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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哥在我脑袋上打了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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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屮艸芔茻我受够了!想写就写吧装什么有节操还[不填完坑就不新开坑]我受够了我要开坑!Kkkkkkkkk-e-n-gkeng坑!!![已弃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1-25 17:36回复
    [性转梗[无意义的]
    -
    我希望把这个悲伤的故事从一个玩笑开始讲起。
    「为什么喜欢草饼呢?」有一天凪戳了戳一旁初的胳膊,这么问道。
    「那你崇尚希望的理由是?」对方冷静地反问。
    「哎?希望,希望就像我的生命一样!」
    「本来想复制粘贴的,不过你这狂信程度也真过了吧。」
    「怎么会!对了,那为什么讨厌樱饼?」
    等了很久都没有收到回答,凪眨了眨眼盯着初,一时也不知如何圆场。
    -
    像沉睡在大海深处不动声色的悲伤把她淹没,在逐渐适应那里微不足道的空气之后,却有人把自己拉上了岸;像脱离了水的鱼,日向初感觉到的是一股窒息。然后——
    「因为我哥被樱饼噎死的。」
    「真真真真真的?就是那个大你八岁的天才哥哥!」狛枝凪闻言一副见鬼的大惊失色状。
    「假的。」不禁开始怀疑这家伙在某些事情上到底有没有智商,完全无法想象那个神座出流被樱饼噎住的样子啊哈哈。
    -
    「可是……」凪有所顾忌似的唯唯诺诺,「初你不是说过么,他不是你亲哥哥之类的……」
    「是啊,他是爸妈收养回来的孩子,所以跟我不同姓。」初边说着边拿起盘子里最后一个草饼,「我还有一个亲哥哥,不过至今生死未卜。」正当她想把手中的食物往嘴里送的时候,『嗙』的一声,狛枝猛的拍了下桌子;初不禁愣住,等待对方的下文。
    「可以的话,请,告诉我看看!」凪涨红了脸,就像……
    -
    对,就像课间那些八卦的女生看到自己男神和别的女的亲密时的样子;抱歉这比喻似乎过分了。然后她成功地让日向初大脑短路,并迅速叼走了其手中的草饼,嚼嚼嚼。
    「……」
    「……?」注意到对方虚无似的眼神,凪明白自己貌似又闯祸了,吧。
    「草饼呢……是我亲哥哥最喜欢的食物了。」
    啊咧?
    「想想也知道嘛,神座哥有喜欢的东西这件事本来就是不可能的。」
    哎哎?她居然没生气?这回换狛枝凪脑袋当机。
    -
    初往后挪了挪,在榻榻米上躺下去,有一句没一句地感慨起来:「嗯……很多年了吧,我没见过我亲生哥哥,只是听说他六岁那年在外省走丢了,父母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无奈只好回家;三年后收养了和我亲哥差不多大的神座,结果没多久母亲又怀上了我,可是等我出生时,神座哥的完美已经充分地体现出来,加之我又是女的,直接导致在家里地位还不如一个收养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1-26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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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洞论破


      IP属地:湖南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4-01-27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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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洞论破


        IP属地:湖南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4-01-27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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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不能作为你离家出走的原因吧!」狛枝凪拍案而起。
          两位少女此时身处的房间,位于喜旺风街84号单元房的一间小屋子,户主是狛枝凪的哥哥但也不是亲生哥哥只是名字相似但其实也只有一半是巧合还有一半是羁绊所至虽然凪并不承认的狛枝凪斗不是狛枝凪;把读者大人绕昏了作者只给予理解不加以道歉,总之只是那个人任性的一种表现方式你自己意会。
          -
