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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萌】小生乃是当年西瓜地里的一只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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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鲁迅什么的当做同名同姓什么的就好了23333333
文案[来自度娘]:
鲁迅走在路上,突然听到有人叫”迅哥儿!”
回头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
鲁迅问:“你是?”
少年说:“迅哥儿,你忘了那金黄的圆月、碧绿的西瓜地、钢叉、项带银圈的少年了吗?”
鲁迅兴奋的抓住他:“闰土!你是闰土!”
“不,我是猹。”


1楼2014-03-07 17:49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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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14-03-07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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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哥儿是在十几岁认识的闰土。
      当时的闰土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
      迅哥儿咬着手指不敢靠近闰土,只是不断的瞅向他的脸。
      心中无限循环着一句歌词:
      紫脸的天王托宝塔,绿脸的魔鬼斗夜叉…
      这是家里新来的短工教给他的,唱这首歌时她还特意提了提闰土。
      “迅哥儿,你见到闰土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对他阿!”
      那时他还不知道闰土是谁,为什么要好好对他。
      直到看见他紫色的圆脸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天王阿,失敬失敬。
      可是天王总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在场存在三只肉眼可见的生物他就会拨弄自己的项圈不肯抬头说话,就算有一只飞蛾飞过他都会迅速低头。
      迅哥儿不由叹气。
      天王您不是有宝塔来着!把飞蛾啥的都收了阿!
      待到只有两只人类时,闰土抬头瞄了瞄周围,冲迅哥儿羞涩笑了笑。
      “你是地主家的少爷吧!我们去捕鸟吧!”
      一句话打声招呼下一句就熟得跟亲兄弟似得这样真的大丈夫吗!
      迅哥儿默默别扭了一下,就屁颠屁颠跟着闰土去捕鸟了。
      少年儿童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总是排在首位的。
      迅哥儿跟着闰土在大雪地里跑来跑去,支起大竹匾,撒下秕谷,在远远的雪人身后躲起来偷偷看着竹匾下面的动静,可惜迅哥儿视力不是多好,总是把小麻雀当成稻鸡,角鸡,鹁鸪,蓝背等扣在竹匾下面,因此多次被闰土瞪着眼睛责怪。
      紫色的圆脸上瞪着一双牛眼啥的其实很吓人阿喂!
      迅哥儿不由腹诽,不过转眼间就被其他新奇玩意儿吸引了注意力,把这事儿抛在脑后了。
      等到他们回了家,迅哥儿的父亲抱着一根长棍正坐在大堂。
      “你们去哪了。”
      闰土低头拨弄着银项圈一声不吭,迅哥儿却欢呼着答话,“我们去捕鸟了!”
      迅父拿起长棍敲了敲地面,突然提高声音,“谁让你们去的!”
      迅哥儿一愣,之前父亲不是还鼓励自己跟闰土交往吗?
      闰土却突然停止了拨弄,低着头闷声说道。
      “迅哥儿想见识一下俺们乡下的玩意儿所以……”
      迅哥儿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这这是啥节奏阿?明明是天王说要去捕鸟的阿!
      没等迅哥儿反驳,迅父的长棍就甩到了他身上。
      跟皮肉撞击那叫一声巨响。
      迅哥儿的思维还没从闰土的话里拔出来,被甩了几下棍子之后才感到疼。
      “父亲父亲你听我解释阿!疼!母亲阿!母亲!”
      闰土就在旁边转动项圈静静看着,什么话都不说。
      在床上趴了两天之后,迅哥儿又屁颠屁颠的找闰土玩去了。
      “其实我确实想见识一下你们的新鲜玩意儿…”
      这叫啥?死性不改能解释这种举动吗?
      迅哥儿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年的西瓜地。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地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那时的闰土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迅哥儿突然想起那名短工说的一句话。
      [闰土就是你的白月光啊哈哈哈哈哈…]
      迅哥儿看着月光下的闰土,却不知有只猹在西瓜地里看着月光下的他。


      3楼2014-03-07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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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猹是顺着迅哥儿的气息到了三味书屋,一路上躲躲藏藏,多次被钢叉擦过皮毛。
        和寿镜吾相遇时,猹的小短腿已经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看起来可怜兮兮,立刻戳中了寿镜吾为数不多的同情心。
        “你是猹吗?”寿镜吾把猹抱起,戳弄了一下他潮湿的鼻孔,“通了人性吧?有名字吗?”
        猹在他怀里不断挣扎着,嘴中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要去找迅哥儿嘤嘤…]
        寿镜吾一愣,翘着嘴角把猹放到地上,“如果想找鲁迅,就跟我来吧。”
        那个问怪哉虫的孩子和这只猹倒是般配的紧。
        于是猹跛着脚,跟着寿镜吾进了三味书屋。
        寿镜吾对猹是极好的,不仅教他化形之术,带他在远处看鲁迅学习的样子,还给他起了名字——博黎猹。
        或许由于爱屋及乌,寿镜吾对鲁迅的态度也转变了许多,给他读的书渐渐增加,对课也渐渐加了字,从三言到五言,再到七言,总是用尽各种理由拖堂,然后到后厅抱着猹一起看他。
        “当年那人也是这般爱读书…”
        猹回过头好奇的“咕噜”一声,用尖尖的鼻子蹭了蹭寿镜吾的手掌。
        [是什么人?]
