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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警察。说说我多年的破案遇到的诡异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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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小说。估计会太监/(ㄒoㄒ)/~~
能发到哪里算哪里吧。


1楼2014-03-29 20:48回复
    我一听这话,压抑许久的恼怒顿时爆发:“我说师父,我怎么说也是一警察,早晚也得出现场的。再说,去一个村子查查案子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事,我这身子板还能帮您一把。您看您都这么大年纪了……”
      我刚说到这里,突然觉得眼前景色一晃,一个翻转,还没明白咋回事,就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剧痛,妥妥地摔在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吃惊地看着老赵,见他悠然地理了理衣服。啊擦,我竟然被一个老大爷给摔地上了,而且完全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
      顿时我有些气馁地爬起来,心想好歹我也是全省散打亚军,怎么就被一大爷给撂倒了呢。
      “你看吧,就你这样子,我带你出去也不放心。”老赵收拾完毕,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吧。”
      “不对啊,咱们去那村子需要动手么?再说了,以前那几个案子也是,不肯让我出现场,这什么意思啊?”我拽着他的胳膊不肯放手。
      老赵刚皱起眉头要说什么,突然目光落到我的胸前,露出惊讶的神色。我不明所以,低头一看,见我戴在脖子上的玉石从衣服里滑了出来。
      老赵惊讶地问道:“你这玉哪儿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我有点诧异于他的过分激动,问道:“您认识这东西?这可奇了,我还找专家鉴定过呢,都说不认识这什么玉,说是前所未见。”
      老赵打断我的话,追问道:“你给我说说这玉石的来历。”
      我仔细回想了下,于是跟他讲起了得这块玉石的往事。
      我佩戴的是一块被打磨成平安扣形状的古玉。说是古玉,其实我找专家鉴定过,没有人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玉石太古怪。
      平时佩戴的时候跟普通的玉石一样,通透温润。但每到阴时阴日,比如清明或者中元鬼节,那玉石会泛出七彩光芒。
      而回溯起这玉石的来历,也算是我平凡人生中唯一一件奇闻。


    4楼2014-03-29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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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生日不太好,生于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中元鬼节那一天晚上。
        母亲年轻时体弱多病,我们老家又是一安徽农村的,条件并不好。母亲生我的那年又恰好在闹旱灾,庄稼收成不好,人人愁眉苦脸。虽然那个年代并不像十年饥荒时环境恶劣,但我们村也经常吃不上什么好东西。
        母亲怀我的时候总犯愁,说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为了让家里人生活好点,父亲去了城里打工,很少回家。我妈就由我爷爷奶奶照看着。
        话说到了中元鬼节前三天的晚上,奶奶留在家里照看即将临盆的母亲,爷爷则在村子后头的树林里捡柴火。
        旱灾闹了一年多,入夏之后更是干热异常。但在这天晚上,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不多会儿,便电闪雷鸣。奶奶想起爷爷还在林子里,便赶紧带着雨具去了。奶奶出门没多久,雨瞬息倾盆而下。
        久旱逢甘霖,暴雨袭来,扫除了夏日干热的气息。母亲扶着门框站在正屋门口,抬眼望着门外的瓢泼大雨。
        那时民风淳朴,我们村通常是夜不闭户的。奶奶走得匆忙,院门敞开着。正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亮起,母亲看到院门外突然多出一个人影。
        她吓了一跳,因为刚才那闪电亮过的时候,她分明看到那人满脸血污!
        但半晌后,却见那人影沿着院门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母亲一惊,回想刚才那一眼的印象,倒下的应该是个年轻男人。她于是抓起门边的一把锄头,喝道:“谁在门外?!”
        母亲喊完话,没人回应,那人依然纹丝不动。母亲壮起胆子,一手握着锄头,一手撑开雨伞,向院门口一步步小心地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瞧见倒在门前的确实是个年轻男人,那人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被雨水一冲,院门外的水洼里一片鲜红,触目惊心。
        第二章 鬼节古玉(中)
        虽然不知倒在门前的人是谁,但母亲有些不忍,赶紧敲响了邻居家的门,让邻居们帮着将受伤的人抬进正屋去,又从村头的诊所里找来赤脚医生李叔,给这男人查看伤势。
        李叔来了一看,直皱眉头,说道:“这人一身伤,也不像是刀砍的,更不像是野兽咬的,失血这么多,可未必能救回来。”
        母亲听了,叹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咱们也不好见死不救。”
        那个年代,村子里没什么像样的西医,治病救人用的多半是土法子。李叔用草药给那人止血,又抢救了半天,这人的命才算是保住了。
        后来这男人昏睡了两天两夜,到了第三天才慢慢醒来。男人醒来后,爷爷询问他的名字,哪里人氏,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男人说自己名叫吴聃,天津人,经商赚了点钱回老家看亲戚,结果路上遇到匪徒,钱没了,命也丢了半条。
        爷爷奶奶对他的遭遇蛮同情,便让他先在家养几天伤,再动身。吴聃千恩万谢,也就住了下来。


