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坠落的纸飞机:真爱你,就是希望你幸福,所以,即使我将永远离开,也不会让你与我承受这一点锥心的伤痛。
第二天,秋发现叶的桌位空着,一看课桌河内,书整齐的放着,秋拿去一本书,翻阅主任,突然书里掉出了一张折成心状的信纸。秋带着醋意打开这张紫色的信纸,上面的几行字刺痛秋的的双眼:“如果说人一生只能有一个选择,那么,我就选择爱你。也许这个选择会是个错误,但我相信这会是世上最美的错误,我会一生去维持这个错误,即使我的一生太短暂,我不后悔,也希望你不要责怪。当我得知我的生命太短时,就迫不及待地自导自演了这场骗局,博得你的同情,为此我还好内疚了好久,但为了爱,我想是值得。即使会成为你的心中的坏女孩,形象我都可以不要,无所谓的,爱过了就无遗憾。流星滑过天际有过短暂的美丽,只要有过,死!也瞑目了……”秋无法再看下去,泪水将眼朦胧,秋顾不得一切翻出校门,敲响了叶的家门,她的邻居告诉秋:“昨天的深夜,一辆救护车带走了叶……”
秋拼命地朝医院跑去,希望能快些见到叶,却只知行路,忘了看地上,掉进了下水道……
秋的记忆因此失去了一大截,当秋再次睁开眼时,头很痛,缠着纱布,母亲焦急的抱着他哭,很大声,当她松开时秋发现她的眼圈很黑,眼角很红,父亲只是笑了笑,看这情况,秋知道自己一定昏迷了好久,一问之下,才知自己已昏迷三天之久。秋爬起来,迫不及待朝门口走去,母亲焦急的拦住秋,父亲手一挥,示意让母亲让开,母亲扶住秋。
陪他一间一间病房的找寻一个身影,终于在特殊病房找到叶,轻轻推开门,很微弱的声音,却还是吵醒叶的父母,他们看着秋,一脸的绝望,说:“手术三天了,不间断性脑溢血,不知道还会不会醒哎!”叶父叹了口气,燃起一支烟,叶母则牵着叶的手,说:“这孩子命苦啊!”
秋走上去,坐在床沿,手抚摩着叶的发搔,头发从指尖滑过,秋很担心这缘分会从指尖瞬间溜走。叶的脸很白,像一张纸,秋低头深深的吻了她惨白的脸,病床上的叶像是张褪色的彩色照片。秋牵起叶的手,为她传递体温,奇迹却在出现,叶的手指开始颤动,这一惊喜让叶父叶母破涕为笑,两份抱在一起的快乐,让人感动。
秋坐在床前,直到叶睁开眼。叶说:“爸爸,可以把灯打开吗?”
他惊讶的望着秋和妻子,打开屋内所有的灯,很亮很亮,刺痛他们的眼睛。
叶仍是说:“怎么不开灯呢?”叶摸索着想要走下床,秋扶着她,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你们说,我的眼睛是不是看不到了,为什么我的世界是黑暗?”
秋紧握着叶的手说:“我们出去走走吧!一切会好起来的!”
叶笑了笑:“我相信你。”她出奇的平静,让人怀疑,秋牵着她的手走到医院的后花园中,找了个凳子坐下。
叶问:“你知道我怎么知道是你的吗?”
秋怏怏说不知道。她扑哧一笑说:“你是猪啊,一身屎臭。”说完又咯咯的笑着,谁料笑得太大声,把头弄得非疼,见状,秋才将叶揽入怀中,望着远健?
不知不觉中已是秋天,微微的凉风迎面吹来,将她吹得呵呵直笑,院子里的树大都黄叶了,秋能感觉到秋风里的杀气,叶的消瘦、憔悴让秋深深的自责,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她的病,如果多关心她一点,也许就不会有哪个未完成的约会,更不会有转身而过的心碎的眼泪,如此多的内心的不安,不知该如何偿还叶的一往深情,现在唯一能坐的就是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纸飞机从童话中窜出,随着秋风飘落在秋的脚下,秋弯下身,将它拾起,递给叶,叶接过,吹了口气,手一挥,纸飞机在空中不断的打旋、打旋,最后竖直栽在地上,秋很惊讶,不只这意味这什么。
秋说:“我们回去吧!太凉了。”叶点头,他们牵着手消失在医院的白色走廊。
因为叶的苏醒,病房自然也转到普通病房,更巧的是,她就在秋的旁边,家长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也就在他们的推搪下回去工作了。
他们的床挨得很近,但要牵着手就有些勉强,在秋的建议下,床拖得很近,叶早已是触手可及,就那么躺在床上,握着手……
“我爱你”
“我也爱你”
“i love you”
“i love you,too”……叶就像是秋的回音,一句一句回荡在寂静的病房之中。然后,当他们精疲力尽的时候,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