        寿镜吾笑了笑,“是我爱人,不过他考取了状元之后就没再回来。”
        猹歪着小脑袋,又“咕噜”一声。
        [咋那么像负心汉陈世美的老梗阿!]
        “…不,他考取了状元之后去了宫里做太监了。”
        寿镜吾的白胡子一抖,“考状元什么的真的会毁掉一个男人!”
        猹默默盯住鲁迅,心中千万个小伙伴在呐喊。
        [迅哥儿千万别考状元!!]
        三味书屋后面有一个园,虽然小,但在那里可以爬上花坛去折腊梅花,在地上或桂花树上寻蝉蜕。最好的工作是捉了苍蝇喂蚂蚁,静悄悄地没有声音。[引自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鲁迅在猹和寿镜吾眼皮子底下就想要开溜,跟着几名同窗弯下腰在书案后面溜出了屋子。
        寿镜吾低下头,挠了挠猹的小脑袋,“啥时候叫他们比较好?”
        猹低头作思索状,腹部黑色的皮毛直了直,腹腔里发出[咕]的声音。
        “饿了?”寿镜吾笑道,把猹放到长椅上面,“等会儿吃饭,我先去收拾一下那几个小家伙。”
        收拾!
        猹准备的抓住关键词,迅速扒住寿镜吾的衣袖,头顶上的毛发斜斜竖起,口中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你敢收拾我迅哥儿我把你衣服扯烂阿!我说到做到阿!你不准收拾迅哥儿阿!]
        ……
        寿镜吾黑线,慢慢抚上猹的爪子,“你敢扯我衣服我明天就把鲁迅开除!”
        爪子默默松开了,乌溜溜的小眼睛里水光弥漫。
        真是太欺负猹了!
        寿镜吾未出后厅,就开始扯着嗓门喊。
        “人都到哪里去了!”
        鲁迅此刻正爬上桂花树寻蝉蜕,听到塾师的声音腿一蹬,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摔了个五体投地,头上还顶着几片桂花花瓣,滑稽得很。
        回屋的路上同窗还指了指他的头顶,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同窗们一个个陆续走回去,前面的同窗如何被惩罚不知道,到鲁迅的时候只是收到了塾师狠狠一瞪,和一声“读书!”
        在后厅看到前几名同学被打了掌心而提心吊胆的猹默默笑了。
        还好戒尺没用到迅哥儿身上。


        6楼2014-03-07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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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围观迅哥儿的同时,博黎猹的化人修炼也成功了,引得寿镜吾一阵唏嘘。
          “你这化身竟跟原型一点相似度都无。”
          博黎猹摸了摸鼻梁,声音软糯:“这里很像。”
          寿镜吾抚了抚自己花白的胡须,仰头回忆道:“当年我化形的时候是个胖子…”
          “先生原形是什么?”
          “是梅花鹿…”
          “梅花鹿怎么会是胖子…”
          “是肥梅花鹿…”
          博黎猹脑中立刻想起了正厅悬挂的那副画卷,一只肥得异常的梅花鹿每日接受着学生们的膜拜,先生还说那鹿代替了孔子,想到这里,不由递给寿镜吾一枚鄙视的眼神。
          寿镜吾坦然接受。
          化人之后,博黎猹便被先生安排进了私塾,成了鲁迅的同窗。
          多次想要问鲁迅还记不记得当年西瓜地里那只猹,都被寿镜吾制止了。
          “现在他还小,告诉他灵异鬼怪的事情他无法保守秘密的。”
          可是博黎猹的秘密全部都想告诉鲁迅。
          比如他是猹,比如他当年只想吃四分之一的西瓜,比如他很讨厌闰土,比如他喜欢迅哥儿。
          日复一日的学堂生涯度过,鲁迅的性子已经逐渐收敛,对待同窗的态度也不如之前跳脱,对待后来的博黎猹,更是极少言语。
          原因什么的他才不会告诉任何人呢!
          鲁迅默默为自己的脸盲症点根蜡烛。
          所有的同窗都长一个样子,不听声音根本辨别不出谁是谁,而博黎猹刚好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在鲁迅的生活中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1898年,鲁迅再次离开了博黎猹的视线,挥一挥衣袖只留下一个“早”字。
          他走的突兀,博黎猹只是在几位同窗口中听说,迅哥儿的父亲去世了。
          想起当年迅哥儿身上的累累伤痕,博黎猹并没有什么哀恸的感觉,只是迫切的想知道迅哥儿的现状。
          学堂下课之后,博黎猹坐在鲁迅之前所坐的位置上,手指一遍又一遍的勾勒课桌上的那个“早”字。
          “我要去找迅哥儿了。”
          听到寿镜吾的脚步声,他低着头闷声道。
          “意料之中,”寿镜吾整理着书卷,音色有些低沉,“什么时候去?”
          “今晚…先生可以教我自由变换形态的方法吗?”
          “可。”
          当晚,博黎猹以猹的形态嗅着鲁迅的气息出发了。
          寻到迅哥儿已是闰年三月,博黎猹弄混了太多次气息,总是分岔向与鲁迅相反的方向追去,每当看到不熟悉的面容和感觉,他都会想买块豆腐来撞一撞,可惜一分钱也无。
          好在有些地方的人不熟悉猹这种生物,好心肠人士还会递给他一些吃食,虽然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能吃不能吃的他也都吃了,不过是仗着猹的肠胃消化功能太好。
          1898年三月,南京。
          博黎猹终于寻到了迅哥儿。
          什么保守秘密不泄露身份什么的他都管不了了,他迫切的需要给迅哥儿说明一切。
          在街边无人的小巷了变了人型,博黎猹暗暗为自己打着气。
          迅哥儿一定记得当年西瓜地里发生的事情!