          「我哪有离家出走啊,只是大学都决定了,也就出来放松放松嘛。」初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一旁的凪突然站起来,弯腰俯视着初的脸,似乎在沉思踌躇着些什么。不过这个画面怎么略熟悉。
          「呐……」凪又将身子往下倾了倾,以至于两人的鼻子几乎快要贴上,「我觉得初的话……」
          后面的内容就好像海滩上的风,倏地划过你的脸颊,然后再倏地断绝消失,只有干燥的皮肤生疼。
          -
          打断狛枝凪的话的,是这间屋子的开门声。
          「我回……打扰了。」
          「唔啊啊啊你想到了什么!」
          今天的狛枝兄妹还是一如既往的欢脱。凪迅速直起腰迈了两步以远离沙发,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她的脸倒是红透了。正以为已经没自己事了,盘算着如何快点结束着对话的初打了个哈欠,然后,然后——
          「对了,日向小姐,神座君来接你了。」
          胃里一阵翻滚。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也没必要形容的感觉。
          -
          「……凪你家卫生间在哪。」并非恶心,却无可救药的想吐。
          一旁银发的少女没反应过来地慌张回答:「哎?卫生间的话……」
          「走了。」被狛枝凪斗身后黑色长发的青年生冷地打断。
          那人只是轻轻这么说道,连空气都要为之降下几度温,寒意将日向初包围。虽没什么可逃的,只是本能的——看到这个人就想远离;远离那股被所有才能眷顾的芬芳;那股太芬芳以至于甜腻恶心发酸的气息。
          -
          吃过甜食吗?亚洲自行加糖的巧克力,欧美正宗的甜甜圈,马卡龙或者蜂蜜甚至糖精,甜的东西总是很受欢迎,但只有自己买了一大堆回来才知道后悔;如果真是很厉害的数量,再结合考虑嘴里的味道就会知道,这种甜味到以后只会腻,腐蚀自己的味觉,以至于最后看见它们嘴里都会反酸,胃里就会一阵翻腾。
          明白么?对日向初而言神座出流的才能与完美就像甜叶菊,西非竹竽的果实,非洲的薯蓣叶防己藤本植物果实一样(*见科普),反酸,腻得恶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1-27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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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翟的哲(ke)♂学(pu)剧场
            人们日常生活中经常食用的糖是从甘蔗、甜菜等植物中提炼出来的。植物界中还有一些比蔗糖更甜的物质。
            原产南美洲的甜叶菊,比蔗糖甜200~300倍;非洲热带森林里的西非竹竽,果实的甜度比蔗糖甜3000倍;非洲还有一种薯蓣叶防己藤本植物,果实的甜度达蔗糖的90000倍。
            只是,这些比蔗糖甜成千上万倍的物质,我们平时很少见到。我们平常用的比蔗糖还甜的物质是 邻苯甲酰磺酰亚胺(俗称糖精) ,它比蔗糖要甜500倍。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1-27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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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少女轻笑,抓起茶几上自己的背包走到门口换好鞋,不忘朝狛枝凪和凪斗鞠了一躬,继而走出玄关。她大概就是这样态度转变极快的人吧。神座在门外静静看着她做完这一系列事,默默朝门里的两人点点头以示告辞,然后顺手带上了门,跟上前面的初。
              如果真的是一路无言就好了呢。这么想着,初扭了扭脖子,听到颈椎咔咔响了两声。然而率先打破沉默的人也正是她。「你竟然会来找我,真是稀奇。」
              -
              对方沉默了一阵没有做出回答;过了一会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又迟钝地回复道:「无聊,你要是死在外面了我会很麻烦。」
              「你居然也会说这种话?因为我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吗?」带着嘲讽的语气,尽管初知道自己在这人面前,根本没有资格用这样的口吻。
              但神座似乎习惯了:「我本来就没有亲人……连自己是如何降生的也不知道,虽然也没有兴趣就是了。」
              「我以为你还会说『无聊』然后敷衍过去呢,真看得开。」
              -
              「不是看得开的问题。」初的后脑勺猛地涌上了一阵寒意,她知道那是神座视线的温度,他的眼神永远是那样,带着冰封的沉默和滚烫的不屑,「我只是说实话罢了,因为真相就是如此无聊的东西。」
