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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过往 寻觅却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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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2-08 19:10回复
    在世间滚爬了快20年的我依旧没什么特长,于是我决定去学点什么东西,在千挑万选之后我还是选择了以前有点基础的美术,其实说是基础,我也早忘的一干二净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以前学过而已。
    这个老师是我一哥们给我推荐的,他说他妹子(其实他喜欢那女的)也跟那的老师学过,说是教的不错,让我去试试,于是商量好时间地点和价钱,先试上一节课,我就去了。
    那地方不远,走着十多分钟就到了,是个画廊,名字写的很连我看不懂,我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一幅画面前看的入神。这画廊里就他一个人在,我想应该就是他。
    “请问您是张老师么?”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这里太安静了,隔音效果非常的好,外面的喧闹一丝都传不进来,让我觉得不应该出声打扰这里的清静。
    我看他的背影像是愣了一下,随后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又走过我身边引我到一张桌子旁边坐下,给我倒了杯水方才开口:“想学什么?”
    “只要是画画,什么都可以。”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以为他会随便选个素描或者水粉他比较熟悉的教我,没想到他却不再说话,只是用清冷的眼光直直的看着我,让我觉得背后发亮。他妈的我也没欠你钱瞪着我干蛋啊?瞪我?再瞪我?老子瞪回去!
    ……
    好吧,我妥协。
    “啊……那就水粉吧?”
    他终于收回了目光,却也不再说话,低下头翻看着桌上的画册,头帘挡住了他的眼睛。


    2楼2014-02-08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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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主(lao)人(shi),我是客(xue)人(sheng),他不动我也不好意思动,只能僵着身子期盼他赶快说话,或者干点啥。
      终于他的手停了下来,他把画册往我身前一推,问我:“这幅画怎样?”
      书上的画画的角度是从楼上的隔着窗户往下看,是个下雪的晚上,路灯下照着的雪花能看出雪很大,是张水粉画。
      虽然我在不太懂画,但是这张画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冷,这种感觉让我多注意了这幅画作者的名字。
      他听了我说的之后也没什么表情,把画册合上:“我姓张,张起灵。”
      张起灵……我猛地想起来刚刚那张画下面的作者,就是张起灵嘛,感情这小子拿自己的画当教学工具了。
      开始我以为他自大,后来才明白,他是有这个自大的资本的。
      之后我曾经多次的问他那幅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但是我是真的觉得,那幅画给我的感觉是冷,透骨的冷。


      3楼2014-02-08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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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后我就正式当了他的学生,其实他也才比我大5岁,我今年19,他24不到,总觉得喊他老师特别扭,我就叫他小哥,张小哥,他也没反对,我就当他是同意了。
        我和他的课时是48节课,一星期上两天,这两天随便我选,他都有时间。一共要去二十四个星期,半年左右。
        刚开始觉得这货特别不好接触,整天摆着个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的脸,一个眼神看过来我都不敢动。但是时间长了,也能发现他其实是个温柔的人。我要是画画画的时间长了到晚上,他会给我买份饭,我俩一起坐在画廊里吃。他有着比我认识的老师更大的耐心,无论我问多少遍同样的问题他都会再重新给我讲一遍。很用心的教我怎么画才能更真实,毕竟我是个完全没有绘画天赋的笨鸟。
        过了几天我才知道,这家画廊并不是他的,他只是到这里打工,这里的老板是他以前的美术老师,因为常年不在国内,就摆脱了他帮忙看店,会按正常工资给他,所以店里会有不少他的画。
        我还问过他,在这里看店的钱已经够他花的了,为什么还要当老师,碰上个不好教的学生还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我分明看到他的目光变了,从淡然到波澜,我也没有再问。
        时间越长,我就越觉得他就像个谜一样,看起来悲伤的像一碰就碎,总是不经意间因为一句话,一件事就流露出真实情感,这一点恐怕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这样的他让我我更想走进他的生活。
        后来从开始的一周按时去两次画廊,变成了一有空就去那里坐坐。但是我们两个人除了讲课之外的交流并不多。
        那里虽然是画廊,但是也不光全是画,有个大书架,前面有三张桌子,几个椅子,有时候会有一些学生一起到这里看书写作业。张起灵不但会画画,他还能做得一手好糕点。他家就在画廊旁边,跟我熟悉了之后偶尔会让我替他看一会儿店,他去回家做些蛋糕带过来一起吃。
        我如果能变成这种挣的了钱,养的起家的男人,我还用学个特长为以后找工作做准备么!


