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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逍遥】仙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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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仙道彰,毕业于陵南附属高中,现就读于O大英语系。
大二这一年,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及家里人诸事不顺。
入学这天,阴沉灰暗,天上淅淅沥沥斜着小雨,还未入秋,就能感觉出凉风一阵阵地。我披上件风衣暖了点。呵,我笑,不自觉又摸摸刚打的耳钉。
“干嘛?走吧。”阿神敲敲我肩头。
“走着。”我心领神会地笑。O大是封闭式学校,开学前的这几天,老生都知道要出去‘放荡’玩通宵。毕竟,开学后就被锁进这大牢笼里一周。
今年,我和阿神被分到同一宿舍,这哥们不错,长的白净人也爱干净。我去隔壁打招呼的功夫,回宿舍一看,我那东倒西歪的行李已经被他有条理地收拾好。铺面、被子都整齐摆放好了。
有点尴尬,毕竟这是我的事儿,外人给做了,扶了抚我的'型'发:“哥们。谢了啊。我叫仙道彰。你叫什么?”。没想到他竟然不好意思地笑了:“叫我阿神吧。”
大半天的相处,我发现他除了洁癖症,人属于挺温和的那种,没什么脾气。我嘴贫点,老逗他。不一会,我俩就谈笑风生,打成一片。
走出宿舍区,雨就开始下密了。我俩快跑了几步,在教师楼下躲雨。
为了打发时间,我们随便聊了聊家乡的事,见雨不大,我探出头去看天色。
收回视线的那刻,我的笑容或许随着降落的雨点在空气中凝固了零点几秒。
细雨中,有人躲在楼沿下画板报,那人面无表情,眼神却灵动烁烁。我仍然记得他当时那身蓝运动套装,那头乌黑蓬松的短发,和他当时散发着活力地挥舞粉笔的样子。他也注意到了我,一个傻笑着,脑袋还在雨里挨淋的逗比。他冲我微微笑笑。
太好看,以至于我怔住了。阿神打上我肩头,我才收回傻笑的脑袋。同时,我也看到他脸红着僵回去,继续画板报。
我一股脑冲出去:"嘿,同学。你新来的?冷么?“
他收回涂鸦中的胳膊,看看我:“恩?冷你就进去。”
我顿时更尴尬了,为了显示学长的姿态,飒爽道:“我不冷,走,带你出去玩去。”
“不必了。我要画板报。”他看了看我和身后的阿神,又继续涂鸦。
“呃,那我们先走了。”我意识到自己骑虎难下,毕竟雨下大了,我一个冲动,害阿神也跟着钻进了雨窝里,俩落汤鸡疯癫地跑出校门去拦计程车。


IP属地:四川1楼2014-02-11 12:32回复
    4.
    哪一年学生会看点都特别多。今年,笑点,似乎比往常更多。
    听说有一位刚转学过来的大二生竟然也在大张旗鼓地竞选。而且他的竞选方式,得到了一部分人的响应。他带副眼睛,打着宣扬民主的旗号,手里拿本书卷着,义愤填膺地挨个班演讲。说是要争取学生权利,维护学生利益。
    我就笑了,看来,有人想在爷面前蹦跶。好,我就看你怎么跳梁。
    敢明目张胆地在校长面前耍花枪,这孩子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主儿。
    果不其然,竞选大会开始,会场上却没有他,他被学校记大过,禁止出场了。
    我问阿神:”那货到底谁啊,这么有魄力。“
    阿神是宿舍区老二,但比较亲近人,我们3号和5号宿舍的兄弟有什么消息,都告诉他。而他,只听我的。“他叫越野。听说在别的学校也是因为不识时务,被迫托关系转到这里的。”
    我点点头。对这位仁兄有了一丝敬意。
    竞选开始,大三的学长都演讲完,才看到流川枫揉着睡眼进来。我噗地笑出了声。他搞什么?像这么不严肃的态度,他还真没把学生会放在眼里呗,这货。
    轮到大二演讲,我把事先准备好的经历和底稿念一攥,扔进桌旁废纸篓。大声道:“我没有太多话说。这次竞选本身就是为服务同学进行的,所以应该以人为本,在让老师放心的基础上,管理好日常学生会事宜。带动学生会成员,活跃起来,以健康向上,积极的态度,去促进友谊,调整好和谐的学习沟通气氛。帮老师处理一部分问题的同时,各部门学生会成员,应该做到分工不分家。齐心协力打造一片新的学生会气象。”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站在后门的副校长和许老师带头鼓掌。
    再看看流川枫,睡眼惺忪的。一下就没有成就感。
    竞选毫无压力,阿神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体育部部长的宝座。就是流川枫那小子,从头至尾,睡下来的。他得多嗜睡,我琢磨着,像他的才华,怎么也能当个文宣部部员吧。单从他做的那期板报,持续了三周没被擦,就证明,他在老师眼中的分量有多重。尽管,他是个自由兵。


