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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世界】留给不想遗忘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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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摘抄贴~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9-11 11:30回复
    水上的草木一一排列,它们互相并不顾望,顺势流去,人的痛苦是前面的浮草只是思念着后面的浮木,后面的水泡又想看看前面的浮沤。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09-11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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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那个你可以参加派队放松一下的周末,直到春夏与秋冬,直到你找到合适的人结婚,直到你死去而后重生。认定最美好的时光莫过于此时此刻的快乐,在此之前,不要等待。认定再没有一个更好的时间比当下更能使你快乐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09-11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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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明明花费了更多更重的能力去承受这样突 兀的消失,却也早已失掉了追究的意义。 时光最终教人清醒。 所谓人生,取决于,遇见谁。 某些人停留在年少的这头,而自己早已消失在时光 的那头。 物较人情长。 崇拜,来得比暗恋更辛苦。 随时可能离开。永远在路上。绝不会为任何风景作 长久驻足。像从不停顿的瞬间。 永远无法抵达。 感谢遇见你。I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9-16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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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尖嘴强夫》
          每次都犹豫着该怎样为你落笔。
          【午夜】
          我从厚重的梦境中醒来,却不是 清晨,黑夜只有微弱鼻息,撑开的眼 皮又很快被袭来的睡意覆盖。我用手 肘撑着床板,防止重心不稳会再一次 倒下去。
          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
          后来得出的大致时间是午夜12 点,浅尝辄止的睡眠每次都以一个撑 着床板立起身的姿势结束。也不知道 什么地方的纸张,被夜晚的风吹得呼 啦啦地响。十有八九。
          听不清楚的声音,无从分辨那是 纸张还是树叶。
          而听得清楚的、不需要分辨的声 音,是妈妈压低声音叫我。她走到我 的床边,欠身蹲下,又把一个盛着螃 蟹的大瓷碗端到我的面前。我被黑暗 蒙蔽了面容,所以通常只能听到她连 声说:“吃螃蟹了,你快吃一个。”
          有时候蘸酱油。剩下的一部分, 挥手说“算了不吃了”。
          “隔夜就不新鲜了。”妈妈补充 道。
          那一段时间妈妈在水产公司上夜 班,她说每次下班之前,厂里都会有 些剩余的缺胳膊断腿的螃蟹,卖价特 别便宜,虽然死得半半残残,总归能 挑出一些好的来。最后她又说,这种 螃蟹隔了夜就要死,不能吃。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特别便 宜”的具体价位。也许是放到市场上, 会让人萌生“全部买走”念头的惊爆价 格。
          应该还是有些得意的。即使是在 午夜,我被唤起,迷迷糊糊睡眼朦胧 得什么也看不见就熟练地把螃蟹拼命 往嘴里塞,蘸不蘸酱油也无所谓,这 样的时候。
          “真厉害。”
          “占便宜啦。”
          “好吃。”I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9-16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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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的唠嗑馆】上面那篇是ink上我很喜欢的一篇文,它的作者达潘也是我在最世里喜欢的为数不多的作者之一,以后可能不定时更一些文,有兴趣的亲们可以来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3-09-16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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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宙》笛安
              九个字,我已深思熟虑了一辈子,才造出这个句 子。“其实”说明这是个秘密;“还有”表示一个暧昧 的存在;“哥哥”就是哥哥,一个亲人的称呼,但是 放在这里,就有了八卦的气息。从童年起,我就在 想,若有一天,我有机会想人吐露这个秘密的时 候,我该怎样用最简洁、最精准,以及最煞有介事 的方式表达。最终我认为上面那个句子是最好的。 可是我终究没有机会说出来。 不对,我也说过两次。第一次是在青春期的时候告 诉我最好的女朋友,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战战兢 兢地说出这让我心里重重发颤的九个字。但是由于 紧张,好好的句子被我断得乱七八糟:其实我, 还,有,一,个哥哥。我的朋友笑得前仰后 合:“什么意思,到底他是你爸的私生子,还是你 是你妈红杏出墙的结晶?”这种庸俗的联想让我顿 时丧失了描述一切事实的兴趣。I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3-09-19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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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我说给了启哲,那时侯我并不知道他会变 成我的未婚夫。我头痛欲裂,觉得身体悬浮在床的 上空,眼角不知为何残存着一滴眼泪,思维也变得 软绵绵水波荡漾。我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哥 哥。我可以介绍你认识他。他会来,等我睡着了他 一定会来。”启哲一点一滴地抚摩我的脸,他温柔 但是强硬地说:“臻臻,你醉了。” —1—那个名叫尼采的疯老头说的,当我凝望无底深渊 时,无底深渊也在回望我。其实我和哥哥之间,大 抵也是那么回事。他不愿意我向任何人提及他,他 甚至放过狠话说,若是我带着任何一个我熟悉的人 来看他,他就立刻消失,从此再也不让我找到他。 他总是放这种幼稚的狠话,我也只好装作被他的话 威胁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演技越来越逼真。没 有办法的,男人都是孩子,这是我十四岁那年,妈 妈郑重其事地告诉我的真理。I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09-19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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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是晚上,哥哥会来我这里。