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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仏普无差】缄默者(Skhizein AU/短篇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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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hizein》衍生,含有幻觉妄想描写。写作幻觉妄想读作精神分裂。
只是个十来分钟的小短片而已很快就能看完了↓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8nfuiRIZg5g/
本来是七夕贺,这么晚发纯粹是因为我太懒【。


1楼2013-09-09 22:41回复
    大齤麻烦。有多严重?
    弗朗西斯又思索起那事故来。他本来不常想起了,虽然也没忘过。他回溯去寻找一个分离的缘由。毫无缘由。那不过是一次轨迹更迭,自然偏离,一颗陨星的碎片像是灾难的代名词,一颗臆想出来的星星。他拉开床头柜服了点安定片,昏沉沉地睡到了天亮,一片黢黑,没有星星。
    但总是要去寻找的。总是得求证些东西的。他终归是记得翻出那奇异事故的报道来,随后再把旧报纸塞回原处。他猜自己是在寻求答案,可疑问在哪呢?
    下午他拖着步子去朝基尔伯特问了好,他们侧过身交谈,但基尔伯特直望着前方,似乎能确切地看见面前的幽灵。“你的麻烦解决了吗?”弗朗西斯问。他估摸这位邻居也不会怪自己唐突无礼。基尔伯特哀叹了一嗓子,维持垂头丧气的模样大概两秒,然后皱了下鼻子。
    “天知道能不能解决。”
    “关于什么?”
    “身边的,”他说,“层层绕绕的麻烦。”
    他说着闷声笑了,顺势稍微前倾了脑袋。弗朗西斯没有动弹,脚底生根地看见那同样站着桩的幻影接受了他的亲吻。
    直到初冬溜来他都没再碰到过基尔伯特。那位比以往更孤僻的邻居似乎只在采购日用品时会出门,而不再有些僵直地、摸索着陷进躺椅闭目养神也不再走近篱栏。当然,弗朗西斯想。属于暖阳的季节过去了。同街的邻里并不关注这儿,他们窃窃私语地讲这儿一个带点口音的德/国人是个古怪的疯子。弗朗西斯在服药时觉得那流言毫无说服力。这个年头的阳光已经用完了,但躺椅还没被收起来。故事还不成为故事。
    但他需要写一个结尾。现在问题和答案配不上套,往昔和时下都不成结局。那幽灵不远不近地向那边偏移,弗朗西斯终于想到要去量一下他们的间距,他借着标记量了三次,取平均值估算是九十一公分。这数值和他的念想一样毫无意义。他看着那背朝自己的实影,然后低下头来,毫无必要地瞪视着自己的掌纹。他分析不出路径,也许只能尝试握紧去抓住些东西。
    于是他去摁响了隔壁的门铃。那玩意儿听上去快坏了,拉着嘶哑走调的破音呼唤里面唯一的人。那人花了很久才走到门前,又逗留了一会儿才开门让来访者进来。他的目光没有聚焦,扯动嘴唇生硬地问了好,等弗朗西斯意识到自己的作为时他们已经在客厅里了。屋主坐在沙发一角,他坐在一米开外,那缄默的幽灵又凭空浮现出来,安静地靠在那隐居者的身边。基尔伯特古怪地吭了一声,继而揉了揉鼻梁。“你过来担心个什么劲儿?本大爷还活得好好的——”他说。
    弗朗西斯缓慢地扫视着屋内。目之所及处用粉笔粗糙地描摹着各种偏移的物象轮廓,像是拙劣的信笺问候,一个讯号,一个远离或切近的征兆。他走到地板上绘出的茶几边界标识的角落旁,扭头望回去,那幽灵安静地站在茶几的实角边。他环顾着所有相同的偏移刻度,一个整体错位的虚幻空间,一道偏移的生活轨迹。
    “——好好的。”基尔伯特说。
    然后他便不再搭理弗朗西斯了。他先前似乎正在折磨他的不知第几号日记本,一边朝旁边望着,一边缓慢地捉住并握稳那支水笔。他写字不快,时而向旁边望一眼,字比从前还要歪斜。他在结束了今日篇章之后直接阖上了本子不再翻阅,随后疲惫地用手遮住了眼睛。
    “你帮不上忙。”
    他不肯说更多了。他双手外探着走向墙边,安静地坐在距墙不远的座椅上。他的目光又涣散了,仿佛所见的只有由瓦砾压合成的、凝实的黑暗。
    弗朗西斯回到自家的桌前敲敲打打,试图理清事情的路子。他歪头看着那虚无的缄默者,他去假想如果自己所处的躯壳才是虚幻的,如果他所见到的才是原本的身形——他绕入了死路。他又服了一片利培酮,在小药片被吞下后浑浑噩噩地看见飘移的星辰。他们都、或只有他一个人在广阔的、寂静的寰宇中飘游,璀璨的远辰都隔着光年单位,近处的群星凝为死竭的枯石。然后他去洗脸池前干呕了许久,虚脱似地往脸上泼水冲混了涔涔冷汗,抬起头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干涸的眼睛。他看望了许久才意识到那里面没有鬼魅。鬼魅只在一旁毫不作为地沉默。
    “你遇上了什么?”他自己开口,声音滞涩,“你能做什么?”
