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春堂。<?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姐姐。”房门骤然被推开,胭脂香水味萦了一屋子熏的我脑仁疼。皮鞋擦过木地板的声音越来越响,一个男声出现在我耳旁。我心里一惊,急忙回头看,珍珠帘子外站着一黑制服的男子。我伸手拨开帘子,笑问“小澳,你怎么穿着制服就来了?”
他叫王澳,是我幼弟。而我,叫王瑶。
“没事”他透过镜片瞧了瞧我,又回身将手中的包裹搁在桌子上说“我不怕。”闻言,我没搭话可心里同浸了阳光一般。我大致扫了一眼那些包裹,略带些嗔色“怎么又拿过这些点心。姐姐都有的。”他扶了扶眼镜,握了我的手目光直直,语调沉下来说“姐,我不想念书了。我要做生意去。”我听他不愿读书,心里燃了几分怒火,耐着性子问“为什么。”
“姐,我想赎你出来。你不能一辈子呆在这……”他环视了屋子,切齿说“惠春堂。”
屋子烧着蜡烛,屋外的暖风灌进来。而我,心底却腾起寒气,激的我不住的想发抖。我呵了一口气,仿佛看到了那些白蒙蒙的雾气。抬手给他理一理衣领笑问“赎了我,你养着啊?”我点点他的脸颊,道“你经商,就你那点小心思,不出几日就被骗的连哭都无处了。”
“咳。”屋外站着一簪了花的女人,旗袍下的身子微微有些发福,幽幽的吐了口烟,脸色不悦的看着小澳,大声道“惠春堂怎么了?嫌脏啊。”她眼皮一挑狠狠剜了王澳一眼“嫌脏,当初可别把你姐姐卖进来啊。”
王澳握拳,想辩驳。我赶忙向女人走去,顺势推了王澳一把。我陪着笑,挽着她空着的臂说“妈妈怎么来了。”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脸色缓了不少道“想赎了也不是不行。”尖嗓子一转“你姐姐可是我们这儿的摇钱树,喜欢的人可多了去了。”她抽了一口烟,目光在我身上粘了粘又说“你若是有个千百个银元,我倒还可以考虑。”
我拧着脸,心里暗骂她个混蛋,狮子大开口,从我十岁到今儿八载给你挣了多少还不够。如今还想坑我。表面还是笑说“妈妈别生气,弟弟乱说的。您养我这么大,我哪能说走就走。”
她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没搭理我。抽了胳膊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