          如此浪漫甜蜜的半个西瓜!
          如此可爱的猹他一定会记得!
          不要担心!
          “迅哥儿——”
          刚刚还在那边翻旧书的人呢人呢人呢!


          7楼2014-03-07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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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都快掉下来,博黎猹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仍然没有迅哥儿的影子。
            下次寻到迅哥儿不知在何处了。
            迅哥儿和自己的缘分还是极深的。
            当博黎猹在走过一条街道时,果断发现了鲁迅的背影,长袍直到脚踝,灰扑扑的没有精神。
            “迅哥儿——”
            在街对面挥舞着手臂,博黎猹准备和鲁迅来个激情的相认。
            鲁迅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当初少年稚嫩的面孔已被风霜吹打,表情由茫然到释然。
            然后转回了身。
            他听闻声音以为是有家乡的人来了南京,还暗自奇怪来着,可是街道上似乎并没有熟悉的身形,大概是自己听错了罢。
            博黎猹还举着手臂,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动作。
            被无视得好彻底嘤嘤…
            追上前去拍了拍鲁迅的肩膀,博黎猹提高了声音,“迅哥儿——”
            鲁迅木然转身,向对面的陌生人淡淡说:“声音太响了…”
            博黎猹不在意,拽住他的袖子泪光闪闪。
            “迅哥儿,你忘了那金黄的圆月、碧绿的西瓜地、钢叉、项带银圈的少年了吗?”
            鲁迅一愣,缓缓抬起手紧握住博黎猹的手腕,声音有些颤抖。
            “闰土!你是闰土!”
            “不,我是猹…”
            鲁迅的话给博黎猹浇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欣喜全部烟消云散。
            手渐渐松开,鲁迅翘了翘嘴角,冷眼看着博黎猹。
            “你是不是要说你是抢了我四分之三个西瓜的那只猹?”
            “不阿,”博黎猹愣了,茫然眨了眨眼,“迅哥儿,那四分之三个西瓜是你主动给我的阿!”
            真…的…是…猹…
            鲁迅觉得怪力乱鬼神啥的都去死吧,当年那只啃西瓜的猹都能变成俊俏少年了!
            一把拽住博黎猹的手腕,“走吧,先跟我回宿舍再详细说。”
            回到宿舍的时候,鲁迅的室友刚好要出门,看到博黎猹还轻浮的摸了一把他的手,碍于鲁迅把手腕抓得死紧,根本无法闪躲,博黎猹不禁有些委屈。
            “迅哥儿,你能不能放开我了…”
            鲁迅闻言,下意识松开了手,却发现自己在他白嫩的手腕上握出一圈红痕,心中感到一丝愧疚,却在听到博黎猹下一句话时愧疚烟消云散。
            “刚刚都被人吃豆腐了!”
            “都是男士阿…”
            脸上飘起一丝红晕,博黎猹低头扭捏道,“可是我只喜欢迅哥儿阿。”
            这这这这告白的节奏是要闹哪样!
            鲁迅终究是少年心性,根本没把他的话往其他方面想,“我也挺喜欢你的,这跟那啥…吃豆腐有啥关系?”
            “……”博黎猹不禁反思,难道是自己太早熟了吗?为啥迅哥儿会不知道什么意思!
            鲁迅收拾了一下床上的课本,转头问博黎猹,“你来这边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找你阿…”他决定继续走深情风。
            手中一顿,鲁迅低头看了看自己灰扑扑的袍子,苦笑一声。
            “我现在是没有钱给你买西瓜的。”
            买。西。瓜。
            博黎猹被这三个字雷了个里嫩外焦,难道迅哥儿眼里猹离了西瓜就不能活嘛嘤嘤!
            “我不要西瓜!我只要迅哥儿!”
            深情风一百年…


            8楼2014-03-07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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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看着博黎猹泪光闪闪的双眼,不禁于心不忍,颤抖着伸出一只手递给他。
              “……吃吧!”
              吃吃吃吃吃啥啊!
              博黎猹眼泪滴滴答答掉下来,迅哥儿咋能这样骗猹呢,明明手里啥都没有!
              鲁迅慌了,“你不是要吃我吗?我都给你吃了你还哭什么?”
              博黎猹哭得更厉害了,因为猹的丁丁短小而不能将迅哥儿吃干抹净一直是他无法言说的痛啊!不过迅哥儿把他吃干抹净倒是十分甘愿的!
              鲁迅就坐在床上看着博黎猹由流泪到嚎啕大哭到抽泣再到破涕为笑,眼睁睁目睹了一只猹是怎么边哭边走神然后就笑了的场景。
              在枕边扯了手纸递给博黎猹,“不哭了吧,眼睫毛都掉下来了。”
              接过手纸往脸上一抹,看着满手纸的睫毛,博黎猹眼泪再度掉下来。
              “迅哥儿…我眼睛是不是秃了…还剩几根阿…”
              “我数数,”鲁迅凑近他的脸,手指抚上颤抖的眼睑,口中的热气喷在他的鼻梁上面。
              “迅哥儿…”博黎猹声音有些颤抖,“你今天是不是吃了韭菜?”
