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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武艺猛地睁开眼睛，他怎么又想起十年前的画面了？他微微起身，却惊了他床边武功高强的男子：“教主，您怎么了？”
武艺摆摆手，说：“周左使，你真的找不到我跟你说的那个小女孩么？”
周左使微微低头：“周某不敢隐瞒教主，周某已经到教主说的那个山林里去找过许多次，并未发现教主口中的小女孩的踪影。山林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被燃成灰烬的木屋。”
木屋，木屋…
他的思绪再次回到十年前。
艺儿带着紧捉蝴蝶翅膀的妮儿回到小木屋，师傅和师母早就已经做好饭菜等两人归来了，艺儿到炊房帮师傅点柴火，却不小心把点着的柴火放在了灶台上，便到小厅里吃饭去了。等到浓烟传来的时候，火苗也跟着窜到了，师傅和师母抱着艺儿和妮儿，师母的脚却被掉下来的木条砸中，师傅只能先把艺儿和妮儿送到屋外去，尔后重回小木屋去救师母。
艺儿只记得，他看向了妮儿，妮儿的眼睛里，映照出浓烈的火光，那是触目惊心的红。艺儿还记得，师傅和师母再也没有从小木屋里出来。艺儿比妮儿懂事的多，他知道小木屋的火势必定会蔓延到整座山，于是他牵着妮儿的手，往山下没命地跑。妮儿毕竟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她无法猛地跑下山，在半山腰的一棵大树旁坐下休息了。艺儿到旁边的小河去给她取点水，但当他回到大树边上时，妮儿却已经不见了。
十年沉淀，当初稚气未脱的艺儿随养父母姓武，跟在养父母身边学习武功，最后接替父亲成为了凌云教教主。
十年以来，他也一直在致力寻找当初妮儿的下落。他还记得师傅和师母说过，他是被师傅和师母养育多年的孩子，而妮儿是他们从山脚下捡来的孤儿。但师父和师母，却对他们二人视如己出。如果不是当初师傅和师母拼死救出他和妮儿，他也不会有命活至今日。
但是，妮儿呢？妮儿，你在哪里？
武艺猛地睁开眼睛，他怎么又想起十年前的画面了？他微微起身，却惊了他床边武功高强的男子：“教主，您怎么了？”
武艺摆摆手，说：“周左使，你真的找不到我跟你说的那个小女孩么？”
周左使微微低头：“周某不敢隐瞒教主，周某已经到教主说的那个山林里去找过许多次，并未发现教主口中的小女孩的踪影。山林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被燃成灰烬的木屋。”
木屋，木屋…
他的思绪再次回到十年前。
艺儿带着紧捉蝴蝶翅膀的妮儿回到小木屋，师傅和师母早就已经做好饭菜等两人归来了，艺儿到炊房帮师傅点柴火，却不小心把点着的柴火放在了灶台上，便到小厅里吃饭去了。等到浓烟传来的时候，火苗也跟着窜到了，师傅和师母抱着艺儿和妮儿，师母的脚却被掉下来的木条砸中，师傅只能先把艺儿和妮儿送到屋外去，尔后重回小木屋去救师母。
艺儿只记得，他看向了妮儿，妮儿的眼睛里，映照出浓烈的火光，那是触目惊心的红。艺儿还记得，师傅和师母再也没有从小木屋里出来。艺儿比妮儿懂事的多，他知道小木屋的火势必定会蔓延到整座山，于是他牵着妮儿的手，往山下没命地跑。妮儿毕竟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她无法猛地跑下山，在半山腰的一棵大树旁坐下休息了。艺儿到旁边的小河去给她取点水，但当他回到大树边上时，妮儿却已经不见了。
十年沉淀，当初稚气未脱的艺儿随养父母姓武，跟在养父母身边学习武功，最后接替父亲成为了凌云教教主。
十年以来，他也一直在致力寻找当初妮儿的下落。他还记得师傅和师母说过，他是被师傅和师母养育多年的孩子，而妮儿是他们从山脚下捡来的孤儿。但师父和师母，却对他们二人视如己出。如果不是当初师傅和师母拼死救出他和妮儿，他也不会有命活至今日。
但是，妮儿呢？妮儿，你在哪里？
005
一个月后。
“梦妮，还睡啊？今天我们要外出到世伯家里呢。”
付梦妮摇了摇头，缓缓睁开眼睛。付梦妮啊付梦妮，为什么夜夜都要想起以前的事情呢？她叹了一口气，接过丫鬟递来的脸盆和毛巾，便匆匆洗漱。
对了，她居然忘了，今天是爹爹要带她和姐姐到凌云教教主家做客的日子。听说凌云教的老教主早在一个月前把教主之位传给了儿子。离姐姐芸妮接任潇泷教教主的日子也不远了吧。凌云教和潇泷教一直以来都是相交甚好的两个教派。代代教主之间都是极好的朋友。潇泷教付教主没有儿子，才把潇泷教传给付芸妮。若是潇泷教与凌云教可以联姻，那么将是武林第一喜事，从此武林霸主之位，便是潇泷与凌云两教教主共存了。
付梦妮这么想想，便转头看向付芸妮，一派看好戏的样子。付芸妮被她看的发毛，便也到大厅去等候了。付梦妮换好衣裙，便走出客厅，坐上大轿。付梦妮在付府是大小姐的侍婢，而出了付府，始终都是付老翁的养女，尊为二小姐。
从付府到凌云教所在的圣天谷路程颇远。付老翁打算就在圣天谷借住一夜。世世代代传下来两教教主的情谊，自然不是空谈一场。
路程颠簸，付梦妮与付芸妮自然昏昏欲睡。只有付老翁仍在从窗纱中欣赏着过往的山景。付老翁突然浅叹一声，付梦妮与付芸妮相继醒来。
付老翁拉着付芸妮的手：“芸儿，今日爹爹与你们俩一起到圣天谷去，除了维系潇泷与凌云之间的情谊以外，还要谈谈你跟世伯家孩儿的亲事。”
