躲不过两个,该来的终究会来。
终于,夜晚给寒露带来的第一个噩梦。寒露看着眼前贪欲恣意的肥硕男子,携起一抹笑,与那人邀饮。
然后,在那人因惊恐而扭曲的面容与撕裂的尖叫声下于一朵鲜红妖艳的红莲中慢慢的枯萎,凋谢。她手攥着那张写着‘清’字的字条淡淡的微笑着。
而那晚,潇杉还是没能放下而又去了那间莲香阁苑,却是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那时,他站在她面前,僵住了身子缓缓地伸出手想触碰,却只感到一丝凉意攀上指尖,他顿了一下,随后带着她离开了。
多年后,他提了壶十八里红站在她坟前,手中攥着的时当年她手中的那张写有他名字的字条,和她写在旁边的一行字:
我已然绝望,为何还要给我带来希望,让我更加绝望。
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碑上的字后,他将那字条塞回衣襟喝着酒转身离开了。
而在他走后不久,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墓碑,随后也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张面具在那手轻扶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