              鲁迅默默退开,在桌子上端起一杯水慢慢喝着,什么话也不说了。
              ……
              吃韭菜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迅哥儿,先生说不让我告诉你我是猹,我现在告诉你没关系吧?”
              博黎猹坚持不懈的把睫毛往眼睛上放,揉下来,再放。
              “先生?”翻着书本的手一顿,鲁迅诧然转头,“哪个先生?”
              “寿镜吾阿。”博黎猹挠挠头,“除了他我不知道别的先生了。”
              “你怎么会知道他?”
              所以迅哥儿还是忘了吗!
              博黎猹不禁想起了当年相顾无言的同窗岁月,都是泪。
              “我们当年同窗几年…”
              鲁迅仰头苦思冥想,奈何脸盲症深入骨髓,人都认不清更何况猹——
              “你不是猹吗?怎么会和我同窗几年?”
              “我变人形了阿,”博黎猹羞涩一笑,“我是为了迅哥儿才变得人形。”
              这话说出来,鲁迅心里也是暖暖的,可是追根究底的习惯还在。
              “那跟先生什么关系?”
              “先生教了我化形阿。”博黎猹说得理所当然。
              所以先生也是精怪吗!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鲁迅心里十万个小伙伴蹦来蹦去得大喊“我们惊呆了惊呆了惊呆了!”
              鲁迅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另一件有关未来生活的大事。
              “所以你现在只识得先生与我二人?”
              博黎猹咧着嘴点点头。
              “所以南京你只识得我一人?”
              博黎猹继续点头,笑的更开心了。
              “所以你要跟着我吗?”
              头都快要成打桩机了,博黎猹笑弯了眼睛。
              鲁迅也笑了,嘴角抽抽的,“你吃的多吗?”
              博黎猹笑容一僵,低头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毅然决然的抬头,“不多!”
              长舒一口气,鲁迅点点头,“成!我养你!”
              嘤嘤迅哥儿威武霸气!
              博黎猹幸福得简直要冒泡了。
              “不过你没事儿的话,帮我整理一下床铺洗一洗衣物买一些吃食…”
              鲁迅把一些琐事一条条列出来,嘴角含着笑。
              其实他就是想给这只猹开个玩笑。
              然后——
              博黎猹迅速点头了。
              点头了。
              了。
              请叫他——“人妻猹”


              9楼2014-03-07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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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得来说一人一猹的生活还是比较和睦的,鲁迅上课的时候博黎猹就在宿舍里收拾东西,累了就躺床上睡会觉,鲁迅回来读书的时候博黎猹也不打扰,就趴在床上静静听着,偶尔听到错误还会帮忙指正。
                “你怎么会知道?”第一次听到指正鲁迅还不怎么相信。
                “先生教我的。”
                “哦…”鲁迅不禁默默吐槽寿镜吾的偏心,这些东西在三味书屋读书时都是闻所未闻的。
                可是生活太和睦那就叫做乏味了,于是鲁迅的室友果断承担了调味剂的作用。
                鲁迅去上课的时候室友回了寝室,抱着一摞书本还偷偷摸摸的看寝室外有没有人,进了寝室还反锁了门。
                博黎猹不禁担忧了一下自己的安危,如果跟室友打起来谁胜的可能性比较大。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室友在一摞书本里抽出一本书偷偷摸摸上了床铺,还特地目测了一下和博黎猹的距离,又向墙边挪了挪。
                博黎猹一头雾水,看室友看书看得兴奋,也就没有在意,继续收拾了迅哥儿的衣服拿去洗。
                于是寝室门在紧闭之后迎来了大敞四开的时代。
                几位先生模样的人蹭蹭蹭跟博黎猹擦肩而过,还差点把他手中的长袍碰到地上。
                茫然转过身,看着几位先生直奔了自家寝室。
                干啥干啥入室抢劫吗!
                没等博黎猹回屋主持公道,寝室里就响起了室友的哭号声。
                “我不看了!先生我不看了!我再看我阳·痿啊!先生放过我阿!”
                听到“阳·痿”二字,博黎猹果断顿住了脚步,事情好像有点大,还是不插手比较好。
                几位先生把室友生生拖出寝室的时候,一位先生手中还拿着一本封面极其花哨的杂志,博黎猹眯眼一瞅,大胸大屁股…这是啥生物阿?
                眼睁睁看着室友被拖走,博黎猹会心一笑,NP啥的会不会太重口阿。
                待到鲁迅回来,真相才被揭露。
                “他啊?看色情杂志被告发了然后被先生抓走了。”
                博黎猹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原来大胸大屁股的生物叫色情阿,这个先生没有讲过。
                “以后我们可以一人一张床了。”
                “恩?”还在整理衣物的博黎猹骤然抬头,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为啥?”
                “因为寝室里两张床我们刚好两个人阿。”
                鲁迅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博黎猹不断的摇头却直接被他忽略了。
                晚上的时候博黎猹抱着被子泪眼汪汪看着鲁迅,嘴中还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没有点蜡烛,鲁迅摸黑走到他的床边,伸手拍了拍鼓起的被子。
                “你变形了?”
                泪眼看迅哥儿,“没有呜呜。”
                “那你怎么会发出那么奇怪的声音?”
                “我…”我想跟迅哥儿一起睡阿!
