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那个女孩穿着白棉布制的连衣裙 
她穿越油绿的麦田 
那些细小的茎与叶擦过女孩赤裸的脚踝 
好像在走过之后，在女孩的脚踝下会留下一抹绿 

神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神……吗…… 女孩没有回头，继续走着并自顾自地说 

神…… 一般人是看不见，听不见天使的存在。更何况是神。 

你不认为我是天使吗？ 

你骗不了我的。 女孩扳过挡路的杂篙 。 你不是天使 

你看，我有翅膀的 

女孩停了下来回过头，阳光仿佛透过她的身体。她走向神，用手去抚摸神的翅膀。 
那没有实质的翅膀 
就如同抚摸空气 


它没有用的……对吗？ 


神舔过干涩的唇 
于是 
他便不再说话

三 

麦田成了女孩和神约会的的场所 

神告诉女孩世界的秘密 
神告诉女孩她应该做什么 
神对女孩有着莫名的好感 

女孩与神拥抱 
 与空气拥抱 
女孩与神亲吻 
 与空气亲吻 


神想，他也许是恋爱了 

丘比特在那片云下偷着笑？

五 

谁也没看见她是怎样坠楼的 

但是神看见了 

她伸展开来双手，垂直向下 

她是在笑 

在背后好像张开了一对小小的羽翼 

就好像电影的慢镜头 

在身体坠地的时候 

神听见了“咯啦嘎啦”的 
骨头破裂的声音 

血液在她的头部慢慢沿出 

不多 

她的头发粘住了血 

神不觉的脏 
或是恶心 

他突然发现自己可以用翅膀飞翔了 
但 
总是飞不高 
他回过头来 
只是在左边有翅膀 
右边空空如也

六

很多年以后 

不知是几万年 

神可以很平静地说 
一个“故事�

七 

神幻化成天使 
才发现自己是单翼的 
到了最后才了解 
原来 
是失掉了另一半的幸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