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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就在我死去的6年前 (山银土;BY Athenawing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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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书非常感谢 @Athenawings 太太~本楼保留作者所有权利


1楼2013-11-20 08:16回复
    因为直接被这篇给震到了所以搬回自己的地方。
    这篇里的山银土或者其他人都是压抑的极深的,尤其是山崎。或许在大多数看来是土方更压抑一些,深沉的浓重的郁结在胸口直到将身体崩裂,但我一直被这里的山崎所震惊。
    或许是极度的自知而自制才能成为山崎那样的存在,苦涩又自娱的默默的被阴影拢住直到最后将自身的光芒也献于黑暗,这样的人,这样的爱着,这样的让我觉得梗塞而悲伤。
    这篇最震惊的其实还是关于人性方面的,里面确确实实的有黑暗的成分,作者太太也说会有一个黑色的结局,但是我就是喜欢,甚至有些时候偶会觉得更多,更多更多的黑暗才配得起那些浓郁在其中的感情。不过或许是够了,真的够了……
    啊就是基于这些以及部分自身黑暗的原因,我是非常的喜欢这一篇。能将这篇的授权要来贴在这个窝里真是太棒了~再次感谢Athenawings太太~


    2楼2013-11-20 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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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呻吟
        胸膛被刺入的刹那,土方突然微微睁开眼睛,身体颤动了一下,然后从喉间轻轻地发出一声“嗯……”。随即,他的脸便慢慢向我这边歪了过来。我们的眼睛对视着,只不过,我不知道他这时还能否看到我。即使我们的距离近到,他黑红色的血液马上就浸入了我的衣服。
        没有人比我更能了解土方,甚至银时也不能。土方不管受什么样的伤,都不会发出一点点声音。枪伤、刀伤、骨折、初恋去世、至亲去世、下属去世等等,都不能让他哼出一声。我曾经为他换过包扎刀伤的药。那时,血已经结痂了,使得纱布和肉嵌在了一起。我在往下撕时,土方唇间轻轻咬着一纸文书,眼睛看着门外被风吹动的树叶,安静得像雪中的青松。我说:“副长,痛的话就说出来吧。”他说,啰嗦。
        因此,当他的胸膛被刺穿时,想必已是痛苦超越了极限,才会憋出这样一句呻吟。
      对不起,当我听到这一声呻吟,看到这样的景象,我好像有点失禁,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彻骨的悲伤。知道坐全球最高过山车的感觉吗?我的悲伤就是那样,感觉像是比自由落体更恐怖的全速下坠。在这极端的心理重力下,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还在半昏迷状态下的我,唯有眼球可以动。眼皮好似灌了铅一般,很难睁开,也流不出眼泪。可我实在太过悲伤,所以,请原谅一直未曾怕死的我在最想死的时刻用这样的出口宣泄了这超越极限的悲伤。
        受到刺激的人会满血复活小宇宙爆发杀了所有敌人复仇?抱歉,这种情节也没发生在我身上。当时由于过度刺激,我的眼睛马上充了血,什么都是一片红色,然后马上又晕了过去。
        我的身体开始抽搐,因为我隐约听见了那个人在我身旁啃食土方身体的声音,是的,就在我身旁。
        昏迷中的我回忆起一些片段,比如在我倒下之前,银时就已经倒下了,冲田也已经被杀了,神乐、九兵卫、阿妙等女人被男人护在身下,但大概也逃不过这样的末日吧。正因为男人们出于本能去保护了女人,所以才导致了主力大将们的过早牺牲和整个步署的失败。
        也就是说,我们因为无法抛弃人性,导致了全盘的失败。


      4楼2013-11-20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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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六年前
        对了,我一时间除了记得自己爱着土方之外,连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了。现在我记起来了,我叫山崎退,从6年前新选组还没进京时,便和土方一起生活。自从见到他开始,他满手的血泡就没有消失过,直到他佩戴了真剑的时候。
        他对剑道的执着,常人根本无法理解。总悟的三段突刺,没有任何人能躲过。于是土方就一直不停地让总悟用同一招打他,总悟就毫不留情地半天内打了土方80多次,直到竹剑的头上都沾上了土方的血,土方还是皱着眉头说:“再来。”直到他有一天终于破解了三段突刺,以断了三根肋骨的代价,赢了总悟。
        所以,后来我听说他用剑斩断了子弹,我完全相信。
        由于房间有限,土方很不情愿地和我住在一间房。有时在深夜我可以听见他的被子里偷偷传来他自wei的声音,还有他尽力抑制的喘息和呻吟。
        被木刀打到断了肋骨都不会出声,这种时候倒忍不住了么。我想。
        一次我肚子痛去了茅房许久,回来时看到月光下土方的脸,一副刚刚高潮过的疲劳面容——长发散乱地搭在泛红的脸上,几滴汗珠粘在合起的睫毛上,双唇微张地呼吸着——和他临死的表情微妙地有点像。
        我看得着了迷,便在一个不会挡住月光的角落细细地看了起来。然后,鬼使神差地,我慢慢爬了过去,再鬼使神差地,想要用手撩起他脸上的头发。
        刚抬起手,土方突然地睁开了眼,两道蓝色的光线噌地射入我的眼中,我感觉我几乎要瞎了。
        “你看够了吗?”他说。
        “不好意思……我没……”
        “想和大家说就说吧,反正是个男人都会这样的吧。”
        心虚了呢,好可爱。我这样想。
        “前辈,你是这样想我的吗?”我问道。
        土方不说话了,背对着我说,赶紧去睡。
        后来,我暗地里对着不同时间段的土方bo起了很多次,但为了不被对方杀掉都拼命忍过去了。
        第一次看见土方微笑,是三叶给大家送西瓜时,伸手摸了摸土方手上的血泡那一瞬间。然而马上,我也第一次看见冲田总悟的眼眶湿了,我想土方大概也看到了吧,不然他怎么再也不对三叶笑了呢?
        后来,三叶再来江户与土方相遇时,我不知为何很不高兴,却也没想到土方连她的最后一面都不来见。
        作为一名脱藩的浪士,我的武艺虽然比不上土方,但其实忍术已经颇有名望了。有的情报组织希望招了我去,登门要人的不在少数。
        “近藤桑,我希望山崎退能跟在我身边。”土方与近藤的谈话,被我听到了。
        对近藤言听计从的土方,居然拒绝了对方,而且还是因为我,这让我喜不自胜。我暗自发誓,要效忠于那个从来也不笑的男人。
        进京时,他都没有回头看三叶一眼。我偷偷观察了,他没有伤感的表情,只是从怀中掏出不知哪里搞来的一包烟,从此便再也离不开尼古丁。