付芸妮瞪大了眼睛，把手从父亲手中抽出：“亲事？爹爹，女儿怎么不知道？”
付老翁又叹一口气：“芸儿，自打你出生那一日起，爹爹和世伯就一直想让你和世伯家的孩子成亲。可是后来世伯家的亲生孩儿意外溺水逝去，世伯平复心情之后又养了另一个孩子，”付老翁轻轻牵起付梦妮的手，“就像爹爹养育梦儿一样。随着你们日渐长大，世伯的意图愈来愈明显。你们二人能成亲，对整个武林都是极好的。现在武林的霸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夜苍岷，无人知道他是何人。但如果你们二人联姻，凭借潇泷和凌云两教之力，定能登上武林霸主之位。这样比起由一个飘摇不定的人来统治武林，不是更加可靠吗。”
付芸妮低头，她知道爹爹这么说是为了整个江湖着想，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行为也是那么宝贵美好。可是真正到了自己要选择的时候，付芸妮却还是十分犹豫。
一个月后。
“梦妮，还睡啊？今天我们要外出到世伯家里呢。”
付梦妮摇了摇头，缓缓睁开眼睛。付梦妮啊付梦妮，为什么夜夜都要想起以前的事情呢？她叹了一口气，接过丫鬟递来的脸盆和毛巾，便匆匆洗漱。
对了，她居然忘了，今天是爹爹要带她和姐姐到凌云教教主家做客的日子。听说凌云教的老教主早在一个月前把教主之位传给了儿子。离姐姐芸妮接任潇泷教教主的日子也不远了吧。凌云教和潇泷教一直以来都是相交甚好的两个教派。代代教主之间都是极好的朋友。潇泷教付教主没有儿子，才把潇泷教传给付芸妮。若是潇泷教与凌云教可以联姻，那么将是武林第一喜事，从此武林霸主之位，便是潇泷与凌云两教教主共存了。
付梦妮这么想想，便转头看向付芸妮，一派看好戏的样子。付芸妮被她看的发毛，便也到大厅去等候了。付梦妮换好衣裙，便走出客厅，坐上大轿。付梦妮在付府是大小姐的侍婢，而出了付府，始终都是付老翁的养女，尊为二小姐。
从付府到凌云教所在的圣天谷路程颇远。付老翁打算就在圣天谷借住一夜。世世代代传下来两教教主的情谊，自然不是空谈一场。
路程颠簸，付梦妮与付芸妮自然昏昏欲睡。只有付老翁仍在从窗纱中欣赏着过往的山景。付老翁突然浅叹一声，付梦妮与付芸妮相继醒来。
付老翁拉着付芸妮的手：“芸儿，今日爹爹与你们俩一起到圣天谷去，除了维系潇泷与凌云之间的情谊以外，还要谈谈你跟世伯家孩儿的亲事。”
付芸妮瞪大了眼睛，把手从父亲手中抽出：“亲事？爹爹，女儿怎么不知道？”
付老翁又叹一口气：“芸儿，自打你出生那一日起，爹爹和世伯就一直想让你和世伯家的孩子成亲。可是后来世伯家的亲生孩儿意外溺水逝去，世伯平复心情之后又养了另一个孩子，”付老翁轻轻牵起付梦妮的手，“就像爹爹养育梦儿一样。随着你们日渐长大，世伯的意图愈来愈明显。你们二人能成亲，对整个武林都是极好的。现在武林的霸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夜苍岷，无人知道他是何人。但如果你们二人联姻，凭借潇泷和凌云两教之力，定能登上武林霸主之位。这样比起由一个飘摇不定的人来统治武林，不是更加可靠吗。”
付芸妮低头，她知道爹爹这么说是为了整个江湖着想，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行为也是那么宝贵美好。可是真正到了自己要选择的时候，付芸妮却还是十分犹豫。
008
付芸妮看清了男子的脸，霎时双膝下跪，眼泪涌出眼眶：“小女上次蒙公子恩德，未曾深谢公子，实是小女子不是之处…”
武艺一见是那日的姑娘，亦大喜，顺势扶起她：“世交之情何必言谢？只是未曾细想芸妮姑娘竟是付教主之女……”
付老翁一见女儿如此神色，便明白了七八分，便兀自带付梦妮走到武老爷面前，轻轻点头：“看来此二人是早已结识啊。梦妮，见过武老爷。”
付梦妮微笑着行礼：“小女梦妮有幸识得武老爷，实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武老爷呵呵地笑着，招梦妮到身边坐下：“有如此乖巧伶俐的一双女儿，付老头子，你可有福气啊。”
付梦妮淡笑：“梦妮与芸姐姐只是寻常闺阁女子，怎担得起武老爷乖巧伶俐一说呢？您的言语，实令梦妮不知所从。”
武老爷大手一挥，却始终笑眯眯地说：“梦妮不必妄自菲薄。付家的女儿哪有不是人中之凤？如此贴心伶俐的女儿，付老头子，你可令我眼红啊。”
付老翁随意地哈哈一笑，便把在大厅一角的武艺与付芸妮招来。
武艺不好意思地往后一站，掩饰自己重遇付芸妮的心慌，却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她真的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妮儿么？抑或是，只是与妮儿有同样名字的姑娘？
付芸妮的侧脸精致而轻柔，温和的橘色烛光弱化了她脸的棱角，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眼角一抹轻轻的娇羞更是着上了清纯的色彩……
武老爷看着儿子的眼睛都要被这付姑娘吸了去，便轻咳一声：“艺儿。”
付梦妮慌忙抬头，艺儿？
付芸妮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武艺，却发现武艺的目光早在身侧等待着她。她顿觉害羞，慌忙低下头。
