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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小张和小丽姊妹篇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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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就笑,“就在这里呀。”
“以前的呢?”
“以前?”青青的表情很自然,“以前没有男朋友呀。”
“一直没有?”
“唔……”
“不说就算了。”
青青果然不说了。闷了半天,我又好奇,终是憋不住:
“在外地的时候呢?”
青青反而探过头来,“你很在乎这个呀?”
“哪个?”
青青浅笑了一下,忽然让我有高深莫测的感觉,那和青青以往的样子是不同的。
“在外面交过一个男朋友,就几个月的时间。”
“哦,”突然问出了线索,我心里跳的很是厉害,可是脸上又得极力装作平静,“什么样的?”
“就那样啊。”
“敷衍。”我冷笑。
僵持了一会儿,青青过来蹲下,扶着我的膝盖,“开开咱不争这个了好么,都过去了呀。”
我就觉得好笑。
也不知社会什么时候进步成“要求自己老婆是处女”是一种可耻的想法,每个男人若是稍微表现出一丝对女方的过往耿耿于怀的样子,便会遭到社会各界精英人士的抨击和围殴。
那些要求男人有车有房有钱有粮的社会名媛,一旦被问到这个问题,就直指男人小鸡肚肠思想变态,好似这个社会的异物一样,一旦被宣传出去,整个人都见不得光了。
真没想到时代可以把礼义廉耻本末倒置。
女人要求男人那么多条件,男人就要这一点,居然还犯了天理了。


IP属地:江苏57楼2014-02-12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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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收起不能见人的好奇心,像做了极为羞耻的事情一样,把它藏的严严实实的,尽量不再想起。
    月底接到玉峰电话,深夜十点多,醉醺醺叫我去唱歌。我本想推辞,可他居然带着小琳,说好久没有四人约会了。
    出租车慢慢靠近,青青用围巾厚厚缠了几圈,在萧瑟的夜风中立在路边。沉黄的路灯扫着街,偶有零风卷来,带起阵阵枯叶。
    青青关上车门,把陡然的冷风一并挡在外面。我捏她的手,冻得僵冷。
    “跟你说到了给你振铃再下来,非得自己出来等!”
    “怕你坐出租车不方便呀。”
    “你跑快点不就是了。”
    “嗯嗯,下次一定!”


    IP属地:江苏58楼2014-02-12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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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峰比上次见面胖了些,外面陡一见面,居然有些尴尬。
      小琳热切的拉着青青坐去了一边,玉峰呼喝着又叫了些啤酒,口齿已然不清,看来是喝过不少。
      包间有些闷,玉峰立即喊来服务员要调房间,服务员说只有大包了,玉峰不高兴,“大包就大包!”
      我们仨给拦住了,送走了服务员,说还是这里就行。玉峰就摇摇摆摆去点歌,我和小琳还有青青就傻呆呆的坐在一边,听他忘乎所以的唱。
      在听玉峰跑调与破音许久后,我的情绪被带的差不多,也去点了歌,是伍佰的《与你到永久》。点完后发现前面还有玉峰二十多首歌。
      我心想等他唱完估计明天了,就偷偷点了“优先”。不料我的歌画面刚闪出来,就给玉峰秒切了。
      我无奈的看青青,青青和小琳纷纷对我苦笑表示同情。
      玉峰进入状态,开始自嗨。我们三个只好闲着喝啤酒。
      猛不丁发现小琳一直挨着我们紧紧的,把玉峰孤零零扔在点歌台附近嘶吼。我就靠近青青耳边,“你让小琳坐去那边啊!陪陪玉峰!”
      青青便凑过去说了。
      小琳犹豫一下,看了看我们,还是去了。
      玉峰唱完一曲,发现小琳凄楚楚的坐在那边,乐呵呵的坐了过去。
      我趁机跑过去点了几首歌,胡乱的唱了起来。
      激光灯闪在青蓝的空中,跳跃在荧幕上。我觉得某个桥段唱得不错,转身过去问候大家,发现玉峰倚着小琳脖颈,已然睡了去。
      青青笑着指了指他们,我循着看去,却见他们十指相扣。