                博黎猹心中咆哮,继续黑暗中泪目呜呜。
                鲁迅仿佛听懂了呜呜的内涵,脱了外袍翻身上了床,掀开被子搂住博黎猹。
                “睡吧,别出声了。”
                顿时悄无声息了。
                博黎猹寻了个好的姿势,在迅哥儿怀中沉沉睡去。
                只有室友还在校门口趴在门上不断呜呜。


                10楼2014-03-07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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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之间,鲁迅大概也是明白了这只猹的感情,话也不说破,只是自顾自的宠着他,对于他的一些明示暗示选择性装作没听见。
                  博黎猹也一直怀着[时间久了迅哥儿一定会接受]的期望。
                  事实总是残酷的。
                  1902年二月,由江南督练公所派赴日本留学,入东京弘文学院学习日语。[来自百度百科]
                  离开的时候鲁迅什么话也没说,在寝室收拾书本收拾衣物的时候博黎猹就在旁边坐着,他还欣喜的幻想着未来的生活。
                  “迅哥儿,我们要去哪里啊?”
                  鲁迅手下一顿,音色低沉,“日本。”
                  博黎猹抬头苦思,挠了挠下巴,“先生没说过,那里好玩吗?”
                  “好玩…”鲁迅不想再开口,不管博黎猹再问什么都只是低头收拾东西。
                  收拾完东西,鲁迅抬起头来看着博黎猹,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红了。
                  “猹…”
                  “迅哥儿…”博黎猹咧着嘴跟着迅哥儿走深情风。
                  “你回去找先生吧…”
                  啥啥啥?
                  博黎猹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能跟我去日本,在那边,我无法保护你…”鲁迅说到最后甚至有些哽咽。
                  “为什么要保护我?”博黎猹眼中也浮起雾气,迅哥儿的理由在他听起来就是推辞。
                  鲁迅挥挥手不再说话,一向坚强的他在父亲亡故后首次落下眼泪。
                  博黎猹慌了,扯住鲁迅的袖子一遍遍的叫着“迅哥儿…迅哥儿…”
                  别丢下我…
                  鲁迅还是走了,挥一挥衣袖登上轮船,一同离开的几名同窗看着肿着眼的博黎猹不禁于心不忍,戳了戳鲁迅的胳膊。
                  “带他一起走好了。”
                  鲁迅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进了船舱。
                  那天是北风,船只逐渐远离了码头,鲁迅逐渐远离了中国,远离了猹。
                  博黎猹在码头站到傍晚,潮水一浪一浪得起伏着,潮湿入骨。
                  若是陆地,他还可以变作猹形一路寻过去,可是汪洋的大海潮湿的气息阻断了迅哥儿的一切,气味似有似无根本寻不到方向。
                  博黎猹回了三味书屋。
                  当年迅哥儿坐的座位已经有了新的少年,迅哥儿留下的“早”字被少年涂涂抹抹早就不复当年的模样。
                  寿镜吾抚着怀中颤抖的猹,不住的叹着气,花白的胡须起起伏伏。
                  “鲁迅竟把灵魂卖给了洋鬼子!”
                  猹用力摇着脑袋,口中发出“咕噜”的声音。
                  [迅哥儿不会…]
                  “你也不用为他说话,中医几千年传承他不去学习,非得跑到国外搞些幺蛾子,当年教给他的东西大概都被忘干净了!”
                  猹不再回话,只是不住摇着脑袋,前额白色的毛发凌乱不堪,还有着潮湿的痕迹。
                  寿镜吾无奈摇摇头,抱着猹慢慢给他顺着毛。
                  其实他是明白的,鲁迅大概是因为他父亲的病逝而对中医不信任,这般斥责他也不过是想为博黎猹发泄一些怨气罢了。
                  博黎猹蹭了蹭寿镜吾的手心,回了三味书屋之后他是问了寿镜吾关于日本的事情的,也得知日本人的凶残事迹,大概就了悟了迅哥儿“无法保护”的说辞是从何而来。
                  迅哥儿大概是爱护我吧。
                  圆溜溜的小眼睛雾气升腾,望向了东北方向。
                  此刻日本小岛上面,鲁迅刚好抬起头,望向了西南方向。


                  11楼2014-03-07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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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四面环海的岛国,鲁迅倒是学到了许多新奇的知识。
                    课余喜读哲学与文艺之书,尤注意于人性及国民性问题。
                    与藤野严九郎交往甚密,这是他的解剖学老师。
                    也是他的启蒙。
                    首次撞破藤野先生的性向是在仙台一所小花园,傍晚天色暗沉并无几个人经过的地方。
                    感觉心情憋闷,坐在书桌前就想往后转身,回头后却发现并无博黎猹,只有空荡荡的床铺,冰冷的蓝色条纹。
                    低低叹了口气,鲁迅收拾好书本,准备出门走走。
                    在附近的花园里走了没几步,他便听到了些奇怪的声音,就像…同窗们讨论的AV一样。
                    本是准备急急退去的,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干枯的树枝。
                    “咔嚓。”
                    声音戛然而止,鲁迅在原处站住,发现小树丛里钻出来两名男性,其中一名,恰是藤野先生。
                    “先生?”