武艺却大喜，嘴角浮现出掩藏不住的微笑。他要的就是她的这种反应。这下，几乎不用确认，她就是他一直爱的妮儿，她就是儿时承诺要嫁与他的人，是他的妮儿！
付梦妮怔怔地看着武艺，这样熟悉的微笑，怎么会错？那时天天练习剑法，每次师傅都会夸奖艺哥哥，而他，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笑容。妮儿，最喜欢看艺哥哥这样的笑容。
付梦妮黯然低头，他就是救了芸姐姐的人，他就是芸姐姐爱的人，而他看芸姐姐的眼神，与从前看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
武艺丝毫没有发现一旁从惊喜到黯然的付梦妮。
烛光摇曳，付梦妮只觉得那灿烂的明黄如今如此惨淡，像她一般，在风中飘摇不定。她咬紧了嘴唇，像是要接受一个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烛光啊烛光，你如此胆怯，是在惧怕什么，是在飘摇什么？
艺哥哥啊艺哥哥，你……其实你已经忘了你的妮儿了，不是么？
你，太绝情。
窗口的夜风冷冷地吹来，摇曳的烛光终于在那阵清风中熄灭。付梦妮打了一个寒战，好冷。
可是，偌大的银色殿堂，又怎会只有一根蜡烛？
更多的明黄窜入付梦妮的眼中，那实在太刺眼，太刺眼。
一个穿着朴素的侍女轻轻走来，将那一根熄灭的蜡烛轻轻提起，拿出凌苍尊殿。付梦妮的眼睛随着那连白烟也飘尽的残烛，直到狂妄的银色隐没了侍女的衣裙。除了她，殿内再也没有任何人看得到那根曾经那么明亮那么骄傲的残烛。
残烛就是残烛。永远，都不能被重视。
【尽情地虐吧虐吧我是后妈后妈后妈~】
付芸妮看清了男子的脸，霎时双膝下跪，眼泪涌出眼眶：“小女上次蒙公子恩德，未曾深谢公子，实是小女子不是之处…”
武艺一见是那日的姑娘，亦大喜，顺势扶起她：“世交之情何必言谢？只是未曾细想芸妮姑娘竟是付教主之女……”
付老翁一见女儿如此神色，便明白了七八分，便兀自带付梦妮走到武老爷面前，轻轻点头：“看来此二人是早已结识啊。梦妮，见过武老爷。”
付梦妮微笑着行礼：“小女梦妮有幸识得武老爷，实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武老爷呵呵地笑着，招梦妮到身边坐下：“有如此乖巧伶俐的一双女儿，付老头子，你可有福气啊。”
付梦妮淡笑：“梦妮与芸姐姐只是寻常闺阁女子，怎担得起武老爷乖巧伶俐一说呢？您的言语，实令梦妮不知所从。”
武老爷大手一挥，却始终笑眯眯地说：“梦妮不必妄自菲薄。付家的女儿哪有不是人中之凤？如此贴心伶俐的女儿，付老头子，你可令我眼红啊。”
付老翁随意地哈哈一笑，便把在大厅一角的武艺与付芸妮招来。
武艺不好意思地往后一站，掩饰自己重遇付芸妮的心慌，却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她真的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妮儿么？抑或是，只是与妮儿有同样名字的姑娘？
付芸妮的侧脸精致而轻柔，温和的橘色烛光弱化了她脸的棱角，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眼角一抹轻轻的娇羞更是着上了清纯的色彩……
武老爷看着儿子的眼睛都要被这付姑娘吸了去，便轻咳一声：“艺儿。”
付梦妮慌忙抬头，艺儿？
付芸妮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武艺，却发现武艺的目光早在身侧等待着她。她顿觉害羞，慌忙低下头。
武艺却大喜，嘴角浮现出掩藏不住的微笑。他要的就是她的这种反应。这下，几乎不用确认，她就是他一直爱的妮儿，她就是儿时承诺要嫁与他的人，是他的妮儿！
付梦妮怔怔地看着武艺，这样熟悉的微笑，怎么会错？那时天天练习剑法，每次师傅都会夸奖艺哥哥，而他，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笑容。妮儿，最喜欢看艺哥哥这样的笑容。
付梦妮黯然低头，他就是救了芸姐姐的人，他就是芸姐姐爱的人，而他看芸姐姐的眼神，与从前看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
武艺丝毫没有发现一旁从惊喜到黯然的付梦妮。
烛光摇曳，付梦妮只觉得那灿烂的明黄如今如此惨淡，像她一般，在风中飘摇不定。她咬紧了嘴唇，像是要接受一个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烛光啊烛光，你如此胆怯，是在惧怕什么，是在飘摇什么？
艺哥哥啊艺哥哥，你……其实你已经忘了你的妮儿了，不是么？
你，太绝情。
窗口的夜风冷冷地吹来，摇曳的烛光终于在那阵清风中熄灭。付梦妮打了一个寒战，好冷。
可是，偌大的银色殿堂，又怎会只有一根蜡烛？
更多的明黄窜入付梦妮的眼中，那实在太刺眼，太刺眼。
一个穿着朴素的侍女轻轻走来，将那一根熄灭的蜡烛轻轻提起，拿出凌苍尊殿。付梦妮的眼睛随着那连白烟也飘尽的残烛，直到狂妄的银色隐没了侍女的衣裙。除了她，殿内再也没有任何人看得到那根曾经那么明亮那么骄傲的残烛。