        5楼2013-11-20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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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三年前
          我一直拼命地工作,考取了最高级别的忍术证书,还曾经有一次花三个月混进一个500人的攘夷集团,摸清了他们的一切细节然后带着真选组以及援军将他们一举歼灭,由此真选组受到了直接来自将军的嘉奖。
          是的,我想晋升。俸禄和官衔都无所谓,我只是想穿和土方一样的制服,只是想偶尔也叫他“土方”,甚至“十四”。
          然而我一直都还只是个监察。
          我来到土方的房间,跪下提出了我的疑问。
          “为什么你那么想要晋升呢?”土方抽着烟问。
          “我只是想为真选组贡献更多。”
          土方点燃一支烟:“你看这样行么?我给你队长的俸禄,也宣布让你统筹监察工作,但职位保持不变。”
          “这……这是为何?”我非常沮丧。
          “原田他们,也就是所有的队长,每人留在我手里一封绝命信,你知道吗?”
          “…………”
          “想死得快一点,就晋升吧,尤其你这样深入敌后的监察。官衔越大,就越要冲在前边,而且越是重要的目标。”
          “副长,我……”
          “考虑清楚吧,你也知道我受过多少次伤吧,你呢?我记得是两次吧?”
          “可是副长……”
          “我没有家人,也没人会为我这样的鬼难过,所以,我无所谓,但是山崎,你们不一样。”
          土方说完,没给我回答的机会,便站起身去了会议室。
          就在两个月后,真选组一名和冲田年龄相仿、也同样多次出色完成任务的队长,被攘夷志士寻了仇。失踪了五天后,他的尸体在深夜被挂在屯所的墙头。眼睛、舌头被挖、生殖器被割下,穿成一串挂在他的脖子上,肠子也被拉出围在了腰上。他残留的衣服上,血迹有深有浅,应该是受尽折磨屈辱后才断气的。
          所有队士那天几乎心理都出现了障碍,他们吓得叫出了声,有的甚至瘫坐在地上哭了出来。可是土方,稳稳地走了过去,对着遗体鞠了一躬,说了句:“户次桑,请让我扶你下来。”然后,他不佩戴口罩和手套,就用自己的双手将这具流脓发臭的尸体抱了下来。
          我跑去取过酒精、水盆和塑料布什么的,本来想帮帮副长,可是我实在很没出息,我在他旁边拼命呕吐起来。那天,副长第一次打了我,一旦开了先河就打得越来越多。可是我很喜欢和他皮肤相触的感觉,无论以哪种方式。
          那天,我甚至想,等我死了以后,副长会不会也这样温柔地抱我下来,给予我这样无上的尊重。
          在我调查出凶手的那天晚上,银时在土方的房间里聊了很久,然后他们两个一起出去了,只带了我一名队士指路。
          然后,被有至少200人的敌方组织发现后,银时先一脚将我和土方两个人踹到,随即冲进他们作为老巢的仓库,马上将大门反锁起来。
          土方爬起来发疯了一样地踢着铁门:“混蛋!!妈的!!给老子把门打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副长失措得颤抖了。
          仓库里有枪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嚎叫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这回音让我脑袋发麻。
          等真选组的炮把铁门轰开时,我们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和半死不活的坂田银时。土方向他跑过去,先摸了摸颈动脉,然后啪地撕开衣服查看伤口。随即,他挪起银时,背在自己身上,一脸惊恐地向外跑去。
          在医院外等候的时候,我看到土方用沾满银时鲜血的手撑着自己的脸,落下泪来。
          那天我也偷偷哭了,当然不是为了银时,而是因为意识到,土方心中早已有了另一个人。
          那天开始,我绝对地接纳了从鬼门关回来的银时,我对他的尊敬不再只是客套——这是真正配得起鬼的夜叉,不,他比任何人都更像是个人,因为他的人性闪光点实在太多。


