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以下——13
　　老梁已经疼晕了过去，我立刻发出了警报，河面上的吊轮收缩轮盘，将我们两个拖离了水面，还好我没有丝毫耽误，否则老梁肯定会被淹死了，公司一看出了大事故，让人着手抢救，同时宣布调查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为什么河底桥墩会出现这种情况？责任出在那个部门。
　　作为老梁的搭档，我第一时间去探望了他，之前已经收到了消息，老梁的断腿无法修复，只能做截肢处理，但是他的家属看到我，包括老梁看到我都是千恩万谢，让我非常不好意思，临走时我还特意给塞给老梁一千块钱，毕竟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迷信的讲法当时我也在水底，所以等于是老梁帮我挡了灾。
　　当天下午单位里上级领导也都来到这里，不过他们的待遇相比较我就差了许多，老梁的媳妇简直就是追骂，这也不能怪她，首先她的老公在这次事故中失去了一条腿，其次她的弟弟是主管我们单位的政府部门中最高领导，这样的一个人出了大事情后果就很难预测了，这年头领导真的不好做。
　　我心里感慨的出了医院，忽然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心酸，因为我担心或许某一天，老梁的厄运也会降临到我的身上，真要是这样我可是一事无成就彻底残废甚至是死亡了，那么我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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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面以下——15
　　这次会面还不是在饭店，而是在他家，我特意买了两条中华，两瓶茅台，因为无论从年龄、身份、资历来看我都是晚辈，姿态摆低一点绝对不会错，要说我确实有一定投机倒把的潜质，因为我对形势的认定总是非常准确，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我确实要比相同年级的人要拎的清。
　　敲开了门见到老梁，他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我恭恭敬敬的道：“梁经理好。”
　　老梁倒不是拿人，他身子确实不方面，坐着指着身边的沙发道：“别那么客气，来赶紧坐下。”
　　我把买的东西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道：“来的仓促，没来得及挑选，只能略表心意了。”
　　老梁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谁让你买这些东西的，哎呀！和我用得着这么虚头吧脑的？”
　　我笑道：“反正我是带来了，您不要就给扔了吧，总不能让我再带回去吧？”
　　看得出老梁对我的表现很满意，物件到不值什么好说的，我也不认为这点烟酒能起到什么特殊的作用，聊了一会儿就到了吃饭的时候，老梁的老婆是个非常会烧饭的女人，其实她儿子比我也小不了几岁，我一直称呼她马阿姨，她姓马，叫马菊芳，虽然是个性格非常刚烈的女性，但是爱憎分明，因为老梁的事情，她没少感谢我，后来老梁残废了，一些出力气的货她也不和我客气，经常让我帮忙，不过之后准管一顿好饭，所以这些年我们处的都有些像亲戚。

上了饭桌，老梁道：“”小邹啊，你也知道如果没有你我是没有今天了。
　　我道：“您千万别再提这事了，我想如果出事的是我，您也会毫不犹豫救援的，总不能眼看着自己的搭档倒霉吧，所以这事您真别再提了，阿姨都不知道请我吃多少回饭，要说我都欠阿姨人情了。”
　　马菊芳满脸笑意，给我夹了一个大鸡腿道：“我儿子也不在家，以后只要炖鸡你就过来啃鸡腿。”
　　我道：“那没说的，我可不和您客气。”
　　马菊芳道：“你可千万别和我们客气，也没什么好客气的，老梁虽然升了官，人还是那个人，而且越是这样越要记着你的好。”
　　我道：“您怎么又说了，再说我可真不来了。”
　　马菊芳笑道：“不说、不说了，你快吃，还有个鸡腿呢。”
　　我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将鸡腿咽了，马菊芳立刻又给我夹了一只，老梁喝了口酒道：“小邹啊，和你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咱们直奔主题。”
　　我心里顿时狂跳起来，不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继续大口吃着鸡腿道：“您说，我听着呐。”
　　老梁道：“虽然你不爱听，但是我还是要说，中国人咱要讲究知恩图报，你救了我的命，马阿姨一只也和我唠叨这件事情，当然主要也是觉得你这孩子品行周正，是个做事情的人，那时候我手里没权，没法帮忙，但是现在可以了，所以我给你想了两条路，一是把你拉到调度组长的位置，然后你慢慢爬，只要我在位，肯定想办法让你混上来，不过我们单位的编制你也知道，且不说你是否能混到我这位置，就是混到了年纪只怕也不小了，而且说实话也没啥大实惠。”