残烛就是残烛。永远，都不能被重视。
【尽情地虐吧虐吧我是后妈后妈后妈~】
010
付梦妮抬起头，看到姐姐的眼神。多年姐妹，她又如何不明白姐姐心里在想些什么呢？只是……若为艺哥哥，她却可以抛弃所有。但是，她始终想让他快乐。她内心苦笑一声，煎熬了自己，成全了一双有情人，不也值得么？
可是，艺哥哥明明爱的是妮儿，为什么？她不甘。
她努力地让自己绽开一个笑容。刚刚明明都已经叫停了武老爷的话，自己明明已经做了决定。为何要给自己机会反悔？
唇上未曾散去的血色给付梦妮染上一层诡异的光芒，那血染的红唇，终究还是开口说话了：“梦儿配不上武教主。梦儿自知芸姐姐比我好千倍百倍。况且武教主曾是芸姐姐的救命恩人。姐姐早已芳心暗许，教梦儿如何忍心夺人所爱？”
姐姐，你如何忍心夺人所爱？
武老爷一听愕然：“哦？艺儿曾经救过大小姐？”
武艺看向付梦妮，知道她是有意成全自己与付芸妮，便对她轻轻一笑。付梦妮的眼神恰好落在武艺眼中，只是用一种他无法懂得的心碎，轻轻点头回应。
武艺的眼睛没有在付梦妮身上过多停留，而是越过付梦妮，看向自己的父亲，把那日的事情娓娓道来。
武老爷听罢，便开怀大笑：“哈哈哈，原来我家艺儿与大小姐是旧相识，疑怪俩孩子总是眉目传情呢！”
付芸妮轻轻低头：“武老爷就别取笑芸妮了。”
武老爷又是哈哈一笑：“好！好！付老爷子啊，干脆咱们今天，就把俩孩子的亲给订了吧！待到黄道吉日，俩孩子就成亲！”
一场疑似世交之间的聚会，就这么变成了订亲宴。
圣天谷的婢女们端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在凌苍尊殿与殿后小厨房间穿梭不停，一时间倒也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付梦妮看着眼前的菜，却怎么也提不起胃口。“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付梦妮不知怎的想起这四句诗，忽然发现，这诗与如今自己的境遇，却是那么相像。
付梦妮看着辉煌宏伟的大殿，如同置身冰窖，身边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那么心碎。在重遇艺哥哥之前，她总是觉得，自己只要天天想着艺哥哥，艺哥哥也就会天天想着自己。的确，艺哥哥是在天天想着妮儿。只是，他已经不认为她就是妮儿了。
付梦妮看向坐在一起的武艺和付芸妮，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轻笑。是讽刺自己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确实太软弱。看啊，武艺还是那个武艺，但是在他身边的，却是另一位佳人了。
有谁会想到，这种情境，却是她亲手促成的。如果武老爷说要让她嫁给武艺的时候，她没有出言否定，那么，现在坐在他身边的，会不会就是自己？原来啊，自己居然那么没用。
付梦妮抬起头，看到姐姐的眼神。多年姐妹，她又如何不明白姐姐心里在想些什么呢？只是……若为艺哥哥，她却可以抛弃所有。但是，她始终想让他快乐。她内心苦笑一声，煎熬了自己，成全了一双有情人，不也值得么？
可是，艺哥哥明明爱的是妮儿，为什么？她不甘。
她努力地让自己绽开一个笑容。刚刚明明都已经叫停了武老爷的话，自己明明已经做了决定。为何要给自己机会反悔？
唇上未曾散去的血色给付梦妮染上一层诡异的光芒，那血染的红唇，终究还是开口说话了：“梦儿配不上武教主。梦儿自知芸姐姐比我好千倍百倍。况且武教主曾是芸姐姐的救命恩人。姐姐早已芳心暗许，教梦儿如何忍心夺人所爱？”
姐姐，你如何忍心夺人所爱？
武老爷一听愕然：“哦？艺儿曾经救过大小姐？”
武艺看向付梦妮，知道她是有意成全自己与付芸妮，便对她轻轻一笑。付梦妮的眼神恰好落在武艺眼中，只是用一种他无法懂得的心碎，轻轻点头回应。
武艺的眼睛没有在付梦妮身上过多停留，而是越过付梦妮，看向自己的父亲，把那日的事情娓娓道来。
武老爷听罢，便开怀大笑：“哈哈哈，原来我家艺儿与大小姐是旧相识，疑怪俩孩子总是眉目传情呢！”
付芸妮轻轻低头：“武老爷就别取笑芸妮了。”
武老爷又是哈哈一笑：“好！好！付老爷子啊，干脆咱们今天，就把俩孩子的亲给订了吧！待到黄道吉日，俩孩子就成亲！”
一场疑似世交之间的聚会，就这么变成了订亲宴。
圣天谷的婢女们端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在凌苍尊殿与殿后小厨房间穿梭不停，一时间倒也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付梦妮看着眼前的菜，却怎么也提不起胃口。“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付梦妮不知怎的想起这四句诗，忽然发现，这诗与如今自己的境遇，却是那么相像。
付梦妮看着辉煌宏伟的大殿，如同置身冰窖，身边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那么心碎。在重遇艺哥哥之前，她总是觉得，自己只要天天想着艺哥哥，艺哥哥也就会天天想着自己。的确，艺哥哥是在天天想着妮儿。只是，他已经不认为她就是妮儿了。