                    藤野先生脸色涨红,挠了挠后脑勺,向鲁迅轻声说了一声“库里西瓦”,便低头不再讲话。
                    他背后的男人倒是一脸不在乎的揽住他的腰。
                    “你是鲁迅吗?我听九郎说起过。”
                    鲁迅点了点头,干笑两声,“先生要随我一坐吗?”
                    藤野先生没说话,那男人倒是点了点头,“那真是极好的。”
                    极好的极好的极好的…
                    鲁迅不禁黑线,先生的男朋友好不客气啊。
                    先生的男朋友名字是恒三郎,姓氏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口。
                    鲁迅不在意,为二人斟了茶。
                    恒三郎翘了二郎腿,拽着藤野先生的手不撒,开门见山向鲁迅说道。
                    “希望你不会因为我和九郎的关系而对他不敬,他毕竟是你的老师。”
                    鲁迅诧然,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先生是我老师,我自会敬重他。”
                    藤野先生脸色久红不褪,推了推恒三郎的胳膊,却被他一把拽入怀中。
                    不知为什么,看着藤野先生羞涩的模样,鲁迅却想起了博黎猹,也是同样的红脸蛋,也是同样的羞涩眼神,还有额上一缕呆毛也是如此勾动人心。
                    勾动人心。
                    鲁迅脸色一红,恒三郎却轻哼一声,看鲁迅的眼光愈发不满了。
                    “我是九郎的男朋友,你这样看九郎当真礼貌吗?”
                    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我只是想起了之前的玩伴。”
                    恒三郎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鲁迅,看得他极不自在,藤野先生倒是问出了。
                    “你…也是GAY吗?”
                    鲁迅一愣,这问题让他毫无准备,“先生为何这样问?”
                    藤野低笑,不做任何解释。
                    那般神色与恒三郎想起自己时并无两样阿。
                    此后藤野先生在鲁迅面前更是不忌讳了,和恒三郎的亲密交往根本不去遮掩,有关GAY的知识一步步的在鲁迅面前揭开。
                    如果自己是恒三郎,阿猹是先生,那该多好。
                    鲁迅在读书的时候越来越多次想起博黎猹,有时甚至会把解剖的标本看成他的样子而吓出一身冷汗。
                    此时母亲病重的电报也接踵而来。
                    那就回国吧。
                    那就去找他吧。
                    那就和他在一起吧。
                    离开日本前,鲁迅留给藤野先生一封信件。
                    “先生,我要去找他了,我会带他去见母亲,会带他回日本,请为我祈祷他会愿意跟我走。”
                    博黎,你要跟我走,你一定要跟我走。
                    1906年六月,鲁迅回国。


                    12楼2014-03-07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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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刚踏下飞机的那一刻,博黎猹便嗅到了气息。
                      把脑袋从寿镜吾怀中拔出来,对着机场的方向发出微弱的“嗷嗷”声。
                      [迅哥儿…]
                      寿镜吾抚了抚胡子,戳弄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欣慰笑道。
                      “去找他吧。”
                      那日阳光柔和,透过机场的玻璃撒到鲁迅的脸上,在看到博黎猹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仿佛都不见了。
                      博黎,你来了。
                      博黎猹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站在太阳下对鲁迅笑着,弯起的眉眼似乎更加柔和。
                      这一段路从来没有那么长过,鲁迅一步步走向博黎猹,只感觉心跳如擂鼓。
                      只感觉爱人是如此幸福。
                      被迅哥儿抱住的那一刹那,博黎猹所有的怨怼都烟消云散,张了张口,却只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迅哥儿…”
                      “走吧,跟我回家。”
                      天不从人愿。
                      拉着博黎猹的手刚进了家门,鲁迅便被家里人急匆匆拉开了,他回头向博黎猹点了点头,无声的说了一句“等我”便被拉走了。
                      几名姑嫂辈还絮絮叨叨的打听博黎猹的家世,看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其中一名姑嫂干脆也直说了。
                      “迅哥儿明儿个要成亲了,你如果留下来参礼肯定是要随份子的,如果不留下来…”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
                      与迅哥儿重逢的喜悦被打击到灰飞烟灭。
                      博黎猹忘记自己是怎么出了门,是在哪里变了猹形,又是在哪里被小孩子玩闹的钢叉擦破了皮。
                      迅哥儿要成亲了。
                      这话像是利刃,把他的皮毛连根削掉。
                      鲁迅的状态也是灰暗一片,被母亲告知无病,他并不怪她,毕竟回国可以看到博黎猹,可是母亲私下安排的媒妁之言从未征得他的同意,便要他迎娶一个叫“朱安”的女人进门,还是裹了脚的无才便是德女子。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人权!
                      在凉风习习的夜晚,鲁迅托着脑袋思考起了严肃的学术问题。
                      博黎猹也经过千辛万苦翻进了鲁迅家的院子。
                      看到对窗苦思的鲁迅,博黎猹顿时感动的想要落泪。
                      迅哥儿也是那么想自己的阿。
                      思考人权的鲁迅看到博黎猹乌溜溜的小眼睛从窗口露出来,心中就像淌了蜜一样。
                      “博黎,你怎么变成猹形过来了?”将博黎猹抱到怀里,在他皮毛上蹭了蹭。
                      博黎猹挣扎开来,跳到房间里,眨眼间变成了唇红齿白的少年,眼圈红肿着,可怜得紧。
                      一把将人抱到怀里,鲁迅脑子里早就忘记了成亲的事情,只想将满心的思念一一倾诉给他,只想抱住他一辈子不放手。
                      “博黎,我在日本懂得了一些事情,我想我对你应该是爱情了,你呢?你先不用回答,听我讲。在日本的时候,我把博黎猹三个字反反复复的写,每写一遍就越想你一些,不管是忙碌还是闲余,我总会不自觉的想起你,我一定是病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治疗我…”
                      博黎猹在他怀里闷闷说道。
                      “不要放弃治疗…你还要成亲呢…”


                      13楼2014-03-07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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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题外话是寿镜吾的模样
                        喜欢寿先生的小伙伴们不要把他和猹小受凑对了~
                        真的很老阿〔捂脸〕


                        15楼2014-03-07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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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镜吾一听便愣了。
                          “那他新娶的夫人怎么办?”
