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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可逆】角落里的山口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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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还是给自己吧


IP属地:四川1楼2014-01-29 04:06回复
    壹.
    信箱里除了往日都会有的晨报外,还多了一份赤色请帖。那上面呈现着山口真生
    和另一个御恵明希全然不知的名字。
    是一张婚帖,散发着腻人的香味。“诚挚邀请”四个大字几欲戳瞎他的双目。和
    山口真生在一起那么长时间,都从没听他提起过有关此类问题,如果早就知晓这
    婚事,自己又怎么会和他继续同床共枕,假想未来。荒谬!果真是蠢笨到一种境
    界了。那男人无邪的笑脸本就是完美的障眼法。还有做错事时裹着蜜的撒娇,心
    情好时和着糖的体贴。无一不是令自己上当受骗的法宝。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他
    接近他的目的,御恵明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贝斯和一流的技术,除此之外两
    袖清风,决定守着母亲的房产度完一生。就是这样的清贫男子,怎么会有勇气问
    近乎完美的对方:“喜欢我哪一点?”
    总觉得他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如果去,他就可以表现出异常幸福的模样,盯着御
    恵明希的脸耀武扬威;如果不去,山口真生自会认为他在逃避,对他仍存情爱,
    然后山口真生便会在心中好好奚落他一番。无论哪个结果都是御恵明希难以接受
    的,但他宁愿赴宴也不要拿给山口真生瞧不起。
    婚礼上的他没有刻意向自己投来视线,只是偶尔不经意对望然后礼貌地一笑,像
    是对待一般的友人。反而愈加令人恼火。是搞错了吗?大概是想多了吧。亦或是,
    他仍在用熟练的手法,迷惑御恵明希的双眼。
    看山口真生与对方交换戒指,彼此亲吻。会场中的人们向来都喜欢这样的场景,
    欢呼起哄,热闹非凡。御恵明希只是安静的,喝着提供的饮料。开始回想,又一
    次与他在星巴克喝着星冰乐,讨论着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在哪个特殊的日子,两人
    去向往的国家有了。那是自己还开玩笑地说过:“像是度蜜月一样。”然后他软
    糯的声音便刚好契合前话:“就是这样没错哦!明希。”他毫不顾忌地即使坐在
    窗边也为御恵明希于嘴唇烙下一吻。此般猖狂。
    婚礼冗长的仪式结束后,山口真生还需要接待客人们。御恵明希决定离开,并永
    远不再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杳无音讯。”明希!“想要洒脱地继续往前,他传入
    耳膜的声音却力量大至将他拽住不动。山口真生温暖干燥的手握上来后,御恵明
    希知道一切都晚了。


    IP属地:四川2楼2014-01-29 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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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去哪里坐坐吗?”递烟,被他拒绝。山口真生似乎也没有吸烟的打算,放回
      烟夹,揣进了西服内袋。“即使我想,你也没这个时间吧。”他发现山口真生染
      成浅金色的发线,发根已经有些褪色。“话还是越早摊明越好。”鬼使神差地去
      碰他的发旋,山口真生被他的举动吓得一缩,却又立马露出笑颜,格外满足的模
      样。“呵呵”他高兴得眼角像要迸溅出眼泪,怕极了御恵明希会逃离似的,快速
      地抬起左手覆上他的:“我以为你不会来的。”与他十指相扣,山口真生抓得出
      奇的紧,本不想挣脱的御恵明希,也因难受的麻酥感而抵触起来。
      走廊上昏黄的暖色灯光下,不太容易分辨颜色的夹克衫,曾经被山口真生跨过样
      式好看。御恵明希并没有放下戒备,对他仍存在怀疑。“是被迫的吗?”如果你
      说是,我会立刻拥你入怀,不顾一切追上你的脚步。山口真生松开手,有些下意
      识地躲开他的目光,如同每一次问及他难以启齿的事一样。其实面对这样的反应,
      就已经能明白大概,但要是不听他亲口说出,那余下的人生就会被残存的希望吞
      噬殆尽。
      或许是他们之间光怪陆离的相遇作怪,山口真生有一刹那间想要扑进他怀中,对
      他撒个谎,说:“是!我是被迫的。”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得汗意襟襟。
      那枚钻戒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在山口真生左手无名指上留下晒痕:“我想我是爱她
      的。”他抓扯领带,说出实话后,并没有“释然”这种愚蠢的情感,胸腔中不知
      厌倦拼命跳动的物体,一收一放的声音遍布五脏六腑。然后就是沉默,本就暗沉
      的光变得更加厚重,铺盖在脸上,颊面被拽得生疼。“给我一支烟吧。”开口向
      他要烟。
      抢过烟,险些断为两截。
      转身即走,匡威板鞋在地砖上留不下任何声响。好比御恵明希是没有发出轰鸣的
      闪电,在山口真生的人生历程中片刻即逝。
      山口真生,我多么希望你真的是个骗子。