付梦妮看向坐在一起的武艺和付芸妮，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轻笑。是讽刺自己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确实太软弱。看啊，武艺还是那个武艺，但是在他身边的，却是另一位佳人了。
有谁会想到，这种情境，却是她亲手促成的。如果武老爷说要让她嫁给武艺的时候，她没有出言否定，那么，现在坐在他身边的，会不会就是自己？原来啊，自己居然那么没用。
019
白面人右手紧紧捂着左臂的一线伤口，跪倒在武艺面前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武艺端坐在教主宝座之上，神色静然。他右手食指在空中一点，隔空挑断了白面人用以绑面具的细绳。一张无比熟悉的脸映入了武艺的眼帘。他的视线扫过周左使痛苦不堪的脸，却没有太多惊讶。仿佛周左使的失败是必然罢了。
周左使看着武艺冷漠的面容，眼眸缓缓垂下：“禀教主。周某负了教主所望，请教主降罪。”
武艺眸中毫无波澜，周左使细细地算着时刻。每次教主发怒，便会不说话。只要精细地算着时刻，便能知道教主此刻的心思。他是看着武艺长大的人，主仆一场，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武艺眼波一转，看着周左使的神情，便知道他在盘算什么。怒极反笑，他暗暗自嘲，怎么会对周左使生气？付梦妮那妮子的功夫本来就该在周左使之上。他脸色一变。妮子……妮儿？
他微微摇摇头，掩盖了心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不可能，付梦妮不可能是妮儿。芸妮的温婉和小时候一样，完全没有变化。而付梦妮，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从未在乎过她的感受。所以，他对她的了解完全不及付芸妮的十分之一。他只是觉得，付梦妮不是妮儿。
周左使微抬的眼眉捕捉到武艺心思的逆转，便放低了声音：“禀教主，周某与青馥将军交手之时，发现她用的剑法…”微微一顿，勾起武艺的心思。见武艺没有打断他，他便放大了胆子继续，“周某从前有幸见识过教主所用的风香剑法，教主亦将本该是妮儿姑娘所舞的女式剑法舞于周某面前。周某发现这青馥将军所舞的剑法，大体上与风香剑法的女式一致，但在一些细微之处做了少许改动。”
武艺默默点头：“不错，若她是妮儿，便不该改动剑法。”
周左使却心思一转，默默盘算着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知道在这时，教主要听的是客观的意见，而不是一味的奉承迎合。他的语气渐渐硬了起来：“禀教主，依周某愚见，这倒未必。青馥将军所改动的，是风香剑法中一些不够精妙的所在。经她这么一改，剑法倒是变得简单而完美，少了许多潜在的漏洞。”
武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走到大理石地板上，平静地看着周左使因受伤而微微显得苍白的面容。他不禁有少许恻隐，一向忠心耿耿的周左使，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不应疑他。
武艺轻轻挪到周左使身后，周左使默契地盘膝坐下。武艺封住周左使的三个穴道，阻止血液越流越汹涌。调运内功，双掌紧贴周左使身后，一道一道真气极速穿行在周左使体内。武艺送去的真气在他体内的每一个角落横冲直撞，最终与周左使本身的内力相辅相成，融为一体。真气所到之处，撞开了武艺封住的三个穴道，血却不流了。
有了武艺的真气加持，周左使血止住了，只需休息三天就无恙了。他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他迅速转身，不顾左臂的伤口仍有隐隐痛楚：“谢教主救命之恩！”
武艺微微一笑，那是对真正推心置腹者的毫无心机的一笑。他下了决心要彻查付梦妮和付芸妮到底谁才是他的妮儿。而这件事，只有交给周左使做，他才能放心：“接下来的三天你给我好好休息。三天之后，你帮我查查付梦妮……”
白面人右手紧紧捂着左臂的一线伤口，跪倒在武艺面前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武艺端坐在教主宝座之上，神色静然。他右手食指在空中一点，隔空挑断了白面人用以绑面具的细绳。一张无比熟悉的脸映入了武艺的眼帘。他的视线扫过周左使痛苦不堪的脸，却没有太多惊讶。仿佛周左使的失败是必然罢了。
周左使看着武艺冷漠的面容，眼眸缓缓垂下：“禀教主。周某负了教主所望，请教主降罪。”
武艺眸中毫无波澜，周左使细细地算着时刻。每次教主发怒，便会不说话。只要精细地算着时刻，便能知道教主此刻的心思。他是看着武艺长大的人，主仆一场，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武艺眼波一转，看着周左使的神情，便知道他在盘算什么。怒极反笑，他暗暗自嘲，怎么会对周左使生气？付梦妮那妮子的功夫本来就该在周左使之上。他脸色一变。妮子……妮儿？