      5楼2014-03-29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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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聃笑道:“今天是鬼节,是传闻中地府鬼门关大开,孤魂野鬼都来阳间放风的日子。阴时阴日,加上您这村子的风水方位也不是很好,容易惹来鬼魂野鬼逗留。大嫂她的命格也属阴,体质也弱一些,所以更容易被这些鬼怪欺负。这鬼跟人一样,欺软怕硬。所以我在厕所等阴气重的地方放了辟邪的柳枝桃枝,请来两尊神镇鬼。一会儿李大哥回来,再做做法事,就没事了。”
          奶奶听他说的有把握,也就放了心。这时候,李叔进了门,将搞来的纸钱,香烛,香灰什么的摆了一地。
          吴聃蹲下身正要去整理,却听到墙边发出奇怪的声音。吴聃起身看向屋里的墙壁。那是一面新砌的砖墙,而咚咚声就是从这面墙壁传来的。
          吴聃神色骤变,问道:“这墙后面是什么?”
          “墙后面原本是一户住家,后来家里人都搬镇子去了,就空置了。”李叔说道。
          但这个时候,墙壁上的咚咚声越来越清晰,屋里的人都听到了。
          “该不是┄┄闹鬼吧?”张婶哆嗦着说道。今天日子太特别,空置的屋子很可能住了不少“鬼邻居”。
          吴聃没说话,随即问奶奶:“以前有这声音么?”
          奶奶忙摇头道:“没有,我们没听到过。”
          “这墙什么时候修的?”吴聃问道。
          奶奶想了想,说道:“上个月吧。原本好好的,突然有一天这墙面塌了。我们就喊村里的刘瓦匠给修的


        7楼2014-03-29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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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聃追问道:“那刘瓦匠现在是不是不在村子里?”  奶奶奇道:“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月初的时候,他说家里的侄子接他去城里住几天,就走了。”  吴聃骂道:“这孙子,八成是害你们呢!”  奶奶听了不明所以,追问缘由。这时候,那面墙突然自己裂开了一道缝,墙里的声音越来越响,似乎是有人在另一面使劲凿墙。  这莫名其妙的声音,让屋里的人紧张不已。这时,吴聃身上挂的一块玉摘了下来,进里屋给我母亲戴上,对奶奶说道:“这玉是上古神玉,希望能给你的孙子挡灾。”  奶奶半信半疑,说自己跟刘瓦匠无冤无仇的,他也犯不着在墙上做手脚。吴聃没说话,因为此时,那墙上出现的裂缝里,隐隐有个人影在晃动。  吴聃示意大家退后,将李叔带来的黄表纸抽出来,用毛笔蘸着朱砂龙飞凤舞地画了许多符,迅速贴到那裂缝的墙上。  那裂缝里却突然伸出三只手,白惨惨的,长着白色长毛。这诡异的情景将屋里所有人都吓呆了。吴聃则气定神闲,好似完全没看到那三只手,将符咒按照方位完全贴完。等他贴完后,大家才知道那些符咒竟然拼出了个八卦图的形状。  此时,那三只人手好像被火烧灼一样,迅速地缩回缝隙中去。吴聃立即取了个锤头来,又从鸡笼抓了一只公鸡,杀鸡取血,将血涂到锤头上之后,便提着锤头向那墙壁砸去。  等他砸开以后,大家发现墙和隔壁的墙中间有夹层,里面摆放着三个骨灰盒。骨灰盒上贴着奇怪的符咒。那符咒是白色的,画在了黑色的纸上。