        4楼2014-02-08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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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我照常准备去画廊坐坐,但是在不远处就看到那个位置燃起了浓浓的烟雾,不少人聚在附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就赶快跑了过去。
          事实是还好,着火的地方不是他那画廊,是旁边的一家饭馆,但是由于这是晚高峰消防车来的慢,短短1分钟的时间火势已经蔓延,要看就要殃及花了。
          在我身边的张起灵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推开人群,捂着嘴跑进了画廊,我急的大喊我操你还要不要命了!脱下衣服披着也跟他进了画廊,眼前一片混乱,火光直逼我眼睛,连挪动一步都困难,却是连他的影子都找不到!我只好又出了画廊。
          张起灵你他妈的千万别出事好么!
          站在外面看着火一点点大起来,我的心也慢慢的慌了。消防车才终于叫唤着到了,拽着他们说先救画廊的火里面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我自己听着都是颤抖的。
          没有经历过死亡的我,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怕了,特别怕。我甚至庆幸我的父母以及他们的父母,都还好好的活着。
          被抬出来的张起灵因为吸进烟雾过多已经陷入重度昏迷,不过他起来并没有皮外伤,他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之后没有再管别人,我上了急救车和护士们一起去了医院。
          在车上护士交给我了个东西,她说是找到张起灵的时候他手里攥着的,是一对耳钉。他不顾自己生命安慰进去拿的东西,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我把耳钉收进裤子上有拉锁的兜里。
          那一路上说不紧张是假的,虽然我和他认识不到2个月,但是无论是谁,都无法面对一个人的死亡。


          5楼2014-02-08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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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救室灯灭了以后,医生出来跟我说,他的左肩有小范围的烧伤,问题不大,但是会留疤,我仿佛松了口气,撇了撇嘴露出一个笑说,人没事就好了,我可以进去看他么?
            医生没回我的话,他话锋一转。
            “——只是。”
            我的笑僵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说他的右手……对,没错,是右手,是他画画用的右手,是他做糕点用的右手!他的右手被伤到神经,可能不能再和往常一样了。
            和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能体会到,画画对他来说是个神圣的事情,更像是他的第二条命。
            我问医生,他大概什么时候醒,我可以去看看他么?
            医生说,他不久前醒了一次,神志不太清醒,给他打了安眠药,让我过一会儿再去看他。
            我道了声儿谢,拿着被烧了两个洞的衣服出了医院门口。走着走着就回到了画廊,那里已经被清理好,附近都拉上了警界线,烧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
            我有一种,净土被毁的心情,很烦躁。骂了声“操”就走了,看眼时间到了饭点,在附近饭店买了份粥打包回了医院。
            不知道他醒了没有,不知道他知道了自己不能再拿起画笔之后,会怎么样。
            我推开房门的时候他已经醒了,靠在床上看着窗外,我的动静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还是那么呆呆的看着窗外。


            6楼2014-02-08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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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笑着的。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浅笑,不是装的,不是苦笑,就是普普通通的笑。
              这样我很惊讶,毕竟我还真是没有见到过他的笑容。
              “小哥。”我尝试着叫他,叫了三声之后,他才把视线从窗外收回,转头看向了我。
              他仍是挂着笑,叫我,“吴邪。”
              然后我看他伸出右手要去拿床头柜上刚刚我替他倒满水的玻璃杯,我甚至忘了去阻止,只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他的手放到柜子上,开始尝试握紧杯子,试了好几次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我看他挂着笑的嘴角有些僵硬,额头已经有些冒汗,最后笑容终于是消失了,他咬牙把杯子脱离桌面,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哗啦一声,破碎在地面。
              他收回手,低下头怔怔的看着自己手,突然轻笑了一声,又喊了我一声。
              “吴邪。”
              听到他喊我,我方才回过神,心里五味杂坛,特别不好受。
              “小哥……你……”
              “吴邪。”他抬眼看着我,打断我说话,“我教不了你了。”
              操你大爷的老子来看你又不是为了让你教我!


              7楼2014-02-08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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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句话我没好意思说出口。我也不会安慰人,这种情况真他娘的尴尬。
                “小哥,没事,你安心养着,等你好了再教我,先欠着。”
                随后我又听他发出一声轻笑,这天绝对是他笑的次数最多的一天。
                我刚把手里装粥的袋子放到柜子上,他又开口了,他问我,“买给我的么?”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然后把粥拿出来,温度正好,递给他个勺子,看他半天不接,我才想起来。
                “啊,要不我喂你吧?”
                他摇了摇头,伸出左手拿走我手上的勺,把身子移到柜前。
                我才看到了他左肩上的烧痕,已经被绷带绑起来了。
                他对待这件事的反应,让我觉得他太过淡定了,要是我我得先哭上俩天,闹上仨月的。
                但是,他不是我。
                或许就是这个时候,我对他的感情像是土豆雷一样刚刚冒出个头。
                第二天,画廊的店长就从国外赶回来了,一脸焦急的出现在我眼前。
                她并不是很漂亮,但是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
                她一进门看到我,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就来到张起灵的床前,那时候张起灵已经睡着了,那店长看着他的手差点哭了出来。
                她最终还是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吸了吸鼻子就出了门。她告诉我这几天就让张起灵好好回家呆几天,店里的事儿不用他再操心了。
                最后她给我张她的名片让我有事就打给她,我看了看她的名字。
                她姓陈,叫陈文锦。


                8楼2014-02-08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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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美好的坑,期待更……
                  要是小哥的手复不了原,吴邪要好好待他一辈子,给他画画,给他做糕点……


                  IP属地:重庆9楼2014-02-10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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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当时只是想写一个在学校里老师和学生的故事
                    然后又变成了美术老师和学生的故事
                    最后成了课外班的美术老师
                    其实在学校里的话比较好写吧
                    为啥我给自己弄了这大一个坑


                    10楼2014-02-14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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