    IP属地:四川4楼2014-02-11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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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燥无聊的学习生活,没法满足精力旺盛的滋事者。没多久,男生宿舍区就冒出几个装b范儿,张牙舞爪穷得瑟。对于这种妄图充大头的主儿,老三和老五等人心照不宣地把他们约到厕所里‘教规矩’。
      我和阿神就在背后看着。
      不自觉地,我捋捋耳钉,抬头看天色。阳光被厕所后的数挡住,有些灰暗。
      我厌倦了灰暗,像疲惫了我自己个儿的德性。看着眼前的混乱,我突然就觉得荒诞到可笑,竟有些超脱了,拍拍阿神:“你来处理。我走了。”
      人累了,心总要找个地方栖息。
      我拖着颓废的壳子走到篮球场。他在。
      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有气无力:”诶!你叫流川枫?“
      他停下手中的球,呆呆看着我:“你怎么会知道?你呢?”
      我笑着别过头看那残阳:“我你都不认识,怎么在学校里混?”
      "要你管。别把自己搞得像恶人一样。“那一刻,他那么乖。有几丝倔强。
      我突然就觉得被刺中了心尖,嗤之以鼻地自嘲:“你以为呢?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深藏不露的坏,你还不知道而已。”
      “你不是。”他坚定地看着我。
      彻底惊呆。我怔了几秒,脑子不够用地看着他。夕阳的光从西边倾泻而下,环绕着他。我忍不住笑起来,脑抽地觉得,他简直像个搞笑的佛祖,神光附体,正怜悯又肯定地看着我。我特么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他超度了。
      我笑,我拍拍屁股起身抢过他的球。我故意把抢到的球在他身边晃来晃去。我得意地看着佛祖呆若木鸡,然后起跳投篮。
      我找到了自己的灵魂。


      IP属地:四川5楼2014-02-11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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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个傍晚以后,我就变成了兄弟们心里的阴险角色。
        打架我开溜,噱头却是我的。难免有人不服气,阿神和老三就独当一面出来解围。
        偶尔,我还会参与,和阿神驰骋完战场,就会心照不宣地去篮球场休息。
        有时我甚至像丧家之犬一样,弯腰驼背得不成人样,也要气喘吁吁地去一趟。
        只要能看到那个人,执着单纯的在那里,就轻松了。甚至可以心安地躺在地上睡着。
        入深秋的时候,运动会开始了。
        班主任又找我谈话,除了让我包揽几个运动项目,还亮出黄牌:“打架,你出去打嘛。你不要在学校,不要打同学嘛。再被系主任发现一次,我和许老师也帮不了你了。学生会都要把你列入黑名单了,知道么?”
        我无所谓笑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班主任眼圈一红,突然就掉下眼泪:”仙道彰同学,你啦么聪明,不会让我失望吧。你知道我对你期待有多高么?我有多为难。一次次为你求情说好话,让许老师一次次给你掩盖事实。你就不能让我省心点么?“
        我彻底不知所措,要是她骂我还好,她越是这样,我越愧疚:”别哭了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以后,不会打架了。“
        她抽搐地很久,见我笨拙地哄她,又破涕而笑:“知道就好。以后给我放聪明点。别再惹是生非了。”
        我忍。嬉皮笑脸跟她道歉,打完哈哈,赶紧逃离魔地!
        那晚上,我想了很多。老师的梨花带雨、夕阳下的那位真佛,我辗转反侧——就算把阴险和忘恩负义坐实了,我也要扛下来。