          8楼2014-03-29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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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听母亲说,我四岁之前很奇怪,总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家里人也请所谓的“阴阳先生”来看过,但那人说没事,只是叮嘱说我身上的玉石镇邪护体,只要别摘掉那玉就行。
              四岁生日当天,母亲发现那玉石上的裂痕竟然没了。
              而那之后,我恢复了正常。之后父亲做生意有了积蓄,我们就搬到了合肥市里定居下来。


            10楼2014-03-29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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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听我说完,沉默良久。  我笑道:“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话?我也不信。当年我爸妈只是农民,谁能想法对付我们家啊?有啥好处?只是这玉石戴久了总会有感情,我也不想摘掉它,多半不离身的。”  老赵点点头,说道:“那你跟我去吧。”  我吃了一惊,心想我讲了个故事,他就改了主意?  老赵瞪了我一眼:“愣着做什么,快准备去!”  我欣喜若狂,忙说道:“准备什么啊,你说什么时候走,咱们就走。”  老赵点头道:“那就动身吧。”说着,将手里一只小木箱递到我手里:“帮我拿着。”  我忙接过去。但那箱子的重量让我觉得手中一沉,不由皱眉道:“师父,你这箱子里装了什么?这也太沉了吧!”  老赵瞪了我一眼:“哪儿那么多废话?!不想去就把箱子还给我!”  我连忙赔笑道:“师父哎,哪儿啊,我这不就随口一说么。”说着,赶紧提着箱子去推门。  我跟老赵出了市局大门,一路赶去汽车站。到了凤阳县之后,再去凤山村。这一通折腾下来,也已经日落西山了。  我到了村头才发现,这地方简直是安徽最贫困的农村之一。且不说灰尘扑面的土路,老旧的茅草屋,就是村头那几株柳树,也一副没精打采的破败模样。  “这村子真够土嘿。”我皱眉道。  老赵说道:“不是土,而是年代久。前几年甚至连进村子的土路都没,全都是荒草丛生的野路。”  我心想,这么土鳖,难怪还保存着祠堂。  我们这次并没穿警服,到村子里之后,老赵也没去找村民询问案情,而是打听了祠堂方位,绕道过去了。第一次参与办案,我的心情有点小激动,兴致勃勃地跟着去了。  到了祠堂跟前,我四下巡视一番,发现这祠堂有点意思,正好建在村子的坟地旁边。我知道有些古旧的村子,还会保存某些古老的习俗,比如逢年过节祭祀,到祠堂举行各种仪式。虽然祠堂供奉的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先人,也是供奉死人的,但旁边加上这一大片坟地,简直跟义庄一样。如今死了人,更觉得萧条凄冷。