      IP属地:江苏59楼2014-02-12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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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玉峰和小琳,我们在青青家不远的地方道别。
        “回家就不要玩了啊,早点睡。”
        “好。”
        “那么,明天见。”青青笑。
        “明天见。”
        青青就背过身,轻快的走了。几许路后,停下看我,又使劲挥挥手,我扬了扬下巴,她才去了。
        临近凌晨,街上的车稀少罕见。街面被路灯淋成橘黄色,衬着漆墨的夜。
        两旁的桂花早已谢了,留下深褐的叶子挂在树梢,迟迟不肯承认冬的到来。
        回到家,上魔力,恰好有朋友带打犹大。
        那种级别高出平均值很多的人,举手投足都是那么潇洒。
        好像在现实生活中也总是会遇到这种高不可攀的人,心里总是碎碎念着何时也能成为这样,想着想着就玩起无用的事来,羡慕着看他们为了明天努力奋斗。
        总的来说运气不错。
        又回到圣餐之间,见了布鲁梅尔,拿到了心仪很久的称号,传说中的勇者。
        这个称号在很多年前人皆有之,后来涉及版权问题官方做了更正,换成了一个毫无美感的称谓。于是很多人便开始怀念,虽然曾经的也不怎么好,但是失去的就是比得到的珍贵。
        后来这个服务器恢复了这个称号,引来无数自称老玩家的人,口口声声“为了当年”,却依然和新手一样做着很多下作的事情。
        喊口号什么的,和秀优越一样,最幼稚了。


        IP属地:江苏60楼2014-02-12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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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再来时,那种事便成了和吃饭一样稀松平常的行为。
          青青有着自己独特的态度,轻而易举让我在回忆里把她和其他女人区分开。又或者是因为我爱她。
          可我却像是在推着一个耳读目染的陌生人,在做一件与爱情毫不相干的事情。
          就好比热了需要洗澡,吃过饭后需要收拾碗筷一样,是因为需要便去做的事情。
          我突然怀疑,我是不是不爱青青了。
          完事后,青青知我要吸烟,便用纸楷了楷身子,批一件外套去客厅拿烟。
          她的腿在我宽大的衣服下显得格外白嫩,因为冷,好像毛孔都缩了起来。
          约莫吸了半支,我说,“聊聊你的ex吧。”
          青青的头靠在我的胸口,抬也不抬,“有什么好说的啊。”言外之意是说多了我又不爽。
          “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青青抬起头,眼角有若隐若无的笑意。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闷得发慌,做了很多思想斗争,才这样低三下四的问你。”
          青青就笑,“至于嘛。”
          “你就说说吧。”
          “是个小孩子呀。”青青说。


          IP属地:江苏61楼2014-02-12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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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我脑中顿时出现娈童,“不是吧?”
            “也不是太小,”青青回忆道,“十七八岁的样子,瘦瘦的,有刘海。”
            “那你多大啊?”
            “比他大几岁的呀。”
            “姐弟恋?”
            青青认真的想了想,“严格来说,并没有恋情——只是互相陪伴了一段时间。”
            “‘一段’是多久?”
            “也就几个月啦。”
            “会——常做那种事吗?”
            “哪种?”
            我怀疑她明知故问,却也不好明说,赌气道,“开车——”
            “开车?”
            我翻身把青青压在身下,“看过蛊惑仔没?”
            “没。”
            “陈浩南有个经典比喻,说女人是车,不仅要会保养,还要会开才行!”
            青青听了咯咯的笑,“那保养是什么意思呀?”
            我也一愣,想了半天,乐道,“DIY啊!”
            青青没懂,我解释一番,她也跟着笑了。