        IP属地:四川6楼2014-02-11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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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运动会就是几场不同的,七零八落的混战!
          不管战绩如何,我们班的某几个女生真给我们长脸,喊起加油嗷嗷地!
          我尴尬地看着自己的成绩,听到大喇叭里文宣布有关加油的催情投稿,突然就闷骚起来,冲着班里的小辣椒神情地来句:“我一会看云,一会看你,看云的时候很近,看你的时候很远。”
          她一改往日的泼辣,脸红着给我一句:“好好比赛。”
          我看到对面老四也畜性毕露,从一个妹子背后把她胳膊抬起来,来了个泰坦尼克号式经典动作。和我不同的是,那妹子哈哈大笑,回过头敲了他头一顿,还赠给他一句——你再用这种猥琐土鳖的德性侮辱Jack,我敲不死你!
          然后,就听到报项目准备的声音,我奔赴跑道之前,下意识四处看了看,失望地呼口气。大喇叭里一个女生激情昂扬地念加油稿,什么内容我没听见,就听到最后一句话:本稿来自大英一班流川枫。
          我这才下意识看向写稿台,各个班级的文笔高手都在那挥笔杆子。没想到,他也在那。
          他远远坐在那里,好像也看到了我,抬起头望了望,又被一群女生围住了。有一个女生还在摸他头发,坐在了他身边。那女孩我见过,好像经常去看球。
          我去!枪声一响起,我就像灌了鸡血,一路狂奔向前,竟然跑了个第一。
          你丫的!打鸡血多管用,喝什么红牛,吃什么激素!
          我赛场上赢得七荤八素,心里头五味杂陈,最后混合拔河比赛,我疯牛一样拉着绳子,一屁股蹲在地上,就是特么赖在地上不起来了!确切的说,老子累的一点劲儿没有,起不来了。
          阿神和老三过来架我的时候,我看到班主任感动的泪眼打转。她身后还有小辣椒,红着眼圈殷切的目光。
          我窝囊地成了英雄。
          听着大喇叭里英一班流川枫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响起。我心里闷闷想,这死小子哪那么多词,上稿录取率这么高,还真特么是个文艺青年。


          IP属地:四川7楼2014-02-11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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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从那一日,我对流川枫刮目相看。
            文宣部里头,他从没发过一篇文,却能独占运动赛稿文一等奖。
            我还注意到,文宣部部长就是个二吊子,除了会吹牛,什么也不出色。
            倒是流川枫,不显山不露水,部里成员哪期板报都去问他细节。他也不吝啬,有时还帮别的班画板报。
            怎么说呢。他的板报不造作,大气又随性,有彰有款的,书画适度,不碍眼。
            我看过他画板报。画错的线条,他随笔勾勒就变成被风吹动的芦苇。
            很少有擦掉改动的时候。大多一气呵成。
            还有一日,我主动请缨给老师跑腿送资料,看到他们班在搞电视英文歌比赛,就顺势旁边参观。看他那么认真,投入地趴在桌子上睡觉,就笑岔了气。
            刘麻辣一眼看到我:“仙道彰,你来得正好。来吧,来吧。给学弟学妹做个榜样,一展歌喉。”
            我偷鸡不成蚀把米,打算赶紧开溜。却看到那小子神不知鬼不觉地醒了,交叉着俩胳膊,明明坐着,还一脸俯视地看我。
            一赌气,我站上讲台,把黑板擦拿在手里当麦,深情款款唱了首后街男孩的《I want it that way》。本来歌就单调,我又唱不出哪种神情,活脱脱成了脱口秀。
            我尴尬地甩个包袱:“没错,我就是来说相声的,主要是为了烘托气氛。”
            然后特心虚地瞄了一眼流川枫。他低着头,淡淡笑,好像初次见到他时一样的感觉。


