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腐……”他小心翼翼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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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好茶已经品完,多谢款待。”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被清水搀扶着,擦过祭璃雪的手臂离开。
他的眼神由些许期待变成了失落。千玖仿佛看见三年前,高高在上的清惠长郡主说着“随缘吧。”然后转身离开的样子。此情此景,竟又重现眼前。可惜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都只是一名看客。
她默默地帮祭璃雪倒了一杯茶。然后默默地看着它凉下来。
净苑竟是如此与世隔绝,千玖感叹着。
瑟瑟的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飞舞片刻后,又回到地面,等待着又一阵寒风,将它们再一次送到半空。
褐色的落叶铺满这片少有人经过的土地,每走一步,都是噼啦啪啦的,干枯的枝叶粉身碎骨的声音。
清水突然打开了门:“是千玖姑娘,快请进。”
千玖点了点头,走了进去。一道纱帐隔开了卧室和主厅,纱帐内雪白的人影动了动。
“是你,你来了。”
“千玖入府后一直未来拜访,奴婢失礼。”
“进来吧,芊芊。”
“奴婢千玖。”
“进来吧。”
“……”千玖掀开纱帘,走了进去,望着她面无表情的脸。“真没想到,长郡主还记得奴婢。真是奴婢的荣幸。”
“怎会不记得。”她抬头,就像是透过眼罩看着千玖那样。“芊芊,不,崇云。或者,我该叫你,殿下。”
“长郡主实在无须如此。”千玖微笑。“是王爷告诉你的?”
“不。”她摇头。“这件事,祭璃雪未曾向我吐露半个字。是我的胡乱猜测。”
“尝闻郡主才貌双全,智慧非凡,果真不假。”
“我知道你憎恶祭璃雪,但你能否不伤他性命。”
“郡主言笑了,如今千玖不过是区区奴婢,怎敢对主子有不轨之心?”千玖沏了一杯茶,推到晴侧妃面前。
“……你不愿说也罢。”她端起茶杯。“只是,你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