　说到这里老梁顿了顿，盯着我道：“另外就是你自己辞职出单位，组建一个工程队，我可以让你承接到很多桥梁建设工程，你做这行的自己知道金桥银路这个道理，这样工程承建合同我来签，你去做，我给你验收，小邹你觉得还有比这个更实惠的生意嘛？”
　　我心里一阵狂喜，差点就没有笑出声来，赶紧一遍遍的暗中喘气，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尽量装着没事人一样道：“还是第二条我觉得合理点，您儿子也不能做这个生意，我出面那就方便多了。”
　　这句话我也是反点他，让他知道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果然老梁满意的嗯了一声道：“如果你在生意启动前需要资金支持，我入个暗股都可以，到时候按投资比例分账就行，而且工程款也是我负责，保证及时到位，我们本来就是老搭档，现在还可以以其余的形势继续合作下去，你觉得呢？”
　　我道：“那用您出钱，你拿干股不就行了。”
　　老梁道：“那不合适，绝对不合适。”
　　我举起手中的酒杯道：“合不合适就不是您说了算了，这个得听我的，否则我就不干了。”
　　老梁端起杯子呵呵一笑道：“小邹，关系归关系，但是丑话咱还得说在头里，工程验收我可是实打实的办，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最好别指望在工程质量上糊弄我，我对你的要求只会比别人更严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道：“这点您放心，我可不想坐牢。”我们二人会心的一笑，将酒一饮而尽，马阿姨又帮我盛了一碗鸡汤。

　我立刻给老梁送了五万块钱过去，因为还要继续添置设备，否则至少五五开，就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之后接二连三的工程不停的像我袭来，我的资产就像雪球那样越滚越大，老梁儿子结婚，我直接松了一套房子和一辆大屁股富康，这车是那个年代的流行元素。
　　我成了本市略有名气的企业家，当时我刚过二十六岁，应该说我是个自制力非常强的年轻人，虽然有钱在手，但是我并不是那种乱花钱的人，吃喝嫖赌抽我只占两样，从左往右数的前两位，所以人只是比以前胖了点，总体上还算是个无好青年，当然也没啥坏的。
　　不过人不可能一辈子顺风顺水，这样也确实不太公平，一天上午，我在家里正睡懒觉，忽然大哥大响了，打电话的是我精挑细选的秘书，因为她的身体特征总能让我想到一个和水相近的成语，此时她的声音有些慌乱道：“邹总，出大事了。”
　　我一听立刻就把腿软了，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因为我联想到了当初老梁的遭遇，千万别让这事发生在我身上，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不希望出人命，因为这会让我有种负罪感，心里默念了无数遍耶稣基督的名字，虽然我并没拜过他老人家，但是这个时候我还是希望他能保佑我一次，才道：“怎么了。”
　　我的秘书道：“桩子到现在打不下去，所以我想还是通知你一下。”
　　她这句话明显和刚才的口气不吻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恶作剧，总之我心里立刻腾起了一团怒火，因为屁大的事，差点吓死一个优秀企业家，我挂了电话，起床洗漱，随后开着车子到了施工现场，那是一条人造湖，因为本市正在大力发展东边的某一块区域，所以有领导提议应该将此地原有的农家乐特色，彻底改造成清凌凌的水，险峻峻的山，配着蓝天白云那才有情趣，改造就要将城市恢复大自然的原貌，这是大法。

领导的话当然就会有人执行，所以我接到了这条人工湖的工程，这个湖占地四平方公里，最深水域约有三米，应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了，而且特地从青海运来了真的海沙，鹅卵石。
　　我们早将巨坑挖好，水也放了进来，现在的工程已进入收尾阶段，就是修建一条石拱桥，衬托一下古色古香的氛围，因为这是事先就设计好的，所以没放水之前我们就打好了桥桩，但是放了水之后桥桩却莫名其妙的塌了，按理说石材钢精我用的都是好料，没道理被水泡泡就不成了，可是队员潜下去打桩后却发现河底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大洞，我们的桥桩设置点正好就在这个洞上面。
　　到了现场后我立刻找来工程人员询问，他皱着眉头道：“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洞原来就存在，只是我们没有把它挖出来，桥墩打下去后在上面作业压力导致桥墩有一定的下沉，直接压到了这个洞口上，桥墩失去支撑，便倒塌了。”
　　我道：“麻烦你可不可以不要说的这么专业，你就告诉我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他道：“目前来看手段只有一种：把洞填上，可以用水泥倾倒的方式，不过这需要得到邹总的批准。”
　　我道：“既然你们都想出点子来了那就赶快行动啊，这工程可要到期了，大家都加把子力气。”
　　他立刻就去联系大型水泥搅拌车辆，我扭头对身边的秘书道：“端端，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早上干了件缺德事？”
　　