            IP属地:四川8楼2014-02-11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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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我有多污秽不堪,我希望给你的天空一直是湛蓝色的,清亮、透彻。
              10,
              大学生活就是粘贴、复制。
              校训:每一天,为明天。其实为的是想怎么出去玩,晚上熄灯就酝酿N种办法逃离学校,.哥几个凑成块儿,就商议各种对策翻墙出去玩。其他学习时间,大致雷同。
              自从运动会以后,小辣椒就常帮我洗衣服、打饭。看人家这么恪守妇道,我就在哥们的怂恿下让她做了他们‘嫂子’。当时也就是觉得好玩,再者她人不错,性格特霸气,动不动就能训的那帮B崽子服服帖帖。我贼有面子。
              我潜意识里,是个很现实的人,我想,我在活给别人看。
              相处了一段时间,学校里都坐实了我们俩之间的关系。
              阿神也交了一个女朋友,细腻温柔,跟小辣椒截然相反,却情同姐妹。
              陆陆续续老三,老四也都名草有主。
              哥几个经常互相讨论,哪个妞怎样怎样,进展到什么程度。只有我打哈哈。
              红颜祸水,这话一点不假。自从多了女朋友这东西,哥们之间关系却没以前深了。
              又加上我再没参与打架。老四媳妇心疼他,背后不知道说了什么。有段日子,我就成了哥们心里阴险仕途的大灰狼。阿神懂我,总替我平息众怒,我俩晚上经常聊到半夜。
              傍晚,我去和流川枫打球。却从来不让小辣椒去看球。
              临冬,有一次,天很冷,小辣椒来送衣服,我心虚地看了眼流川枫,他默默地站在那里低着头。我接过衣服,拉起小辣椒就跑回到班里,劈头盖脸把小辣椒给骂哭了。“送哪门子衣裳?!老子又不是纸扎的!”
              她哭成个泪球:“还不是心疼你。”
              “边儿吧你!女人真tm麻烦。”我恨恨地。
              “好。麻烦就分手。本来也跟没交往差不多,别人都成双成对出去浪漫,我呢?”她哭。
              “你爱咋咋滴!”我厌烦了闹腾。
              “好。你说的!”她疯叫。
              “随你便。”我心里乱得长了草。
              “好!仙道彰!从今天开始老娘甩了你了!”小辣椒大声吼,就怕全世界都不知道。
              “行!”我痛快地答应。


              IP属地:四川10楼2014-02-1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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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有段时间,我没去球场。日子浑浑噩噩的。我终于在一次大行动后,成功脱离了学生会长的光环,学生会调整了名单,我成了有名无份的生活组织部部长。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毕竟,我以为自己会被清出学生会去。
                临近圣诞节,校长通知,晚会结束后,各班再回自己觉得班尽情玩乐。
                统一了学生意见,由生活委员收齐圣诞花销费,一块买零食等庆祝。
                拿着我们班的‘集资款’,我去生活主任办公室。
                一进门,就意外地看到流川枫坐在沙发上,手里一摞钱。四周还坐着叽叽喳喳的各班生活委员。
                “你怎么在这里?”我找话题坐在他身边。
                “你……”我俩一块欲言又止。
                “你先说。”又是同时。
                我笑了,摸摸后脑勺:“那我先说。”
                “没见你去打球。”他倒先说了。
                “恩。”我一时语塞,低头叉起手指,呆呆地看。
                来来往往有不少学生部成员打招呼。我心神意乱勾住一哥们肩膀出去,开玩笑抢他钱。
                回来就看到自己的位置被占了,索性坐在流川枫身边的扶手上,把胳膊往他身上一搭,又开刚才的玩笑想缓缓气氛:“最近兄弟手紧,来,借我俩钱花花。”
                他突然就严肃下来,表情失望和愤怒地对视我。
                我一时没缓过神来,还装作幽默地样子:“怎么?这么小气?你手里这不是有么?”
                说着就去抢他手里的钱。
                “啪!”他起身给我一耳光。响彻整个办公室。
                我茫然地看着他,鼻子酸成个山楂。
                他也怔了一刻,回头看看惊呆又一言不发继续捋顺资料的老师,满眼愤怒:“你就是整个德性,没救了!”说完,把钱扔给旁边他的同学,走出办公室。
                我眼里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自嘲着笑笑,我捂一把脸,长叹口气,心里了然。
                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IP属地:四川12楼2014-02-1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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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那年的户外圣诞晚会,流川枫出尽风头。
                  昏暗的灯光下,他沉静地看着电视屏幕唱“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样子深沉痛苦。
                  我后来特别迷恋上那歌,却回不去篮球场。
                  去食堂吃饭,经常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球场上跳跃,身边多了另一个人——阳光、帅气,一笑还特贱的露出俩酒窝。
                  老子也能挤出酒窝来,我愤愤地想。
                  我又理智地想,我得抓紧时间找个女朋友。恩。就这样。
                  鬼使神差,校花阿芳竟然个我写了情书,顺水推舟,我就和她成了。
                  新年过后,开学前两天,我就提前来到学校,陪阿芳去购物。
                  回学校的路上,和她手牵手——这是第一次和女孩牵手,我一手汗。
                  流川枫从对面走来,可能一直说笑,我都没注意到他。当他走近的时候,我下意识松开阿芳的手。
                  他从我身边走过,竟然笑了:“仙道彰,你女朋友挺漂亮的。”
                  “还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就说了这句。阿芳径自走了。我赶紧追过去,回头看到流川枫仰头看天的背影,一头短发倾泻下来,柔软地让我心痛地走不动。
                  阿芳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做个鬼脸笑着看过来,把怔神的我带回了现实。
                  从那以后,我和他的世界再没交集。
                  通常,我在自己的次元里,看他和那个酒窝男像两只猫一样在球场秀球技。
                  酒窝男是个厉害角色,虽然我和他没交过手,但他也一副慵懒的样子,却是个打架高手,几个人近不了身。他笑起来迷死人不偿命,而且还跟流川枫一样的嗜好——睡。
                  听阿神说,他特无情,不知为什么,去年冬天还拿一桶冷水浇过女生的头。
                  我冷冷看着他和流川枫的影子。
                  我不能做到的,他一样也没落地做到了。
                  而我,只能看着他俩,又换了一个女朋友。