              11楼2014-03-29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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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听我说完,沉默良久。  我笑道:“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话?我也不信。当年我爸妈只是农民,谁能想法对付我们家啊?有啥好处?只是这玉石戴久了总会有感情,我也不想摘掉它,多半不离身的。”  老赵点点头,说道:“那你跟我去吧。”  我吃了一惊,心想我讲了个故事,他就改了主意?  老赵瞪了我一眼:“愣着做什么,快准备去!”  我欣喜若狂,忙说道:“准备什么啊,你说什么时候走,咱们就走。”  老赵点头道:“那就动身吧。”说着,将手里一只小木箱递到我手里:“帮我拿着。”  我忙接过去。但那箱子的重量让我觉得手中一沉,不由皱眉道:“师父,你这箱子里装了什么?这也太沉了吧!”  老赵瞪了我一眼:“哪儿那么多废话?!不想去就把箱子还给我!”  我连忙赔笑道:“师父哎,哪儿啊,我这不就随口一说么。”说着,赶紧提着箱子去推门。  我跟老赵出了市局大门,一路赶去汽车站。到了凤阳县之后,再去凤山村。这一通折腾下来,也已经日落西山了。  我到了村头才发现,这地方简直是安徽最贫困的农村之一。且不说灰尘扑面的土路,老旧的茅草屋,就是村头那几株柳树,也一副没精打采的破败模样。  “这村子真够土嘿。”我皱眉道。  老赵说道:“不是土,而是年代久。前几年甚至连进村子的土路都没,全都是荒草丛生的野路。”  我心想,这么土鳖,难怪还保存着祠堂。  我们这次并没穿警服,到村子里之后,老赵也没去找村民询问案情,而是打听了祠堂方位,绕道过去了。第一次参与办案,我的心情有点小激动,兴致勃勃地跟着去了。  到了祠堂跟前,我四下巡视一番,发现这祠堂有点意思,正好建在村子的坟地旁边。我知道有些古旧的村子,还会保存某些古老的习俗,比如逢年过节祭祀,到祠堂举行各种仪式。虽然祠堂供奉的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先人,也是供奉死人的,但旁边加上这一大片坟地,简直跟义庄一样。如今死了人,更觉得萧条凄冷。


                12楼2014-03-29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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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的光线已经逐渐抽离,天地间薄暮微降。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始终觉得这里的夜风冷飕飕的。现在时值五月,但这地方好像暮秋一样,风中透着莫名的凉意。  我打了个寒噤,看着那半掩着的祠堂门,突然有点发憷。想起这里死过四五个人,里面也许还停着一口老太太的棺材,毛骨悚然的感觉慢慢爬上心头。  “怕了?”老赵看着我的神情,笑道。  我立即反驳道:“哪儿啊,我这是激动!”说着,我几步抢先上去,推开祠堂的门。  一股冷风从祠堂里吹来,吹动了墙上的挂画。一口棺材横在我眼前。但是棺材盖是盖好的,干干净净,上面放置着菊花做成的花圈。  “唉,案子不破,这老太太也不能入土为安,师父,你说┅┅”我说到这里,感觉周围并无人声。我猛然回头,惊觉老赵根本不在我身后。  人呢??我一惊,而这个时候,那原本打开的祠堂大门,突然发出“咿呀”一声,慢慢地自己关上了。  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不信鬼神,但在这个荒村野外,死过人的祠堂,老旧的棺材旁边,总难免会生出几分恶寒。  我定了定心神,喊道:“师父,师父?!”  喊了半天,祠堂里只有我自己的回音。老赵不知所踪。  我赶紧冲到祠堂门口,死命去推那祠堂的大门。但我推了半晌,那原本破旧的木门竟然像铁门一样纹丝不动。  难道真的撞鬼了?我心中暗忖道。转而暗骂:我他妈是一人民警察,我怕他个屁啊。  想到这里,我壮了壮胆子,心想难不成是有人在外面把祠堂的门封住了?如果是这样,也许是跟凶手有极大关系的人!或者就是凶手!这货一定时刻监视着祠堂,见有人进了祠堂,就立即封闭了祠堂的门!  我这样猜测着,虽然觉得这推测有点勉强,但多少让自己的心神定了下来。只是不多会儿,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突如其来地涌上心头。我心中一紧,回头去看,却见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一副棺材和无数灵位冷冷地静默在我身后。


