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无聊摸索出来的,没有艺术品那么的有含义,但是我投入真心了
@丶Me丿纯棕色 你会嫌弃么?
馂旰屠铉溆晔且蛭约憾鲜兜摹8绺缰懒俗约河兄苯痈涸鸬难Сぃ屠屠┰搅舜蟀敫龀鞘信芄矗虢馂暌患阈摹
李先皓总想着,哥哥总不能忘记自己这个红娘。谁知,一年后,金烔完连博士文凭都不要,硬生生地跟着文政赫和郑弼教几人嚷着要去成立什么俱乐部,还美其名曰神话。
也是那时,李先皓认识了哥哥口中的好兄弟,文政赫和郑弼教。
初时,文政赫是连正眼都没瞧过他,而郑弼教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脸蛋,同李玟雨打趣,“玟雨你这真是要不得,有这么水嫩的弟弟可藏了不少年。”
李先皓起先并不知道俱乐部的用途。
直到那日,几个同岁哥哥一同出门,文政赫第一个回来,竟是血淋淋一身,把他吓了一大跳,慌忙弄着医药箱帮忙包扎。
那日,光是清洗,就费了三大盆血水。
“怕不怕?”
很想说“不怕”,但抬头一望见文政赫那双炯炯的眸子,便是什么话都没说上来,搀着人去房里躺好,掖好被子,道:“我去给你熬粥吧。”
然后听闻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初以为是幻觉,扭头去瞧,便撞见了那嘴角还未收起的弧度,压不住好奇心,问:“你笑什么?”
“累不累?”
这人有病。李先皓瞥了瞥嘴角,不想答,刚侧过身子,就听得他继续道:“整天装白痴,真的不累?”
李先皓满是警觉地转身,文政赫已经坐了起来,拍了拍床沿,他顺从地坐过去,那人的大手便轻轻地抚了上来,“整日都盯着你哥瞧,人都被你盯出几个孔来了。我说,你哥和烔完那档子事,你就算把他盯出几个洞来,也不可能怎么着。”
李先皓埋着脑袋不吭声,而文政赫犹自在说,“你这心智,不像玟雨说的那样,是小时候受了惊吓,所以像小孩儿对吧?你就装吧,以为装傻就能留住他一辈子,都是白搭。”
可至少,他会一直记挂着我。哪怕他日日躺在金烔完身边,至少,他死都会记挂着我。
紧紧地攥住了被角,死死地咬住下唇,偏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这样直直地被人戳破了,还是连半句话都没说过的文政赫……眼泪簌簌得往下掉,他不敢抬头,也不愿示弱,就死死地埋着头,继续不吭声。
然后,那只手缓缓下滑,一下就攥住了他的脖子,只稍一拉,他就已经跌进了那人的怀里,被强迫着抬起头,泪眼朦胧间看见那人嘴角的笑意,恍然觉得熟悉。
哦,时常,哥哥看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笑。
有些无奈,又含着些许宠溺。
那唇就密密麻麻地贴了上来,还不待李先皓细细了解,他的手已经轻轻地滑进了自己的衣内,未经人事的身体,仿佛不禁挑拨,便是几个小小的动作,下身就有了反应。
即便是没有合格证的挂牌医生,他也知道,对方的身体,此刻根本不适宜剧烈运动,可情之所至,无法终止,便是顺从地攀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是被李玟雨抓了现行,也不管文政赫究竟伤的多严重,上来就是一拳,差点把牙齿都给打掉了。
一向形影不离的金烔完没了身影,李先皓光着膀子裹着被单愣在一旁盯着这场单向施暴,看着哥哥一拳一拳地砸向地上不啃声的人,没有说话。
几分钟之后,郑弼教哗啦啦跑进来,慌乱地拉开完全没了理智的李玟雨,“你疯了,他可是刚和我们一起拼死作战的兄弟啊!他一身是伤,你还下得了手!”
李玟雨猩红了眼,指着麻木僵愣的李先皓,“这畜牲,他趁我不在就朝我弟下手!我警告过你们,别碰我弟弟,他很正常!”
“正常?”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文政赫突然哼了一句,乖乖呆着的李先皓猛然看去,只看见文政赫低垂的眼睑,那一脸的浑不在意。
想起不过半小时前,这人在耳边落下的一句,“盯着一个属于别人的家伙,何不换一个盯?也许,有人愿意给你盯。”
那人是你么?文政赫,那人是不是你?
那一天,对于李先皓而言,是翻天覆地的一天。
文政赫抱着一身伤和李玟雨决斗,比的是枪法。
从来没输过的李玟雨,这一次破天荒的被只剩下一口气的文政赫以一环之差给拿下,垂头丧气地望着李先皓发呆,闷了半天说了一句,“我把命赔给你也不会把皓子给你,你死心吧!”