                  IP属地:四川13楼2014-02-1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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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这年夏天,流川枫才读完大一,竟然意外地参加工作了。
                    我再也没见到过他,直到秋天来临。
                    还是个昏沉的雨天,我去女生宿舍找现在的女朋友,因为是暑假,女生宿舍没人。
                    听着音乐,吃过东西,我斜倚在墙边,小莉靠过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流川枫竟然进来了。他一身连帽蓝运动衣,脸还是那么干净,眼神依旧透明。我以为做梦。直到他走出去。我才记得要追。
                    跑到学校院里,终于喊住他:“流川枫。工作顺利么?”
                    他回过头,笑着看我,阳光帅气:“恩。刚开始。”
                    我走近几步,一时低头无话。
                    他伸出右手:“握个手吧,我要走了。”
                    我笑:“到底是工作了。”然后握上他的手,平静到心酸,因为我看到了他一脸淡然。
                    他看看我背后慢慢走来的小莉:“我要走了。恐怕以后都见不到你。好好学习吧,你也要好好工作。好好恋爱,好好吃饭,别打架了。”
                    我无力地看着他走出校园,竟然忘记送,只有矗立在那里,泪水模糊了他骑着单车离开的样子。


                    IP属地:四川14楼2014-02-1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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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若干年以后,我在N市遇到老三。酒过三巡,他提起流川枫,已经事业有成,结婚生子了。
                      我也看看睡在酒桌上的女人,心里一片了
                      经常,我就坐在办公室出神。我以为自己的生命还是鲜活的。
                      可回头望望挂在记忆里那些蛛丝一样惨白的束缚。
                      才意识到,我的青春仅留的美好,后来也被现实残食,枯萎得一点血色也没了。
                      我虽然不甘于碌碌庸庸,却可以坐视自己流逝青春。


                      IP属地:四川15楼2014-02-11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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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


                        IP属地:四川16楼2014-02-11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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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当初有他的唯一存稿。


                          IP属地:四川17楼2014-02-11 12:35
                          回复
                            我记得的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2-11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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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哈,我能等到你,就可以等到他。是吧
                              稀奇了,一个连亲情都没有的疯子还会有爱情。    ——阿空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2-11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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