            IP属地:江苏62楼2014-02-12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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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干什么的啊?”
              “小孩子呀,还能干什么。好像是刚刚毕业。”
              “后来呢?”
              “后来就不知道了。”
              “没再联系?”
              “没再联系。”
              “感情不好?”
              “不。”
              “哦?”
              “感情很好。”
              “那为什么不联系了?”
              我突然想起玉峰的话,还有青青以前的职业,心里不禁又酸楚起来。该不会是那男的发现了青青的身份,继而疏远了她吧?
              青青是不擅说谎的人,见我刨根问底,也就认真答了,“因为彼此都将分别,并开始各自新的生活,又因注定无法在一起,所以不如不见。”
              这一番咬文嚼字的话,在青青嘴里说来,相当有威慑力。
              “不是本地人?”
              “嗯,在外打工时认识的。”
              有句话突然想问,但是生生的忍了住,忍了又忍,咽了下去。
              “那,”我转移话题,“那么他毕竟只是你一生旅途中的过客,转瞬即逝而已。”
              青青听了,无法接上话,木讷的呆了一会儿,喃喃道,“不,他只是陪我走到了他力所能及的终点。”
              我有些不高兴,“那我呢?”
              青青的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了下来,我便起身抱她。
              过了会儿,青青才说,“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陪你走完另一条。”
              而这次,轮到我接不上话了。


              IP属地:江苏63楼2014-02-12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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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落了下来。
                “去放首歌听吧。”我对青青说。
                青青起身穿衣服,我插话,“弄一首就回来,不用这么麻烦。”
                她就又披上我的外套,跳下了床。约莫一分钟后,瑟瑟的钻了回来。音响里缓缓响起前奏。
                “这个是……王小虎?”
                “黄小琥。”
                “对,最近蛮火的。”
                青青没再接话,只是跟着哼了起来。
                她语调不高,像是夏日清晨的鸟鸣,渺渺缠在心间。
                唱过一遍,电脑自顾自单曲循环,青青问我,“你最喜欢哪句?”
                “啊?”
                “歌词呀,你喜欢哪一句?”
                “你呢?”
                “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
                “挺好的。”
                “那你呢?”
                “我喜欢的是另一首。”
                “谁的呀?”
                “现在还不能说。”
                “蛤?”
                “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伸开双臂,仿佛眼前便是舞台,“我要邀请一个乐队来伴奏,现场唱给你听,作为我求爱的誓言。”
                “哇!是什么歌?”
                “还不能说。”
                “求你了!”
                “嘘,”我吻她的嘴,“做正事要紧。”
                “先生,要上车吗?”


                IP属地:江苏64楼2014-02-12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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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年关,大家都忙了起来。
                  置办了年货,给家里送去,却被我妈留了住。
                  “野够了没?”她劈头盖脸就凶我,语气却不太严厉。
                  我听出蹊跷,嬉皮笑脸应道,“就等您招安呢。”
                  “你过来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我最怕这种郑智气氛浓重的谈话,便扯谎要跑,我妈将军,“你和那姑娘还想不想好了?”
                  一语双关,目测又有协商价值,我就乖乖落了座。
                  “这些日子你总不回家,我跟你爸也商量了很多次。”
                  “嗯嗯。”
                  “这也应了老一辈的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家长的,也操不了那么多的心。”
                  “是是。”
                  “哪个做家长的,不是为了自己孩子好?我们也是想你将来的路平坦些,所以总是苦口婆心对你念叨这念叨那,其实,婚姻这事儿,只要你自己中意,我们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话一出,我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养育了自己那么久的父母,怎么的突然就成了外人了。在另一条新生活路线的起始,难道非要舍弃原有的幸福才能作为铺垫?
                  我说,“其实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知道,其实我们大人想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太太叹口气,很憔悴的样子,“就这样吧——只要你觉得今后幸福,过几天挑个日子,就领回家来看看吧。”
                  我有些沮丧,不料跟着年龄走到分叉口,分道扬镳的竟然是父母。
                  又想到青青,心情更加不好。
                  “过了年再说吧。”我起身要走。
                  “给人家家里也带四样礼过去吧。”将要出门,听到我妈在后面叮嘱。


