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那时候,天是雪霁初晴后的一片瓦蓝,阳光却冷冰冰的,砸在青石板上,碾过一丝丝残存的雪花。去门口拿个快递,自己顺路在超市挑了两包零食。柜台前正低着头搜刮口袋里最后一点零钱,不经意抬眼间,看到一袭风衣,黑色的衣角在风中飒飒翻飞。再抬眼,就看到了她。
大耳朵,长头发,很是可爱。
然后这个让我咧着嘴回味了一路的小插曲就淹没在了之后几天的题海之中。
毫不奇怪,纯理论学科是个悲剧,理工科是个悲剧,数学系这种纯理论理科的男生,那是悲剧中的悲剧。
我虽然没有歇斯底里地诅咒过拉格朗日欧拉开普勒等等,但是也不代表我能和他们时隔千年产生一些超乎友谊的情感,半点都没有,我赌一根黄瓜。
于是在仲春的某天晚上,我卡着暴走刻度的最后一线死死合上了数学分析的课本,然后把它一把飞进书橱。咣当一声,拿出手机,看看人人。
一垂眼,就在茫茫信息中扫过一张面熟的头像。
拍了拍后脑勺,眉尖一挑,想起来了,嘴角不由自主地咧到了两个月前那样。
好巧,在这里遇到你。
那天晚上我拿到了她的QQ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