她的名字很有个性，叫孟端端，她努力睁大了本来已经很大的眼睛道：“我一早上都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啊？”
　　我道：“你有没有打电话，你有没有用耸人听闻的口吻大喊：不好了？你知道我这个人最怕什么吗，最怕有人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孟端端无比委屈的低下头道：“邹总，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改正。”
　　我正打算继续批评她两句，忽然听到工人咋呼起来，我立刻被吸引过去，只见清可见底的水里飘上来一片惨白的骨头，看样子好像是个牙齿，呈菱形下端非常尖利，我道：“怎么刚刚建好的人工湖你们就忍心往里面丢垃圾？”
　　一个工人道：“这玩意不是我们扔的，是从那个洞里飘出来的。”说罢指指水里的洞口。
　　因为这水刚注入没几天，所以非常干净，湖底的沙地和那个黑黝黝的洞口在太阳下看的清清楚楚，我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寒意，对工人道：“把那玩意捞上来？”
　　工人们显然都怕了，居然没人行动，我道：“谁捞上来，我给谁一百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人立刻用衣服像撒网那样抛出去，盖住东西后又拖了回来，我看看他道：“你脑子蛮好使的？”他憨厚的笑了笑，把东西捞出来递给了我。
　　我掏了一百块钱给他，随后细细看起来，只见手上这块白颜色的骨头底部厚实，但是两端边缘和中间的箭头却是锋利异常，这绝对是颗牙齿，不过究竟是谁的牙齿我就很好奇了，因为这辈子我没见过如此巨大的牙齿，它比我的手掌还要大一倍有余。

老实说我并不是一个学习很好的学生，尤其是生物自然学科，这也不难理解，一个主科都不愿意下功夫的学生，就不用说副学科了，生物自然这块我懂得基本都是从电视上看的，所以我判断不出究竟是哪种动物的牙齿，不过凭经验我也能猜出来这绝对不属于陆地生物，毕竟陆地最大生物棕熊的牙齿也不可能大到这份上。
　　我不敢怠慢，等公司里学历最高的工程设计人员联系好水泥搅拌车到场后，我把发现的东西给了他让他辨认，他从里到外的看了一圈，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邹总，我感觉这个有可能是古生物的化石，我劝你最好先别往里面灌注水泥，说不定这会是个大发现呢。”
　　一听这个我来了精神，道：“这玩意大概能值多少钱？”
　　他笑道：“这东西如果说到商业价值，那基本没有，但是科研价值非常高，万一这里面要是一个古生物化石，那么您作为发现者绝对会受到市里的表扬嘉奖，这对公司形象是有好处的，我觉得这是您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我笑道：“行啊，没想到你考虑的还挺周全，大学毕业的确实不一样。”那个年代大学毕业生还算是个高文凭的群体，不像现在只要有钱谁都能进去混几年，然后弄张盖印的纸出来唬自己。
　　不过对方只是很谦逊的道：“邹总过奖了，我文凭再高不还是为您打工吗？”
　　我知道这小子是赤裸裸的在拍我马屁，不过我一点都不鄙视他，相反我有一种惺惺相惜的错觉，回味了一会儿我道：“那依你看怎么办，我们工程进度可不能因为这个受到影响，关键有合同在身。”
　　他道：“我建议您不要只看眼前利益，咱们绝对应该先上报市里，让领导来做决断，这样就是以后有错那也不在咱们。”
　　