          8楼2013-11-20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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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两年前
              银时花了五个月,伤才彻底痊愈。
              刚好这个时候,副长决定大家一起去赏樱。
              一起喝酒喝到站不起来的副长和银时,都在樱花树下睡着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我其实那时也在不远处躺着,一方面我也醉得不轻了,另一方面我不大放心副长。
              我在暗处,看到那两人逐渐动了起来,副长似乎稍微醒了一点,他靠在依树坐着的银时的身上,解开他的衣服看着那一处处崭新的伤疤:枪伤、刀伤、烧伤……然后,副长慢慢地吻了这些伤疤。
              银时的呼吸变得重起来,因为酒精泛红的脸显得更加红,他突然抬起土方的下巴,在二人对视的一刹那,有些粗鲁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然后,他一边杂乱无章地扯着土方的衣服,一边迫不及待地将他推倒在地上。
              “等……万事屋……啊、、……”
              银时压在土方身上,舌尖触碰他的脖颈、锁骨、ru首……我听到副长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湖泊投石,犹如深谷回音,好似风铃碰撞……
              在他一阵阵的颤抖中,银时分开了副长的双腿,我也解开了自己的裤链。
              “万事屋,别……啊啊……唔……好难受”在这声音中,我自lu起来。
              银时的脊背和土方的头发上,飘洒着樱花花瓣。在月色下,银时终于侵入了副长的身体。那一刹那,土方整个人挺了起来,抓紧了银时的脊背,抓出一道道血印。
              “啊……啊……银时!你个混蛋!!……”银时咬紧土方的肩膀,开始chou cha起来。
              在这律动的节奏中,这位即便枪伤、刀伤、骨折、初恋去世、至亲去世、下属去世等等,都不能让他哼出一声的副长,叫出的声音让树叶都为之震动。
              我,可能是由于心虚,比他们还更早地去了,然后陷入深深的自卑之中。
              银时压着他、抱着他、按住他一共疯狂地做了三次,即便结束后,土方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颤抖。直到凌晨四点,虚脱的土方才被银时抱起来离开了,衬衫还就那么敞开着。
              当时我的感想之一:果然嫁给坂田这样的人我还是很不放心的;感想之二:妈的为什么我的视力会那么好?……
              第二天,土方照常开会,而且是从屯所的房间走出来的,只是领巾系得特别高。
              这之后,原本应该确立关系的二人,却仍旧是每天像仇家一般地吵闹打架,甚至副长看起来还比以前更恨银时了。
              有时,我都能看见工作累了的副长,掐灭了烟头,趴在案头发呆,一双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檐上风铃。然后,他会从衣柜最深处翻出一件不知何时顺过来的旦那的外套,盖在自己身上躺在榻榻米上,然后拉过来盖住鼻尖深深吸口气。
              妈的,这不就是我整理副长房间时所做的事吗??……


            9楼2013-11-20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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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半年前
                有一天下午,我们奇袭了一个供激进攘夷浪士藏身的旅馆,土方在杀敌的时候,明显改变了风格。他不再使用以前的标准招数,而是开始像银时那样抛弃剑术的规矩,出招灵活无章法可循。
                这次他没让我们出手,只让我们在一旁看着。也就是,这些浪士他用来作实战教学用了。
                他一个人,杀了27个人,每个人都是一刀致命。
                我看着他残酷的蓝色瞳孔,丝毫没觉得可怕。我反而觉得很骄傲,有一种“这就是我身边的男人”的感觉。
                在结束任务之后,土方说“山崎,把我的便装拿来。”
                土方擦干净脸和刀身的血迹,换上便装,便一个人急匆匆地不知去哪了。
                到了晚上,我和另一个队士想轻松一下去看《派豆龙》,居然遇到了土方带着神乐和新八在影院里,而且居然是副长看得捂着脸哽咽不已而两个小鬼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银桑来看时也是这样阿鲁。”神乐说。
                原来,副长在杀完人后赶着要去做的事就是帮出远门工作的银时照顾一下两个小鬼……我简直倒吸了一口凉气。
                土方回来后,对总悟说,神乐那丫头总是在骂你,你俩又打架了吗?
              总悟笑了一下,只回了一句“土方先生,我们这样的人,说不定明天就死于非命了,是吧?”
                土方说:“是的。但你也不至于非得让所有人都讨厌你。”
                总悟说:“我和China互相讨厌就像是土方你会死在我手上这样命中注定的了。而且,你哪有资格说我,你不是也那么努力地让旦那讨厌你么?”
                土方说,那是因为我真的讨厌那混蛋。
                我当时很想冲进去扇那两个笨蛋几个耳光。但当然只能是想想。
                第二天,神乐果然和总悟又狠狠打了一架,两个人都一瘸一拐回家了。
                而土方好像也一脚踹到了银时的命根子,搞得银时终于生了气,好几天没有露面。