                  13楼2014-03-29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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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神兽出来了


                    15楼2014-03-29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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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了个寒噤,后退一步。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祠堂里并无灯光,一片昏暗中,那挠木头的声音越发诡异,好像有东西挠在我心上似的。
                        我摸出背包里的警用手电筒,向棺材里一照,吓得手一哆嗦,手电筒差点儿没握住。我瞧见那老太太的手指甲竟然长出几寸长,而那挠木头的声音,就是因为她的手在动,而那手指甲正在挠着那棺材板子!
                        人都死了,手怎么会动?冷静下来之后,我想起了关于诈尸的解释:周围的电离子作用下,使死者有一些生命特征。但是棺材是封闭的,而这老太太也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诈尸多半发生于刚刚去世的人身上,死了这么久才诈尸,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擦了擦冷汗,想要将那棺材盖子给盖上。于此同时,那老太太竟然坐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但见那老太太还是闭着眼睛的,只是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倒退几步,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瑞士军刀。眼前发生的一切过于诡异,我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脖子上生出微凉的感觉。抬手一摸,摸到几缕细线一样的东西绕在我的脖子上。  不好!不祥的预感一闪而过,我蓦然感到一阵窒息,脖子上传来刺痛。  妈的,有人想勒死我!  我赶紧使劲去拽缠在脖子上的东西。但那玩意却像是长在我脖子上似的,怎么都扯不下来。没多会儿,我便觉得呼吸不畅,眼前开始泛模糊了。  我心中一凉,心想这下算是交待在这儿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到头不知为谁死。这祠堂里这么多死人,以后要加上我一个了。话说我不是凤山村的人,能让我埋在这儿吗……  恍惚间,我觉得眼前一道影子慢慢浮现了出来。像人又不似人,黑身朱发绿眼,面目极其凶恶。  但须臾间,这丑恶的影子又变成一个十分美艳的女人,正冲着我露出撩人笑容。我闭上眼睛的瞬间,暗想道:妈的,临死前还做什么春梦。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咣当”一声,似乎门被撞开了。随即,老赵的声音急切地响起:“小宋,小宋!”  但我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没多会儿,便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有人在拍我的脸颊。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张狰狞的鬼脸,我不由嗷地一嗓子跳了起来。  跳起来之后,我才觉得脖子处传来尖锐的刺痛。用手一摸,竟然被缠上了纱布。  我定睛一看眼前人,原来是老赵。刚才他开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照到脸上,阴影覆盖下来,跟鬼脸相差无几。  “师父,人吓人吓死人啊!!”我松了口气,问道:“刚才你去哪儿了?”  老赵说道:“我就在门外,刚查到点东西,结果见你没人了。进门一看,你已经倒地上了。”  听了他的话,我回想起刚才的情形,这才赶紧问道:“师父,你帮我包扎的伤口?”  老赵点了点头,冷哼道:“我早警告过,像你这种身手,还是不要跟着我才好。”  我狐疑道:“师父,你进来的时候难道没有看到别人?刚才好像有人拿绳子勒我!”  老赵冷然道:“没看到。我进门的时候只看到你躺在地上。”  我这时候才想起那棺材,见坐起来的老太太已经重新躺了进去。那挠木头的声音也不见了。  “师父,你进门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老太太……”我斟酌了下词汇,心想如果我用诈尸这个词,似乎跟我的职业太相悖……  老赵说道:“棺材是你开的?没事你开人家棺材做什么?”说着,老赵回过身去推那棺材盖子。