              神座就像精心计算过一般以固定的距离跟在初身后,让她不敢停下也不必停下脚步,若是被追上了会发生什么,这种事初还不想知道:「是啊……感慨完无聊接下来也还有不得不做的事,说完活着真没意思也要继续活着,人不就是这样嘛。」
              -
              日向初听到了身后神座的脚步顿了一下;就算只有那么一瞬,对于完美的神座和每天呆在一起的初而言,也太明显了。她做出的选择是无视,继续走自己的路,继续想自己的事,再也不说话了。
              说来,现在对自己亲生哥哥的情报也无从下手了;父母双双被害,户口是失踪三年直接当死亡处理了,神座再怎么有天赋也不可能知道——啊,太糟糕了,唯一的精神寄托都没了。
              「你在叹什么气?」背后熟悉的声音这么问道。
              -
              初才注意到自己刚刚不经意竟长叹了一口气,她回头盯视神座出流的脸。后者不得不也停下脚步;虽不知道她在打量什么,但神座没想过问。初就这么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凝视着神座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忍了很久似的笑了。
              「噗哈,神座哥什么时候学会关心别人了呀。」
              「……无聊。」
              「就是那个了吧!傲娇!」
              「……」
              「沉默战术吗!好狡猾!」
              「……唉……」
              「神座哥叹气了!我听到了哦!」
              「……」
              「真的……超像。」


              8楼2014-01-27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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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座出流闻言只是淡然回复:「每个人在世上都只有一个。」
                「和我哥的照片啊……超像。」初闭上眼牵起嘴角,勾起不知苦涩亦或欣慰的微笑,「但是呢……照片上那个很像神座哥的少年为什么,总是笑着的呢?」
                回过身,初重新迈出脚步朝家的方向走去。没有听到另一个脚步的声音;莫非那个天才还站在原地沉思些什么?日向初克制住自己想回头的欲望,对方也如她所愿率先做出了回应。那是一个,从没听过却胜似天天见面还要熟悉的字眼——
                -
                「日向创。」
                -
                日向初听到神座出流喃喃念出这个名字。
                「……谁?」很自然地脱口而出了。
                「日向创。」他又重复了一遍,「日向,创。」
                「是创伤的创,创造的创?」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是谁?」他却反问。无限轮回的对话。
                明明有出口的迷宫,因为设计者在哪里出了错,这条路那条路还有未来即将经过的某条路连在了一起,奔跑在里面的你想翻墙过去,爬不上去;想击碎墙壁到对面,打不烂;一直这么绕着绕着,只有烧在内心的怒火被消化成了茫然。
                -
                茫然。日向初听到风从耳边吹过的声音。虫鸣。不属于这里的流水声。有孩童在欢笑。青年在嘲笑。年迈者的蔑笑声……玻璃似的东西碎掉的声音,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她听不见。无人的巷子,为何会听到这些遥远的声音;就像……水坝上猛地冲击而下的巨浪。要把她淹没。
                『这是什么?』嗓子发不出声音。
                从大堤上冲刷下来的巨浪朝日向初俯冲而来,要逃;渴求某个避风的港湾,所以要逃;不知如何是好,所以要逃;不明所以,所以要逃。
                -
                然后,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家』的门口了。把钥匙从左胸口的衬衫袋子里掏出来,握住,送进锁孔,转动手腕带动钥匙,在将其扭到第三圈时,『咔』门开了。
                ——安全了。心底不知什么地方传来这样的声音;大概这就是人对家的依赖感?屋子里漆黑一片。窗外的街灯和月光从透明的落地窗传过来,映在玻璃制成的茶几上;如同夜空中忽暗忽明的星星般,逆着月光站着的初看见了。
                -
                在被窗外之光照亮的茶几上,『那个东西』的黯淡反而尤其显眼;明白了,都明白了。神座那种对任何事都没兴趣的人会主动来找自己的原因——虽然有点难以想象,不过也不必想象;毕竟他确实是……
                忘带钥匙了。