我想了想一拍手道：“就这么定了，水泥搅拌车你让他等我们通知，暂时别来了。”
　　之后我立刻打电话将情况通知了直接负责这个工程的领导，经过层层通报，下午市建委的领导率先来到了这里，不过看样子这位老大也不太清楚那是谁的牙，瞎猜了一会儿道：“要不然我们找个科学家问问。”
　　他身边的一位处长身子就像抽筋那样一举大拇指，其姿态丝毫不比京剧亮相逊色道：“您这个点子实在太高明了，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旁边几个人立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符合起来，我也勉强掺乎了一把，差点没吐，经过市领导的委任，一位满头白发的科学家在傍晚时分到达了这里，他仔细研究过这块牙骨后很肯定的道：“此地很可能有一具未发现新的史前巨型物种化石，这是谁先发现的。”
　　我正在犹豫是否应该将这个荣誉出卖给在场那位领导，他已经指着我道：“是他发现的，他是这个工程的承建商，在工程的建设过程中无意挖掘出来的。”
　　老人非常激动的走到我面前，握着我的手，道：“小伙子，非常感谢你，你的这次发现，对自然科学界功德无量。”
　　我差点晕了，道：“那里，这是我应该做的，能为国家出力是我最荣耀的事情。”
　　老人道：“好，中国能有你这样的年轻人，让我看到了希望，好得很。”

　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位科学家没完没了的表扬我其实是另有目的，当时只是单纯的认为这是我应当应份的，于是对于他这些不切实际的表扬我都没皮没脸的承认下来，并对科学家如此慧眼识英表示了自己衷心的感谢，练了一会儿太极推手后老人道：“小伙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希望你能帮助我，为国家科学发展做出一点自己的贡献我想你是有这个觉悟的。”
　　当时我并没感觉出弦外之音，仍是大喇喇的表现出自己的腔调道：“那没问题，您尽管说话，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科学家赞许的一拍我肩膀道：“现在你的工程必须停工，而且这里要抽水，我们需要做进一步的发觉调查工作。”
　　我当时就傻了。
4、化石与传说
我确实很希望为国家效力，而且我也确实在为国家效力，除了亲自负责建设，我还从来没有偷税漏税，该做的我都做了，但是对方对我的要求无异于让我直接烧钱，这个工程是我有史以来投资最大，垫款最多，付出心血最巨的项目，如今一句话就要让我毁了，我是应该为国家做贡献，但是至少应该给我留条命吧，如果这个工程莫名其妙的就这么被人推了，就算让我重来一遍，光资金一项我就彻底完蛋了。

　想到这里我不在理睬他，直接对领导道：“如果因为这事误了工期，那么这个法律责任由谁承担，还有虽然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我的资金已经全部套在了这里面，按理说我没资格和国家讨价还价，不过我个人的损失又该怎么办呢？是不是就这么奉献了？”
　　领导面露难色道：“你等一会儿，我做个报告。”
　　说罢转身离开了这里，去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回来道：“这件事情明天领导班子开会讨论，你们两个都要去参加，我想一切问题都会合理解决的。”
　　老实说这一晚过的对我来说是最辛苦的一个晚上，因为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说简单点，如果领导说这件事情就必须这么办了，那么我作为一个公民来说除了“支持”没有第二条路好选择，然后就宣布破产，申请政府保护如此而已，之前辛苦奋斗来的种种就是南柯一梦。
　　我这个担心绝对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我担心的不是政府赔不赔偿的问题，而是何时赔偿的问题，这个工程我是贷款做的，迟一天还钱，银行就要多收我一天的利息，最要命的事情就在这里。
　　想到这我恨不能抽自己的耳光子，没道理的怎么就相信那个小屁孩子的话，去给公司挣什么荣誉分？无非赚钱而已，我怎么就被鬼迷心窍了？如果别招惹来这帮人，水泥车子过来，洞一填，就万事大吉了，说不定再过几天我就在家数钱玩了，人就是贪心不足，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当然现在后悔已然来不及了，我只能老老实实洗干净脖子，看看别人到底抹不抹吧，一夜无眠，星光灿烂，我看着月亮下去太阳起来，勉强支撑着疲惫的身躯也没洗漱，蓬头垢面的下楼也没开车，打车去了当天开会的地点。
　　到了后就我一人，等了一会儿来了几个工作人员，其中级别最高的是一位秘书，那位科学家并没有出现，看来这不是一场辩论会，结局已经安排好了，容不得我有半点申辩，秘书很客气的道：“您是邹凯男同志吧，欢迎您的到来，我代表市长向您表示感谢，正是您的及时通报，才保护下来一幅属于全人类的财富，这是您的荣誉，也是本市的荣誉。”
　　我垂头丧气的接受表扬，真有一种囚犯等待死刑宣布的心情，秘书并没有发现我的表情异常，继续道：“市领导已经决定立刻对进行实地挖掘，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将古生物化石抢救出来，但是您的工程必须要停止了，至于合同问题请您放心市领导说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等这次发掘行动一结束，这个工程还是由您继续来做，不知道您还有没有需要我进一步解释的，整个情况目前来看就是这么一个处理方式。”
　　我无可奈何的道：“那么前期的工程款怎么办，我是贷款做的工程？”
　　出乎我意料的是秘书回答的非常爽快道：“这点你放心，市领导已经明确表态，这次工程因为已经接近收工阶段，等评估报告出来，不排除会将这次工程款以最快的速度汇给你，当然这个工程重新建设我们会另外报价给你的，另外这次考古挖掘前期需要大量人力，我们希望你也能承担下来，至于价格我明天会报给你。”