他微微摇摇头，掩盖了心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不可能，付梦妮不可能是妮儿。芸妮的温婉和小时候一样，完全没有变化。而付梦妮，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从未在乎过她的感受。所以，他对她的了解完全不及付芸妮的十分之一。他只是觉得，付梦妮不是妮儿。
周左使微抬的眼眉捕捉到武艺心思的逆转，便放低了声音：“禀教主，周某与青馥将军交手之时，发现她用的剑法…”微微一顿，勾起武艺的心思。见武艺没有打断他，他便放大了胆子继续，“周某从前有幸见识过教主所用的风香剑法，教主亦将本该是妮儿姑娘所舞的女式剑法舞于周某面前。周某发现这青馥将军所舞的剑法，大体上与风香剑法的女式一致，但在一些细微之处做了少许改动。”
武艺默默点头：“不错，若她是妮儿，便不该改动剑法。”
周左使却心思一转，默默盘算着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知道在这时，教主要听的是客观的意见，而不是一味的奉承迎合。他的语气渐渐硬了起来：“禀教主，依周某愚见，这倒未必。青馥将军所改动的，是风香剑法中一些不够精妙的所在。经她这么一改，剑法倒是变得简单而完美，少了许多潜在的漏洞。”
武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走到大理石地板上，平静地看着周左使因受伤而微微显得苍白的面容。他不禁有少许恻隐，一向忠心耿耿的周左使，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不应疑他。
武艺轻轻挪到周左使身后，周左使默契地盘膝坐下。武艺封住周左使的三个穴道，阻止血液越流越汹涌。调运内功，双掌紧贴周左使身后，一道一道真气极速穿行在周左使体内。武艺送去的真气在他体内的每一个角落横冲直撞，最终与周左使本身的内力相辅相成，融为一体。真气所到之处，撞开了武艺封住的三个穴道，血却不流了。
有了武艺的真气加持，周左使血止住了，只需休息三天就无恙了。他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他迅速转身，不顾左臂的伤口仍有隐隐痛楚：“谢教主救命之恩！”
武艺微微一笑，那是对真正推心置腹者的毫无心机的一笑。他下了决心要彻查付梦妮和付芸妮到底谁才是他的妮儿。而这件事，只有交给周左使做，他才能放心：“接下来的三天你给我好好休息。三天之后，你帮我查查付梦妮……”
027
付梦妮拍拍面前骏马的鬃毛：“孩子，我们又要出去了。这一次，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一路凶险万分，你可要小心。”她暗自垂眸，轻抚自己的发丝，妮儿，你也小心好么。
马儿好像读懂了主人温和的清愁，轻轻地嘶叫一声。
付梦妮不禁又想起那日夜苍岷对她说过的话。“我就是三皇子。”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是皇子么？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一瞬间便无影无踪了。
穆管家走到她面前，有礼地欠身：“将军，您要出发了。”
付梦妮点点头，这半个月来，穆管家一直十分谦恭有礼。府中各种各样的事都是他在完成。既然如此，她现在要外出打仗，青馥将军府除了交给他之外，她交给谁都不会放心。想到这里，她看穆管家的眼神平添了几分感激。
她骑上骏马，穆管家在身边轻声嘱咐：“将军，此次攻打刹剌国，除了将军之外，军营中另有一员大将。现今最得圣心的正三品琉栎将军亦率领了部队前往支援。”
付梦妮点点头，果然檀帝对她仍有戒心，不然也不会派一个相熟的将军去抑制她了。不管如何，现如今，还是为檀帝立功表忠心的要紧。
马鞭一落，清脆一响，无离情依依，无牵挂盈盈。付梦妮驾马往前，众军士一同紧随其后。浩荡出行。
半月后，刹剌国与御朝交界战场。
一片一片的尸体倒在地上，发出一阵一阵的恶臭。付梦妮下意识地绑紧面纱的丝带，面对此情此景不由得触目惊心。
艳红色的“御”军旗孤单摇曳在沙漠的烈风中，军营便在军旗之下。
付梦妮下马，吩咐众军士在原地歇息准备作战，便缓缓走向军营。一不小心，便会踩到地上血淋淋的尸体，付梦妮只得加倍小心。看着他们的死相扭曲惨烈，付梦妮心中也十分难受，两国交战，不论孰胜孰负，总是要损失黎民百姓的性命，他们是无辜的啊！
黄沙随风，一阵一阵地吹向付梦妮的脸，摇曳着她满目疮痍的心。
军营中有一个身披貂皮的男子走出，看着面前黑纱蒙面的“男子”，便认出那是青馥将军。他恭谨地走到付梦妮身边：“阁下便是青馥将军吧？”
付梦妮点点头，平复了千流百转的心思：“在下便是。不知您是？”
身披貂皮者恭敬地施礼：“小人是琉栎将军，面见青馥将军，实是小人之幸。”
付梦妮微微一笑：“琉栎将军之名，我在京城早已有所耳闻。大人军功赫赫，实在不必如此客气。鄙人带领的一万兵，还请琉栎将军吩咐休息。”
琉栎将军应了一声：“是。”便走向一万名军士，吩咐他们各自扎营休息。罢了又走向付梦妮：“请青馥将军随我来，刹剌国战场有许多事，还需禀报尊驾。”
付梦妮拍拍面前骏马的鬃毛：“孩子，我们又要出去了。这一次，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一路凶险万分，你可要小心。”她暗自垂眸，轻抚自己的发丝，妮儿，你也小心好么。