                心情有点难以平静;初黑着脸盯着月光下那串钥匙,直到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才慌张地重新把门打开然后奔回自己的卧室;把门锁上。没有缘由地这么做了,思绪还是一团乱麻。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4-01-31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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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将初从温暖被窝,啊不对,这会是夏天,连被子都没盖又何谈被窝;总之将其强行从床上拽起来的,是紧促得堪比敢死队急着投胎一样频率的门铃声。说真的,会这么折磨自家门铃的人,除了那个人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呀,日向小姐,晨安。」
                  呵,果然。初用右手抹了把脸以示烦躁,目光通过家门的缝隙紧盯着门外绿色外套的青年:「有事吗。」
                  对方闻声爽朗地笑笑:「那是自然。有人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
                  是一张棕黄色的信封,好好地包装着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妥之处,初战战兢兢地收下物件,看向狛枝凪斗的眼神仍是那么不可信任;对方察觉到了这份怀疑,露出看似阳光的笑颜:「别那么看着我啦,日向小姐,好像我是个坏人一样。」
                  初咬了咬下唇,指甲快要抓进门框里般用力:「你那笑容……就像腐坏的苹果,看似散发着腻味的香气,实际上都是一片溃烂。」
                  而这句话,成功的换来了对方态度的转变。
                  -
                  「啊啊,被毫无才能的日向小姐拆穿了呢。」青年无奈似的皱着眉用手扶头,「明明是天才的妹妹,这么不起眼还真有些奇怪呢——啊抱歉,听凪说你们不是亲生兄妹吧。」
                  初从没向凪隐瞒过什么,而凪是不会对凪斗撒什么谎的,这一点初很明白;所以没有糊弄狛枝凪斗的必要:「没错,他是我父母收养的。」
                  「可惜啊,太可惜了。」 狛枝双臂抱在胸前,微微低头作叹息状, 「这么耀眼的才能与希望竟然是收养的——」
                  -
                  「回去。」打断狛枝滔滔不绝才能论的,是夹杂着冰冷沉默与滚烫不屑的熟悉声线。
                  绿色风衣青年回过头,朝站在身后的西装青年漂亮地笑笑:「呀,神座君,能遇上你真是无上的幸运,我这……」
                  「回去。」神座没理他,默默将其挤到一边,自己缩进了屋子。
                  初愣了一下,最后瞥了眼狛枝:「你给的信封是谁寄来的。」
                  「嗯……无可奉告。」后者仍然是抱着臂,眼睛却一直盯着神座的背影。
                  初叹口气,伸手关了门。
                  -
                  狛枝凪斗,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个危险角色。这是日向初对他的印象。与其妹妹狛枝凪不一样,他总认为才能就是希望,是通往希望的唯一翅膀;而凪总是对初说,只有才华横溢的人才不可一世,才不明白希望的可贵;但他俩都是希望的狂信者不会错。凪斗是快递派送员,休假时也经常收费传递一些情报或是危险物品,同时还是个情报贩子,只要给钱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2-12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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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口气,初将视线转向一旁刚刚进门的神座出流:「那么早就出门了呢。」对方闻言回头看了眼她,然后点点头,什么都不打算说;他不打算说,意味着初问什么也没用,比起这个还是回房间把衣服穿好比较重要。夏天的夜,她经常是只穿一件背心一条内裤,躺床上绝不盖被子的;毕竟家里只有自己和神座,早上也会先把衣服穿好再出房间——至于刚刚那是意外。
                    -
                    把衣装全部整理好之后,才想起方才随手扔到茶几上的那个信封;总觉得只要是狛枝凪斗那家伙带来的东西,就绝不可以抱以任何希望——啊遭了,要是被当事人听到放弃希望什么的,可怕可怕。
                    揉了揉本就没梳理过的蓬乱头发,初再度将裙摆往下拽了一下,走出房间。记忆里放在茶几上的信封仍然在茶几上;不过……
                    神座出流你不经允许看他人文件还真够理所当然啊?