我的心情又从大悲立刻到大喜，看来天不妒英才，我忠心一片为国家最终还是获得了公正的对待，对此我当然不能再有任何怨言，向对方表明了自己坚决拥护领导英明决策的态度，并保证绝对完成任务，不辱使命。
　　结束这次会议后我活蹦乱跳的回到了工地，这时科学家和他团队们已经进入，甚至连帐篷都搭建好了，看到我赶紧请我进去坐了道：“小邹，这次事情还是我们两合伙做，这就是缘分吧，希望能合作愉快。”说罢很真诚的对我伸出了手。
　　我现在是怎么看他怎么觉得心里愉快，立刻与他握了手道：“一切还请您多多指正，毕竟在这方面我不专业。”
　　科学家道：“对了你的全名我该怎么称呼，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呐，我叫王晨飞。”
　　我也报了自己的名头，按着他的年纪我喊他“王叔。”
　　老头道：“这次挖掘工程非常重要，不谦虚的说一旦发现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新物种，那么这件事情将被全世界所报道，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出一丝篓子，正如你所说的，在这方面你不专业，那么你就要以我为主，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千万不要擅自行动，万一给发掘工作带来了损坏，我们两都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道：“您放心，这个道理我明白，反正您不说话我不动锄头就是了。”
　　王晨飞道：“另外你要管好自己工程队的人，千万别让他们毛手毛脚的坏了事情。”
　　我道：“这您放心，我们公司有纪律，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建筑工人，我可不是那种拉大帮队的小包工头。”

那里经过水的浸泡已经变成了一堆烂泥，又软又烂，腥气扑鼻，我虽然没有亲自参与挖掘，但是问道这股味道还是直皱眉头，要说我手下这帮工人呢个个能吃苦，他们就在嘴上系了块毛巾，大干特干，没过多长时间，就挖到了警戒线，我立刻去通报了王晨飞，他带着手下走了过来，我们交换工作岗位，由他们做深度挖掘，专业的做起来可不一样，各种工具我们见都没见过，而且他们的动作也比我们轻快的多，没过一会儿工夫，只见一块巨大的动物化石显露出来。
　　说不好这是什么东西，不过看得出八平方米只露出了它身体上的一部分，当然我们也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王晨飞点点头道：“没错了，就应该这样，小邹后面的一切也按这样来，你们先把上面的泥土运出去，后面交给我们来做。”
　　我的工人们经过日夜奋战，三天之内在指定的区域内清除了一切需要清除的垃圾，后几天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还有别的工程要做，不可能天天泡在那里，十几天过后我差点都把这事忘了，在一个星期天的早晨，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将我催醒，接通后王晨飞的嗓音都在发抖道：“小邹，报告你一个好消息，化石的挖掘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你如果有空就过来看看，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这将是本世纪最神奇的一次发现，或许我们都会被载入史册。”
　　老东西激动地语无伦次，至于吗，不就是发现了一个未知的古生物化石，虽然不是一件小事，可也扯不到这么巨大吧。
　　我没心没肺的出了门，开车去了挖掘现场，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一截路居然被戒严了。
　　虽然这里是一块待开发的土地，但并不是荒地，本来就有村民在这里居住，而且一条非常重要的公路也从这里通过，所以大白天的时候也有些车辆和人畜经过，但是现在这条路被戒严了，我心里隐隐感觉与那件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