                  IP属地:江苏65楼2014-02-12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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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叫了青青回家吃饭,她犹豫一下,便答应了。
                    开门时,见她脸色难看,吓我一跳,“怎么了这是?”
                    青青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蔬菜,洗了洗手,便换了衣服上了床。
                    我坐到床边,摸她额头,清凉如冰,“感冒了?”
                    “没事,天太冷的缘故。”青青在被窝里缩成一团,使劲捂着肚子。“开开先撑一会儿吧,我过去这阵,就去做饭。”
                    我这才恍然大悟,竟把她的月事给忘了。
                    “都这样了,你就别逞能了!”我把蔬菜拿去了厨房,发现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便又回到卧室,“叫外卖好了。”
                    青青“嗯”了一下,又强撑着说,“小祥叫自己的就好了呀,姐不饿。”
                    我没听清,“什么?”
                    “我不饿……”青青把头埋到被子里,声音沉闷传来,“你先吃吧。”
                    臃肿的棉被厚实的把青青包裹起来,像幼虫的蛹,不知蜕变还要历经几何。
                    小祥?


                    IP属地:江苏66楼2014-02-12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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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卖迟迟未到,我在电脑前玩魔力,青青继续蜷缩在被窝里。
                      平时她总是跟个小动物似的在一旁看我玩,那时不觉,今天就特别没意思。
                      我肚子已经很饿了,便去厨房洗了个苹果吃。
                      青青听到声音,艰难的侧过身,看了我便皱眉头,“那么冷还吃。”
                      “很饿了啊。”
                      青青挣扎着起身,被我按住了。
                      “干嘛你?”
                      “去弄点东西吃啊,天这么凉,吃这个怎么行。”
                      青青说话有气无力的,好像刚刚手术过的病人。
                      “你省省吧,又吃不死人——倒是你,半死不活的,好好歇着吧!”
                      我把她放回被窝,只觉她周身滚烫,盖好被子,摸她额头,又是冰冷。
                      “给你沏杯水吧?”
                      青青摇摇头,蹭的枕巾沙沙作响。
                      “睡会儿吧。”我把音响关了。
                      “可以放点音乐的。”青青没有回头,申请道。
                      “听什么?”
                      “都好。”


                      IP属地:江苏67楼2014-02-12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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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年那天,气温突然好转。
                        青青很开心,买了些物什,托我给家里带去。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啊,让我妈也见见你。”
                        “那怎么行,”青青惊道,“阿姨又不喜欢我,还是慢慢来吧。”
                        “这也不好说,也就是吃顿饭而已,怕什么。”
                        “怕的呢。”青青挽着我,另一只手提着东西,“要是喜欢,倒还好说——万一不喜欢,那就惨了!”
                        “怕嫁不出去啊?”
                        “是啊——”
                        我们就笑。
                        路过街角,我要去买烟,青青抢着去了。我便给家里打电话,说等下带着青青回家送躺东西,但是不上楼,你们隔着窗户先看看。家里也很高兴的同意了。
                        “怎么没买白沙啊?”青青递给我烟的时候,是红盒南京,方方正正在我手心。
                        “这个好看呀。”
                        “我又不吸这个。”
                        “喔——”青青低头,继而又仰起脸,“那以后就都买白沙好啦。”
                        “这才乖嘛。”
                        我把烟拆了,吸起来有另一种香型,全然不习惯的味道。
                        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青青找了借口,又去买了白沙,换了我手里的南京。
                        她把那个小红盒塞进了自己的包包里,好似珍藏的物件。
                        “你又不吸烟,留那个干嘛。”
                        “等你没烟的时候拿给你呀。”
                        “没了再买就是,再说,烟放久了就不好吸了。”
                        “那就不吸,一直放着吧。”
                        我瞥她一眼,说得格外认真的样子。


                        IP属地:江苏68楼2014-02-12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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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打电话问我妈,“怎么样啊?”
                          “挺好啊,个子也不错,身材也挺好的。”
                          “呦,这评价天翻地覆啊。”
                          “是挺不错的。”
                          我就笑,“早说了啊——要是不好,我会要她?”
                          我妈挺冷静的,“我跟你讲,我们做大人的,态度是‘婚前劝散不劝合,婚后劝合不劝散’。”
                          “哪儿跟哪儿啊,这么绕。”
                          “你还小,以后就懂了。”
                          “眼瞅着三十的人了,还小啊?”
                          我妈也笑了,“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就是幼稚的表现。”
                          “我幼稚?”
                          “你说呢?”
                          “怎么可能——”
                          “看,又来了。”
                          “是您老把我当小孩儿看——我这几年在社会上沉浮的,虽然没见过大风大浪,但为人处世也是几经锻炼的,怎么在您这儿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我也没这样说啊,现在不跟你争这个,从小到大说你,你哪件事服了?还不都是走过去以后自己回头悟出来的。当大人的总想传授些捷径给孩子,但是做晚辈的往往非要自己披荆斩棘才满意。”
                          “话不投机——”
                          “滚。”
                          “道不相同——”
                          “滚滚,下次带家来吃饭。”
                          “好!”