                    -
                    初挑起一边眉毛,走过去盯着神座翻阅手里的资料;那资料原本应当是信封里的,茶几上被撕了一条口子的黄色信封已经完美地证实了这点。
                    后者在她靠近后微微抬起眼睛,沉吟一下扬起手中的纸张开口道:「这是谁给的。」
                    看了别人的东西还刁钻地问是谁给的,他以为他是妈妈么;初撇撇嘴,好歹对方已成年,甚至算自己半个监护人:「狛枝送来的,具体是谁给的不知道。」
                    -
                    神座闻言沉吟了一下,默默准备收起那份资料,看都没有多看对方一眼:「由我保管,没问题吧。」明明是不容否定的语气,而正当他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拒绝。」他听到某个熟悉的女声,这么说了。神座他是,被一层层『完美』所包裹,被世界所认同的超凡存在。至今能够、敢于否定自己的人,都已经不会再接触他了,他们已入了土。大概也是因此,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攥了下拳。
                    -
                    然后又松开。毕竟并非什么重要到无法原谅的事。
                    不,可能真的比起无法原谅,更像是无法接受吧。
                    -
                    神座无言地注视着日向初,直到后者上前夺过他手中的白纸张,捡起桌上的信封转身便出了门:「我走了。」回答她的只有自己关上门的声音。在那扇门合上、初的身影完全消失后,神座垂下眼叹了口气。心被什么密封的东西包裹住,闷比窒息还难受地紧紧束缚;无尽的不安,奇怪的是唯一可思考的器官是大脑,而左胸的东西却很难过;如果将其挖出来也不会死的话还真想把那东西扔掉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3-02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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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勒住四肢的感觉并不好受,麻醉过的神经仍不安分地作痛着,大脑处于濒临的『死』,连思想也消失了,心也不会痛了,不再悲伤恐惧了,自己的一切都……奇怪。头疼,肌肉在抽搐,好痛好痛好痛。从这里开始,自己的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了,好怕好怕好怕。要是当时拒绝的话就好了。不,那样的话就无法触及到『希望』了;可这种希望,真就是自己所憧憬的吗?不是这样的吧,不对不对不对。
                      -
                      「不对……吗。」从指缝间倾洒下来的灯光落在青年的脸上,仿佛支离破碎的玻璃;青年放下手,意识到两眼周围冰凉的触感,他自嘲似的笑笑,「我是谁来着。」
                      -
                      此时此刻初手中的资料,其实是一张类似于合同书的东西,铺满了整张合同的黑色文字让没有密集恐惧症的她也感到了恶心。大约看懂的只有这张合同的甲方是希望风学院,乙方的签名是,『日向创』。无可抑制的反胃感再度涌了上来,大脑里有颗螺丝弹了出去似的不知掉到哪去了,视野发白,耳朵传来嗡嗡的声音。尽管如此,初还是……
                      -
                      听到自己「谁啊?」这么平静地问了。冷静得自己都怀疑。
                      「是你亲哥哥。」回答的是更为冷静的,狛枝凪斗的声音。
                      初转过头去看他。后者却仍只整理书架不正眼看她:「三年前的事了。」继而就噤了声,又想了想补充道,「去问神座君吧,如果他肯说。」似乎是被封口了。
                      -
                      决定回家再去问神座了。狛枝凪斗出门后,家里又只剩下初和凪。后者不安地咬着下唇盯着对方,沉默了很久然后问:「日向小姐……如果你是三年前失忆的,那么这三年来你都记得些什么?」初不明白对方想试探什么,有时凪会站在她这边,而更多时候是偏袒其兄长的;狛枝凪斗对凪的恩惠,不仅仅是一个姓氏而已。但凪的这句话,唤醒了初记忆里的某些东西;再加之方才凪斗说的话,思维的阀门像被打开了。
                      -
                      记忆开始的地方,城市里似乎发生过什么浩劫,神座只说是暴动分子,告诉了很多有关自己的事情;在内心深处,初是喜欢着这个哥哥的,除了性格和样也不肯剪的头发。她记得那时拉着神座去游乐园,恶意地买了猫耳给自己和他带上,对方说了句无聊却没有生气的样子;她记得生病的时候,无所不能的哥哥给自己煮粥,亲自熬药并照顾自己。初记得,她什么都记得。神座啊,并不是没有感情的怪物。
                      -
                      大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4-13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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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说,真相真的不会是那么复杂的东西。它是世界上最简单最直白的东西,因为无论你是否相信,它都存在于此,可能被人用泥土用催眠术给埋了起来,但只要一把铲子或一个暗示,它就能破土而出,把盗墓者寻求真相之人吓得险些哭出来。可能也不是因惊恐而哭泣吧,流泪的条件实在太多了,世上无病呻吟的人也多,以为自己什么都失去了,殊不知嘴里一个劲念叨的希望就在眼前。于是,朝名为希望的绝望展露笑颜。