文政赫瘫软在沙发上,看了李先皓半晌只说了一句,“从来都是你替他做决定,怎么不问问,他要不要跟我。”
李玟雨扭头,也盯着李先皓看了半晌,才不甘不愿地问:“皓子,你……”
是问不出口,即便自己是这种货色,也不愿意相信,这纯白得和天使一样的弟弟,也是这样的货色。多年前,他不管不顾厚着脸皮跟在金烔完后边,硬生生把这传闻中的“白衣天使”给拿下了。
谁知道,多年后,他保护了十几年的弟弟,竟然被无限信任的好兄弟拿下了。
李玟雨的人生里,只有两个无法忘怀的瞬间。
一个是,一直冷眼看他的金烔完突然跑过来,一把抱住自己,在耳边说:“我愿意,你拿走吧,我都愿意。”
另外一个,就是彼时,李先皓突然站起来,将瘫软的文政赫搀了起来,往门口走去,错身之际,他便听见一句,“哥,我要跟他。”
将浑身是伤又几经折腾的家伙安放在床上,再细致地帮人疗了伤,掖着被子道:“你休息,我去熬粥。”
那人手腕被人拉住,没有回头,只听得对方问:“真的要跟我?”
他扯了扯嘴角,尽管谁也看不到,但是他还是弯出了自以为灿烂的笑,答:“嗯,跟你。所以,文政赫,你听好了。我认死理,说跟你,就一直跟着你。以前盯着哥哥看,从此,我就盯着你看。你的眼光,此后若是再看向别人,我会跟你拼命。”
丢下这么一句,从文政赫的房间出来,又正好对上了从郑弼教房里出来的金烔完,眼里全是血丝,满是疲倦,朝着自己招招手,“皓子过来。”
被带着往郑弼教房里一瞧,才知道,郑弼教这回带回来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便是今后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神话右手,JJ朴忠载。
也是很多年后,李先皓才知道,在遇见朴忠载之前,郑弼教爱过自己。碍于李先皓事先扔下的狠话,他没有出手。
用一段爱情,忘却一段爱情,这许是郑弼教的方式。
可他与朴忠载之间,李先皓知道,那是一种征服与被征服、占有与被占有的奋争过程。到最后,谁也没讨到好处。
很多年后,当他的身后只剩下郑弼教之后,他才知道那些真相。
哦,当年,在他认识金烔完之前,李玟雨和金烔完已经成了眷属。
而郑弼教的离开,并非简单地为了自己,而是和朴忠载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和嫌隙。那个后来的男人,不仅仅占了郑弼教一番心田,还侵占那本属于郑弼教的神话第一杀手的名誉。
“他让我觉得,我作为杀手作为男人的尊严全都没有了。所以,皓子,别自责。也不是单为了你,我也想逃避。”这是郑弼教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在那一剂药后,陷入了绵长的没有尽头的睡眠当中。
那些岁月,他一直等着,他总觉得郑弼教会醒。
就像,旧时,他盯着李玟雨的后背瞧。总是期待着,这个幼年时,不顾一切将自己从那场大火中救出的哥哥,能再回头看看自己,哪怕是一个微笑,也不是仅仅给了他深爱的金烔完。
就像,后来,他盯着文政赫的后背瞧。也曾期待着,文政赫能信守诺言,如李玟雨守着金烔完一般,无怨无悔地守着自己,哪怕偶尔任性哪怕总是乖张,也不要背过身去。
李先皓最讨厌的,是别人只留给自己背影,仿若已经被离弃一般,只剩下满室清冷。
李先皓最依赖的,是幼时那如天神一样的身影,将害怕的自己一把抱住,再轻声哄。
李先皓最崇拜的,是静静立着的男子鬼神般的妙手,谈笑间就能解决他无力的困惑。
李先皓最眷恋的,是那年深秋的怀抱,即便满是血腥的味道,却柔和而温暖。
李先皓最愧对的,是这一直陪伴在身边的肩膀,到最后因为自己长眠也从未说过一句不中耳的话。
而此刻的李先皓最想看见的,是那双仿佛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眸眼,再听他用低沉的声音说一句,“你真的要跟我?”
他会哭着扑上去,告诉他,“我不要跟你,我不要跟你!我爱你啊,混蛋!”
终究是,因为旧年的惊吓,所以心智受了影响么?
所以这短暂的一生,这颗破碎的心脏,只能装得下这些人,再细细地将这些人装好、护住,再死死地守住。
不再让任何人知晓。
因为,爱,原也是伤害。
爱,剩下的却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