      IP属地:四川3楼2014-01-29 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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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蝉掉落在地时,意味着漫长夏季的终结。
        御惠明希已经确信,他也如同夏蝉在山口真生迎来果实累累,清爽干燥的初秋之际,
        干脆地做了植株的养料。所以说,认识事实之后反而愈加痛苦。御惠明希意识到,
        他非但没有下定决心,反倒越来越摇摆不定。大拇指在删除键上来回摩擦,“真生”
        两枚汉字快变成光斑,印在客厅四周涂抹着淡蓝色乳胶漆的墙上。
        他为御惠明希设定的铃声兀自响起,卡住了刚准备按下“确定”的手。他的名字仍
        旧在屏幕上,处于来电显示的位置。这一次他鬼使神差地立马接起,毫不犹豫。竟
        觉得紧张,像是小女生要给喜欢的人送出爱意,脸红耳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不
        知为何,那头的他一如以往,下了班之后准备回家前,给自己打来了问候电话,状
        态轻松。更令人不解的是,他和以前没差的,在御惠明希名字的尾音处,拖延得比
        任何一个字都长。
        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厚脸皮。对方只是说了一句:“想你了。”,竟完全不经大脑思
        考的,提出了见面。山口真生倒十分爽快,擅自定了见面地点和时间。挂下电话,
        御惠明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捅了一个麻烦的篓子。”
        果然是自己先到。山口真生要是不迟到,那么御惠明希当天一定是中奖了。明明每
        一次都下决心在他出现时,认真发一次脾气,可是山口真生他,那个男人他在冲自
        己笑着啊!他走过来,搂住御惠明希的手臂,懒怠的口吻混着如柠檬草碾成粉后散
        发着浓郁香味的笑容。


        IP属地:四川4楼2014-01-29 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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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递给御惠明希一个纸袋,Versace女神就在那上面肆意地诠释着性感。琥珀色的液
          体在玻璃瓶中来回晃荡。这款香氛是御惠明希钟爱多时的,但因为价格因素,他迟
          迟未下手。现如今,巴掌大小却要价高昂的心爱之物就躺在手心,他清楚至极应该
          流露出欣喜,并表示感谢,只不过在这之上,恐惧的心情挥斩着烈性的气场,撕裂
          了仅存的,转瞬即逝的,想要微笑的冲动——他从未告诉过山口真生关于这瓶香水
          的事,可是他就是知道。对,山口真生什么都知道。
          在和山口真生交谈的过程中,他几乎忘了面前的男人已经结婚成家这件事。还以为
          他们同以往一般,吃过饭后商量是去他家还是自己家,多数是在御惠明希家中,因
          为那儿简洁又温馨,与山口真生堆满公文,挂足名牌西装,充满商业气息的高级公
          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天,御惠明希终于成功遗忘了山口真生在牧师的引导下说出“我愿意”的场景。
          而山口真生仅用一句话碎了他的妄想:“我得回家了。以后大概不能经常见面了
          才是。”妄想他拨弄开自己的额发,亲吻自己的鬓角。从钱夹里抽出自己那份的
          钱,犹豫片刻还是拿起了纸袋。“啊…钱我来给就好……”连“再见”都没出口,
          只是用餐巾揩去唇角的蜜汁。一个眼神也没留给山口真生,报复性地又多放了两
          千日元在桌上。


          IP属地:四川5楼2014-01-29 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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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
            十有八九是落枕了。想将头钻进V字TEE,后颈无征兆的疼痛,牵扯至耳膜,整个
            人变得像石头似的僵硬在床。
            穿好整套衣物花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汗珠开始在鼻尖聚集起来,没有了做早
            饭的兴致。上个星期前的每一天,山口真生都会留宿到第二天清晨。他离开,御
            惠明希通常是不知道的。醒来后要花些时间回忆,他是否真的呆在自己身边整夜,
            理由是,左半边的床铺已经被打理得很规适,枕头上连一根碎发都没有,甚至山
            口真生身上难以消散的恋人6号香水味也已捕风捉影了。客厅的爱放桌上会有份
            麦当劳早餐,是山口真生开车买回来的。他的时间紧迫,放下早餐就不能多做停
            留,必须在开晨会之前到达公司,确认今日要对他的职工讲演的内容。
            现在沉淀思绪认真考量一番,与其说山口真生对他是恋人间没有底线的关怀和娇
            纵,不如讲作是主人对小狗怜悯的体贴。可反倒后者更令人接受不是吗?本来那
            样的邂逅就与过路人对走投无路的犬只流露出悯恤之情,就此将之带回家无异。
            母亲的死御惠明希一丁点也不意外,无论如何他也不是那种,母亲被这病折磨了
            快二十年,还异想天开有一点母亲会痊愈,从此过上正常生活的妄念论者。但归
            根结底,不意外和接受是两个概念——他不意外母亲逝世,同时也不接受。
            想来也怪。按理说,他不用再没日没夜地给神志不清的母亲解释一些生活常识,
            不用在打工完之后,累得半死不活地给其实吃不了多少的母亲准备两菜一汤。是
            件值得松口气的事,至少除去了麻烦。但是啊,医院那边传来死亡通知的瞬息,
            他心爱的贝斯就这么从大腿跌滑于地,和瓷砖接触发出的声音像是故意朝御惠明
            希示威。他没有慌乱地伏在地上小心翼翼将贝斯轻捧起,甚至在去拿外套那当,
            磕绊在它之上,险些摔落在沙发边的仙人球处。匆忙出去,忘记了锁门。被他遗
            弃的贝斯连嗡鸣也懒得发出地躺在地上,第三弦断成两段,指向完全相反的路途,
            分道扬镳。