马儿好像读懂了主人温和的清愁，轻轻地嘶叫一声。
付梦妮不禁又想起那日夜苍岷对她说过的话。“我就是三皇子。”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是皇子么？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一瞬间便无影无踪了。
穆管家走到她面前，有礼地欠身：“将军，您要出发了。”
付梦妮点点头，这半个月来，穆管家一直十分谦恭有礼。府中各种各样的事都是他在完成。既然如此，她现在要外出打仗，青馥将军府除了交给他之外，她交给谁都不会放心。想到这里，她看穆管家的眼神平添了几分感激。
她骑上骏马，穆管家在身边轻声嘱咐：“将军，此次攻打刹剌国，除了将军之外，军营中另有一员大将。现今最得圣心的正三品琉栎将军亦率领了部队前往支援。”
付梦妮点点头，果然檀帝对她仍有戒心，不然也不会派一个相熟的将军去抑制她了。不管如何，现如今，还是为檀帝立功表忠心的要紧。
马鞭一落，清脆一响，无离情依依，无牵挂盈盈。付梦妮驾马往前，众军士一同紧随其后。浩荡出行。
半月后，刹剌国与御朝交界战场。
一片一片的尸体倒在地上，发出一阵一阵的恶臭。付梦妮下意识地绑紧面纱的丝带，面对此情此景不由得触目惊心。
艳红色的“御”军旗孤单摇曳在沙漠的烈风中，军营便在军旗之下。
付梦妮下马，吩咐众军士在原地歇息准备作战，便缓缓走向军营。一不小心，便会踩到地上血淋淋的尸体，付梦妮只得加倍小心。看着他们的死相扭曲惨烈，付梦妮心中也十分难受，两国交战，不论孰胜孰负，总是要损失黎民百姓的性命，他们是无辜的啊！
黄沙随风，一阵一阵地吹向付梦妮的脸，摇曳着她满目疮痍的心。
军营中有一个身披貂皮的男子走出，看着面前黑纱蒙面的“男子”，便认出那是青馥将军。他恭谨地走到付梦妮身边：“阁下便是青馥将军吧？”
付梦妮点点头，平复了千流百转的心思：“在下便是。不知您是？”
身披貂皮者恭敬地施礼：“小人是琉栎将军，面见青馥将军，实是小人之幸。”
付梦妮微微一笑：“琉栎将军之名，我在京城早已有所耳闻。大人军功赫赫，实在不必如此客气。鄙人带领的一万兵，还请琉栎将军吩咐休息。”
琉栎将军应了一声：“是。”便走向一万名军士，吩咐他们各自扎营休息。罢了又走向付梦妮：“请青馥将军随我来，刹剌国战场有许多事，还需禀报尊驾。”
030
狂风夹杂着粗细不匀的黄沙肆虐地吹来，一蓝一红两军队对峙着，只等双方将领一声令下，便能冲到对方阵营，杀敌卫国。
付梦妮仍旧穿着一身黑衣，面纱随风而动，在空中划出柔软的弧线。
琉栎将军驾马到刹剌国将领面前：“幸会。”
刹剌国将领一双桃花眼透出凛凛寒气：“幸会。”
琉栎将军右手往空中一挥，身后擂鼓便如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双方兵马迅速交汇到一起，残酷地厮杀。
付梦妮没有时间思考，要取得檀帝的信任掌握更大的兵权，就必须做出点成绩。她挥剑向前，寒光一闪，已经杀入人群之中。看准那狂傲的红，她不知该如何杀人，只是银剑乱挥。一片一片让她心碎的红色绽放在她黑色的战袍上，没有人看出在黑色下隐藏的血红，只有她知道那还有一些温度的血，如何慢慢的变冷，凝结。
远处琉栎将军一把大刀刺伤了对方的首领，付梦妮乘胜往他的方向跑去。擒贼先擒王，她作为一名将军，自然懂这个道理。首领却突然发起狂来，双眼闪耀着可怕的血红之光，往付梦妮方向长鞭挥来。
付梦妮一剑向前护住身子，飞身到对方首领面前，左掌顺势拍出，直击他的颈部。首领一抹奸邪的微笑，长鞭一转，头部往下一缩，鞭子轻轻巧巧地划破了付梦妮的左臂，划开一道细长的伤口。温热的血瞬间流出，付梦妮吓了一跳。她从前在付府练功从来没有受过伤。原来受伤的感觉是这样的……
一阵迟疑，首领一鞭再次挥到。付梦妮招架不住，眼看没有任何时间招架了，她也无法躲开。正当她以为要丧命与此时，耳边风声呼啸，衣领被一阵强劲的拉力提起，身边一阵陌生而熟悉的气息，是一个轻功极好之人在自己身边。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狂风夹杂着粗细不匀的黄沙肆虐地吹来，一蓝一红两军队对峙着，只等双方将领一声令下，便能冲到对方阵营，杀敌卫国。
付梦妮仍旧穿着一身黑衣，面纱随风而动，在空中划出柔软的弧线。
琉栎将军驾马到刹剌国将领面前：“幸会。”
刹剌国将领一双桃花眼透出凛凛寒气：“幸会。”
琉栎将军右手往空中一挥，身后擂鼓便如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双方兵马迅速交汇到一起，残酷地厮杀。
付梦妮没有时间思考，要取得檀帝的信任掌握更大的兵权，就必须做出点成绩。她挥剑向前，寒光一闪，已经杀入人群之中。看准那狂傲的红，她不知该如何杀人，只是银剑乱挥。一片一片让她心碎的红色绽放在她黑色的战袍上，没有人看出在黑色下隐藏的血红，只有她知道那还有一些温度的血，如何慢慢的变冷，凝结。
远处琉栎将军一把大刀刺伤了对方的首领，付梦妮乘胜往他的方向跑去。擒贼先擒王，她作为一名将军，自然懂这个道理。首领却突然发起狂来，双眼闪耀着可怕的血红之光，往付梦妮方向长鞭挥来。