                          IP属地:江苏69楼2014-02-12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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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下午,我去车站送青青。
                            电子女声尖锐的报着各车次行程,错落在行人拥挤的脚下。候车厅里空气混浊,掺杂了古怪衣料与各类肌肤的味道,无意看去,仿佛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表情,淡漠又麻木,惶然的行进在不同的进站口,踏上招牌各异的客车,去往他乡异县,与我毫不相干。
                            “真是的,都什么年代了,过个年还要奔老家去。”我提着青青几包简单的行李,虽然不重,但依然不喜欢这里的气氛。
                            “已经很努力的争取了好不好呀,家人都走了好几天了。”青青挽着我,四下寻着她的进站口。
                            “诶?家里没人也不喊我去你那儿玩。”
                            “有什么好玩的啊。那边,26号口。”
                            我们跟进单行的队伍,迟迟等着检票。
                            “什么时候回来啊?”
                            “三五天就回来啦!”
                            “平时在家要乖乖的啊,不要跟铁蛋儿狗剩儿出去玩!”
                            “哪有啊?!”
                            “除夕夜要记得给我请安!”
                            “嗯嗯,我会一直给您请安的!”
                            “那倒不必,打扰我玩游戏。”
                            “那要是突然想你了怎么办啊?”
                            “哪里想?”我笑着问她。青青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恍然大悟,红着脸掐我,“坏死了你!”隔着厚重的衣物,觉得她的手指纤细纤细的。
                            外面徐徐弯来一辆残破的客车,扎在月台外,前方开始检票,人群涌涌蠕动。
                            把行李都放好,青青奋力拉开泥渍斑斑的车窗,对我笑。
                            “关上吧,怪冷的。”
                            “你也回去吧。”
                            “没事就发短信吧。”
                            “好。”
                            青青又努力的拉上,轻快的对我挥了挥手。


                            IP属地:江苏70楼2014-02-12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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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没再来消息,渐渐的我饿了。
                              踟蹰一会儿,还是给玉峰打了电话。
                              “在哪儿呢。”
                              玉峰笑着爆个粗,“还能在哪儿啊,大过年的谁不在家啊!”
                              “陪我出来喝酒吧。”
                              玉峰高亢的语调忽然收敛,谨慎问,“怎么啦?”
                              “没事儿,就是想喝点酒,说说话。”
                              “好,”玉峰斩钉截铁,“你在你自己那边?我去接你,快到了给你打电话,你就下来。”
                              “嗯。”
                              约莫二十分钟,玉峰的电话急急打来。我攥着手机,两个台阶两个台阶的下楼,震得心里通通的跳。突然又有些后悔,叫玉峰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就好像明知自己要溺死,却还要拉别人陪葬一样。
                              连续转了几家店,全都爆满。
                              玉峰抱怨,“这年头神经病还真多,大过年不在家好好呆着,都出来吃什么吃啊!”
                              司机从后视镜里扫我们一眼,继而被对面会车的灯光吸引了去。
                              玉峰电话来了。
                              “啊,没,在外面呢。”
                              “跟继开吃饭呢。”
                              “这不还没找到地儿嘛,到处都是人,真是的。”
                              “没事儿,‘吃好喝好没有烦恼’,放心吧!”
                              “好好,到家联系,就这样吧。”
                              玉峰挂了电话,对着手机意犹未尽的傻笑一下,远处扫来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像是一个沉浸在爱河中的人。


                              IP属地:江苏72楼2014-02-12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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