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starring Sirius Black as the useless wanker】
太晚了,Sirius拿到这封信时,已经是十四年后了。
他对这封信存在的惊讶甚至比见到内容时惊讶更甚,James几步不怎么写信,而倾向于用争执与拳脚相向这种更加直接的交流方式。在这方面,他们确实合拍——其实在几乎每方面都是如此。
可James确实留下了一封信,是他亲手写的。他只是坐下来,取出羽毛笔,写道,Sirius,如果你正在读这句话——朋友,我很抱歉。Sirius几乎能肯定,这是James一生中第一次道歉。
James确实留下了一封信。某天清晨,在早餐时,Remus窘迫而冷淡地将这封信递给他,“Dumbledore拿到了它。”他说,而Sirius仍旧困惑不已地盯着僵硬羊皮纸与其上破裂的封条,“他在James的身——房子里发现了这封信,一直保存着。”Sirius双手变得冰冷而麻木,他们没有对视。
很快他开始思考Dumbledore拿到信的事情——他取走了它,研究它的秘密,一直留着它,他忽然对这老人产生一股盲目野蛮的狂怒:他竟敢擅自阅读这封信,从Sirius身上窃取属于James的那一块。他握紧拳,闭上双眼,深吸口气平复那股对将他与James分离的强烈憎恨,这憎恨从前曾落在Lily,落在他亲人身上过。
此刻他却在Remus故作毫不在意的视线中,步履蹒跚地离开桌前,回到房间中,闭门阅读James写给他的信。
除去道歉,这封信看起来几乎是说明书——一种对他与Lily去世后出现的混乱的指导。这封信大约可以取个名,叫做:一个无用饭桶在Potter夫妇去世后的指导书。它提到葬礼安排,秘密金库,还有给Harry上飞行课的最适合年纪。
(James那时就知道,Harry会活下来。或许他又根本不知道——可他是这么希望的,燃烧着绝望地希望,拒绝接受现实。Sirius想自己能懂他。)
Sirius把这封信读了三遍,反复再反复。他不知道自己在寻求什么,可他所寻求的不在字里行间。他知道这封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也许因为它似乎太简洁——这封信对Marauders首领(无论是否已逝)而言太过直截了当。
他长久地凝视那封信,漫不经心地用指节轻轻敲打纸张,试图用他一度拥有的生机勃勃的少年人思维思考。
Remus踌躇而小心地在楼下叫他的名字。
十四年过去了,Sirius仍然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它沿着字里行间不断地涌动。那些字句几乎将他拦腰绊倒。
(腿痉挛地抽动,他艰难地,难以饶恕地在字句间跛行,几乎要被自己绝望的乐观击倒。)
他强忍下呕吐的冲动。
最终他向前倒去,用不称手的魔杖轻轻翻动羊皮纸,见鬼地希望他足够了解James,就像他一度以为自己确实了解他一样。
“妈的,告诉我真相,”他说。那些笔迹忽然消失,James漫不经心的倾斜字迹径直涌现在纸上,他看着那些字,感到胸口激烈地翻涌起来。
You bloody fucking idiot,of course I loved you.
Sirius笑起来,声音又短促,又凄凉,因为他是个愚蠢的傻瓜,and his bones ache when it rains,and James is always dead when he wakes up.
“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的痛苦”
Aunque éste sea el último dolor que ella me causa
“也是我写给她的最后的告白”
yéstos sean los últimos versos que yo le escribo.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