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4 回不去的两个人
第二天一早明洙才收到成种的语音留言。还坐在床上的圣圭,看到明洙慌慌张张的穿衣服,十分不解。
“明洙,谁的电话?怎么了吗?”
“我要赶快去一个地方,圣圭你洗了澡自己赶快回家,对不起,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回去,有什么事情再给我打电话。”明洙以最快的速度,开车直奔墓地。他有预感,他已经错到无法挽回了。一路上他都在不停地给成种打电话,但是总是已关机的提示音。他甚至打电话去公司、陶艺教室,没有人知道成种的下落。
到了墓地,明洙几乎是飞奔到父母的目前,看到已经被积雪填埋了一部分的花,明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用手将捧花刨了出来,发现已经有些枯萎的花朵中夹着一个闪着金光的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是明洙爸爸妈妈送给自己的怀表,被自己改装成了一个放小相片的挂件,打开来看,是明洙刚刚到成种家时,两人一起拍摄的。面无表情的明洙,身边站着一个笑的比花还要灿烂的可爱的男孩子。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墓碑的大理石面上,明洙捡了起来。是那枚和他无名指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成种。我把他弄丢了。”安静的墓地回荡着明洙撕心裂肺般的哭喊。明洙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是圣圭的来电。
“喂,圭哥。”
“明……洙……明洙……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成烈他,留下一封信,走了…成烈他…他离开我了……”电话那头也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知道,成烈他还带走了我的成种。”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狠狠地把电话丢了出去。
成烈和成种一起,去了塞班附近一个温暖的小岛。在一个靠海的民宿,住了下来。白天去钓鱼,晚上就在海边散步。很多附近的居民都以为他们俩是兄弟,总是穿着白色的棉布衬衫或者白色的轻薄的针织衫。来了两周了,慢慢的岛上的有些居民也知道了他们,是一对特别温柔善良的兄弟,高个子的哥哥,经常帮助老人们修理灯泡,采摘蔬果,瘦弱的弟弟特别会画画,还喜欢在海边带着小孩子一起用沙子堆砌各种各样的动物啊,房子啊什么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溜走,17天、18天、19天。第二十天,晚上他们照例在海边散步,累了就坐在沙滩上休息。
“成种啊,你有没有一点点想念明洙?”
“一开始有,不过现在没有了。你呢?有想圣圭哥吗?”
“我和圣圭哥,其实不是恋人啊。你要听我和圣圭哥的故事吗?”
“好。”
“圣圭哥,是我高中时代的家庭教师,那个时候他已经上了大学了。我家里虽然没什么钱,但父母为了我提高学习成绩,考取一所好大学,就帮我请了家教。圣圭哥,真的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家庭教师啊。他让我帮他写作业,你见过学生帮老师写作业的吗?我只能自学大学的课程帮他完成作业。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的成绩是提高了很多。”
“不给你好处,只是要求你帮他写作业。”
“当然不是,圣圭哥会买好吃的给我,会带我去看他的Live演出,还会……”说着成烈挠了挠后脑勺。“还会带那个东西给我看。”
“那个东西是什么?”
“就是……就是……有男的和女的的那种……那种录影带。”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圣圭哥真是一个很好的家教呢。”
“后来我考取了圣圭哥在的那个大学,由于他在学校里是个小明星,所以可以一个人住单间,但是他又有点胆小,就总让我去陪他睡。他早我两年毕业,去了部队,但是我舍不得和他分开,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于是我就申请和他一起入伍。退伍之后,他来到首尔发展,找机会唱歌。我在首尔的一所大学继续学业,一面也开始打工赚钱。他刚刚开始起步的时候,并不是很顺利。没什么酒吧请他去唱歌,很多时候,都要靠我打工的钱维持两个人的生活,圣圭哥也想要打工,但是被我阻止了。我说他天生就应该唱歌,只要好好练习,耐心等待,一定会遇到赏识他的人。就这样我们过了一阵苦日子,毕竟圣圭哥是很有音乐天赋的,又很拼命。渐渐地他越来越红,出场费越来越高,搭档的乐队换了好几批,我不仅帮他打理生活,有几次还帮他打架呢,你知道酒吧那种地方,不三不四的人还是有的。我们一起住过阁楼,连着好几天都吃泡面,没钱买回老家的车票,连春节都是一起在首尔过,也许苦日子让我们比较珍惜彼此吧。后来生活好了,圣圭哥买了楼,我也考上了银行,反而不会再那个时候一样了。但是我还是很照顾圣圭哥的生活,圣圭哥也很紧张我,生怕我谈了恋爱就会甩了他。我们在一起睡了7年,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圣圭哥说他不是不喜欢我,他说他有点xing冷淡。后来我才知道,圣圭哥在我们生活最困难的时候,从事了一个不太光彩的职业,就是情[欲小说写手,我顾忌他的面子,从来没有说我知道这件事,只是偷偷问过学心理学的朋友,这会不会是他xing冷淡的原因。不过,直到发现了他和明洙……咳咳……原来不是这样啊。”
“那成烈哥,你喜欢圣圭哥么?或者,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喜欢圣圭哥,但是我看到他不会心动,抱不到他不会着急。甚至知道明洙和他的关系也没有嫉妒。不过我确实是嫉妒明洙的。”
“噢?嫉妒他什么?比你长得帅吗?”
“不……我嫉妒他有一个漂亮的像洋娃娃,温柔的像小猫咪一样的爱人。”说着成烈轻轻抓住了成种的手。“其实南优贤的死和我脱不了干系。那天酒会,我在洗手间碰到他,发现他在用哮喘吸入剂,临走时,我看他喝的有些晕,就故意接近他,偷走了他口袋里的吸入剂。本来只是想惩罚一下他的,因为他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如果不是我把他可以救命的药偷走,或许他也不会死。”
“成烈哥,都过去了。你也不必自责,南优贤做过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也算是报应。我很谢谢你,为我担心帮我解难。但也很抱歉,不能回应你的相思。”
“没事,你那么好,我能进入你的视线都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我从小到大都和明洙哥在一起,我很爱他。很心疼他。在他身边,我很累,很没有自我。但是因为爱,我愿意承担。是金明洙给的,我都会无条件接受,即使是伤害。”
“明洙跟我说过,其实他也很爱你,只是他很自卑。”
“是啊,我们很像呢成烈哥,总是不懂拒绝,总是对别人很好。被背叛的人很可怜吧,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吗?”I