              11楼2013-11-2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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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三个月前
                  幕府好像对各大警察组织的审核越来越严厉了,而且好像很容易怀疑大家的忠心,很多机密都不再告知我们。
                  为此,局长几乎每晚都去拜访各大官员,回来却总是灰头土脸地说挨批了,或者也没人愿意和他说真话,然后拉着土方喝酒一通抱怨。
                  江户新闻报道说,有一处沉睡了800年的火山喷发了,不过距离城市非常的远,方圆数百里也没有人烟,所以毫无影响。
                  “哟,去泡火山温泉怎么样,多串?”银时说。
                  “老子可没那种闲工夫,最近忙得很。”
                  土方正在忙的,是最近发生的三起命案。受害者均死于刀伤,但不是武士刀,而是带有不规则锯齿的利刃。对外封锁的消息是,三个人的心脏都被挖出来了。
                  目击者一边哭剧烈颤抖着一边对我说,那个人,那个人活活地把心脏挖出来吃了。速度快得,死者连喊都没来得及喊。
                  然后,只过了一周,受害者就增加到了八名。
                  这次的案发现场,躺着一名大约8岁的小女孩,眼睛还睁着,脖子几乎被斩断,只连着一层皮。胸前的衣服敞开着,心脏的位置只留下了一个大洞,断裂的骨头都透过皮肤扎了出来,可见力度之大。
                  侦查结束后,土方蹲下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女孩身上,然后阖上女孩的眼帘。土方淡蓝色的眼睛,凝视了女孩苍白的脸庞很久,右手插入自己的头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迅速转身。
                “山崎,来!”
                我一溜小跑跟着土方:“副长,用尸袋就好了,没必要用您的制服的。”
                “山崎,对有的死者来说,尸袋根本配不起他们。”
                “哦,是……”我想着那件带有副长体温的衣服,居然对一个冰冷的孩子燃起了嫉妒心。
                “妈的……畜生……”我一边跟着副长小跑,一边听见他这样无法忍受地自言自语。
                  凌晨三点半,一名醉鬼带着斗笠在街道上摇摇晃晃。
                  醉鬼偶尔听见身后传来卡拉卡拉的声音,也没有太在意。
                  他的后方逐渐跟上来一个人,那人发出卡拉卡拉的声波,似乎是在确认。
                  就在醉鬼体力不支扶着墙想呕吐时,后方那人猛然间就像飞一般地瞬间就移至了他的后方,然后在0.6秒之间挥刀向他的脖子砍去。
                  突然醉鬼瞬间就停止了摇晃,身子猛地下沉,眼中的镇定的蓝光划出两道弧线,以尽量贴近地面的姿势飞速拔出了剑,一刀劈断了那人的双腿。
                  土方扔掉斗笠,皱着眉头踩住那人的右手,直接切了下来,然后便是左手。在听见那人发出刺耳的叫声时,土方便断定这个怪物不是人。
                  我和一批埋伏在一边的队士立刻冲了过去将怪物用高密度钢的锁链捆得严严实实,然后抬进一辆囚车。
                  我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假扮那个酒鬼,那么绝对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吃了心脏。
                  怪物被带进拷问室,锁得严严实实。这时他已经不是个人形了,是一个无比丑陋的真正的怪物。怎么比喻呢?啊,请自行向《变种DNA》里边的大蟑螂先生联想。
                  土方亲自用这人做了各种实验,他用剑插遍了怪物的每一寸,都没有发现致命点。不仅伤口会很快愈合,而且砍断的部位也会再生,甚至头颅。怪物的皮肤,是防火的,普通的炮弹不起作用。
                  最可怕的是,食心案仍旧在发生。