我的房子位于我们 这北方城市的正中央,二十一楼上的小小公寓。很 简单,但一个人住也够用了。当启哲留下过夜的时 候,哥哥就不会来,用不着我打电话给他告诉他今 天不方便,也用不着他发短信来问我他可不可以过 来,我们之间有种绝对不会出错的默契,根本不需 要通讯手段那类无聊的东西。我的冰箱里永远冻着 几瓶燕京纯生,我的茶几上永远会有一包拆了封的 红色万宝路——这些都不是启哲的爱好。有时候等 哥哥来了,我还会跑下楼去那就几家开门到凌晨两 点的小吃电去买点心和下酒菜。我不确定他是否知 道我在盼着他, 他坐在我客厅角落的地板上,背对着我。走廊上仅 剩的灯光正好从侧面打过来,把他的后背变成清晰 的阴影。他捏紧了空的啤酒罐,淡淡地说:“今天 你们那里又死了个病人,我路过的时候看见了。”I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09-19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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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答:“是。” “不是你给治死的?”他坏笑。他总是以为这种低级 的玩笑算是幽默 。 犹豫了片刻,我终于跟他说:“你有没有想过,哪 天跟我回去见见爸妈?你藏起来,偷偷看一眼就 好。” 他像是被啤酒呛到了,笑着说:“他们是你的爸 妈,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能那么说。”我自己都知道自己语气软弱。我本 来想说“其实他们很想念你”,但那不是事实,我的 父母快要把他忘记了,只有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才 会偶尔提到他。比方说,我妈妈在牌桌上跟人闲 聊,牌搭子说起了自己的儿媳妇流产了。我妈妈会 说:“哎呀,真是作孽,那可要受罪了——我当年 怀臻臻之前怀过一个儿子,怀到四个月掉了——那 次差点要了我的命。”——在这样的场合,哥哥才 会被想起来。I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3-09-19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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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问过哥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没能来到这 个世界上,他轻蔑地说:“因为我不稀罕,所以不 想来。” 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了,是启哲。启哲说:“你睡 着了对不对?响了这么多声才接电话。”他笑了, 我在楼下,我这就上来了。” 放下电话的时候,哥哥已经走了。 —2—哥哥总是在夜深的时候才会来找我。第一次看见他 的时候,大概是幼儿园的时候。那时候哥哥和我一 样,是个小孩子。有小孩子矮小的身材和稚嫩的嗓 音。由于是出现在夜里的关系,我没能看清楚地看 到他的脸。我都忘记他有没有自我介绍了,总之,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知道他是谁,我就是知道。他每 次都会坐在我的小房间的窗台上,我从小床上正好 能望到他顽皮的、晃晃悠悠的腿。于是我就从被子 里爬起来,热情地邀请他分享我藏在床底下的零 食,还有小人书。I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3-09-19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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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不多,很多时候都是他听我唧唧喳喳地聒噪不 停,我跟他讨论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到底包括多少种 东西——我已经学会从一数到一百了,孙悟空会变 成花,会变成树,会变成猪八戒,会变成牛魔王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样数下来,好像数到一百也 数不完的。我困惑地看着暗夜中哥哥的轮廓:“到 底是一百更大,还是七十二更大呢?”他托起了腮 帮子,他和我一样,觉得这个问题真的是伤人脑 筋。 隔壁大人房间里的灯亮了。哥哥轻轻地冲我挥了挥 手,然后打开窗子,就这样消失了,和浓重的夜色 融为一体——小时候,我们生活的城市还没有那些 醉生梦死的霓虹灯。I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3-09-19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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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哇”地哭了,其实我并不想哭,只不过我 心里存了太多的疑问。比如我问什么不能像哥哥那 样,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却不会摔死;比如哥哥 到底是不是住在月亮上以及他到底能不能带着我到 月亮上去看看;比如我们还没有约定好哥哥下次什 么时候再来——当这些事情此起彼伏争先恐后地侵 略着我的大脑的时候,我除了哇哇大哭,就没有别 的方法来表示我的焦灼了。 妈妈抱起我,轻轻拍打着我的脊背:“妈妈知道, 臻臻做梦了——”奶奶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会不 会是看见什么了?小孩子的眼睛干净得很。”妈妈 不出声地笑笑,对这种农村来的老太太的迷信言论 表示无奈。I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3-09-19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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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已经过去二十年。 我十一岁的时候,班上开始有一些女孩子不知为什 么,神神秘秘地去跟体育老师请假,那时候哥哥说 话的声音也在奇怪地变粗,有一次他还让我伸出手 去摸他脖子上那块凸出来的积木;十五岁的时候, 我喋喋不休地跟哥哥讲述着我明恋的电影明星和暗 恋的隔壁班男生,他从鼻子里轻轻发出“哼”的一声 以示嘲笑;十八岁那年夏天,我考上了医学院,也 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刻骨铭心的失恋。北方明朗的 夏夜,哥哥轻车熟路地从窗户进来,我们相伴了这 么多年,那是他头一回紧紧地拥抱我。哥哥的胸口 是凉的,不过不是那种没有生命迹象了冰凉。我流 着眼泪问他:“为什么曾经那么深刻地眷恋着的 人,明明还活着,却已经和我永别?他还不如死了 好,如果这样的诀别是自然力造成的,我想起他的 时候就还不至于这么难过。”哥哥说,他不懂这 些,他心里没有我们的贪嗔痴,只不过他和我是永 远不会诀别的。这点,我也坚信。I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3-09-19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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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若安好,备胎到老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3-09-21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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