            IP属地:四川6楼2014-01-29 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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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霫霫地下起了雨,不大,零碎地落进山口真生眼里。停车的地点与酒吧还有一定距
              离,后悔没将伞带在身边。
              不是第一次来这间酒吧。并不似惯有印象中的那样嘈杂,放着欧美最新的歌曲,所
              有人只是小声低语,没有牌局,没有押钱掷飞镖的精力旺盛群体。说是酒吧,山口
              真生倒觉得更像是卖洋酒的咖啡馆。比较喜欢坐在吧台,看调酒师利用密度,调和
              出颜色绚烂,口感绝佳的名酒。
              如果不是为了去捡掉在地上的打火机,他会与那个男人永远背道而驰。
              男人穿着一身黑,只有耳钉在暗弱光线中流露出刺目的光芒。算不上貌美,可当山
              口真生看清他容颜的霎时间,像受了猛烈撞击,心脏一收,偷懒般的省去了半秒跳
              动,从脊背出发,被点燃的暗火不停滞地焚烧,快当地毁损了理智。
              “请给那边那个人一杯Bloody Mary,谢谢。”他用眼神示意酒保把酒赠给离自己三
              个座位远的御恵明希。他就是等着男人看向自己呢。却又在视线相撞后,故作矜持
              地转移目光。
              端详着眼前肉红色的液体,御恵明希心里是一团乱麻。这是什么情况?虽则给自己
              送酒的人不少,男的还是初次。男人细察并不轻浮,除了一头金发显得有些不羁而
              外。总的来说,他胭红的嘴唇轻呡伏特加,然后用变得柔润的眼神偷瞄自己时的样
              子,还是十分迷人的。所以他果决地端起酒杯,在山口真生的身旁坐下。
              “我妈妈她……上个星期去世了。”御恵明希显出醉态。山口真生迷瞪,这是初交
              的人应当讨论的话题吗?“呃……”顿首思考该如何回复,“还想喝些什么吗?”
              结果一仍其旧的蹩脚。饮毕余沥,接着说:“妈妈死了,才察觉现在的我是在为自
              己而活了。想着应该为自我解放庆祝一番,所以来到这里。可我一丁点也不欣忭,
              难受得都快死掉了……”他哽咽,偏头与自己相望,山口真生发现了他颊边曜日般
              的透明颗粒。食指弯曲成“7”状,划过他的耳腮,温度宜人。“我再给你点一杯长
              岛冰茶吧。会好些的。”
              烈酒下肚,迷醉了神经,也无暇再去哀戚。左畔的人已不避忌将头靠在他肩上,和
              他抽同一支烟。
              御恵明希思虑,要是那时他没有一时兴起吻了对方,他也不会擅作主张将自己带回
              家,不会让现在的御恵明希懊恨万分。
              他终于开始讥诮自己的憨傻痴蠢时,敲门声更是带着讽刺的韵律感,响了起来。