                12楼2013-11-20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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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两个月零三周前
                    土方和我将这坨怪物拉到了幕府,可是即便连最低层的部门都不肯见他。
                    回来后的两天内,又发生了两宗噬心案。可是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和条件去彻夜巡逻和研究那个怪物。
                    土方冲到了幕府,再次被拒绝后,跪在门口不肯离开。
                    “乡下的武士也想见府内的官员么?”
                    “听说是真选组的副长呢,大概是失宠了吧。呵呵”我听到了路过的特权贵人们这样的嘲笑,跑过去拼命要扶起副长,却被他甩得摔了一跤。
                    “不能再死人了!绝不能!!”副长吼道。
                    门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这不是土方大人吗?”那是一位幕府政要,曾与土方有两面之缘。
                    土方仿佛见到了希望,俯身对他请求道:“尊请阁下务必为我向府内管领大人转达事态之紧急!现我等急需借助幕府之力量!”
                    “哟,何事让土方大人如此心急了?”那位政要上前抬起土方的下巴。
                    我一步上前,但死死控制住右手没有碰刀柄。
                    “土方大人,近来管领异常繁忙,政事缠身,不如你我共同商讨对策如何?”
                    “副长……”我小声提出质疑。
                    土方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机会失之不再,而且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是我们来到了那个人的办公室。
                    这位政要一边剪着盆栽,一边听土方的汇报。然后他慢慢转身,面露惊讶之色:“哦?还有这事?……噬心的怪物?那这事可是事不宜迟呐!”
                    “是的,请阁下务必为我禀报……”土方的话还没说完,政要手中的剪刀就已划开了土方的衬衫,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我向前冲去的刹那,被站在一旁的三名护卫一棒击中头部,然后被死死按在地上,血顺着我的脸流下来。
                    我知道,土方完全躲得开那一剪子,但他没有。很多人即便出于本能也会躲,但是他没有。
                    政要猛地将土方推倒在办公桌上,文件杂物掉了一地。
                    我听出土方的声音居然有一丝不安,就是那独自干脆地杀掉27名敌人的土方,此时居然有一丝不安。
                  “阁下,此乃幕府,国之支柱,难道我一介乡下武士不会污了此地?”
                  “嘿嘿,说得好听……你是怕我会污了你吧?”
                  “请您三思……”
                  政要狠狠掐住土方的脖子,按在桌子上:“少给我废话!!你也知道你必须通过我才能见到管领吧!!”
                  “呃……若……若非得如此不可,请您放我手下先回避……”
                  “回避??很不幸,老子就是有这样被人旁观的癖好!!”他伸出那肮脏的舌头,舔着土方的伤口,然后迅速解开了他的裤子,副长的配剑砰咚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好似哀鸣的声音。
                  “副长!!!!!!妈的!!!副长!!!”我拼命地挣扎着。
                  “山崎!!!”副长的双手被按着,腿已经被扒开,但是眼睛看着我这里。他只喊了我一声,就只是那么看着我,不知还该再说什么。
                    然后,在那老头子开始解自己裤子的时候,副长只轻轻说出一句,“山崎,闭上眼……”
                    在合上眼之前,我似乎看到副长眼睛里有什么滴在了他衬衫的领口上。然后,我听不到一点他的声音,只能听见那个老头泄欲的无比难听的嚎叫声,还有撞击办公桌的声音,东西不断掉落的声音,还有液体搅动摩擦的声音……
                    大约40分钟后,这就像是400年一样漫长的40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按住我的人松开了手,我听见关门的声音,伴随着一句“我看不是第一次嘛,看来副长是一路睡上来的吧!哈哈!”
                    我鼓起很大勇气,才慢慢睁开了眼。
                    眼前看到的是,副长侧躺在地上,身上仅存的衬衫已经被汗液浸透,他嘴唇咬出的血已经流到了侧脸,而这张虚脱的脸煞白得犹如已被抽去了灵魂。
                    我爬了过去,看着他抖动的身躯,很长时间大脑都一片空白。我尝试着,触碰了一下他的后背,他全身猛地一颤。
                    我的眼泪吧嗒吧嗒不断滴在他的身上,突然我整个人贴上去紧紧抱住了他,我哭着喊,副长你怎么能这样?!就算人类都灭亡了又怎样啊??就让他们都被掏了心好了!!我山崎退不在乎要死多少人我只在乎副长你啊啊啊!!!
                    土方慢慢转过身,推开我,吃力地坐起来。然后说:“山崎退,没必要为一只鬼这样。”
                  他撑着我的肩膀站起啦,残存的浊液顺腿流下:“如果你告诉任何人,我一定会杀了你。”
                    副长,我早就已经被你杀了,你不知道吗?


                  13楼2013-11-20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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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两个月零两周前
                      七天,我梦见了四次那天的场景。
                      第一次,是我抽出刀将那只侵犯副长的肥猪对半劈开,他皮下黄色的脂肪层混着血迹黏在我的剑上,血喷洒了我和副长一身。副长躺着点燃一支烟说,果然刀法还不够好呢,山崎。
                      第二次,是银时突然冲了进来,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将木刀直直捅进那人的心脏,连一滴血都没有流。然后他转身带着杀气看着还趴在地上的我,就像是毫无作为的我,也是帮凶一般。
                      第三次,副长亲自杀了那只肥猪,然后笑着对我说,山崎,不如你来和我做吧?你应该很想的吧?
                      于是我吻遍了副长的每一寸肌肤,和他紧紧地拥抱,想着不如就这么让我死在梦里再也不要醒来。
                      第四次,就是那件事的原景重现。
                      “山崎!!!”副长的双手被按着,腿已经被扒开,但是眼睛看着我这里。他只喊了我一声,就只是那么看着我,不知还该再说什么。
                      只消副长使一个眼色,告诉我,他不要这样,他要拒绝,他很痛苦。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挣脱出来劈死所有的人。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在我看来,都只是畜生罢了。
                      但是,副长没有,他只是看着我说,“闭上眼……”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就非得要看着他被打得红肿的脸庞,看着他腿间流下的掺杂着红色的浊液,看着他通红又无神的眼睛?
                      即便这样,市民还是将真选组当作可怕的流氓组织。副长带伤上街巡逻时,路边的人们几乎就像看见黑道一样远远避开。
                      偶尔在街道上遇见还在一瘸一拐的银时,他扭头就往反方向走去,明显还在生着闷气。
                    我好想追上去告诉他,土方经历了比战斗受伤要痛苦百倍的地狱,然而副长拉住了我。
                    “你真他妈爱多管闲事,山崎!”副长拉着我的那只手,如此的紧,眼睛却是看着银时的背影。
                      那件事后过了一周,我们得到了管领的召见,再次踏入令我作呕的那个地方。