    他让那旁人不能见的幽灵拦在基尔伯特出门的道路上,自己站在一旁。基尔伯特却似乎吃了一惊。他急刹了脚步,随后才意识到事情的实况如何。他没有礼貌性地侧头看向弗朗西斯,他只是比划着,也许想尽快解释了以便离开。他在寻找措辞,一个字眼,一句话,用来开头或总结陈词。最后他半是恼火半是无奈地定下来,只说了句“嘿,我在你前面”。
    “什么?”弗朗西斯虚弱地问。他又陷入了那个循环的死逻辑,仿佛自己已偏离于世、而那虚浮的幽灵才是真实的。他向边旁退去,又退了一些,直到撞上了那道篱栏,他感受到至少感受本身是真实的。这一下把他的脑袋撞醒了一些,那影子消失了,而基尔伯特站在他消失的地界旁边,又说了一次“别瞧了,本大爷就在你前面——这破篱笆旁边,没错”。
    “我离自己偏移了九十一公分。”
    他这么说了。他的身体在一米开外,但眼神凝聚着仿佛就看着近在眼前的人。他遥遥做了个戳胸口的动作,毫无着力点,轻快而简单。他用来结束交谈的话语是:“够疯了,对吗?你这么说也没啥事。”然后他向后退了,退远了,头也不回地向街尾走去。
    那幽灵又出现了,像早先一样不动声色地默看着,用声音以外的全部形态向那边偏移过去。
    弗朗西斯想起自己的故事还没完成,也许就拖延着再没了结尾,也许那意味着还未结束——这想法可能过于乐天派了。可但愿如此。然后他将望远镜架回了阁楼上,疲惫地看着仍然遥远的群星。他还攥着那份又被翻出来的旧报纸,歪在那儿睡着了,还未到夜半就被冷风扑醒,愣愣地凝望着闪烁的微光。
    它们还很遥远,他想。如此遥远。
    缄默者在他旁边。一个地标,一个彼此丈量的痕迹。弗朗西斯同他一起沉默着遥望远星,再而移开望远镜,从窗口望出去看着稀落的窗灯。隔街传来不清晰的扬琴弹唱,这一晚没有被喝骂声终止。它在冷空中不再浩瀚的群星下扬起一段共同的乐声。而这——弗朗西斯想——而这他们都能听见。
    他的感官不够精确。他记不得过去闪逝的念头,但生活的碎片还遗留在当下的路迹里。除此之外的都模糊了、划进长久的静谧里,一段音乐,一个刻度的数字,一个离去的缘由。他望着那依然存在的虚无的映射,那恒久失语的陪伴者,忽而记起那一次虚感的亲吻。如此这般——他想着——如此这般,他们早已各自到了篱墙的彼端。
    他仍然不知道问题,但已有了答案。
    弗朗西斯扔掉了剩余的药片,把园艺剪锁进工具间后接到了关于新任务的电话。生活仍在继续。他踩着翻卷的草叶摘掉了枯死的花,抬头看见基尔伯特似乎正在尝试把躺椅搬回屋去。“嗨。”他打了招呼,朝忙活于自我偏差的邻居招招手。基尔伯特走上前来,像之前一样侧过身同他交谈,说话时径直望着前方。“嘘,”弗朗西斯说,“你在这儿吗?”
    他抬手虚抚在面前的空气中,余光扫到那幽灵做了相同的动作,那只手搭在基尔伯特的颧骨上。这邻里迟疑地点了点头,嘴唇忽而颤抖起来。
    然后那缄默者随着投影者本人微微向前,反向重复了一次亲吻。冬日在天际拉开了银色的浅晖。
    END
    [注]
    因为这篇是两个精神病患的故事所以必须说明一下。弗朗西斯是自窥症,即看到自己的幻象出现在体外,设定是固定出现在往东91cm处;基尔伯特是《Skhizein》中那种自我偏移,即在自己的感官认知中自己是偏离于实际所处位置的,比如身体实际所处坐标零、一、二的位置但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位于坐标一、二、三会看到的,可是以偏移的意识操控的身体还位于原处,他人所见的实体也是位于原处的,这个坐标单位间隔设定也是91cm,矢量方向往西。
    ——反正就是两个神经病的故事啦,我都反复提到安定和利培酮了。


    3楼2013-09-09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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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叭叽<沉稳坐了sfw~)意识流什么的……很带感呐w!但最后看了lz的解释联想了法叔扔了药为什么窝想说句“何弃疗?!”<gun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9-10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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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好高产。。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9-10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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