                        -
                        按一般的套路不应该是主角经历千辛万苦最终得知真相的动人结局吗?有人的存在可以改变这种现状,例如在神的位置上名为出流的那男人。他比初大三岁,三年前他高三,绝望的是这个世界,“人类史上最大最恶事件”的导火索兼帮凶以及最大受害者。舍弃以前所有的情感与记忆换来才能,无聊之极地开始杀戮游戏之后,醒过来的是缺失了50多天记忆的神座出流。而不是那份恶心合同上“日向创”名字的人。说白了,神座也只是出于无聊而做出行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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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十八年皆是一片空白的他,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超高校级的希望”,有人这么称呼他;人类史上最大最恶事件之前的事情,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狛枝看好他的理由一是因为他是“希望”,二是因为目睹了神座用才能更改程序将“淘汰玩家”复活了的事。
                        ……日向初开始呼吸,方才屏住气整理情报使肺部开始抗议,难以想象对方毫不犹豫地随口说出了这些事,像在讲一个与他无关的玄幻故事。意料之中没有可用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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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少女顿了顿,“我那十五年的记忆去哪了?”她咬住下唇,注视着坐在对面杀死了亲生父母的再造哥哥,没有记忆意味着她对无论父母还是从前的“日向创”哥哥都没有任何感情、更别说留恋可言。而对方难得转瞬即逝地撇了下嘴:“那个神经学者已经死了。”初咽了口唾沫:“就算这样,出流哥你说谎了,我自以为的回忆,都是你编的故事。”神座闻声只冷静点头,不做任何解释,继而将食指抵在头部:“这里有意识让我不要动你。可你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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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句话问出口的刹那初就意识到了自己有多蠢,这种事不问肇事者而问受害者,后者不是超能力者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嘛。但她又反应过来了,神座这个存在本就是上帝一时手滑的逆天产物:“因为我不是日向创。”对方这么说了。
                        日向初有些烦躁。因为她搞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过去的自己未来的自己现在的自己。只要自己大脑的蛋白质没被动过,总感觉恢复记忆也并非不可能之事……然而,“解除催眠恢复记忆的暗示,我刚刚说过了可你没有任何反应。”


                        15楼2014-06-28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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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的话好想掐死自己。“……我去趟卫生间。”一手捂头另一只手堵住嘴,少女语毕便逃也似的两步冲进厕所。干呕。
                          就好像看到了断臂残肢,暗红的血从伤口涌出来,伴随着粘稠充斥腥味还带了些余温;已不会再动的身体凝固着凄艳的表情姿态,狰狞又滑稽。
                          手指伸进嘴里催吐,换来的只是过呼吸带来的缺氧感。
                          营养过剩样的头发垂下来,比黑洞还黑;鲜血一样的红色溅在上面,即使看不出颜色,却让那流顺的瀑布一块块黏在一起。无尽的恶心感涌上来吐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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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之中好像用脚步声,并非自己的手指探进她的口腔深处,几乎在喉咙处了轻轻一动作。
                          “唔啊——”反应过来之后,初开始咳嗽,口中一种发酸的腐臭感让她本能地更想吐。随即才想起来。
                          “唔咳!抱歉,我会清理的,神座哥你快去洗手吧……”过分失态让初不禁尴尬地红了脸,起身准备去拿抹布。