                    14楼2013-11-20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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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两个月零一周前
                      土方和我将怪物拉到幕府直属的实验室,然后那日理万机的管领大人终于出现了,他隔着实验室的玻璃看着土方和我边进行实验边讲解,还没听到一半,他就说,“够了。”
                      他身边竟然只有一个随从,这和往常的前呼后拥相比令人诧异。
                      “土方……十六郎是吧?”
                      “是十四郎,大人。”
                      “抱歉啊,这个怪物我们早就研究过了。”
                      我和土方都惊讶得几乎要平身站起来。
                      “嗯,是的。真是辛苦你了,能依凭小小真选组的力量就得出这么准确的研究结论,我会向将军汇报你们的实力的。”领馆很亲切地笑了起来。
                      “在下愿闻详情!“
                      “好吧,看在你居然能见到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他们是来自希莱星的天人。只以生物心脏为食,前肢的原型就像螳螂一样是锋利无比的尖刀,没有感情,智慧等同于昆虫。但进化很迅速,繁殖三代后便可接近一个星球的物种外形。甚至有的可以临时重组自身的细胞和分子,变化成看到的物种的样子。”
                      “管领大人,此物种可有致命点??”
                      “没有呢,不管怎么砍,怎么烧,都还是会迅速再生呢。”
                      “不可以引渡回希莱星吗?”
                      “怎么可能,这种没智慧的生物?再说了,希莱星已经没有他们的食物了。”管领顿了一顿说,“希莱星人,已经都被他们杀光了。”
                      “什……他们目前的数量仍有增加的趋势,案件也还在发生,我等能力毕竟有限,希望借助幕府的力量,以及时避免人类重蹈覆辙!……”
                      “增加?哈哈哈,不会了!”领馆用扇子挡住嘴,凑近土方说:“土方哟,鉴于你保卫市民的诚心,我告诉你个机密吧……幕府可是比你们走到前边去了,我们早就找到了它们的巢穴,幸运的是就在远离市区的活火山附近。全江户和联盟星球的地质学家在一起研究了十几个昼夜,就想到了提前激活火山爆发的办法。结果发现,温度高于1100℃的岩浆,果然还是能将它们杀死的。”
                      管领又坐了回去靠着椅背,说:“本来还想研发出对付他们的生化武器,但是代价太大,现在只剩下几只散兵游勇出来觅食而已,我会对松平发令,让全江户的警察一起搜寻,几天就能斩草除根吧,大概。”
                      土方好像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所顾虑,他想了很久,“但是……”
                      “好啦,土方君,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难道你还想质疑幕府的能力不成?”
                      “在下不敢。”
                      “这才对,别做多余的事,乖乖听话,我会为你记功的。”
                      管领离去后,土方的腿都已经麻得站不起来了,我为他做着按摩。
                      土方付出了那样的代价,却没能实现“一个都不能再死了”的愿望。
                      刚回到屯所,就听说又多了三起噬心案。


                      15楼2013-11-20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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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29天前
                          现在轮到我只睡两个小时了。
                          副长在昏迷中,抖动着长长的睫毛,气若游丝地吐出两个字:银时……
                          我已经没感觉了。
                          只要土方能活着,只要他能平安。我可以允许他爱任何人,可以欢迎他往死里揍我,我甚至!甚至可以再看一遍那个畜生蹂躏他——只要土方能活着,我可以将自己出卖给魔鬼。
                          我摸着副长又细了一圈的手腕,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我就一直坐在他身边发呆。
                          副长,副长……我们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我们拿未来怎么办?……
                          今天,原田队长死了,他是为了救土方而死的。
                          不是在战场上杀敌而死,而是死在了一只恶心怪物的手中。
                          这时晕倒,副长昏睡了7半个小时,我非常的高兴,因为睡眠时间长了脸色也会好看一点。
                          我特地为他准备好洗漱用具和一套熨好的崭新制服,然后开开心心地将固执的他送到门口出去巡逻。
                          没想到,这套制服在夕阳下回来的时候,沾满了原田的鲜血。
                          原田的体重是副长的1.8倍,副长就那么一路喊着“原田你给老子坚持住!”靠自己把他拖了回来。
                          因为,没有一个路人愿意帮助穿着真选组制服的人。
                          副长到了屯所门口还在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原田,原田,我们回来了!再坚持一下!可是谁都看到了,原田脖子里边白色的颈骨都露出来了。
                          该流出的血,已经都在副长身上流光了。
                          他们在巡逻的时候,突然从不同方位出现了三只噬心兽围攻,砍倒一只,另一只又会扑过来。这时又突然出现了一个吓得大哭的孩子,吸引了噬心兽的注意,向他扑了过去。土方大喊着“危险!”冲过去紧紧抱住孩子闭上了眼。可回过神时,原田就挡在了他们的跟前。
                          这位宝藏院流剑法的杰出门生,一瞬间就没了呼吸。
                          这时巡逻的见回组的精英们冲了过来,制服了怪物。不然,那孩子和土方,必然有一个会死。
                          到了现在,我们连举办葬礼超度的时间都没有了,只能草草把原田队长给掩埋了。
                          土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就那么看着我们往坑里填土,手里捏着原田的绝命信。
                        “副长,我去给原田队长家人送信吧。”
                        “不,我去吧。”
                        “可是……”
                        “没关系。”
                          当晚,土方的脸又肿了,他告诉原田的家人,自己害死了原田,尸体被河水冲走,还找不回来。
                          我摸了一下他的脸,是被原田的夫人打的。
                          “没事,这不就跟挠痒痒一样么。”他苦笑了一下。