                          博黎猹晃了晃脑袋,示意自己不知道。
                          寿镜吾低头不语,眉头紧锁,博黎猹不禁忧心,“呜…”
                          [先生怎么了?]
                          安抚性拍打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寿镜吾将博黎猹放在地上。
                          “人老了,抱不动你了,跟着我走,不要跟丢。”
                          言罢,不等博黎猹出声,便领先向与鲁迅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希望迅哥儿不会生气嘤嘤。
                          于是博黎猹屁颠屁颠的跟着寿镜吾走了。
                          于是鲁迅阴沉着脸回了房间之后翻遍整个房间都找不到猹的一根毛发。
                          博黎终究还是不能接受成亲的事情吗?
                          鲁迅斜斜倚在床边,看着敞开的窗户里满院的大红色,如此喜庆的颜色在月光下却显得如此冰冷,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受到缕缕月光的投影,低头便见了博黎猹的爪印。
                          还是忍不住哭了。
                          鲁迅手指一遍遍划过那深陷的痕迹,仿佛可以想象出当时博黎猹苦闷的内心,左胸口的窒息感越发的重,泪水终是濡湿了整张脸。
                          “博黎…”
                          “少爷?”窗边突然站起一名妇人,也是满脸的泪。
                          鲁迅诧然,匆匆抹了几把泪水,“祥林嫂,你怎么会在这里?”
                          祥林嫂摇摇头,不肯说,一边流着泪一边哽咽,“少爷也很难过吗?”
                          鲁迅嗫喏一声,不知该作何回答,若是说了难过,这大喜日子难过的事情传出去不知要传成哪样。
                          “给少爷讲个故事吧,也许少爷听了就不会难过了。”
                          祥林嫂或许根本没意识到大喜日子的问题,自顾自讲道。
                          “我真傻,真的,”祥林嫂抬起她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我单知道下雪的时候野兽在山坳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我一清早起来就开了门,拿小篮盛了一篮豆,叫我们的阿毛坐在门槛上剥豆去。他是很听话的,我的话句句听;他出去了。我就在屋后劈柴,掏米,米下了锅,要蒸豆。我叫阿毛,没有应,出去口看,只见豆撒得一地,没有我们的阿毛了。他是不到别家去玩的;各处去一问,果然没有。我急了,央人出去寻。直到下半天,寻来寻去寻到山坳里,看见刺柴上桂着一只他的小鞋。大家都说,糟了,怕是遭了狼了。再进去;他果然躺在草窠里,肚里的五脏已经都给吃空了,手上还紧紧的捏着那只小篮呢。……”她接着但是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来自祝福]
                          鲁迅眼圈又红了起来,把手伸出窗外试图拍打祥林嫂的后背,却由于距离问题只能看着祥林嫂抽抽的哭泣。
                          这时被寿镜吾带到朋友家吃饭的博黎猹也刚好回来。
                          甩了甩额前的潮气,却刚好看见迅哥儿伸手去碰一名妇人。
                          难道那妇人就是迅哥儿的母亲要娶的夫人吗?
                          一个箭步穿入窗户,博黎猹直接钻了床底。
                          鲁迅和祥林嫂只感觉一阵风吹过。
                          这是悲伤的风向。
                          博黎猹在床底下趴着默默吐槽。
                          迅哥儿快关窗睡觉啊!


                          16楼2014-03-07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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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祥林嫂哭够离去,鲁迅仍趴在窗旁眺望着远处,嘴中不断喃喃道。
                            “博黎…”
                            博黎猹从床下钻出来蹭了蹭鲁迅的裤腿,发出呜咽声。
                            [迅哥儿…好困…]
                            鲁迅是听不懂猹语的,兴奋的将猹抱起,用力的揉搓着他的脑袋,他的耳朵。
                            博黎猹挣扎开来,蹦到地上化作人形。
                            “迅哥儿,天色好晚了,该睡觉了!”
                            他不说好晚鲁迅还想不起。
                            “你去了哪里?”鲁迅眯着眼睛双手环胸,“不是说让你在屋里等着吗?”
                            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博黎猹低头小声嗫喏道,“我想看看迅哥儿做新郎的模样,听说新郎官是雄性最耀眼的时刻。”
                            “我耀眼吗?”鲁迅嘴角挑起,好像很满意博黎猹的回答。
                            “不…”
                            “啊?”鲁迅黑线,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迅哥儿一天都不高兴,脸都黑了,难看死了。”
                            娶不喜欢的人难不成还能高兴吗?