付梦妮一剑向前护住身子，飞身到对方首领面前，左掌顺势拍出，直击他的颈部。首领一抹奸邪的微笑，长鞭一转，头部往下一缩，鞭子轻轻巧巧地划破了付梦妮的左臂，划开一道细长的伤口。温热的血瞬间流出，付梦妮吓了一跳。她从前在付府练功从来没有受过伤。原来受伤的感觉是这样的……
一阵迟疑，首领一鞭再次挥到。付梦妮招架不住，眼看没有任何时间招架了，她也无法躲开。正当她以为要丧命与此时，耳边风声呼啸，衣领被一阵强劲的拉力提起，身边一阵陌生而熟悉的气息，是一个轻功极好之人在自己身边。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031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他的微笑淡雅宜人，世间似乎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同他一般清澈秀气的少年。她却如见平地惊雷似的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特意来见她的。当他看到她惊愕的眼神时，他这么对自己说。
他只是带着凌云的一帮兄弟参加英雄年会，到了京城时听闻青馥将军率领一万兵马与琉栎将军联手卫国。一路上绝妙的轻功，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只用了足足三天便奔赴战场。而京城凌云教众那边，他不必担心，再大的事也有周左使和庞右使替他照料着，两者的能力他心里有数，因此把事务交给他们，他很放心。何况那边，还有快要到达的芸妮、付老爷和他们的潇泷教。他也很信任芸妮，会是一个聪明得体的女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只是他听到“青馥将军”四个字时，总是会想起那日自己的疑惑。到底付芸妮和付梦妮，谁才是他的妮儿？他知道自己不该对付芸妮怀疑，毕竟在参与过英雄年会之后，芸妮就会成为他的妻子。而且近日芸妮待在圣天谷，对他确实很温柔，甚至可以称得上贤良淑德。
但是，他总觉得跟芸妮之间，差了点什么。
而他和芸妮之间缺少的，会跟付梦妮有关么？
当他赶到战场的时候，一片兵荒马乱。她仍是当初离开的那一套装扮，黑色薄衣冷艳肃穆，却遮蔽不住她心中狂傲的彷徨。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她，就能轻易地把她看穿。是什么，让这个付家二小姐有那么深重的彷徨？
看着她身处险境，他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是什么让这个一向理性的他做了一次出格的行为？
自己之前，不是还派人要杀了她么？如今却是自己救了她的性命。
他只能如此归结，懂得风香剑法的她，只能死在他的剑下。
当他把一切都弄清楚后，他会亲手杀了她。他对自己起誓。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他的微笑淡雅宜人，世间似乎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同他一般清澈秀气的少年。她却如见平地惊雷似的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特意来见她的。当他看到她惊愕的眼神时，他这么对自己说。
他只是带着凌云的一帮兄弟参加英雄年会，到了京城时听闻青馥将军率领一万兵马与琉栎将军联手卫国。一路上绝妙的轻功，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只用了足足三天便奔赴战场。而京城凌云教众那边，他不必担心，再大的事也有周左使和庞右使替他照料着，两者的能力他心里有数，因此把事务交给他们，他很放心。何况那边，还有快要到达的芸妮、付老爷和他们的潇泷教。他也很信任芸妮，会是一个聪明得体的女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只是他听到“青馥将军”四个字时，总是会想起那日自己的疑惑。到底付芸妮和付梦妮，谁才是他的妮儿？他知道自己不该对付芸妮怀疑，毕竟在参与过英雄年会之后，芸妮就会成为他的妻子。而且近日芸妮待在圣天谷，对他确实很温柔，甚至可以称得上贤良淑德。
但是，他总觉得跟芸妮之间，差了点什么。
而他和芸妮之间缺少的，会跟付梦妮有关么？
当他赶到战场的时候，一片兵荒马乱。她仍是当初离开的那一套装扮，黑色薄衣冷艳肃穆，却遮蔽不住她心中狂傲的彷徨。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她，就能轻易地把她看穿。是什么，让这个付家二小姐有那么深重的彷徨？
看着她身处险境，他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是什么让这个一向理性的他做了一次出格的行为？
自己之前，不是还派人要杀了她么？如今却是自己救了她的性命。
他只能如此归结，懂得风香剑法的她，只能死在他的剑下。
当他把一切都弄清楚后，他会亲手杀了她。他对自己起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