                        17楼2013-11-20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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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四天前
                            我就在山上露营,不能用包裹身体的睡袋,而是只能盖一条毯子,以免遇到危险能及时活动肢体。我也肯定不能生火取暖,所以一夜基本没怎么睡,只是抱着毯子瑟瑟发抖。
                            突然,我隐约听到了脚步声,是人的皮鞋与沙土摩擦的声音,然后鬼一般的副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他蹲在我面前笑着说,山崎,果然我还是不放心,监察和反监察的基本技能我也学过,不过找到你还是费了点工夫。
                            由于副长很少抽烟了,他蹲下时,自身的体味伴随体温的热度一阵阵飘过来,这个味道,怎么说呢,有点像蜷缩在冬天的棉被里闻到的慵懒气,有点像小时候妈妈毛衣里散出的清香,也有点像松林中树木的味道。
                            这一刹那,我循着那味道的根源,紧紧地拥抱住了副长。
                            我们两个慢慢倒在地上,就在这阵阵寒风中,接吻,解开制服,相互爱抚。然后,我含住副长的OO,感受他按住我的头发,在山谷中如风般轻轻的呻yin声,我一点点扩张他的OO,贪婪地用舌尖舔去渗出的ai液,然后起身与他十指相交,看着他月光下湖水般的眼睛,探入了他那身体中最温暖的地方。副长眼中那一汪湿润的湖水,半睁着,投入我的眼中。就像百鬼夜行抄中,那些诱惑猎物的女鬼的眼神。
                            哪怕之后被你挖心吃掉,我也是幸福的。副长。
                            这时,突然远处传来不规则的脚步声和咔啦咔啦的动静,我顿时惊醒了。
                            远处,一只噬心兽发现了我的动作,迅速地向我奔了过来。我冷静地拔出刀,在它扑  向我的一刹那猛地大跨步向前一挥,将其从口部劈掉了头部的一半——这是防止它发出喊叫引来同伴。
                            这时朝阳已经照进了树林,我一脚踩烂噬心兽的脑袋,甩甩鞋上恶心的黏液,收刀:“嘁,妈的,扰了老子的好梦!”
                            此地不宜久留,我趁着这只怪物的肌体重生之前,再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迅速下了山,步行回到车里,取出自备的汽油加满,又开了8个小时回到真选组。


                          20楼2013-11-20 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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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三天前
                            副长是那种不管内心多高兴都表现得不大高兴的人,而银时则是不管内心多难过都表现得很开心的人。
                            他们的共通点,就是都对在乎的东西表现得无所谓。
                            在那个放弃切腹的夜晚,我赤脚在真选组的庭院里走来走去,仿佛只要独自留在房间内,灵魂便无处落脚。
                            水池飘着落叶,鸟儿不时在枝桠中制造点声响,这里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接受了6年血雨腥风洗礼的地方。
                            而土方,那个已经扛了6年的人,终于骂累了,哭累了,就那么倒在榻榻米上,大概今晚终于能安心地睡个完整的觉。
                            银时坐在土方身边,将他的头部挪上自己的膝盖:“你瘦多了啊……”他说。
                            副长没有说话,大概已经睡着了。
                            “土方……我是个孤儿,所谓的羁绊,背叛,守护什么的,我曾经以为那些都是人生的附属品罢了,直到遇到了老师,遇到了他们,歌舞伎町的那群混小子,我才明白了,所谓的附属品,其实才是生活的本体所在。”
                            土方还是没有说话。
                            “土方,我记得你远要比我痛苦。我从一开始便没有家人,而你本来是有的。只不过,在还最需要家人呵护的时候,你却不得不离开了他们;我并不知道松阳老师从审判到斩首的过程,而三叶那时明明就在你身边,你却也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土方仍然没有说话。
                            我心想,坂田啊,你并不知道,你所了解的副长,只是那冰山一角啊……
                            银时俯下身抚着土方的头发说:“不过,土方,我自认为已经非常的幸运了,因为,有一样特别的、崭新的、无与伦比的东西,由你带给了我。……土方君你啊……土方君你……让我明白了所谓的‘爱’,是什么意思。”
                            土方睁开了眼。
                            “这让我觉得,人生至此,不就圆满了吗?我希望,有着同样经历的你……”银时用他低沉的声线说。
                            土方许久都没有说话,他并不适应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即使他多么认同,即使他同样爱着这个人,他还是不适应这种方式。
                            他想赶紧转移话题。
                            土方坐了起来,背对着银时:“让我猜猜你的做法吧,万事屋,按照你一贯的作风。”
                            “好呀。”
                            “你向新八和神乐保证了吧,答应和他们一起去新星球生活?”
                            “是的”
                            “然后你和他们到了夜兔星,安顿好之后,却突然不辞而别?”
                            “多串真聪明。”
                            “你甚至连告别信都没留?”
                            “这个不对咯,阿银有留信的。”
                            “写的什么?”
                            “吃了毒蘑菇,肚子好痛……”
                            土方哼了一下:“你这混蛋……”
                            银时抱住土方,却被后者推开:“你的房间布置好了,是以前原田的房间,去吧。”然后他点燃一支烟,避开银时的目光。
                            “哦哦我明白,放置PLAY是吧?来日方长,我有耐性的哟~”银时走出副长房间的时候,我多想去对他说,旦那你知道吗?副长的身体就在那时被玷污了,他可能这辈子再也不会做爱了。旦那你知道吗?那天你刚一离开他就晕倒了,之后他在昏迷中喊的是你的名字。旦那你知道吗?在得知你离开地球的一刹那,他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边笑,一边流泪。
                            我为什么没有冲过去说出来呢?是因为副长的眼睛,与我在暗处的眼睛对上了,这就像魔咒一样让我全身僵硬。他慢慢吐出一口烟,用眼神告诉我说:想说的话就去试试啊,即便是山崎我也会砍下去的。
                            本来已经抱定必死信念的副长,因为银时的归来,又有了一丝希望。一下子安下心来的他,顿时就病倒了,后面一整天,都发着烧。


