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水是一条南方的河
単粤 即我 住在淇水之南
単与 即与儿 住在淇水之北
约莫是五六岁的光景
与儿和我便乘着公车结伴回家
路过淇水河 便执起一粒石子 扔到那淇水里去
大抵是取了个许个心愿 便能实现的寓意
又是一年春好时
淇水边建起了一座公园
与儿骑着单车 我坐在后面
凝视着与儿鬓角柔软飘起的碎发
咧开嘴傻傻的笑了
那一年 我隐约瞧见了永恒的模样
转眼到了该是国中的年纪
与儿考上了淇水之东不错的公立学校
粤儿考上了淇水之西昂贵的私立学校
阔别时故人情难却
临走时大步路朝天
淇水的河面上 两个青涩而模糊的影子渐行渐远
“挥手自兹去 何时再逢君”
此后
我时常想见上与儿一面
奈何路途遥远 天各一方
那年与儿生日
我只身前往
与儿早已不复年少的模样
宴会上的她烫起了波浪般柔软的长发
对着一屋生人 巧笑倩兮
我捧着礼盒 站在门外
怔怔地望着与儿不复存在的年少的碎碎鬓角
我苦笑
“时过境迁”
喧闹与欢笑声炒热气氛
格格不入
我像是怪异的来自回忆 诞自荒谬却喋喋不休的不速之客
那一天 我才幡然醒悟
“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
后来 我把这些归咎于怪诞的自欺不欺人的借口
“都是时臣的错”
十年笙歌依旧 淇水河畔宁静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