                          站于其身后的神座出流默默走向洗手池拧开水龙头,淡然道:“你想起来了。称呼都变了。”
                          初的心一紧猛地吸了口气然后咬住下唇瞪向神座深不见底仿佛一汪漂浮着灰尘的血海似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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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开始就没忘过,神座。”这样就对上了。从来不加尊称而是直呼对方的姓氏,无论什么感情表现在这种语气中都略显微妙,再咄咄逼人的话语也可以衬托出一股莫名的淡然之感——和她哥哥还真是大同小异。日向初重新开始动作,熟练地打扫干净了卫生间,才直起腰来目光再度聚集于对方的眼睛。就算很讨厌那双眼睛。初和她的亲生哥哥一样,比起红色更喜欢绿色,比起鲜艳更喜欢平淡,比起樱饼更喜欢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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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又想杀你了。超高校级的希望,没有灵魂的全能天才,名为希望的绝望,神宝座上的无翼之原罪者,固体形态的神明之怒……神座出流唷。”从学园官方给出的称号到绝望给予的称呼到无能者们嫉妒的代号,Kamukura Izuru的存在,冠有这样那样的罪孽。对方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凝视了她一会,继而走出了卫生间。后者随他一起出去,刚走到客厅便猝不及防接住了神座扔来的……一盒药?黑发的红瞳青年指了指她:“药记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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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的是她的胃炎,一年前查出来的。可是初却笑了。一开始是微笑,过了一会笑出了声,越来越猖狂,以至于最后捧着肚子笑得全身都颤抖起来。神座面无表情地静静注视着她,实话说,与某个邮递员兼情报贩子比起来这还差得远;令人烦躁,又懒得打断阻止。于是神座一直等到初笑得缺氧不得不停下来咳嗽,才用鼻子长呼出一口气。精神污染。他想到了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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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抱歉,如果你有情感的话一定会说我怎么回事吧。”初又笑了几声,才深呼吸着停下来,“我在笑你哦,明明好不容易把所有兴趣情感都供奉出去,才换来的所有才能,然而如今却开始关心他人了……呐,作为报应,你的才能也在一点点消失吧?也不再那么不可一世了吧,高中毕业了三年已经不能算是希望了吧;不久就会全部消失,只剩下对自己无尽的后悔与懊恼,然后、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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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会把日向哥还给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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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座出流确实看到了。日向初正在流泪。是人类“悲伤”最常见的一种表现方式。中枢神经开始超速运转。悲伤为何物愤怒为何物快乐为何物珍惜为何物,才能为何物未来为何物希望为何物绝望为何物,世界为何物,爱为何物,“我”为何物。神座的大脑没有体验过的痛苦从思维之海的深处像岩浆般涌了上来,呼吸不再通畅,视线猛然转动,反应过来时,发现脖子正被对方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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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初跨坐在神座出流身上,双手掐住后者的喉咙,而对方只任躺在地上却不准备动作;方才被地面用坚硬盔甲拒绝的后脑勺还有些疼,但思考还没有停止。为何不杀了她,为何要隐瞒那些事,为何会近乎本能地保护她,为何此刻不会觉得对生存的无趣,为何不把日向创还给她,为何要做无意义的事。初在喊他。“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有办法的对吧!把日向哥还给我啊!”


                          16楼2014-06-28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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