                            鲁迅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加争论,拥住博黎猹语气严肃道,“以后我们一起成为新郎官。”
                            博黎猹在鲁迅怀中匆匆摇了摇头,抬起脸来也是一副严肃模样。“迅哥儿,我不会娶夫人的,我只会和迅哥儿在一起!”
                            鲁迅闻言,温柔笑了,低头吻了吻博黎猹的额头。“那你做我夫人好不好?”
                            没有迟疑,博黎猹便点头了,脸色更加严肃。
                            “可是当务之急,是先睡觉阿。”
                            …好,睡觉!
                            因为侧着身子看博黎猹看了一夜,鲁迅第二天去给母亲敬茶的时候半边脸上沾了些靛青痕迹。
                            几名工人不禁感叹,“迅哥儿这怕是哭了整夜,被子都染掉色了。”
                            鲁迅的母亲也是这样以为,有些于心不忍,看旁边杵着的儿媳妇,也有些责怪了。
                            不仅没有留丈夫在新房,还不知温柔体贴些问候一声。
                            朱安若知道婆婆的心思,怕是要大呼冤枉,从拜堂之后便没见过鲁迅,直到此刻才算再次并肩,独守空房什么的已经让她以泪洗面了。
                            在家与母亲和新妇僵持了几天,鲁迅带着博黎猹踏上了回日本的轮船。
                            临走前他们还一同拜访了寿镜吾,出人意料的是竟偶遇了当年那短工。
                            短工绕着博黎猹转了好几圈,嘴中一直在嘟囔“站错西皮了站错西皮了”,脸上表情简直懊恼到了极致。
                            鲁迅只能感叹,原来学了那么久的知识还是无法理解短工的话阿,真是学海无涯。
                            博黎猹倒是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是在字眼里听到闰土的名字下意识有些紧张,死死攥住鲁迅的手不肯放开。
                            一直到登了船。
                            鲁迅不禁失笑,问他怎么了,却只收到连续不断的摇头,然后手握得更紧了。
                            前往日本的航路上微风习习,海鸥在天空盘旋着,不时串进大海里激起白色的浪花。
                            “迅哥儿…”
                            “怎么了?”
                            “我…我想说…”
                            “什么?”
                            “你袖子上有鸟屎!”
                            “…”


                            17楼2014-03-07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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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国就代表着要面临朱安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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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安见到鲁迅回家还带着一名少年是很惊讶的,可是还没来得及展现她的温柔,便听到了鲁迅要北上的消息。
                              “带上我吧…”朱安在大堂紧紧拽住鲁迅的袖子,微微低头露出半张脸倒是显得楚楚可怜,不 过可怜的有些做作,“我可以为你打扫房间做些日常…”
                              博黎猹一听,立刻紧张起来, 拽住鲁迅另一边的手,有点长了还没有剪的指甲按进鲁迅掌心中,搞得他痒痒的。
                              挣开朱安的手,鲁迅没有先回答,抬手拍了拍博黎猹的脑袋,低头宠溺道,“放心,不会让她跟着的。”转头却换上了一副横眉模样,斜斜瞥了一眼朱安,音色也是平静无澜的,“不需要。”
                              三个字便将朱安打击到脸色发白。鲁迅自然不会去安慰他,给母亲打了个招呼便退下了,回房间去给博黎剪剪指甲才是正经事儿。
                              “博黎,你指甲该剪了。”感觉自己的手被迅哥儿拽紧,还拿了一把指甲钳,博黎猹挣扎着把手往后缩。
                              “我我我自己剪。”
                              鲁迅不搭理,自顾自把博黎猹的手举到眼前,指肚无意的摩擦了一下他的指关节。
                              脸色迅速涨红,变成人形之后,全身最怕痒的地方大概就是指关节了,被迅哥儿一碰,整个人就像触电一样浑身酥麻。
                              “别抖阿…”鲁迅轻笑,专心按住博黎猹的手指开始剪,心中默默记下[指关节]这处敏感点,藤野先生教的一些知识还需要在博黎身上慢慢实践。
                              1912年5月,鲁迅北上,开始了在北京长达十四个春秋的生活。
                              住在宣武门外南半截胡同绍兴会馆藤花馆,任教育部社会教育司第一科科长。【百度百科】
                              鲁迅愈发忙碌的同时,博黎猹也寻了自己的事情做,在书房里另开一桌,自行摸索着水墨画。
                              书房里时常静谧,鲁迅在书架旁的躺椅上阅览着厚厚的书籍,博黎猹就趴在书桌上磨墨,磨够了便提了毛笔在宣纸上挥舞起来, 大概是物种原因吧,博黎猹画的西瓜总可以获得好评,而其他事物即使神似形状也会差了十万八千里。
                              鲁迅每次看到他尝试的新鲜画法,都会大笑一番,低头咬住他的耳垂,音色喑哑,“以后就画西瓜吧。”
                              哦对,耳垂是鲁迅发现的第二次投敏感点,只要呼一口气,博黎就会脸红,诱人得紧。
                              鲁迅虽然致力于挖掘博黎猹的敏感点,却一直不肯深入碰触他.
                              博黎猹在偷偷阅览了一些春宫之后,不禁担心迅哥儿会不会是不行阿?不然为什么不和自已做“亲密爱人”的事情呢?鲁迅若知道他的心思,怕是要苦笑连连,不过是想等博黎猹成长一些,总是一副稚嫩少年模样,该叫他如何下手。
                              这夫夫之事,终是需要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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