                      16楼2014-03-29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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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这话,更清醒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人是鬼,还是别人假扮的,我都分不清楚,哪敢在他面前睡着?
                          想到鬼怪一说,我不由苦笑。原本我是最不信这东西的,但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除非是我精神出了问题,分不清幻觉和现实,否则真无法解释老赵怎么会死而复活,而且还诡异地坐在衣橱里!
                          “还有四个小时天亮,睡会儿吧。”说着,老赵丢掉烟蒂,上床面向墙壁躺下了。
                          我在床边呆了半晌,见他纹丝不动地睡过去之后,才哆嗦着上了床,盯了他后背半晌,见毫无动静,才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但这一觉也不甚安稳。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耳边传来阵阵鸟鸣声。睁眼一看,窗外天空泛白,已经是清晨。但屋里光线依然昏暗。这个时候,我瞧见老赵正侧对着我收拾他的箱子。
                          只见老赵手上缠绕着几缕细线一样的东西,在微弱天光下泛着银色的冷光。
                          我顿时想起我脖子上那几道细微的勒痕,立即睡意全无。难道想勒死我的是老赵??
                          不可能!我立即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老赵是想杀我的人,那他干吗又救我?而且老赵是刑警,怎么可能执法犯法?
                          想到这里,我半眯着眼睛,继续观察老赵的动作。只见他将这几缕细线一样的东西捆在一起,小心地放进一个玻璃瓶中,塞上木塞子。之后,他又拿起箱子里的一幅卷轴画,展了开来。
                          我注意细看了下那画上的图案,顿时更加惊疑。那画上是一个美艳异常的女人,穿着华丽衣裙,但是裸露着双肩。头上戴着花冠头饰,几缕散发垂下来,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诡异笑容。这女人面容栩栩如生,好像要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但最让我惊讶的是,那女人的容貌,跟我在祠堂晕倒之前眼前出现的幻影一模一样!
                          这时候,就见老赵用手指在画面上画了几道,然后才将画卷卷起来,放进箱子里。待他关闭箱子的瞬间,我瞥见箱子里有一支银色的手枪。
                          但那是一把很复古的左轮手枪,银晃晃的,根本不是市局给配发的枪支。而且我们这次只是来查线索,并不是来抓人的,根本没带手枪。
                          此时我的脑子更混乱了。随后,老赵关上箱子,用密码锁重新锁了起来。
                          我赶紧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佯作刚睡醒的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老赵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问道:“师父,你醒得够早啊。咱们今天还去查线索吗?”
                          老赵回道:“不了,咱们今天就回市局。”
                          我想继续问下去,但想起老赵的古怪行径,还是将问话给咽了下去。我可不想继续跟他再呆一晚上,太你妈吓人了。
                          难怪老赵办案不喜欢别人跟着,这么古怪的行径,不把人吓死才怪。