                            22楼2013-11-20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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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天前
                              昨天副长卧床休息了一天,银时出来进去地一直在身边照顾,还特意去做了病护料理。
                              本来一点食欲也没有的土方,在喝下第一口热乎乎的高汤菜粥后,便连续喝了两碗半。
                              我站在门外,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副长的生活突然不需要我了。
                              今天一早起来,准备去参加例会,却看到土方已经在警车边等我。
                              “副长……以您的身体,不要太勉强了,休息两天再去吧。”
                              “没事,我已经好很多了,想着那群怪物的事我也睡不着。”土方面无表情地说。
                              也好,可以有一整天的二人约会么,机会好的话还可以露营?那时要不要把我的梦告诉他呢?
                              我的心跳动得有点厉害,行了个礼,进入了车子。
                              车开了三个多小时,我的余光从后视镜突然看到有一团银色的东西在伸懒腰。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我吓得方向都偏了,幸亏路上没有一辆车。
                              “银时!!你这混蛋在这儿干什么??”副长先开口了。
                              银时揉揉脑袋说,“吉米你要死啊?差点被你甩出去啊。。。”
                              “旦。。。旦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为什么。。。心想你们两个单独郊游很让我不放心啊,露营很容易擦出火花的混蛋!”
                              “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去监察啊!别给我捣乱!”土方恼火地说。
                              “哦,可是呐,现在也回不去了吧?土方君。”银时怪笑着说。
                              “嘁!”土方转回身去。“别给我们添麻烦啊!”
                              我们三个人换着开车,中途还吃了银时带的便当,说实在的,还真是很好吃。
                              还是八个小时,到达了火山附近。
                              “上回你登的是哪座山?”土方问。
                              我指了一下。
                              “这次我们登对面的山。”他说。
                              于是我们一直登到了山顶。
                              在视野得到最大化的扩充之后,眼前的场景,除了我被吓得发出一声惊呼,其他人都很久没有说话。
                              土方迅速捂住我的嘴,然后看着下边的2000余只密密麻麻的噬心兽,聚集在火山周边,就像是蚂蚁般混杂在一起,恶心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一眼望不到头,发出不耐烦的嚎叫。
                              幸亏副长选了另一座山,不然我根本不知道从不同的角度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在怪物们聚集地的中央,有一处大且深的洼地,这些怪物就不断地从洼地涌出。
                              “呐,我看了夜兔星的报道,这些怪物,是有母体的。就像蜂类一样,它们依靠唯一的女王进行快速的繁殖。大概洼地的中央就是母体。”银时压低声音说。
                              “混蛋你不早说……还有什么消息?”
                              “总之,只要灭掉母体,就有救了。而且,你知道吗?母体意料之外的脆弱,只要一刀插入中枢,就死透透了,也不会自动愈合。所以她才会拼了老命拉出这么多小崽子保护自己。还有,由于他们没有智慧,视力也很差,如果沾上他们的气味,就很难被发现。”
                              “今天路上和登山已经耗费太多时间,等明天一早,我们能走多近就走多近,看清母体的位置和体积。”副长说。
                              夜晚,我想与他们拉开距离睡觉,但副长命令我必须三人聚集在一起。银时无奈地撇了撇嘴。
                              我想起上次在对面山上做的梦,睡不着了。偶尔听见旁边时而传来一丝极其平静的对话。
                              银时小声地说“我可不是同性恋哦,我只是单纯喜欢土方君罢了。”
                              “我更不是同性恋了,我也不喜欢你。”
                              “土方君……我们会不会活下来还不一定,你就不能说点让阿银高兴的?”
                              “嘛,如果你有本事活下来,我再考虑考虑。”
                              “那岂不就是万事屋史上最好的报酬了?”
                              “嘁。油嘴滑舌。”
                              银时用他低沉的声音笑了一下,呼出的气撩动了土方颈部的头发。然后银时从土方的后背抱住他,逐渐睡着了。
                              后来,我偷偷看见,副长怕把银时的手臂压麻,小心翼翼地,挣脱出来,重新帮他摆好姿势,盖好被子,然后,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庞。


                              23楼2013-11-20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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