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派艺术 图片】梅葆玖五十年代初演出梅派名剧《木兰从军》

那时候玖爷还很年轻吧

研究戏的本质，对于把握戏曲历史和发展方向很有用。在四大名著的改编中，我发现不容易把握住戏的脉搏。于是开始这个研究。我把戏的发展分为：馆戏，国戏和征戏。

馆戏指文艺范的戏，比如《牡丹亭》等讲述戏的艺术本质的。很多神仙戏，故事戏都属于这种。国戏指讲述政治和国家的戏，比如电视剧《珍寰传》，和大量新编历史剧。征戏指战争和行侠的戏，象《挑滑车》或《水浒》，大都是。在新中国戏剧时期，征戏特别多，征要有行动路线，要有解决的事情。

我注意了有一个题材非常好，在新中国电影里，常有以村庄为背景的戏，如《地道战》。所以引入了鲁讯的说法叫社戏，指以村代国，以小见大之义。在老舍《四世同堂》中，就打破了以国戏为内涵的家庭题材，把家扩大，到一胡同。这就是社戏的过渡阶段。它的发展在革命题材或战争题材的戏。近年来，少有社戏出名，而国戏征戏都不错。说明戏剧界对戏的本质探索不够。这是理论上的发展需求，有时候需要理论来支持艺术进步的。

我把社戏的说法表现在《红楼梦》改编上，包括策划本，就有了《凤姐行权》《贾雨村登程》。读着那些唱词，大家会觉得很像村儿里那些事，怎么成俗戏了?其实不是这样，红楼梦的楼，在戏里我解为戏楼，属馆戏，但里面同时有征戏和国戏的。我写成社戏是符合时代发展的，戏要给百姓看，要普及的。

很多电视剧以一个群体活动空间为背景，这不一定是社戏，可能是馆戏。单纯的艺术感，一定是馆戏的。社戏以儒家自然理论为基础，农业经济的痕迹很明显。儒家进则入朝，退则还乡耕地。农耕的自然经济是社戏的基础。自然之道渗透在人生智慧中，这是社戏的主要特点。也就是说，不懂儒家智慧，戏只能称为馆戏。

《贾雨村登程》并不是佛家因果报应，而是仁义礼智信的人生信条在起作用。自然也来自事情的自然发展。比较《婆罗门女》明显是解释什么是佛家因果，如何解决因果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