                        18楼2014-03-29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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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话。回到市局后,老赵一头扎进办公室,不知研究什么去。
                            临近下班的时候,凤山村死者的亲人家属突然来到市局里,异口同声地表示,那几个死去的干部是互相斗殴而死,根本不是被人谋杀的。因为事情涉及某些村里的丑闻恶事,所以第一次警察去调查的时候,他们才会隐而不报。
                            这个转机让专案组傻了眼。说是互殴而死,鬼都不信。但是,死者的亲属们竟然众口一词,实在出乎意料。
                            我们队长赶紧去医院找张培良,却接到医院通知,说张培良昨天晚上突然猝死,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活活给吓死的。
                            这案子一时间陷入僵局。
                            比起案子,我更好奇老赵这个人。如果说那晚上老赵不是真的死亡,那么会不会是进入了假死的状态?假死是呼吸、心跳等生命指征十分衰微,从表面看几乎完全和死人一样的一种状态。但假死状态多半是发生在身体受到重创之后。老赵那晚根本没受过伤,而且他躲在衣橱里是怎么回事?还有那香炉和纸灰,太诡异了!
                            我越想越好奇,也便对老赵那神秘的箱子注意起来。但是,从凤山村回来之后,老赵便把箱子锁在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我根本没机会看得到。当然,就算我能打开保险箱,老赵那箱子本身也带着密码锁,我照旧打不开那锁。
                            想到这里,我放弃了对那箱子一探究竟的想法。
                            凤山村案子查来查去没什么线索,加上死者家属众口一词,声称这几个人都是互殴而死,局里也慢慢将这案子当悬案给暂时搁置了。这案子没有关于凶手的任何蛛丝马迹,跟活见鬼一样。
                            之后的一段日子没什么大案子,我也便有了点空闲。但凤山村事件,却一直让我不能释怀。事后我去查过祠堂里老太太的身份,得知她不过是凤山村里一个普通的村民,病故,死了也就一个月左右。
                            村民们都说不知她是被谁挖出来的。老太太的儿子在外地工作,细问之下,才知道那孩子竟然是老太太的养子,关系一般。自从老太太的儿子去了外地上大学之后,就跟老太太少了联系。
                            事后我去找死者家属,没想到大家都避而不见。我猜测这老太太八成是被那几个村干部给挖出来的,但到底为了什么目的,却没人知道,或者知情人也不肯透露一个字。
                            我想起祠堂挂着的几幅画,便重新回了那祠堂一趟,将墙上的画挨个用手机拍了下来。但是拍完第五幅画的时候,心中不由疑惑:第六幅去哪儿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祠堂里挂了六幅画。第六幅是空白的。但是独独缺了这一张。
                            回家之后,我将画传到电脑上,端详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19楼2014-03-29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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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觉告诉我,这几幅画和老太太,以及那几个死者很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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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这帖子未必有人正经回复,发完后也便关掉网页。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快下班了。老赵这几天忙进忙出,更没时间理会我。而鉴于他的诡异行径,我也不怎么想黏着他。但通过这几天的暗中观察,我可以肯定老赵是活人,有呼吸有脉搏有体温。于是我猜想,那天晚上八成是他一时间进入假死状态。但是怎么会进衣橱的么…我也只能假设老赵睡觉不规矩,有梦游症了。
                              虽然这个假设很牵强,但是除此之外没别的合理解释。
                              下班吃过晚饭后,我一直惦记着那几幅怪异的画,于是开了电脑去看帖子的回复。
                              WOW吧的回帖比较多,但多半是看热闹的围观帖子,没什么意思。我翻看了两页,有些不耐烦。当我想关掉网页的瞬间,却瞥到一条回复:“楼主的这几幅画有点像招魂仪式的画卷,但仔细看却又不是。应该是召唤罗刹鬼的,但是却少了一幅画。”
                              少了一幅画!这句话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人看来是懂行的,那祠堂里的挂画确实少了第六幅。
                              我赶紧去看他的ID,见他的头像用的是九尾狐妖的图案。ID名字叫:南山大妖。
                              我赶紧私信给他留言,问他是否有时间给我解释一下这几幅画的意思。之后,我留了我的电话和QQ号码。私信发出去之后,见对方许久未回,想来是不在线的。我关了网页,心中好笑自己何以对这件悬案如此执着。
                              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见时间也不早了,便洗澡睡下了。
                              这一夜睡得比较安稳。但是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手机铃声吵醒。摸过枕头边儿的手机一看,是老赵的来电。接起电话后,老赵冷冷的声音传来:“小宋,我今天要出去办件案子,你留在办公室值班,早点来!”
                              我一听案子,顿时睡意全无,抱怨道:“师父,你又不带我去?”
                              但这时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老赵已经把电话给挂了。我只好郁闷地起床穿衣,买了早饭后就赶去市局。
                              进了办公室,后勤部的刘师傅见了我,诧异道:“你师父去了宿县那边,你怎么没跟去?”
                              我郁闷道:“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师父都不肯带着我。”
                              刘师傅说道:“不带你,你不会自己跟去啊?跟着老赵多学点东西多好。”
                              我一听这话,起了心思,忙问刘师傅老赵他们具体去了哪儿。刘师傅说宿县东北部的褚兰镇宋家村出了命案,宋家村的村长死在一棵古树里了。


                            21楼2014-03-29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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