              IP属地:四川8楼2014-01-29 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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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哀矜的神思,甚至带着笑意,貌状羞赧。御恵明希捋了捋后脑
                勺的头发,以此掩饰内心突如其来对她的好感。他端起麦茶,一口饮下一半,凉爽
                的感觉褪去了汗意:“是在说笑吗?”“不是这样的!”御恵明希困惑,她怎么突
                然急躁起来。意识到失态,山口芙央蹙额,有意无意躲避他的视线。“他必须得快
                乐,御惠先生。”他终于笑出了声,耳钉因为身体颤晃而时闪时灭。这是个怎样怪
                谲的谈话?正牌夫人带着软糯的口吻,倥偬地央托第三者不要离开她的丈夫。
                “山口夫人,嫁给山口真生的人是你,不是我;改了姓氏的人也是你,不是我。所
                以该让他快乐的人更是你,不是我。”御恵明希脱离座位,走向窗台,拉开落地窗,
                温热的风一涌而进,耳根窜起汗粒。山口芙央走到他身后,像是念梵语般低沉:
                “前提是我能办到的话……”
                那句话魔力太强,扼住他全身骨络。当他终于可以迈开脚步时,山口芙央已经离开,
                没留下一丁点痕迹,茶几上也只有自己那只还剩一半麦茶的玻璃杯。
                回过神来,山口真生瘫软在自己胸膛,任从御恵明希褪去他的衬衣,露出白润肩膀,
                透漏着欲望。他腰身散发的温黁,像羽毛划过下颚,令御恵明希按捺不住。
                没回过神来那当的事,是异常的简明且自然的。在敲响山口真生家门片刻,御恵明希
                甚至做好了如果崩盘,立马摔门走人的准备,既不想吵架,也不想扯绊一些有的没的,
                令事情反而复杂化。但“变化始终比计划快”这话,使永存的真理。山口真生戴着木
                质边眼镜,套着SONY耳机听着音乐,看到门口的他,惊诧过后是毫不掩饰的欣然。紧
                接着他便盘算,无论如何也得把话题继续下去,争吵也好,掐架也罢。
                山口芙央为他俩含笑泡了两杯蓝山咖啡,还特地用了咖啡豆小心烹调,不过也因如此,
                味道十分鲜美。细发地清理双手后,她提起沙发上的包,向真生确定归家时间,同御
                恵明希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了家。御恵明希心生疑惧——在与那两人相处之时,
                他非但没有忸怩不安,反倒颐然自得,似乎他就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山口芙央对待
                他娴雅温良,更是令他觉察这其中的蹊跷,疑窦丛生。山口真生也不诧异自家妻子对
                自己旧情人的态度,没有认为有丝毫不妥。


                IP属地:四川10楼2014-01-29 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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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深知自己的勒掯毫不占理,可当怒气窜上心头时,谁还会去考虑这么
                  做是对是错。山口真生散发着的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恼羞成怒。不知何时抓过
                  了沙发上的垫子,拼命地向山口真生的脸掷去,质地并不柔软的靠枕,加之坚
                  硬的铝制拉链,砸在脸上不可否认的疼。
                  委屈是泪水,冲撞在眼眶,憋着不让它掉下来。然后杯中的水变为凶器,呛着
                  蜂蜜的馥郁,洒在了御恵明希浑身上下。食指没有力气勾住杯柄,落在大理石
                  桌上,支离破碎的巨响让事态更一步深化。御恵明希徒手掀开碎片,踏上茶几,
                  扼住山口真生的喉咙,跳下桌面的同时,将之按倒在了沙发上。他身上的火焰,
                  蒸发尽了山口真生的眼泪。两人之间燃起了古怪的情欲,张牙舞爪地猎杀他俩
                  的理性,在它的眼前,人永远是败者,从没还手之力。
                  山口芙央回到家中,打开客厅的吊灯,一片狼藉只是令她叹了口气。她的丈夫
                  躺在沙发上缩紧身子熟睡了过去。蹲在地上捡起碎片扔进垃圾筒。收拾好一切,
                  为他搭上凉被,顶着胃部难以忍受的绞痛,守着他,挨过了余下的时光。


                  IP属地:四川12楼2014-01-29 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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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
                    山口真生打来电话说山口芙央死了的时候,御恵明希以为他只是开了一个性质极
                    为恶劣的玩笑。
                    三天后,山口真生穿着黑色西装出现在他家门口,请他出席山口芙央的葬礼,他
                    才知道事情的真实性。
                    葬礼在札幌举行。路途遥远,御恵明希仍是二话不说地同山口真生一起踏上了飞
                    机。山口真生讲述事件原委的语气平淡无奇。鹤见芙央与山口真生是幼驯染,童
                    年时光几乎都是相伴而过的。他们于对方而言都是特别且不可多得的。鹤见芙央
                    二十五岁,查出为胃癌晚期,她当机立断地放弃了治疗,任凭山口真生如何劝告,
                    她也不曾改变想法。她拿着病历报告单,很长时间的默不作声后,说下:“真生,
                    你明白我的愿望。”
                    很快,他们结了婚。山口芙央也是在那天才知晓御恵明希这一号人物,以及山口
                    真生的过去。
                    所有的事,来得并不突然。
                    “明希,还记得我说,我爱她吗?”他牵著他的手,指尖冰凉,“我爱她,因为
                    她认我是希望,这是义务。明希,我爱你,因为你是我最后的归宿,这是信仰。”
                    山口真生靠着他的肩,阖上双眼。
                    御恵明希差一点哽咽出声。
                    从这之后,想必两人也再无交集了吧。
                    THE END


                    IP属地:四川13楼2014-01-29 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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